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著地板,木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自從將開靈消息告訴給她們後,姜離總算能夠進入到閣上閣內,至於姑蘇詢問原由,姜離回答卻是『質樸』很多:我現今既然能學法練術,要學自然要學最厲害的法術。
姜離話語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只是姑蘇卻不願意他走上岔路,為此還特意的解釋:萬般術法由淺入深,就算是學了也不一定能掌握的。
姜離自然不會聽她廢話,口中咬定不放,氣的姑蘇差點拿起茶杯砸向姜離,不過,最終還是同意姜離進入閣上閣半個時辰,說是讓他自己知難而退。
無論如何,姜離總算能進入到閣上閣了,目光轉悠幾圈,便已經將閣上閣弄清楚,相比起下層藏書閣來說,卻是要小很多,藏書也不是很多,大都用木簡,或是用獸皮之類的極致、存放,姜離隨便拿起張獸皮,獸皮上已經佈滿了塵灰,姜離小心斗上幾下,便投入到學術修法中……
姜離已然開竅通靈,看書、記書的速度自然無法想像的,雖然只用了半個時辰,硬是將藏書看了大半,如同姑蘇自己所說的,閣上閣上的所記載的東西的確要高深很多,而且有些不只是一種法術,更是一種方向擴展,其中更多的還是些殘篇、異篇,那怕姜離記憶下來,怕也需要時間下才能夠有所領悟。
世人常說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再加上法術修行本就艱難,正因為如此,五法修行精修一法便已是難得,而偌大王城中,集結眾生之力,亦能夠將此演化至極致,只是姜離卻不同。他現今資質近乎似妖,無論修習法術,還是修煉靈力,一日之功便相當於別人數年苦工,比如現今他進入到五流,偌大大禹城中,人口已至千萬,晉入中流之人卻不過數千人左右,由此可見!
繁序的五法奧妙與他如說,好似孩童水中玩物。任由他隨便驅使,而今更奪先人智慧,以此演化己身……不過,將來如何,卻是不好現在概括的。
姜離一邊思索一邊探究,身影走下閣上閣,卻只見在門口處齊聚著不少的身影,如若平時見到姜離的話,門客們忍不住會譏嘲幾聲。那怕是姑蘇在場,他們也會用譏笑目光予以警告。
只是現在卻是無法在這般做了,伴隨著姜離開靈學法後,再不敢蔑視於他:從入府至今不過月餘。便已然能夠開靈學法,天賦已是上等無疑。
「我聽說你看書如翻,原本還以為你是病急投醫,現在看來卻不似。莫不是你還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坐在門客中的姑蘇,開口問道。
姜離沒有回答,轉而開口說道:「我回去學法。」
如果按照姜離性子。本想要直接離開的,只是對方明顯幫了自己一把,姜離這才會說一句,話語說完也不顧姑蘇,直接便離開藏書閣,而這次卻沒有幾人再敢借此而發作……
姜離回到院落內,卻只見李老卻是緊隨其後走來,「聽說你這次已經能夠開靈學法了?這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開靈只是第一步,學法才是關鍵!」面對著這種心善的人,姜離還是不介意多說幾句話的。
「沒錯!」李老扶須點頭,「你的術法……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府內願意遵從他教導的門客數不勝數,偏偏這個小子不自愛,他還以為自己是那五法先生麼?法術如無外人指導相助,一個能有多大成就?
李老心中感歎,自從兩人自雲霧船上相遇後,李老便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幫助對方,只是看著對方這性子,怕只有吃了虧後,才會真正明白吧!
李老說了幾句後,便是離開院落內,而姜離則是早已經思索起法術奧妙,而就在思考中,一道幽幽聲音卻是在耳畔邊響起,「公子,你說這世間的法術到底有多少?」
姜離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
江老頭走上前開口笑道:「這世間法術就和天上星辰般,這諸般星辰都需要藉著月亮的光輝才能夠看見,而老頭子我看路識路也不需要全都認識,只要認識其中百顆左右,便能夠清楚辨識方向、道路。」
姜離沉默片刻,隨即開口詢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老頭子姓江,大周東鎮人,一個教書匠。」江老頭嘿嘿一笑,接著向著姜離問道:「公子呢?」
「我!?我叫姜離,九曲黑山部,一個野人。」姜離口中哈哈一笑,卻是起身回到房間,暫擱下法術的修行,運轉起體內靈力……
姜離並沒有放棄法術修行,只是不再像以前那麼沉迷其中,如同江老頭所說的一般,時間法術萬千,想要全部學完自是不可能的,比如老江頭以星為引,想要看路識路只要認識百顆就足夠了,而姜離……認識的顯然是夠多了。
不過就算如此,每三天一次的比法,姜離依舊會參加,原因在這個過程中,比法者法術都在不斷增強、變化,各種新奇異法的比鬥下,姜離自是收穫頗多的。
伴隨著又一次比法結束,姜離剛準備離開比法場內,一個聲音忽的大聲喊道:「五法先生,吾家金師找你一敘。」
這般聲音十分洪亮,一下便讓所有離席身影凝固在空間上:金師!?
對於他們來說,金師便是天仙般的人物,能夠招得他相見已經算是莫大榮耀了,由不得不讓他們激動,只是……
透過面具眼孔,姜離看著眼前這個似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身影,直接搖了搖頭,「我與金師沒有……」
姜離的話沒說完,一個寬宏聲音迴盪在空間上,「你莫要擔憂!我見你資質、天賦不錯,有意收你為徒,你意下如何?」
人群霍然嘩然,金師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有意收他為徒,這與他們來說,世間已沒有比這更榮耀的事情了,一個個神情激奮似是把自身都帶入到那道面具下的身影。
「這東西真是走運!」秦陵子心中惡狠狠的想道。
也是,他為了拜師,特意讓人打斷手腳,昭顯自身足夠誠意,只是姜離每日卻在這與日比法,竟讓金師屈身說這些話,這般鮮明對比,不得不讓他心生妒忌。
「不要!」姜離應了一聲,接著御風離開……
死般的靜寂凝固在空間上,直至姜離身影越行越遠了,空間上同樣是落針可聞,直至一個環抱在父親懷中的嬰兒,因為受不了這樣壓抑,從而大聲啼哭,這才攪動這灘湖水:
「這……這是我聽差了嗎?還是我們都聽錯了?」
「他竟然拒絕了,拒絕了金師!」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否則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