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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先生,你奇襲稻葉山城之事,跟在下有莫大的關係,若是先生怕擔當罵名,那就由在下為你正名!便是天下人都不信你,我前田長利也會相信你的!」前田長利大聲說道,「請先生答應在下的請求!」
『哎呀,我去,就我這個誠意,真的是比前世追女朋友還要真誠啊。竹中半兵衛你個臭小子,要是還不答應,我就把你綁架了再說!』當然,這些前田長利也只能想想而已。這可是菩提山城,竹中半兵衛的地盤,要是竹中半兵衛真的不願意,前田長利也不可能真的綁架啦!
「哎!」竹中半兵衛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不是重治不知好歹,前田大人的誠心,在下銘感府內啊。可是,在下真的有不能加入織田家的苦衷啊!」
「不能加入織田家的苦衷?」前田長利迷惑地問道。
『難道竹中半兵衛跟織田信長有莫大的仇恨?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難道竹中半兵衛以前是濃姬夫人的追求者?哇!太勁爆了,要是我哪天在書上寫道,戰國第一軍師竹中半兵衛,為了濃姬夫人,與大魔王織田信長決鬥,兩人殺得昏天黑地,電閃雷鳴…』
「打雷了,馬上就要下雨,請前田大人進屋再說!」前田長利還在yy卦,卻被竹中半兵衛打斷了。
「哦,真的打雷了呀!」前田長利回過神來,連忙跟著竹中半兵衛進屋了。
自從因為雷電穿越以來,前田長利就對雷電有了畏懼,真害怕哪天又穿越了。要是回到中土的古代也行,可這可是隨機事件,萬一把他穿越到恐龍時代,讓他天天對著霸王龍談情說愛,那還活不活了?
「請用茶!」竹中半兵衛給前田長利奉上一杯茶說道,「信長公耐當時人傑,確實是一位明主。可是,他也非常愛惜顏面。新加納一戰,在下不知輕重,讓信長公無功而返,只怕信長公會日後算賬啊!」
『不愧是竹中半兵衛啊,新加納之戰織田信長差點死在亂軍之中,那狼狽樣子就別提了,居然只是無功而返?而且,織田信長的確非常愛面子,經常裝酷,裝瀟灑,還真說不定會日後算賬了。』前田長利想到。
「信長公英明,愛才之心天下皆知,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嘴上這麼說,其實前田長利自己也不敢肯定,接著又說道,「就算這樣,可跟你加入本家有多大關係?」
「嗯?」這下子輪到竹中半兵衛迷惑了,「前田大人不是奉了信長公之命,策反在下麼?難道不是加入織田家?」
「呃?」前田長利反應過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這事兒怪我,是我沒有講清楚。我請先生加入本家,是說請先生加入我前田家,做我的陪臣,我原以軍師之位代先生。不是讓先生做信長公的直臣。」
「啊?」竹中半兵衛終於明白了,接著又說道,「前田大人的才幹和誠心,重治是由衷欽佩,可是這樣一來,不是違背了信長公的命令麼?以信長公的性格,肯定會重重懲罰!」
「呵呵,這個就不勞先生擔心了。」前田長利笑著說道,「主公給在下的命令,是離反先生沒錯。不過,也沒有特別要求先生加入織田家。現在先生已經隱退了,不是美濃之臣,在下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至多沒有那5000石的獎勵罷了。」
「前田大人赤誠之心,重治感動非常。只是若日後信長公追究在下昔日所為,只怕會連累大人啊!」竹中半兵衛再次說出了自己的憂慮,或者說是再次試探前田長利的誠意。
「呵呵!先生過濾了。」前田長利再次說道,「不說主公之英明,不會追究家臣之過往,更不會追究一個陪臣的舊事。若真的信長公他日追究,在下便是失去所有封地,也會保護先生周全的!」
竹中半兵衛兩兄弟再次震撼了,這個時代,領地大小,決定了一個大名或者武士的地位和實力,前田長利能做出這種承諾,無疑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沒想到我竹中重治蹉跎半生(這個時代,扶桑人四五十歲就掛了很平常,20多歲確實可以說是半生了),居然能有幸遇到前田大人這樣的周公,若是重治再推辭不就,只怕神佛也會怪罪啊!」竹中半兵衛感歎一聲,立刻跪拜道,「竹中半兵衛重治拜見主公,願為主公效死!」
「哈哈!」前田長利大笑著扶起竹中半兵衛,大聲說道,「能得半兵衛你的效忠,勝過得到一個美濃啊!」
「主公謬讚了,重治愧不敢當!」竹中半兵衛謙虛地說道。
「這是你應當的!」前田長利笑著說道,「你可是媲美諸葛孔明的智者,我還以為你真要我三顧之禮才會效忠了。」
「主公說笑了!」竹中半兵衛謙虛的說道,「在下那是自不量力,怎麼能跟諸葛孔明這樣的奇才相比?不過,重治對主公的忠心,缺不會低於諸葛孔明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前田長利笑著說道,「不過,我可不會讓重治像孔明一般累死,我要你隨我征戰天下,我為一國之主,你便是一國之軍師!」
「謝主公厚愛!」竹中半兵衛再次拜道。
事情談妥之後,竹中重矩便安排了一次慶祝小宴。宴會氣氛融洽,關係更加親密了。雖然竹中重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但有了竹中半兵衛這個關係在這兒,一旦織田信長定下了安堵標準,竹中氏的投效是毫無疑問的。
第二天,前田長利就帶著竹中半兵衛返回尾張,並且命令駐守在墨俁城的三支常備返回荒子城。長達近一年的任務總算是基本完成了。
「拜見主公!織田家武運昌隆!」前田長利覲見織田信長,當即拜道。
「免了!」織田信長說道,「宗兵衛你總算回來了,美濃之事進行的如何呢?聽說竹中半兵衛讓出了稻葉山城,是不是一個陷阱?」
「回稟主公,臣下就是為了竹中半兵衛之事而來!」前田長利說道,「自從竹中半兵衛撤出稻葉山城後,便回到了菩提山城,並且將家督之位讓渡給了弟弟竹中重矩。經過臣下多番勸說,竹中半兵衛重治已經答應臣下,做了前田家的陪臣!」
「什麼?事情是真的?那稻葉山城不是一座空城?」織田信長大驚說道。
不過,現在正是春耕如火如荼的時刻,一時半會兒是動員不了農兵的,織田信長想要發兵,估計集齊目前的馬迴眾都要花費一番時日(現在織田信長是有馬迴眾的,只是還沒有正式建制,沒有歷史上那般規模),這些馬迴眾多少有些封地,正在地裡忙活了。
「讓竹中半兵衛進來,我想親自見見他!」織田信長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再次開口說道。
「嘿!」前田長利應諾而去。
「拜見織田大殿!」竹中半兵衛很有禮節的拜道。
「嗯。」織田信長並沒有叫竹中半兵衛起來,而是直接問道,「當初我讓米五郎以半個美濃的代價延攬你,為什麼拒絕?」
「一個月前,竹中半兵衛是美濃之臣,為臣者當忠於主君,為主家奉獻。臣下掌握稻葉山城,也是迫不得已之事,豈能將之交給他人,做出那謀逆之事?」竹中半兵衛豪不推脫,說完又拜了一禮。
「那為何要做前田家的陪臣?」看來竹中半兵衛的回答讓織田信長比較滿意,織田信長沒有追問,反而又提起臣屬之事,「現在我要你做本家的直臣,我將給予你部將身份,一萬石的俸祿如何?」
聽到織田信長的問話,前田長利緊張了一番,織田信長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搶人呢?太過分了!
「多謝大殿厚愛!」竹中半兵衛再拜禮說道,「在下本無賢才,身為美濃之臣,去襲擊主家之居城,雖無謀反之心,卻有謀反之實,為天下人所不齒。在下本來打算隱退於世,老死與山林之間。不想主公如此看重,不辭勞苦數次延攬,如此知遇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只能盡我所能,侍奉主公。大殿厚愛,在下愧不敢受!況且,主公也是大殿的家臣,在下侍奉主公,也是侍奉織田家!」
「好,我明白了,對於你侍奉前田家的選擇,我同意了,希望你日後努力奉公!」織田信長還是比較滿意竹中半兵衛的回答。織田信長愛才不假,但同時他也明白,一個優秀的家臣,也需要自己優秀的陪臣,才能更好的做事,為織田家奉獻。
前田長利鬆了口氣,至少這小竹子沒有被搶走,也沒有惹怒織田信長。
「宗兵衛,你小子福氣不小啊,今楠木竹中半兵衛都願意為你效力啊!」竹中半兵衛退下之後,織田信長再次說道。
「多謝主公誇獎!」前田長利笑著說道,「臣下能有今日,全是主公栽培,主公就要獲得美濃了,家業會越來越大,臣下之才不比主公,要想多做任務,光大家業,自然少不了一些優秀的家臣啦!」
「少拍馬屁!」織田信長笑罵道,「不過,既然竹中半兵衛做了你的陪臣,那5000石的賞賜就免了!回去準備春耕,一個月後,我們兵發美濃,接收稻葉山城!」
「嘿!」前田長利領命告退,得到一個竹中半兵衛,比5000石賞賜好太多了。
事情到此,總算告一段落了,竹中半兵衛正是加入了前田長利的家臣團,新的篇章即將開啟!
(噩夢在此說一句,竹中半兵衛的才幹絕對是比不上諸葛孔明的。但是,評價一個歷史人物的才幹和功績,要結合當時特定的歷史背景,像竹中半兵衛這樣的人,在那個時代的扶桑,的確是猶如諸葛孔明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