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瀾界的夜晚,時常繁星滿天,明月高懸。今夜也不例外。
白日裡,位於印瀾界西南邊,蒼山派旁的迷蹤林,總是仙氣繚繞,靈氣充沛。而夜裡的迷蹤林內,卻是陰氣森森。哪怕再明亮的月華,也驅不散這兒的大霧。
此時,空無一人的林外,卻逐漸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一位身穿一襲紅色長裙,黑髮如瀑的赤腳少女,慌不擇路的跑進了迷蹤林。而她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跟了一位道貌岸然,身穿月藍長袍的男修。
「美人兒,這兒夜裡的迷蹤林,妖獸盛行,還是讓本仙人來保護保護你!」男修嘴裡吐著善意的話,臉孔上卻滿是充滿淫】【邪的扭曲表情,把他本還算儒雅的氣質破壞殆盡。
而身穿一襲大紅長裙的少女,一邊回頭看他一邊跑,一不留神被地上一顆石頭絆倒,軟軟的躺倒在地。她雙眼不禁泛出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害怕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她驚恐的說道:「仙長,你,你,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快樂的事了!嘿嘿嘿嘿,小美人兒別怕,小爺可是那閒月樓的仙人,不知道多少美人兒求著要得我仙液滋潤,我還不給呢!」這名身穿月藍長袍的男修說完,還對紅裙少女撒下了一把迷藥。看著少女的白皙的臉蛋,逐漸爬上絲絲情潮,男修便粗魯的一手掀開她的紅裙,將手摸了進去,扯下了她的褻褲。
「嘖嘖,小娘子的皮膚可真是滑不丟手的,你看看,把小爺我勾引的都受不住了。」男修說著興奮起來,匆忙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後覆上少女柔軟的身軀。只見他手上灌注靈力,輕輕一劃,就將少女的紅裙劃開。少女的臉上,全是害怕和不願,身體扭動著想要躲避這個男修的侮辱。看到隨少女的動作,而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顫抖著的酥胸,他覺得全身湧過一道熱流,忍不住一把抓了上去,狠狠的揉捏起來。
少女發出「嚶嚀」一聲,面上卻是開始浮現出春情,全身也開始在男修身下扭動起來。或許是迷藥起了作用,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熱好軟,不由自主的向男修身上靠去,四肢如爪魚一般纏上了他精壯卻微帶涼意的身軀。
男修看到自己從門派偷出的迷藥居然這麼有效果,大喜過望,馬上抬起少女的雙腿,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那種快感,瞬間讓他臉上浮現出了欲仙欲死的表情。
本來春情盎然的少女,在看到男修迷醉的神情後,她的表情卻漸漸轉冷。
世間男子皆薄情。
這位閒月樓的男修,明明已有錦心派的道侶了。自己親眼看到,他們兩人山盟海誓,一副情比金堅的模樣。可現在,自己只是稍加引誘,他就一副色中餓鬼模樣,急不可耐的與自己行那苟且之事。
媚娘嘴中發出「嗤」的一聲冷笑,運轉起了她入魔後,習得的吸靈功法。不到片刻,男修就保持著一臉迷醉的神情,全身皮膚乾枯龜裂,死在了她的身上。
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個負情薄倖的東西,媚娘站起身,從儲物袋掏出一件紅色長裙,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她將魔氣凝聚在指尖,在地上細細的繪出了一朵怒放的紅葉花。
剛準備召喚出離情劍,御劍離開時,她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強大的神識籠罩了。
「是哪個好哥哥,偷看了媚娘這麼久的活春宮呀?」媚娘以手捂嘴,嬌笑道,「快快出來給媚娘一見,讓媚娘好生伺候你一番。」說著,她拿著離情劍的另一隻手,卻暗中開始積蓄靈力,隨時準備著那人一現身,就一劍刺過去。
「越夏仙人,就是這魔女,禍害我印瀾界數十載!」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說道。是錦心派的松鶴老頭。
「我自會除去此魔,松鶴你無需擔心。」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身穿淺黃色道袍的清俊少年,從白鬚道人身後走了出來。
媚娘只記得,當時的自己,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口,就看到那個少年,舉起了他的劍,對自己輕描淡寫的揮出。
只見他一劍揮過後,自己偏生生出了避無可避的錯覺。分明是很簡單的一劍,連半絲劍氣都沒有,媚娘卻覺得自己全身都無法再移動。她發現,就算拼盡全力,卻連將雙腳稍稍挪動一寸,都辦不到。她只能孤注一擲的舉起離情劍,將全身的靈力灌注進去,以期能逃過一劫。
或許,就這樣死去,就好了?這三千界,自己早已沒有留戀。這樣想著,她迎來了那一劍。
當自己肉身完全消散時,媚娘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她的元神就這樣在空中漂著,被吸入了一枚龍紋玉珮。然後,她就遇見了她現在的主人。
想到主人,睡夢中的媚娘,那妖媚無比的臉上,居然泛出了純情至極的微笑。這動人的姿態,一如入魔前靈仙門的那個,總是笑得單純的清麗少女。
然後,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身邊的黎詩韻,居然不見了。
媚娘此時的表情,卻很讓人費解。她不僅沒有表現出自責,反而溢出了奸計得逞的微笑。她知道,多半是在龍門遇上的那個靈仙門少年,救走了她?她討厭那個少年,從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十分討厭。那個少年,讓自己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殺掉的那一夜。
單純的詩韻小師妹,你似乎對那個少年,很有好感啊?不過,你也該學著知道點,男修是多麼可惡的一種存在了,就當是師姐教你的第一件事實,這個三千界,遠沒有你想像中的美好。她想著,笑了起來。主人,不是我不把她帶到你身邊,而是有人救走了她。所以,您再等等,這段日子裡,還是只屬於我一個人。
這樣想著,媚娘又閒閒的躺下,喝下了剩下的靈仙玉露,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睡夢中的她,始終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起來一如多年前般單純而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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