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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就是,你也知道她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劉恆不以為意的笑著向歐陽青說了一句話後便又轉入了下一個話題,「你對與太子聯手這事怎麼看?」
歐陽青看了劉恆一眼,突然笑道:「你問我怎麼看,怎麼剛剛她在這裡的時候,你還很是高興的連連點頭?現在你問我怎麼看,我就用我的雙眼看,看你如何去與太子聯手。」
「珍兒好不容易能為我做一件事,我能反對?再說現下與太子聯手也是必須的。只靠我們,又要與三弟鬥,又要防範太子,吃虧最大的還是我們。現下,我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再不要嫌棄我,再我可就當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劉恆似乎見到林玉珍回來,心情格外的好。抑鬱了這麼久的心情終於多雲轉晴了,竟還與歐陽青開起了玩笑。只不過,歐陽青可不吃他這一套。
歐陽青拍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躍躍到門邊,一邊防備的看著劉恆,一邊說道:「好噁心好噁心,哥哥可不好這口。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兩人說完,具是好好大笑起來。
待得歐陽青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才斂下臉上笑容來,看著劉恆:「其實,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對你是最有利的。看她今日回來時的臉色,定然在宮中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恆點點頭,之前宮中的傳言他猜測出了是父皇在背後搞得鬼,也猜到了林玉珍肯定不願意白白的吃這個虧,但就算如此,林玉珍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才是。
那麼,宮中還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也不知道的。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歐陽青說那話的意思,宮中潛伏的人最近實在是太『清閒』了些。竟然連南宮翎與父皇暗中『勾結』也未能查到點皮毛。如果不是林玉珍即時的提醒,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裡,劉恆朝屋中暗處的角落低聲吩咐了一句:「你即刻進宮,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並將剛剛王妃說的消息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用就給我滾回來,免得壞了本王的事。」
只聽暗中一人應了聲「是」,接著又恢復了平靜。
窗外的太陽,漸漸西沉。月上樹稍頭,兩人不知不覺竟淡事情淡得如此的晚了。一抬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
而就在同一時刻。劉裕也辦完了事情,火急火燎的正往宮中趕去。雖然他一直在辦事,對宮中之事也不是全然不知。知道父皇與南宮燕到散播林玉珍的謠言,目的就是要害得皇后落馬,劉裕的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恨不能丟下手中的事,立刻回宮到林玉珍的面前去解釋清楚。
但他從來不是一個會為了個人私事而將公事丟下的人。連著幾天幾夜,急急忙忙的將事情處理好,一刻也未曾停留,便回了宮。回到宮中,打知道林玉珍已經在今日午時出了宮。現在人已經回到了靜王府,劉裕的心便落了下去。
讓他如何相信,林玉珍會認為這次的事並沒有他的參與?換他站在林玉珍的角度。他也不相信,更何況本來就一真隱瞞著林玉珍許多事情的他。
劉裕心中惱怒異常,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知道南宮燕現在對他的重要性,還有父皇這麼做的道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他沒有理由。也不能去說他們什麼,只好將這苦澀一個人吞進肚子裡。慢慢的品嚐。
回到延祿宮,近段時間一直得寵的寵妾夏雨便迎了上來。
夏雨也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劉裕寵她不過是在氣南宮燕而已,太做好本份的同時,不吵也不鬧,不爭亦低調。再瑣碎的事,在劉裕還沒有出聲前,便已經為他打理好。以此來得到劉裕不是一時,而是長久的寵愛。
劉裕看著夏雨,沒有人知道,他寵她,並不是無意義的,或者是惱怒南宮燕的緣故。而是夏雨眉眼間的神韻與林玉珍有幾分相似。
「你去將良媛請過來,就說本皇子有事找她。你也早些下去歇息吧,今日我還有事,便不到你那裡去了。」劉裕揉了揉額頭,一如既往的溫和。
夏雨乖巧的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不久,南宮燕便娉婷的走了進來。
「不知三皇子找臣妾有何要事?」南宮燕沒等劉裕開口,自行尋了把椅子便坐了下來,貼身的婢女碧青去到一旁泡茶去了。
「你與父皇聯手去散播靜王妃的謠言,怕不止只是為幫我吧?」劉裕支著下巴看向南宮燕。這個女子確實是美麗的,當初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也不是不驚艷。只不過,知道她是南宮宓從小養在宮中的侄女時,那一瞬間的驚艷便被他壓了下去。
父皇雖然沒有告訴過他,早寫好遺旨留在林平侯手中,卻也暗提醒過他,林玉侯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於他。他便知道猜到了要玉珍入宮來的目的。
故意的去接近南宮燕只是其中的一個目的,最重要的,還是去見那個據傳寧國最聰明有才情的林玉珍的。說真的,剛見到林玉珍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她有多出彩。
那時候南宮燕也跟在林玉珍的身邊,雖然林玉珍穿著清雅高貴,但與南宮燕這種天生便嫵媚精緻的女子比起來,當時的林玉珍還是略輸了一籌。不過,林玉珍對那芙蓉的一翻見解倒是讓他對她多看了兩眼。
然後是劉恆在御花園裡一夜之間擺滿無數的梔子花,讓他再次的起了興致,那是他第二次見到她。看著她純真的笑顏綻放在梔子花林中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似被什麼碰了一下,泛起了一絲的漣漪。
緊接著,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故意接觸,不知不覺間,心便沉了下去。有時候,他也經不住的想,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的女子,灑脫而自由。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有自己也不如她的錯覺。
這些年,他處處的偽裝成風流好色的浪蕩公子,只是為了打消太子與二皇子之間怕他爭奪皇位的疑慮。掩藏了鋒芒,他就只是一個普能的男子。那古樹林中與她相知相守的十幾日,還有那才女比賽時天天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日子,竟成了他此生最美的回憶。
「當然,我南宮燕從來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臣妾不喜歡靜王妃,這三皇子也是知曉的,有如此好的機會去陷害打擊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剛好,這又幫了三皇子,還解了臣妾的燃眉之急,何樂而不為呢?」南宮燕挑起唇角,似笑非笑。
「燃眉之急?你有何燃眉之急?」劉恆輕輕的皺了皺眉。
南宮燕看了劉裕一眼,譏諷道:「三皇子的心從來便沒放在我南宮燕身上一刻,自然是不知曉的。當初臣妾嫁於三皇子時,是以知畫的宮女身份嫁進來的。這宮中除了幾個知情的人,誰還知道臣妾竟然會是南宮府的大小姐?」
「那靜王妃給皇上說,想讓臣妾的爹爹將臣妾接進宮來。臣妾的爹爹去哪裡再找一個南宮燕出來?迫於無奈,臣妾只好自救了。」南宮燕的語調平靜,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似乎不是在說她的事情般。
「為何這件事情你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了我,我自然是不會放任不管的。」劉恆再一次的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痛的道。
「臣妾對於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一向沒有請人幫忙的習慣。你看,這不也解決得很好?」南宮燕眼角眉梢都蘊上了幾分笑意,看著劉裕揉頭的動作,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的黯然。
她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林玉珍誤會。劉裕對林玉珍的愛慕,她哪會感受不到。憑什麼她南宮燕什麼都沒有,她林玉珍卻有這麼多人都喜歡著,捧著。
她便也要讓林玉珍嘗一嘗,被人利用的滋味。讓她親身的體會一翻,三皇子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至少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瞧劉裕眼中極力的隱忍,南宮燕的心中便莫名的感到一陣的爽坦。憑什麼這些個男人都這樣自以為是?認為女人都得依靠他們?
你看,現在她南宮燕只是施了一個小小的計謀,便將這全盤都打亂了。
古人云,男人靠征明天下來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她南宮燕征服不了男人,便也要讓這些男人征服不了這天下。
嘴角掛上一絲的冷意,南宮燕接過碧青端過來的茶杯,端在手中輕搖著把玩。
「你是解決得很好,好得讓太子與靜王不得不聯手來對付於我。」劉裕哼了一聲,臉上哪還有剛剛那溫潤的神色。
南宮燕似早就知曉劉裕會問這個問題,聽他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便笑道:「靜王現在能成什麼氣候?至於太子嘛,身後也不過還有一個皇后苦苦的支撐著。他們兩人聯手,你便以為他們真的能成功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