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幕然本身還有兩把刷子,搞不好連他自己都會被這些妖靈附體,然後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出來,最後極有可能和那幾位女生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昏迷掉。
「封!」
李幕然並起兩指,對著房間的門大喝了一聲,一團黃光離體而出,隨後沒入了那扇黑漆漆的鐵門之中。
「清雅」他們三人在門上狠狠的撞了一下,發出了一系列的「匡當」之聲,接著他們彷彿不知道疼痛一樣的,再次朝門上撞去。
李幕然暗叫了一聲「不好」,接著人立刻在地上打了個滾,後發先至,從幾人身下鑽了過去,伸開雙臂擋在了鐵門之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過來,李幕然發出一陣悶哼,眼下的情況,清雅他們三個都同時被那幾個妖靈附體了,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而且,李幕然還發現了有一個熊形的妖靈呲牙咧嘴的想要衝過來,看來這是那個原本想要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個,現在落了單,只是由於本能才和其他三個一起,想要衝出門去。
李幕然見狀不再遲疑,運起《地藏心經》,全身立刻被一層黃色的佛光所籠罩,佛光對於妖靈來說,也是讓他們感到極為不自在的,這也讓幾個妖靈也有些畏懼的不敢再衝上前來。
不過,它們很快就發現了那一扇關得不太嚴實的窗戶,立刻調頭朝那邊衝去。
李幕然手中打出一連串複雜的手勢,兩隻手產生的幻影不斷的交錯著,許多種不同的手印都連續的被快速打了出來。
「鎮魂印,去!」
隨著李幕然的一聲大喝,一個金光凜凜的「鎮」字飛了出去,極為快速的擋在了窗戶之前,發出了陣陣金光,射向了幾位妖靈。
「放……我……們……離……開,不……然……這……三……人……死。」一個低沉晦澀的聲音響起,語調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好像極為費力的樣子。
李幕然立刻手中一頓,沉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立刻離開我的朋友,我只說一遍!」
開玩笑,要是這幾隻弱小的妖靈就能威脅他李幕然了,那面對那些真正來自地獄的惡鬼的時候又怎麼辦。
樂萱兒和趙波的頭忽然重重的撞在一起,頓時鮮血直流,兩人此時的表情異常的猙獰,彷彿是凶獸一般的盯著李幕然。
「下一個就是她了!」彷彿突然就習慣了說話,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被妖靈附體的清雅頓時目露凶光的上前一步。
饒是李幕然心志堅定,此時受到這樣的威脅,心裡也有些搖擺不定了。
雖然說,以李幕然現如今的醫術,肯定能非常輕鬆的在事後治療樂萱兒和趙波的傷勢,甚至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但是如果受傷的人換成是清雅的話,那是李幕然絕不允許的,他可不想清雅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李幕然只是猶豫了幾秒,就閉上眼,平靜的說道:「你們自己離開他們的身體,我放你們走!」
「不行,你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足夠的祭品給我們,所以他們幾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要以為那些問題是可以隨便問的。」
「那你們要怎樣?」李幕然頓時感到有些頭疼,清雅他們三人還在這幾個妖靈手中,就算是他再自認本領高強,也不可能在和幾位妖靈撕破臉的情況下,還能護得清雅他們的周全。
「我們要能量,只要吃掉你們的魂魄,我們就能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李幕然靈機一動,手中立刻出現了一瓶陰靈液,口中說道:「這就是你們要的能量了,想要的話就立刻離開他們的身體。」
說著,李幕然還擰開了瓶蓋,伸出手在瓶口上方扇了兩下。
幾隻妖靈嗅到這種氣味後,立刻變得躁動不安,那三隻附身的妖靈甚至想要從清雅他們身體裡咆哮著衝出來。
李幕然見狀極為欣喜,繼續說道:「快一點,慢了我就將這個東西毀滅掉!」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李幕然還將這個小瓶放在了地上,並移動了兩步,沒有繼續再堵在門前,並且還順勢收回了鐵門上的佛光,將鐵門開了一道小縫。
在這樣的誘、惑面前,這幾個妖靈立刻就急不可耐的衝了過來,那三個附身的妖靈也邊往前跑,邊跑邊作勢離開清雅他們三人的身體。
看到幾位妖靈的表現,李幕然不露聲色的笑了笑。
「君子慧劍,疾!」
一道乳白色的劍光從李幕然眉心射出,呼嘯著衝向了幾位妖靈,這是李幕然苦心經營出來的最佳時機,自然不可能放過。
「卑鄙!」
那個說話的妖靈只來得及說出這最後兩個字,就慘叫一聲,化作一團煙霧,爆了開來。
那道劍光得理不饒人,去勢不減,接著依次從其他幾個妖靈身體裡穿胸而過,空氣中立刻又傳來幾聲「啵」的爆炸聲,一些雜亂的靈氣開始逸散開來。
李幕然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才他完全是兵行險招,利用妖靈靈智稍顯低下的弱點,設計出了這連環的後招。
從這幾個妖靈出現,並附體想要害人開始,李幕然就沒打算會放過它們幾個,這樣的惡靈,肯定要永久消滅掉才行,不然肯定還會危害到後來人。
不過,哪怕是這幾個妖靈已經煙消雲散了,清雅他們三人也沒有立刻醒來,而是傻傻的站立在原地,目光呆滯,和剛才被妖靈附身的時候沒多大區別。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那幾個妖靈還留了什麼後手不成?李幕然將三人一一放在了床上,邊給樂萱兒和趙波處理頭上的傷勢,邊思考著解決方案。
突然,李幕然有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出現,「難道是失魂了?」
清雅他們三人此時的狀態,最多也就是比那四個被發現的女生好一點,雖然還有些許意識,但是明顯的行為有些不正常,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的話,估計他們也難逃那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