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絕望能化為江水傾出的話,就是灌滿長江黃河,也不足他們心中悔恨的十分之一。
如果,如果他們沒有衝上前,如果他們沒有在與另外兩人相互使著絆子,那麼,但是,現實回應他們的是三道虛影,三道威猛天下的勁力。
丁一含怒而發,這一刻,他要給世人上一課,上一道最鮮動的一課,上他們所有人都銘記於心的一課!
南慕容,是那烈日的太陽,將永遠籠罩;而我,南慕容最大的驕傲,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推搡的眾人齊湧而來,浩浩蕩蕩,聲音震耳通天,甚至個別的都發生金戈之鳴,一片嘈雜怒罵!
突然,三聲絕望的慘叫響起,聲音的淒厲,瞬時讓三人身後緊跟而到的五人全身一抖。
彭!
一聲悶哼響起,五人親眼看到,剛剛還飛在他們前面的三人竟在這一刻,炸飛而起,身子高高的摔向空中,等他們心臟一縮之時,一道白淨的手掌已經伸到他們胸前,像是閃電般凌厲,而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殺氣凜然的惡魔,他們永遠都忘不了那雙冰冷似雪的眼睛。
砰砰砰!
面對這五人,丁一沒有任何的手軟,甚至在一人反擊之時,一道乾坤大挪移發動,拿捏住對方的利劍,咻咻的兩聲,刺死兩人,又自三掌拍出,屍體飛躍而起。
「為,為什麼?」被打中胸膛的男子死不瞑目。
這一刻,跑在前方的人群跟炸了窩一般,與白天見到鬼無異,身子拚命的向著身後退去,但是,面對浩浩蕩蕩湧來的人群,任他們力大如牛,武功蓋世。依然逃不掉被推向丁一的身前,而等待他們的,是那抬起的血手!
悔了!恨了!怨了!怒了!
丁一身邊的人群,剛才有多麼的欣喜,此刻,就有多麼的絕望,但是。任他是掙扎也好,是反抗也罷,丁一都沒有手軟,他的左掌在收回的剎那,就代表了一人死亡,甚至他們飛出的屍體帶著一股強猛的力道。擊傷撞死身後幾人。
可笑的是,任這些人如何發出淒厲的慘叫,如何發出絕望的怒吼,都自湮滅在浩浩蕩蕩的歡呼聲中,這一刻,所有人都瘋了,他們已經分辨不出情況的不對。就連眼尖的虛竹與余婆等人,在聽到這些慘叫聲時,也只當人群推搡時,發生的踩踏事件,這些事,就是任他們如何焦急,面對亂成一鍋粥的武林人來說,還是太渺小了。
慘叫聲越來越多。鮮血瀰漫了整個四合院,到的這刻,那衝鼻的血腥味就是再傻的人也都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尤其瞧見沖在他們前方的人群哭的鼻子跟眼睛湊在一起,這一刻,誰都反應過來了。
瞬時間,湧來的人群反推回去。一路推搡踩踏,來有多快,退就多快,兩撥的人群交匯在一起。沒有人能形容這個殘局,弱小的,善良的,倒霉的,全都死在人群的腳下,面對踩得他們毫無顧忌的人群,只要是摔倒在地的,呼了兩聲,就無聲息。
虛竹與段譽在臉色大變,等所有人群退開之際,場中歪七豎的死了數百屍體,形狀各異,個個死不瞑目。場中,唯有一人鮮血淋漓的站在那裡,在他的手上身上,正自慢慢的掉下血滴,而在他的腳下,遍地都是瞪大雙眼的人,其中,更有天山派的徐無風、崆峒派的掌派人飛雲子。
這些橫七豎的屍體,全都一招斃命,衝在前方的人,沒有任何遺漏。
丁一臉色冷峻,他剛才已經殺的手軟,因為跑在人群最前方的,全是武功高強之人,是以難免有幾個狗急跳牆,但是,那都是過去時,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南慕容!
見遠退開來的人群瞪大雙眼,個別的已經在那吐的直不起腰,個個魂不守舍,疑似在夢中一般,丁一面無表情,緩緩在屍體中漸進,像是踏著血海一般,向著虛竹與段譽走去。
這一刻,眾人看到只是一個殺人狂魔,一個沐浴鮮血而來的狂魔,不僅是衣服上,就是他的髮絲,也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著血水,遠遠的眾人就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刺鼻沖天!
所有人退了再退,這刻已經不是關心到慕容復為何有力氣反抗,而是他的心怎麼會這麼狠!
虛竹猶自不信,回神之後,雙手再次打出三道生死符。
丁一冷笑前進,面對飛身而來的生死符,嘴角劃出一個惡魔一般的笑,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令人膽骨俱裂的寒氣,這一刻,數千武林中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笑容,這個魔鬼般的笑容。
生死符篤篤的撞進丁一的身體內,眾人只見慕容復身體一顫,下刻又自向著自己走來,在他的臉上,那道冷氣森森的笑容一直沒變,唯獨其中,多了一處嘲諷。
虛竹再次不敢相信,打出剩餘的枚生死符,但是,讓他們驚恐的是,慕容復除了身體抖動一下,半點事情都是沒有。
而這時,丁一已經邁過了死亡的屍海,來到一片乾淨青石板上,身子在那滴滴答答的掉著血水。
「站住!」余婆臉色一寒,見眾人退的不能再退,慌忙提出二女威脅道。
丁一臉色沒有變,清冷的眼光從虛竹身上挪移至余婆身前,他看了看兩個女子,衝著她們輕輕一笑,異常的溫柔道:「你們怕死嗎?」
獨孤碧與王語嫣搖了搖頭,道:「不怕!」
「好,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夫人,相公以你們為傲!」說完之後,丁一看了看虛竹身後的人群,道:「不過,沒關係,我們走的不會寂寞!」
「什,什麼意思?」余婆突覺全身發涼,聽的慕容復的輕飄飄的話語渾身一個冷顫,尤其是他那道涼颼颼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刮在他們身上。
「天山派一百二十口人,崆峒派二百三十口,青雲派九十,氣血派、無海派加起來四百…」
「你想做什麼?」余婆臉色大變,場中更是不少人當場魂飛魄散,尤其是被念到名字的,更是恐懼,慕容復想幹嘛?
「做什麼?」丁一冷笑一聲,看了看場中的人群,見他們驚恐著眼神向身後縮去,輕聲道:「一個門派!一個晚上!綽綽有餘!!」
清冷的話透涼的意思,余婆聽完就大汗淋漓,這像是一瓢冰徹的冷水淋在頭上,她的臉色當場白的像紙一般,她或許可以不在乎天下人,但是他們宮主絕不?
果然,此刻虛竹也顧不上為何慕容復能抗衡生死符了,丁一的話也把他與段譽推到涼風口上。
「你敢!」兩人明白丁一的意思,聲音震耳欲聾。
回應他的是一個笑容,丁一上前走了小步,道:「虛竹、段譽,到的這刻你們還沒參悟嗎?我慕容復是天下一等一的惡人,而惡人,有什麼不敢!」
說完,他又自看了看向後默默退去的人群,冷笑道:「用不著躲,你們各門各派,我慕容復記得清清楚楚,我會一個一個的蒞臨你們門派,就算是掀起腥風血雨,我南慕容,在所不惜!」
丁一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在他們身上刮來刮去,而他的話更是一擊猛拳,瞬時讓場內的人群心臟陡然緊縮。
是啊,面前的人是誰?是慕容復,是無法無天的南慕容,他在江湖中早就名聲惡劣,他如果殺的江湖大亂,那也只是在他的惡名上再增加一宗罪罷了,這對他有用嗎?
「以暴制暴!我南慕容,再喜歡不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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