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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大人…大人大恩,家康永世不忘!」松平家康真是感動的無以復加。
你說,遇見一個低利息借錢給你,幫你度過難關。還來領地開設店舖,為領地的繁榮作出貢獻,作為領主松平家康還能有啥不滿的?
「不過,松平殿下,西面的上宮寺,正處於尾張到岡崎的要道上(前田長利等人是從南面的櫻井繞過來的),若是要運大量糧米,這些一揆亂民肯定會襲擊的。就算我帶隊護衛,也不敢保證糧米能完整地到達岡崎。」前田長利又潑了松平家康一頭冷水。
「前田大人放心,我會盡快動員,湊足軍備,早日平定上宮寺。」松平家康咬咬牙說道,畢竟,現在岡崎城的實力比起上宮寺來,還有很大的不如,可能會付出巨大代價。
「好!還請松平殿下盡快,上宮寺一日不平定,我就一日不敢運糧米進岡崎。」前田長利再次說道。
送走了松平家康,前田長利很高興,這次賣出40千石的糧食,獲得30千貫資金,相比去年賣糧的成本來說,就是淨賺14千貫。雖然還有20千貫的欠款,不過前田長利卻不擔心,只要他還活著,松平家康就無法賴賬,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後人都說松平家康忍術到家,是屬烏龜的。不過,現在前田長利不這麼認為。自從松平家康離開後,立刻就下達了動員令,準備5日後征伐上宮寺。不虧是一代梟雄,在這種涉及到生死存亡的時候,表現出的冷靜和果斷,讓人十分佩服。
連前田長利這個不喜歡松平家康的人,都忍不住感歎一聲:就算松平家康是只老烏龜,那也是一隻有魄力的老烏龜,一隻梟雄般的老烏龜!
不過,人生不如意者十之**,計劃總趕不上變化。不等松平家康出兵,一揆亂民卻主動出擊了。
「拜見松平大殿。上和田城遭遇一揆勢力三千餘人圍城,形式危在旦夕,主公命我來求援,還請松平大殿速速發兵救援!」使者匆匆進屋,立刻拜道。
「什麼?三千餘人攻打上和田城?那父親大人如何了?」大久保忠佐急急問道。
「回少主!確實是三人於軍勢在圍攻上和田城,主公率領眾人誓死抵抗。臣下也是拚死突圍,前來求援的。」使者向大久保忠佐說道。
「主公!臣下請求救援上和田城!」大久保忠佐立刻拜身請命。
這也難怪,上和田城是大久保一族的本城,因為距離岡崎城很近,所以沒有多少軍勢。這次三河一揆動亂,上和田作為岡崎城的護衛城池,駐守了400餘軍勢,兩軍人數相差實在太大。若非那些一揆農民戰力太差,估計早就陷落了。
「治右衛門不必著急,大久保一族對我松平家忠心耿耿,我豈能不救?」松平家康先寬慰一番,轉身說道,「去召集眾家臣議事!同時,去請前田長利大人。」
前田長利等人來到天守閣,松平家的眾臣已經基本到齊,各自安主客坐好。
「今日一款亂民攻打上和田城,軍勢三千餘眾,形式危急,不可不救。諸位可有什麼建議?」松平家康開口直接說道。
不過,事出突然,兵臨城下,一時之間眾人能有什麼好辦法?
「主公!上和田城軍勢太少,形式危急,應當速速發兵救援才是!」本多忠勝率先請命,「臣下願為先鋒!」
「正是!主公!不過,在下願請先鋒之職!」大久保忠佐立刻請命說道。
松平家康見眾人確實沒有什麼好計策,只能先發兵再說。不過,先鋒之職給了大久保忠佐,平巖親吉作為他的副手。畢竟,這次是救援大久保家,形式危急。若是有什麼失誤,大久保忠佐也沒有理由怪罪松平家康和其他家臣。
也許是嗅到了危險,為了保衛岡崎城;也許是為了壓制本多忠勝的功績,遏止家臣間不和的矛頭。本多忠勝被留在了岡崎城,護衛城池。
前田長利跟隨松平家康的1500本隊出發,隨行的還有前田利家和拜鄉家嘉帶領的200常備。
大軍趕到上和田城之時,大久保忠佐的500先鋒隊,已經與一揆勢力交戰一會兒。由於人數上的巨大差異,處於劣勢狀態。
「衝!」松平家康一聲令下,麾下眾人立刻壓了上去。為了彌補人數上的巨大差異,鼓舞士氣,松平家康也在眾人的保護之下,『身先士卒』。
前田長利這次也不好觀戰,帶著前田利家和拜鄉家嘉的兩支常備,慢慢壓了上去。
「呔!何人敢傷我松平家的武士?」松平家康一聲大喝,從陣中傳來。
『這老烏龜發什麼妖瘋?就算你要鼓舞士氣,也不用這樣吧?難道你想與人一騎討?』前田長利聽聞之後,不經腹誹道。不過,馬上就要交戰了,沒有時間想太多。
原來,松平家康的近侍平巖親吉受傷了。這平巖親吉可不簡單,他與松平家康同歲,自5歲起就做了松平家康的侍童,陪伴松平家康一起成長,包括松平家康到織田家和今川家的少年人質生涯。他與松平家康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是『親梅竹馬』。呃?應該是情如兄弟。
平巖親吉這次作為先鋒大久保忠佐的副手,就是為了避免大久保忠佐一時衝動,做出傻事。不過,兩軍一交戰,這一切都是浮雲,平巖親吉很快加入戰團。
一揆軍勢之中,有個原松平家的家臣覓正重,他加入了勝鬘寺,參與一揆動亂。勝鬘寺平定後,他有幸逃出,他是認識平巖親吉的。為了獲得功勳,增加自己的威名,覓正重發揮了他的特長——射箭。
他一箭射出,正中平巖親吉。不過,在戰鬥之中,箭枝只射中了平巖親吉的一隻耳朵。松平家康騎在馬上,見自己的兄弟(基友?)受傷,一時間情緒大動,忍不住一聲大喝。
這開弓射箭可是個技術活,要想百步穿楊,必須得集中精力。在軍勢之中,覓正重集中精神已經比較困難了,再被松平家康一聲大喝,岔開了注意力,這一箭便射偏了。平巖親吉也因為松平家康的到來,而保住了性命。
前田長利雖然與一揆軍交戰了,卻沒有全力攻擊,算是做做樣子。他這次參戰,可不是真心為松平家康拚命的,而是關注戰場形勢,準備趁機招降(俘虜)一些參與一揆的優秀家臣。前田家的家臣太少了,尤其是武將這一塊。三河雖然沒有多少文臣(本多正信也不過是大久保忠世的部下,沒有一點名氣,而且加入一揆後,不知道在哪裡),可是武將卻是不少,要是能夠俘虜、招降幾個,就能應付前田家武將稀少的局面。
松平家康的動作也在前田長利的關注之下,那覓正重就被前田長利發現了。說起來這覓正重的箭術並不是很高,不過,前田長利相信,只要經過自己逆天的武藝指點一番,讓覓正重訓練一批弓箭足輕,戰力應該還是十分可觀的。
「突襲!」前田長利一身令下,彷彿是看準了獵物的猛虎,直奔覓正重而去。
前田長利、前田利家、拜鄉家嘉三人哪個不是勇猛之士?再加上200如狼似虎的常備,迅速將面前的一揆勢力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時間,喊殺之聲不絕於耳,鮮血、殘肢上下翻飛。好比大海之中,魚群裡進入了大白鯊,血腥而暴力。
「把這傢伙綁了!」前田長利一聲令下,早有士兵上前綁縛被擊暈的覓正重。
前田長利與覓正重也就百步的距離,一個衝鋒,在覓正重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前田長利擊暈了。遇到前田長利這個開著作弊器的怪物,他一個二流武士,只有認命的份兒了。
「前田大人果然勇猛非凡!」松平家康看到前田長利的英勇表現,忍不住誇讚了一番。
「呵呵!松平殿下過獎!眼下敵人眾多,我們應當快速殺敵才是!」前田長利回答了一句。
「前田大人說得正是!」松平家康說道,「我已經清楚了,此番一揆勢力,是由本家叛臣石川十郎左衛門和渡邊左衛門高綱,這兩人都是有勇猛的武士,不好對付。」
『渡邊高綱?那不是渡邊守綱的老爸麼?這兩父子可是不錯的武士啊,尤其是那個渡邊守綱,可是准一流武將,看來我得把他們弄過來才是。』前田長利不知道石川左衛門是誰,可卻是知道渡邊高綱的,一下就動了心思。
「主公!不如由在下前去,討取這兩名叛臣!」還不等前田長利開口,松平家康一旁的一名武士請命說道。
「正成有次覺悟,我十分欣慰,那就去吧!」松平家康很高興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三河第一弓手內籐正成,他追誰松平家多年,戰場之上多有出色表現,而且,那石川左衛門就是內籐正成的岳父。內籐正成請戰,正是表明自己對松平家康的忠心,松平家康哪有不允的道理?
「嘿!」內籐正成領命而去。
「松平殿下,在下也想去看看這兩名被殿下誇獎的武士。」前田長利說了一聲,便帶著眾人跟內籐正殺出去了。
前田長利可是知道內籐正成的箭術的,大軍之中,最怕的就是暗箭傷人。那石川左衛門死了不要緊,要是渡邊守綱也被暗算了,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