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小白策馬揚鞭在祖厲縣城外奔馳,手中拿著客棧老闆給他繪製的祖厲縣地圖,他在勘察實際地形,客棧老闆不僅僅繪製了城中地圖全貌而且還稍稍順帶繪畫了一點城外村莊的部分建築物,經過對比秦小白欣然的發現相差無幾,城外匆匆潦草的繪畫都是按照實體來的,那麼城中各個建築物街道自然也是按照實體比例,這個客棧老闆還真是個人才,不枉董卓派遣他來在這兒蹲點,還不斷資助錢財與他,讓他在這兒打探多年,收貨果然不錯。
秦小白又縱馬在祖厲縣城之外奔騰了一陣,按照地圖與實際情況,找到了一處較好的進攻點,然後策馬返回,在胡車兒與裴元紹若率軍而來的必經之路上等候他們的到來,秦小白不是沒有想過,殺客棧掌櫃滅口,不過他問得比較隱秘大多數都是客棧掌櫃自行說出來的,而且客棧掌櫃看情況與董卓的人幾乎沒有什麼聯繫,幾年以來都沒有聯繫,不過並不保證客棧老闆若是死亡的了話,董卓的人會不知道,畢竟董卓每個月都會匯錢給他在西涼的這些底蘊,支持他們為他繼續蹲點探測情報,如果客棧老闆死亡了的話,給董卓方給客棧老闆匯錢的人必然知曉,秦小白又需要從客棧老闆的心腹手下哪兒取得祖厲縣城資料,因此客棧老闆的死必然會被懷疑道秦小白頭上,那就弄巧成拙了,現在秦小白還不能與動作抗衡,哪怕動作現在鞭長莫及也有足夠的力量讓他粉身碎骨,只有在羌族起義之後,將整個西涼官方力量給擾亂崩潰掉,才能讓董卓無處借力真正的對他鞭長莫及。
再者秦小白殺客棧老闆的理由並不充足,他就算焚燒了祖厲縣城的糧草又能如何,客棧老闆會懷疑是他動得手腳?從而再懷疑他不是董卓的使者,再將這個情報送道牛輔那裡去?沒有這個可能,那個客棧老闆是個精明的人,非常非常精明的人,哪怕就算秦小白真從他這兒取得了資料他也不會聲張出去,現在在西涼這兒坐鎮的是牛輔,能從他這兒騙道情報的,必須先從牛輔哪兒得到暗號才行得通,不管是牛輔的授意,還是有人從牛輔哪兒騙道的暗號,他如果上報上去只會得到兩個結果,前者被牛輔殺人滅口,後者落了牛輔的面子,依然是吃力不討好,客棧老闆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會怎麼選擇,因此秦小白選擇不殺他。
更何況,秦小白留他還有大用,有何大用?沒錯秦小白要接手董卓的底蘊,董卓的底蘊潛力驚人,現在已經不得了,再整合一下發展幾年,將會成為一股能有影響西涼格局的暗在勢力,秦小白早就想要成立一支情報隊了,董卓在西涼的底蘊讓他看到了希望。
秦小白只需待到西涼大亂之際董卓無法將手繼續伸到西涼之時,他便會對這些人伸出橄欖枝,充當他們的保護傘,別看客棧老闆一副激動的神情,彷彿回到軍中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在那一瞬間客棧老闆演戲演得連他本人都分不清,由內而外的真實的興奮與激動連當時坐在他對面的秦小白都被他蒙騙了,直到秦小白離去在思考要不要殺客棧老闆滅口時,用洞察最後回望觀察了客棧老闆一眼,發現他很興奮很高興還哼著小曲,卻不是那種得償心願的高興興奮,卻是一種輕鬆無比的暢快模樣,夜色朦朧,在秦小白離去後,客棧老闆已經看不到秦小白了,便以為秦小白也看不到他了,全身不設防流露出來的這種神態被秦小白捕捉到了,這是客棧老闆最真實的表現,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客棧老闆並不忠誠董卓。
客棧老闆對董卓沒有一點忠誠度,而且他並不想回到董卓軍中去,不過也是董卓這種放養方式的管理,從不斷資金不過一切都得你資金去闖蕩並且對你不聞不問,誰人能有忠心,由小窺大,董卓的其他據點想必也是如此,他們在看董卓的時候,不過看中的是董卓源源不斷的資金提供而已,秦小白也可以做到這一點,甚至還要多,他還可以提供其他的各項綠色通道,最關鍵的就是軍方力量支持,因為西涼將是他的跟基地,不像董卓現在已經鞭長莫及了。
秦小白只要知道那些聯絡據點,並且在擁有一定力量後,便可隨時取董卓而代之,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擁有在這片地盤上的絕對主宰權,在他所控制的地區內,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那些聯絡據點別無選擇,當然秦小白還是希望能以懷柔手段順利解決,這樣董卓遍佈西涼的底蘊,他將可以全部接收,無論在不在他勢力範圍之內,至於如何用懷柔手段解決,無非就是利誘,別的秦小白不知道,但這個客棧掌櫃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他絕對是一個對董卓一點忠誠度都沒有的人,越表現得想要回歸就越不想回歸,演戲演得越真就越是留戀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財富,只要秦小白勢力足夠大,在西涼動亂之際,向他拋出橄欖枝,客棧掌櫃必然會立即順著桿子爬,而有了客棧掌櫃這個典型範例,其他據點以懷柔手段吸收就簡單地多了,當然對於董卓的放養不同,秦小白會換一種手段,這就是後話了。
秦小白在胡車兒與裴元紹必經之路上駐馬等候不久,二人便出現了隨同他們出現的還有其身後一千九百騎士,滾滾飛塵如濤似浪,奔湧飛馳而來,在見到秦小白之後,立即停軍,行令一止訓練有素,都是人含枚馬啣環,寂靜無聲,連馬蹄上都裹著乾草與布,
「祖厲縣城中調軍多少離去了。」秦小白讓胡車兒與裴元紹免了抱拳行禮,直接單刀直入的向他們發出這個關鍵問題,胡車兒與裴元紹所處的山坡是一處高地,雖然不能說是俯視整個祖厲縣城,但祖厲縣城的調兵出城進城還是勉強能夠看得清的。
「稟報主公,大約從城池中走了四千士卒,其中有一千是騎兵三千是步兵。」胡車兒與裴元紹向秦小白回稟道。
「四千?嗯,還沒出乎意料。」秦小白聽聞後點了點頭,按照他的推測祖厲縣城之中留守兵馬不會過萬,甚至八千不到,而如果白馬羌族展開拚命的架勢,祖厲縣城之中絕對要抽調三分之二的士卒前去增援,如果是四千的話,城池中留守士卒不超過兩千太多,頂多不會超過三千,他們有都分散在祖厲縣城各處,秦小白的一千九百士卒雖然戰力參差不齊,有民兵有縣兵,但他們都是騎兵這個優勢彌補了他們的不足之處,所以無所畏懼城池中分散的三千士卒,那分散的三千士卒想要阻攔他們不可能,想要留住他們也相當困難,只要他們一擊就退不待祖厲縣城中士卒點燃烽火台,喊來援軍就退,那時三千士卒恐怕還集結不了一半,他們想走一千五百步卒還不夠看。
在確切的估計了一番敵我形勢之後,秦小白十分果斷的立即發起戰前總動員道:「今日作為黑風山在的我們,將攻取由十萬官軍駐守的祖厲縣的縣城,將他們的糧草給焚燒一空,這不僅僅影響到我們黑風山在未來的道路,跟在現在影響的我們的生死,這雖然只是一小戰,雙方投入總兵力絕對不會過萬,但這將是一個改變武威郡勢力格局的一戰,甚至引導西涼勢力格局的走勢,身為男兒,若能創下如此輝煌,死又何懼,是轟轟烈烈的燃燒,還是平平凡凡無人問津的泯滅眾人,我給你們自己選擇權,現在我要問你們,眾將士何人願隨我攻城。」
「轟。」一聲低沉的風嘯聲,那不是真的風嘯,那是將近兩千戰士將手中兵器奮勇刺向天空時,集合在一起的破空之聲,低沉而有力,雖然眾戰士嘴裡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他們手中的武器,卻代替他們做了最好的回答,沒有一個戰士畏縮不前,皆將手中武器奮力刺向天際,這其中以胡車兒與裴元紹二人刺得罪凶悍。
沒有半點語言,卻讓人感覺異常震撼心靈的鐵血場景,也讓秦小白熱血沸騰,他已經許久都未曾體會過這種感覺了,於是也將手中破甲白銀槍,奮力斜刺入天,指向祖厲縣城那高大宏偉的城牆,道:「好,眾將士皆無鼠輩,都是英勇戰士,那麼將士們,隨我殺入祖厲縣城,將我們五都峰的大旗插到他們的城頭。」
「殺。」低沉的兵器破空之聲,彷彿匯聚成了一個殺子,近兩千騎士在秦小白的率領下化為鐵流直挺挺的撞向高大的祖厲縣城城牆,彷彿要直接撞開祖厲縣城城牆一般,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