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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過,永祿五年馬上就要離開,轉眼間又是一年。
這段時間裡,整個尾張相對平靜,只有小牧山城那裡的築城事宜搞得風風火火。不過,在沒有什麼大型機械的年代,一切都要靠人力完成。小牧山地勢雖然不高,但幾乎所有材料都要靠外面輸入,除了少許的林木,連築城用的石料都是從別的山上弄過來的,可以想像那得花費多少時間。
對於前田家來說,喜訊卻是挺多的。自從尾張到岡崎城的道路被打通後,糧米陸陸續續全部運到了松平家,這前前後後共80千石的糧米,足夠松平家支撐好些時間了。
而且,傾奇屋已經在岡崎城的城下町設立了一個分店,有了這段恩義在,松平家康對傾奇屋真的是非常照顧,今年也許是沒有什麼收益。不過,等到明年松平家完全平定一揆後,傾奇屋將迎來一個迅速發展的機遇,至少得在三河灣這個周邊擁有一兩個自己私有的碼頭。
日本是個島國,也是個地震多發國家,但不可否認的是,日本從來不缺乏良港,至少以目前船隻的噸位來看,三河灣絕對是建立港口的好地方。
渡邊守綱也沒有辜負前田長利的期望,雖然他射箭的命中率還不如覓正重,不過,在前田長利的指點下,在擁有了一把優良的弓箭之後,他的成績也不錯。至少在力氣上,渡邊守綱比覓正重大上許多,能把箭枝射得更遠,連續射箭的次數也更多,弓常備正式由他統領了。
說到弓箭的事情,不得不說,由前田長利帶來的弓箭製作技藝,確實比這個時代大部分日本制弓人厲害一些,通過流水線生產的弓,只花費2貫/張的成本,放到傾奇屋販賣的話,得賣到10貫/張以上的價錢。箭枝的成本也低到6文錢/支,而在伊籐屋販賣的箭枝,價格高達15文/支,而且質量還不如傾奇屋的產品。
傾奇屋採用流水線生產,精度能達到2mm左右,算是這個時代比較精密的東西了,至少在箭枝的標準上面,算是一流產品,現在最貴的就是箭頭,那可是鐵製的,這個成本暫時無法將下來。而且,流水線生產上生產的東西,有著統一的長度,重量,弓箭手們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能熟悉這種箭枝的性能,射箭的準確率也大大上升了。
最令前田長利高興的事情那就是,織田貞子也懷孕了。說真的,造人這種事情,完全是個概率事件,只要你天天播種,遲早能夠種上的。當然,對織田貞子來說,這個概率小了點。
美奈子已經有九個月的身孕了,前田長利早早的請來兩個有經驗的老媽子陪著,從吃飯到睡覺,照顧的是無微不至。現在的美奈子,真的是整個前田家的寶貝兒。美奈子的父親的松井友閒,成天樂呵呵的,就算是跟他要錢,也很好說話了,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人說福兮禍所伏,這話兒倒是挺有道理。也許對前田長利來說,算不上是什麼禍事,但兩個老婆都懷孕了,他也挺痛苦。
沒辦法,前段時間幾乎天天忙著造人的事情,快養成習慣了,晚上不運動一番,還睡不著覺。現在倒好,貞子也懷孕了,美奈子更是馬上要生產了,娶了兩個美女老婆,都是能看不能吃了,還得天天照顧好,心裡幸福的同時,也十分性苦,這日子,真的挺難熬的。
而且,來自後世的前田長利,對於寵信侍女一事,不是太贊成。不說若是懷上了可能會引發貞子和美奈子心裡上的不快,若是珠胎暗結的話,說不定還會引發繼承人問題,畢竟,現在兩個老婆雖然懷孕了,卻不知道是男是女。雖然前田長利對兒女同樣喜愛,可是,女兒一般是沒有繼承權的(井伊直虎這種情況例外)。若是沒有感情基礎的侍女反而生了長子,這日後的情況可就麻煩了,都是前田長利的孩子,厚此薄彼總是不好的。
美奈子生產後兩個月內應該是不能碰的,貞子就更不用說了。她們都是早孕,這時代醫療水平太低,對於生孩子的事情,前田長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從各個方面注意一番。也就是說,至少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前田長利完全沒法碰這兩位美女,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美女在旁,卻是能看不能吃更讓前田長利性苦的事情麼?
前田長利估計,三個多月下來,他自己都有成柳下惠,甚至是太監的覺悟了,那真的是一切美色在他面前,猶如紅粉骷髏,提不起半點性趣。
話不多說,又是一年結束,總會有個年終評定的。
織田家攻略美濃沒有什麼實在的進展,經濟也受三河一揆的影響,比不得去年,最多只是耗費了美濃齋籐家一些實力罷了。前田長利今年在支援三河,幾乎沒有功績可言,自然也沒有任何賞賜,或者說是年終獎可拿。
不過,對於前田家內部而言,發展確實不言而喻的。
今年支援三河作戰,前往的眾人都有不錯的表現,尤其是蜂須賀小六,對櫻井平定這場前田家三河首戰,立功甚大。雖然家臣們都將功勞歸結給前田長利,但他本人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沒有蜂須賀小六的提醒,前田長利根本想不到那樣的計謀,至少短時間內是想不出來的。作為君主,可以在家臣面前樹立睿智的形象,但卻不能真正的將家臣的功勞據為己有。也就是說,你靠家臣得了面子,總要把裡子分給家臣一些,否則日後誰會全心全意的出謀劃策?
最大的收穫應該是經濟方面了,前田家的各種產業收入合計有3萬多貫,再加上從松平家賺來的錢,今年前田家總收入就有近10萬貫,實在讓眾人都嚇了一大跳。估計就金錢收入而言,今年連織田信長都比不了。當然,這種好事不可能年年有。
不過,各種花費也不少,包括支援松平家的墊資在內,今年前田家的總花費也高達3萬多貫。而且,松平家還有5萬貫的欠款(有利息的),南蠻館那邊賺來的1萬多貫錢又暫時弄不回來。這樣以來,前田家今年荒子城剩餘的錢財也不過只有4千多貫而已。
當然,好處不能一人獨享,前田家今年能有如此成績,家臣們的貢獻也不小,前田長利自然要好好賞賜一番。不過,由於前田家的領地沒有增加,而且,能有這麼多的經濟收入,大部分都是前田長利自己爭取到的,只是給眾人增加了一些俸祿,發放了一些年終獎而已。
晚上,照例是前田家的年終宴。今年前田家迅猛發展,前田長利年終的賞賜也比較豐厚,真是皆大歡喜,大家你來我往,氣氛也越來越熱鬧。雖然有點鋪張浪費的感覺,但不得不說,受明朝的影響,這種吃喝的酒桌文化,確實是拉近人心距離的有效手段。
本來前田長利是不太想喝酒的,不過,現在兩個老婆都是能看不能吃,他是憋的不行,喝醉了也好,喝醉了就睡覺,這樣就應該忘卻了。
不過,前田長利忘記了,他是有前科的…
第二天一早,前田長利感覺是十分舒坦,那憋在心裡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這種感覺真是爽到骨子裡了。
『嗯?』前田長利還沒完全清醒,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睜開眼一看。『靠!真的是酒能亂性啊!我咋這麼悲催,這麼不長記性?』前田長利鬱悶了。
原來,井伊直虎就側躺在他身邊,腦袋就枕在他的手臂上。往下看去,明顯是一絲不掛,那一爽突起,就像兩只可愛的小白兔,堪比屋外的白雪。
『這算什麼事兒嘛!怎麼每次喝酒後,都能發生這種事情?而且每次都是年終宴會?要不,明年把這個宴會取消了?』前田長利很無賴的想到。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年終宴會的好處,還是十分可見的,家臣們都養成了習慣,突然取消,反而會讓眾人不適應,而且,前田家現在也不缺那點錢。
前田長利並不是害怕,更不是不想負責任。這個時代是男權社會,沒有一夫一妻制那一套,以前前田長利不想收侍女,不過是考慮到兩位老婆的心情罷了。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井伊直虎自然就是他的女人了,不可能改變。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那還是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前田長利擔心的是,井伊直虎是前田家的家臣,這身份不一樣。而且,當初招募井伊直虎的時候,也是前田長利說好了的,是家臣不是侍女。雖然井伊直虎是很不錯,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前田長利也很喜歡。可是,兩人還沒啥感情基礎啊!難道學後世一夜情?那實在不是前田長利的風格,而且,兩人日後還得天天見面的。
當然,前田長利是主公,對井伊直虎也有救命之恩,也許井伊直虎不會怪罪,甚至可能是以身報恩,可前田長利絕對過不了自己那關。的確,前田長利承認,他自己是挺好色的,可他不是玩弄女人或者是性的人,逢場作戲可以,但絕對不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自己的下屬那樣做。
『哎!事情反正都發生了,井伊直虎肯定是我的女人了,只是看井伊直虎自己怎麼想把!』前田長利已經打定主意,井伊直虎日後享受他側室的待遇。
若是井伊直虎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他也不勉強,井伊直虎仍然是前田家的家臣,只不過待遇按側室對待好了。這種時候,一切道歉和悔恨都是徒勞的,只是沒有擔當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