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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想法越來越甚,到最後,林玉珍雙眼一閉,牙齒便向舌尖狠狠的咬去。
就在林玉珍這微張嘴的瞬間,劉恆似早有覺察,手用力捏緊林玉珍的兩頰,讓林玉珍根本就無力向自己的舌尖咬下去。
林玉珍在劉恆這一動手的瞬間,抽出被劉恆壓在身下的手,用力的掰著他捏住臉頰的手,眼中的淚更是洶湧,劉恆心中一痛,起身拉過被子替她蓋了,整個人如禿廢的老人般跪坐在床邊。
被劉恆鬆開的林玉珍失聲痛哭起來,整個人翻身過去背對著劉恆,抽搐的身子讓劉恆心中更是難過,在林玉珍張嘴要咬向舌頭的瞬間,他便清醒了過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壓在身下的人可是他的親妹妹,如今他竟然要強、奸他的親妹妹。
劉恆懊惱的抱著頭,雙手握拳用力的錘著自己的手,想讓自己更清醒點,認清這個事實。可一想到要就這麼的放開林玉珍,心中便是糾心的痛。
都道是男兒有痛不輕彈,然而,劉恆卻流下了兩行痛苦的眼淚。伸出手,想去抓林玉珍,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他還有何面目面對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如今,只怕他們之間的關係連最基本的朋友也不如了。
原本,他便知道她的心中對他有著淡淡的敵意,現在,只怕更甚了吧。
「珍兒,原諒我,我的本意並不是如此,我」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林玉珍抽泣著打斷劉恆的話,劉恆的眼神暗了暗,頓了頓後便起身離去。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劉恆停了停,終究還是沒有轉身,打開門,便大步的離去。
不一會兒,蕪琴等三人相繼的走了進來,見到地上那零碎的衣裳,蕪琴急步衝了過來,一把拉住被子便想看看林玉珍倒底怎麼啦。還好海棠動作夠快,及時的拉住了她。朝她無聲的搖了搖頭。
蕪琴張張嘴,皺著眉看向林玉珍。艷嬌上前來坐到床沿,拍著林玉珍的後背。輕聲道:「王妃,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在這裡,你還有我們。」
聽到艷嬌的話,林玉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整個人埋在被子中。
海棠與艷嬌都在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能哭出來,便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林玉珍與王爺之間倒底發生了何事,竟然會走到這一步,林玉珍沒有與劉恆圓房,海棠也是在後來才得知的。心中雖微感詫異,卻也並不覺得奇怪。
或許這就是旁觀者清的緣故。她早便看出來,劉恆是真心的喜歡著林玉珍。可惜,兩個人,一個人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利用另一個,而另一個又知道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隨時的防備著。
兩個人原本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卻過得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可不管原本的關係如何,怕是從今以後。林玉珍都不會再輕易的原諒劉恆了。對女子而言,將貞操看得何等的重,雖然林玉珍是劉恆明媒正娶的妃,但為何而娶,當事的兩人心中都是清楚。兩人並沒有將這婚姻真正放在心中,原本便也這般相安無事的相處著。
卻在今日,打破了。海棠想了想,大概猜測著,怕是劉恆在南宮宓那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
皺了皺眉,海棠向艷嬌使了個眼色,艷嬌輕輕的點了點頭。海棠便拉著蕪琴往屋外輕聲的走去。到了院子中,蕪琴疑惑的看著海棠,不解她拉自己出來所為何事,現在,她只想知道小姐到底出了何事。
「你現在馬上去冷宮探探南宮宓,我懷疑今晚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注意,不要露出行蹤,不管有沒有消息,都盡快的回來。現下,我們經不起其他的事了。」海棠一改平日裡的嘻皮笑臉,一臉嚴肅的身蕪琴吩咐道。
蕪琴也知道海棠讓她如此做定然有她的道理,當下點點頭,便朝冷宮方面奔去。
海棠回到屋內,林玉珍已經止住了哭,在艷嬌的服侍下重新的穿上了衣裳。林玉珍依偎在艷嬌的懷中,什麼話也沒有說,海棠歎了口氣,又轉身出去吩咐人準備一桶熱水上來。怕是現下的林玉珍很需要這一切。
林玉珍躺在熱水中,將整個人都浸到水中,她並沒有讓海棠與艷嬌在身邊伺候著,只讓她倆在一簾之隔的地方守著,在她能見得到的地方等著她。
眼中的淚無聲的流入水中,林玉珍的腦海裡不自覺得想起了前世裡劉恆的溫文爾雅,然後又是剛剛的粗暴,兩種畫面在眼前交相出現,擾得林玉珍的心紛亂不堪。
她並不知道劉恆在她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想去知道。她只知道,劉恆是在報復她,報復她將他的母妃陷害得進了冷宮,報復她將他的一個後山推倒。她想過千萬種他報得的方式,獨獨沒有想過他會以強姦的行為來報得。
其實事後她很後悔,後悔那一刻的衝動,既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不過就是一副軀殼而已。留得命在,遲早她會讓他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但那一刻的衝動卻讓她差點就再一次的離開這個人世,她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
南宮宓雖然被打入了冷宮,可只要有命在,她便還有反擊的機會。她要的便是南宮宓永遠翻身之地,還有南宮燕,前世裡她最後的羞辱,她可是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
用力的搓洗著被劉恆碰過的地方,想是一回事,可做又是另一回事。晚上,林玉珍幾次的被惡夢嚇醒,海棠為了寬慰她,三人便輪留著一夜一夜的陪著她,不離開她身邊半步。這種事情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才漸漸有了好轉。
而那夜蕪琴夜探冷宮,卻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後,事情便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只是偶爾會聽到一兩句關於劉裕與南宮燕的話在宮中的太監宮女中流傳。聽說劉裕不知為何漸漸的冷落了南宮燕,而寵幸一位以前一直不得待見的婢妾。
新寵的誕生,接著便是新歡欺壓舊愛的戲碼一部接一部的開始又結束。
太子最近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在聽說了林玉珍的身體不適後,派人送來了幾副養身的藥便沒有了下文。太子劉晏是知道在前太子妃的離去後,林玉珍便隔離了他。
這大半個月劉恆並沒有在宮中,也無人知道他去了何處。艷嬌由於在寶月樓這等環境中長大,知道林玉珍並沒有被劉恆強行做出什麼事來,與海棠一說後,幾人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這段時間過得太是很平靜,今日亦如往常一般,平靜的過了一天。窗外的天漸漸的黑了下去,林玉珍失神的望著夜幕,不知在想些什麼,連海棠在一邊說話也未聽見。
「聽說王妃前段時間身體不適,我特意過來看看,是否有用得上的地方。」南宮燕臉上是溫和的笑,連眼中也是一派的溫和,彷彿真如她自己所說,她就真如朋友般過來看看林玉珍。
「你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還有空來理我,看來,眼前的這點困局,你並沒有放在眼中。」林玉珍不知什麼時候收回了心神,嘴角上挑,眼露嘲諷的看著南宮燕。
南宮燕輕笑出聲,挑著繡帕摀住嘴笑彎了腰,半晌,才停下來道:「看來你雖然病著,倒也不忘時刻的關注著我。真不知道我該感到榮幸還是不幸。」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並不是我要去關注你,而是那些個閒言碎語的,我不想聽就不代表它不會傳到我的耳中。如此看來,我也並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不安份的人。」林玉珍冷哼了一聲,淡淡的掃了南宮燕面上一眼。
南宮燕也不生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道:「還是你這裡舒服,哪像我那殿中,椅子上何曾有過這軟綿綿又曖和的墊子。」
「你若喜歡,便送你給就是。這點小東西,我還是送得起的。」林玉珍不冷不熱,抱著海棠特意替她做的熱曖,淡淡的說道。
「如此,便要謝謝王妃了。」南宮燕倒不客氣,順著竹竿便往上爬。「那日,我說我喜歡表哥的話被三皇子聽到了呢。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我並不是他眼中那低賤的宮婢,而是身份高貴的大將軍之女。說起來真是可笑,當我還只是一個低賤的宮婢時,他將我捧在手心。如今,身份變得與他相配了,還以為他會歡喜的將我擔為正妃。沒想除了沒將我打入冷宮外,其餘的也與那冷宮無甚差別了。」
海棠幾人垂著眉眼靜靜的聽著南宮燕似是自言自語的話。林玉珍也只是聽著,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而南宮燕似乎也並沒有要林玉珍回答。
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你看,這就是報應。如今連我自己也迷糊了,心中倒底是喜歡表哥還是三皇子。」說到這,低低的歎了口氣,低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