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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箭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對於目前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劉恆幾人來說,對付它,簡直是輕鬆無比。
但那射暗箭的人還會一如既往的,只是來挑釁而已麼?當然不是。
就在眾人眼角都蘊上笑意,並不太在意的打落利箭的時候,又有三支箭射了過來,三支過後,又是三支。
心中暗罵那暗中射箭之人狡猾的同時,劉恆等人在初開始的手忙腳亂過後,處就不驚的一一打落那無斷射過來的利箭。
而後,在劉裕暗中侍衛的幫助下,利箭終於停止了攻擊。但這一耽誤,只靠雙腳前行的眾人幾乎是在原地踏步,根本沒有往前走動幾步。
「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劉裕皺了皺眉,環視了眾人一眼後,無奈的說道。
「箭的射程太過遠,就算暗中有侍衛保護,也不可以將距離拉得太遠。拉得遠了,也怕那暗中下手之人來個分批突擊。看來,這背後之人是想要跟我們耗上了。」關連海做為皇宮禁衛的首領,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對於現在的局勢也很是傷神。
「那背後下手之人並沒有對我們下狠手,似乎是在玩弄我們。如果找出了他的目的,也許這一切就可以解決了。」林玉珍想了想,出聲說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彼此苦笑一聲。要讓他們猜測那下手之人的目的,還真是難。
海棠見到大家如此的模樣,亦是想了想後說道:「要想猜測出那下手之人的目的,還得先將那下手之人找出來。下手之人找出來後,相信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到了這種時候,劉裕也沒有打算再隱瞞什麼,看了劉恆一眼後。說道:「我懷疑背後之人是皇后,也只有她才會想到要如此狠決的追殺我等。」
林玉珍看著劉裕,否決道:「絕不可能是皇后,如果是她,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耐心跟我們戲耍。」
林玉珍這話說完,大家將目光轉向了她。
她當真失去記憶了嗎?這是此刻所有人都看向她的原因。
皺了皺眉,林玉珍不解問道:「怎麼了,我說得不對?」
搖了搖頭,還是蕪琴先開了口:「小姐,你記起來了?」
林玉珍一怔。
她剛剛怎麼會說出那麼肯定的話來。就好像她對皇后很瞭解一般。她對皇后很瞭解嗎?她不知道。
見到林玉珍疑惑茫然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剛剛那話又是她下意識當中說出來的。只是。失憶的人都是這樣子的嗎?可惜,楚南天在醫治好林玉珍之後已經離去。
「好了,我們還是邊走邊想吧。趁著現在沒有暗箭射來,我們還是盡快的趕路要緊,不然。再過兩個時辰天黑之後,今晚我們大家就得在野外住宿了。」
既然事情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也不能光站在這裡不趕路,於是劉裕提議道。
看了看天色,大家不禁都加快了腳步。
「南宮燕。」沒頭沒腦的,劉恆突然冒出了一句。
林玉珍眉眼間一道幽光閃過。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下手之人所射的利箭是南宮翎所練私兵特有的,雖然與上午襲擊我們馬車的人不是同一路。但這種利箭我很熟悉。」劉恆淡然解釋道。
其實心中也早有此想法,只不過礙於劉恆,並沒有開口說出來罷了。首先不管怎麼說,那南宮翎也是劉恆的親舅舅,且從上午那襲擊之人口中也聽出來。南宮燕與劉恆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既然已經知道下手的人是南宮燕,那麼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海棠聽到劉恆自己主動說出來後。當下也不客氣,直接尋問道。
海棠的話一出口,剛剛隨著劉恆出聲而有些熱鬧的氣氛,又迅速的冷卻下來。
南宮燕只找人不斷的尋找大家的麻煩,卻並不下殺手,如果說不是因為劉恆,相信沒有人會相信。自然,這一點劉恆自己也清楚,從上午那被殺死的黑衣人頭領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來。
南宮燕如今得了勢,首先就是找人向劉恆大聲的宣告。這其中所含的韻味是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哪會不知道。
她不過是在劉恆的身上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如今靠她的心機得到了,才急不可待的讓人到劉恆的面前來炫耀罷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她當初對劉恆的感情也是用過心的,甚至於到現在都還念念不忘的記著。
氣氛沉默了半晌過後,還是劉恆自己打破了,「既然她並不是要對我們下殺手,那我們現在還是以趕路為首任。待得皇后也派人下來後,只怕我們就不會有現在的輕鬆了。」
「行,我們換馬。到得下一個城鎮補充馬源。」
讓暗衛又送過來幾匹馬之後,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全速前進著。一路上,或許真如劉恆自己所說,竟然沒有再遇到冷箭偷射事件。眾人也樂得輕鬆,進得一個小城池,充實了暗衛的馬源之後,並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
京城皇宮之中。
皇后冷眼看著重病臥床的皇上,眼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情意,反而還有幾分的得意張狂,「沒想到皇上也有今天,如此疼愛著三皇子,沒想到三皇子待皇上竟是如此的薄情寡意。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後悔過?」
皇上躺在床上,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看其模樣,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已經病重得開不了口了。
冷笑幾聲,皇后走到龍床邊上,低頭看著皇上,「早知如此,皇上當初又何必廢了晏兒的太子之位呢,如今這唯一一個皇兒也被皇上傷了心,讓皇上您獨自一個人躺在這裡,除了宮女太監外,連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哎」
皇后裝模作樣的在皇上床前感歎了一翻,也不管她的話將皇上氣成了何等的模樣,直到她發洩完畢,又才喚進來宮女太監伺候。
出得皇上的未央宮,迎面遇上一人,正是南宮燕。
看著南宮燕挺著馬上就要出生的大肚子,皇后的眼底寒光一閃,但還是被眼尖的南宮燕瞅見。
「聽說,你暗中派人在追殺靜王還有三皇子?」皇后以不陰不陽的語氣走近的南宮燕問道。
聽其語氣,雖然還沒有登上太后的寶座,但架勢做做了個十足十。
「怎麼,皇后娘娘有意見嗎?兒臣可是也聽說了,娘娘幾天前也派了人前去,兒臣想著,既然是娘娘不待見的人,怎麼也得出幾分力才行。再說了,兒臣肚子裡的孩子還指望著娘娘的寵愛呢。」
南宮燕絲毫不受皇后話語的影響。
皇后冷哼了一聲,輕叱道:「少跟本宮提那肚子裡的孩子,除了晏兒會相信你之外,本宮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承認他的。你也少做那些個不切實際的夢!」
「皇后如何不承認沒有關係,只要太子承就好了。畢竟未來執掌寧國的是太子而不是皇后。」
「你!」
皇后氣惱,她最討厭的就是南宮燕這種寵辱不驚的表情,每次看到南宮燕的這副模樣,就讓她不禁的想到了南宮宓,那個與她爭鬥了二十年,現在正住在冷宮中的女人。
冷哼了一聲,皇后帶著宮女太監浩蕩著準備離去。
似乎將皇后氣得還不夠,在皇后即將要走出未央宮的大門之時,南宮燕不緊不慢的又出聲說道:「對了,還有一事忘記告訴皇后娘娘了。兒臣的姑母,兒臣已經接回了南宮家去了。」
「是誰給你的權力,竟然未得本宮的允許,擅自將宮妃帶出皇宮!」皇后猛然轉身,語氣森冷。
南宮燕撫著肚子,嘴角帶笑,「自然是皇上吩咐的。皇后娘娘,皇上如今雖然病重,可依然是寧國的皇上,在太子未登基之前,皇上永遠是皇上。所以,娘娘還是注意一下自個所說的話,要是被多嘴的宮女傳了出去,對皇后娘娘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你牙尖嘴利!」
皇后恨恨的一甩衣袖,不止模樣表情與南宮宓相似,就連說話也是如此的不將她放在眼裡。這樣的女人,她怎麼可以讓她坐上皇后的寶座。
將來,要是真如她所願讓她坐上了皇后,這寧國,只怕就成了南宮家的寧國了。
「皇后心中是不是在想,不讓兒臣坐那皇后之位?」南宮燕兩手成環抱之勢,保護著自己的肚子,渾不在意的繼續說道:「說實話,兒臣還真不在意那皇后之位。以兒臣爹現在的勢力,娘娘認為兒臣為在意一個小小的皇后寶座嗎?」
話說到後來,南宮燕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抬起一雙冰冷的眸,漠然的看向皇后。
皇后一怔。
沒錯,現在以南宮翎的勢力,南宮燕還真沒有那個必要在乎一個小小的皇后之位。相反,劉晏想要做穩寧國的江山,還需要她的輔助才行。
林洛一走,左右翼軍可全掌握到了南宮翎的手中。現在寧國論權勢最大,莫過於南宮家族,就是皇家比起南宮家族,也還避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