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封瑾之拿著毛巾擦著剛洗過的頭髮。
「早。」祈萱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笑這麼甜,心情很好?」
「一般,看到你覺得未來的生活有希望罷了。」
封瑾之無奈的順了一下她的長髮,「小丫頭,你怎麼那麼悲觀,沒有我你是不是活下去了?」不等祈萱搭話,封瑾之接著說道,「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雖然我會很開心,但是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你就該是一個獨立存在的整體,不該因為任何一個人改變,包括我。」
「你玩什麼深沉,我不過隨便說了一句話而已。」祈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貨真是無時不刻不在向她表白心跡。
「那是因為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是放在心裡的,所以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我擔心。」
祈萱撇撇嘴,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我盡量。」
「是必須懂不懂?」祈萱躲過封瑾之伸過來的手,「行了,我知道了,別老是碰我的頭髮行不行,搞得我很像個小孩。」
「在我心裡你就是個孩子。」
祈萱咧嘴,故意氣他,「抱歉,我沒有把你當爹看。」
「臭丫頭。」封瑾之笑著抱住祈萱的肩膀,兩人正笑鬧著,門突然被人粗暴的撞開。
「唔……累死了,終於收集夠了一千枚晶核。」執二渾身沾染著泥土和污血,臉上的黑眼圈尤其明顯,剛進門。他就直接躺在地上,喘氣跟個死狗似的,執四從後面探過身子,抬腳在執二腿上踢了一下。「喂,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執二疲憊的閉著眼,「別跟我說話,我又累又困,一點勁都沒有,等我緩緩。」
封瑾之看著指針剛好指向六點。挑眉淺笑,「執二,看來你時間觀念很準,不錯,值得表揚。」
執二似乎才意識到少主也在客廳,他掙扎了半天也只是把自己的位置移動了一點,「少主,屬下實在太累了,就不給您行禮了。」
執四恭敬的走到封瑾之身邊,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少主,屬下已經清點過了,不多不少一千枚。」
「幸苦了,去休息吧。」封瑾之也沒接他遞過來的袋子。
「屬下告退。」
執二依舊像灘軟泥,身子扭曲的半耷拉著沙發,胡亂抹了一把臉。他才可憐巴巴的看著封瑾之,「少主,屬下已經把您交代的事按時完成了,就沒什麼別的懲罰了吧?」
「暫時沒有,看你以後表現。」
封瑾之的話就是一種解脫,他感覺支撐自己的那一點力量也消失了,手臂一軟,再次躺在地上,「少主,雖然屬下知道自己躺在這裡打擾到您和少夫人談話了。但是屬下真的沒力氣了……」
祈萱興致勃勃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污濁一片的指甲,笑的很邪惡,「晶核挖起來很難吧?」
執二看著祈萱欠揍的笑臉,艱難的抽動嘴角。「執四那貨太實在了,連挖晶核都不幫我……累死了!」
「你就不能拿刀或者用別的工具,有必要……額……用指甲嗎?」
「你以為我想,現在的喪屍皮膚硬的跟鐵皮似的,一般的工具差不多一劃到上面就劃出幾個刃口,到了最後我只能全部親身上陣。」
「你不怕自己感染喪屍病毒嗎?」
封瑾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阿萱,你這樣說就是小瞧執衛了,他們的身體能抵抗的病毒可不少。」
「為什麼?」
「他們五人是從數百個精英中選出的最優秀的人才,從小就開始修習封家內功心法,後來隨著生化武器越來越厲害,他們身體裡也注射了抵抗一般病毒的抗體,以免他們落入敵人手中,對方利用藥物控制他們的心智,逼迫他們做出對不起封家的事情。」
「那東西應該有後遺症吧?」
執二滿不在乎的開口,「想要得到一些必要的失去是應該的,我們五人在封家只聽從少主一人的命令,除了他,無人可命令我們,用幾年壽命換取在封家的至高地位,我們引以為榮。」
祈萱瞥了他一眼,對著封瑾之挑挑眉,「我覺得你肯定對他們洗腦了,生命不應該是最珍貴的嗎?」
「那是因為我們追求不同。」執二在地上躺了好久,感覺身上有了力氣,挪著步子去了浴室。
「如果沒了性命,再高的地位權利又有什麼用?」
封瑾之拉著祈萱站在窗邊,「你現在俯視著下方有什麼感覺?」
「末世果然殘忍,地上太髒了。」
封瑾之感覺自己額角出現一個囧字,「你不覺得這樣居高臨下很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我只知道高處不勝寒。」
「算了,咱們的思維現在暫時還沒有處於一個次元,不過沒關係,我遷就你的任何思維,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你不喜歡的……我盡量偷偷的喜歡。」
「你立場能堅定點嗎?」
封瑾之乾脆的搖頭,「只要對上你,我都沒有立場這一說。」
「行了,你在這對著空氣說甜言蜜語吧,我去刷牙洗臉,對了,早飯做的盡量清淡點。」
「收到。」
等到執二洗完澡出來,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他欲哭無淚,肚子正叫的歡,「少主,為什麼不多做點,屬下都餓了20個小時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洗澡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相信這些飯菜應該有你的份的。」
執二無辜的辯解道,「屬下跟喪屍長時間的近距離相處,總覺得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洗了好多遍才感覺好點,少主,以後屬下再犯錯,您能不能別用這個懲罰屬下?」
祈萱聽到他的話,不可自抑的笑了,「兄台,你這是在向你家少主暴露你的軟肋嗎?我覺得此話一出,你以後面對喪屍的概率會飆升。」
封瑾之笑著點頭,「阿萱就是聰明。」
「應該的。」
「少主……」執二皺成了苦瓜臉,想要調侃他們婦唱夫隨,又怕被少主整,屬下難當啊!
「執四應該還沒有吃飯,你們兩個自己倒騰去。」
封瑾之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執二非常識時務的去找執四了。
祈萱放下筷子,「我去給執五送飯。」
「不用了,她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已經離開,出發去日昇基地了。」
「這……她的傷不是還沒有好,再說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獨自上路,太危險了吧。」
「我說過的,不要小瞧執衛,執五雖然是唯一的女性,但是能在幾百個人中活下來,一些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比不上她,這足以證明她的不凡。」
祈萱表情有些怪異,「其實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也想做個女強人的,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成了養在溫室中的花,經不起一絲風吹雨打。」
「女人本就應該被男人保護,阿萱不要產生任何心理壓力。」
祈萱搓著指尖,看著上面跳動的火苗,「作為一個異能者,每天這樣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好沒有成就感。」
封瑾之也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著嘴角,「阿萱如果覺得無聊,我可以陪你出去一塊歷練。」
「那敢情好,我去找一些適合運動的衣服,你收拾一下。」看著風一樣消失的祈萱,封瑾之啞然失笑,「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對這些暴力血腥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
封瑾之把執二執四等人再次安排到別的地方,空曠的樓層只有他跟祈萱居住,兩人平常沒事就去找喪屍練手,碰到厲害的封瑾之來,一般的則交給祈萱。
兩人就這樣過著平淡卻又刺激的日子,而且只要有封瑾之在,水源甚至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祈萱絲毫不用擔心,也不知是心寬還是封瑾之好飯好菜的餵養,祈萱的腰圍生生大了兩個碼,好在那些肉只是長在了該長的地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越加勾人,封瑾之不止一次獸*性大發,想要把祈萱辦了,可惜自從上次二人中途斷了之後,祈萱因不明原因拒絕更近一步的身體接觸,封瑾之自然遵從她的意思,只是夜深人靜之時,他也想對著寂寥的月亮落一兩滴淚,可是!他欲哭無淚……
每日殺了喪屍,取出其腦中的晶核用來修煉,祈萱的異能也一直在提高,封瑾之內力完全恢復後,也開始傳授祈萱一些簡單吐納之法,每日幫她疏通經脈,調理身體,現在的祈萱體內也漸漸有了一股氣,憑著丹田處的那股氣,她的身體也逐漸變的輕盈,雖然算不上輕功,但是從二三樓跳下去卻是綽綽有餘。
封瑾之平常與屬下聯繫或者交代任務,也從來不避諱著祈萱,即使兩人過著遠離眾人的生活,因著有聯繫工具在,他們也可以清楚的瞭解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況,比如葉子玉,比如溫化成,再比如封蘊之……
三個月悠然逝去……
祈萱看著手心逐漸蛻變為幽藍色的火焰,嘴角笑的肆意,她也算是高手一枚了,是時候去日昇基地了,再面對葉子玉,她也有了與之單打獨鬥的資本,而且她不用靠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