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這才是真正的降龍掌,這才是打得群英失色的一掌。
這一刻,那道偉岸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展露出來,沖天的氣勢,一往無前的霸氣,隨著此道掌法,齊齊向著丁一湧去。
「好!」
這一刻,也不知受如何激發,圍觀的眾門各派,隨著一掌飛出,高昂的勁力,聽得他們血液沸騰,雙眼盈眶,似是眼前的兩人,已經化身為那人。
沒有人不記得這人是如何的響徹江湖,沒有人會忘記那日英雄大會殺的滿莊飛血,此掌,此人,他的豪邁、霸氣、憤怒,他的點點滴滴,早就流傳在江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個手持棍棒的老叫花子淚眼朦朧,沒有人能理解在聽到這個聲音,見得此套掌法時,他身為丐幫長老,如何不心緒澎湃,這是他們老輩的榮耀。
「師父!這,這就是降龍掌?」一個緊挨著他的少年,滿眼驚道,雙眼一片炙熱。
「不錯!」少年旁邊的一人死死攥緊手中的破碗,他是有幸見過喬峰之人,他從未忘記那個身影,尤其是丐幫現在處於尷尬之時,幫中不知多少人在念叨著他。
虛竹與段譽,兩人共同幫助,這一刻,他們打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掩藏的降龍掌,再次展現出它的威力。
丁一首當其中,臉色瞬時一變,虛竹與段譽,雖然本事不行,但是,單個拿出,除了他丁一。誰也不是他們幾招之敵,其中兩人的內力之強,簡直可以用舉世無雙來形容,此刻在兩人內力相合之下,施出的降龍掌。威力不知幾許。
剎那間,四合院內,浩蕩渾厚的降龍掌力怒嘯而出,像是在發洩它剛才的不滿,這一刻那有如怒濤卷雲般的無邊威力,挾著無數股凌厲而又威猛的勁風。在一片渾濁的漩渦中,沖天而起,一個騰空之後,向著下方的丁一飛流而去。
丁一雙目中,一道奇異的光彩劃過,左臂蓄力而起。全身紫氣飛繞,下刻閃電般的勁氣全身壓縮,道道可見的紫氣迅速的聚在他的左掌之下,面對洶湧而來的力道,一道綿掌拍出,勁力輕飄而出,正是摧心掌。
之所以選擇此掌。乃是因為丁一知道,此刻他除了此掌,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抗衡,唯獨選擇勁力旋動的摧心掌,才可以像是利刃般劃開對方擊來的力道,以點破面,但是,對於這點,丁一還是不放心,是以在拍掌之際。乾坤大挪移隨身而動,勁力透出手掌三分,緩緩在身前築起一道旋動的力道。
果然,在他剛剛完成之時,摧心掌終於敗北。還未到的中途,就被洶湧的掌力消耗在長空當中,是以在瞬間,掌力突破而來,瞬時與丁一的旋動的勁力相觸。
丁一身子一顫,雙腿在地上點動,身子連連在勁力湧來之際,一步又一步的後退,但是他的左手卻從未停止過抖動,一道又一道的挪移開前方的勁力,終於在三圈之時,丁一全身衣袖飛動,全身的衣衫時脹時縮,像是一道威猛的勁龍繞身而行。
此時,虛竹面色一變,顧不得自己筋脈刺痛,連忙大喊一聲,道:「三弟,再來!」
段譽聞言使力,剛剛渡功之際,丁一的身子剎那邁步來到虛竹身前,在虛竹托掌是,怒喝道:「還你一掌!」
虛竹剛好運力完成,聞言雙掌也自並出,終於兩道相同的掌力並接,在眾人的驚恐中,一陣猶如天崩地裂的轟然而響,整個地面也似在輕微的抖動,人們在震的耳膜刺痛之際,雙目泛花。
終於,煙塵消散,震動停止,一切歸於寂靜。
虛竹前襟之上,鮮血淋漓,雙手垂落在側,長髮披散兩肩,沾著血跡的衣領,襯著他慘白的面孔,倍顯淒涼,他的雙目間,一片頹廢之色。
段譽因以雙掌抵住虛竹後心,加之他又不會借力打力的武學奧秘,是以完全靠著蠻力強撐,也在此戰之下,右手腕骨震裂,但是這對於內力遠超天下的他來說,這只是輕傷罷了。
而身處下方的丁一,這個靠著戰力,打得此刻群英信心喪失的武林南慕容,此刻長衫也自震碎成條,面容亦是蒼白的嚇人,也幸及乾坤大挪移能自轉移部分力道,是以,此刻的他,可以說,遠比虛竹這個憨小子好上太多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丁一咳嗽幾聲,身子躍地而起,在虛竹吐血之際,一道九陰白骨爪向著段譽擊去,段譽本能身旋,剛邁步兩步,下刻在一片驚呼中頓時知道自己上當,這剛一回頭,果見慕容復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虛竹。
「你敢!」段譽臉色瞬時撒白,雙指並出,人已是不要命的跑來,丁一心中一動,想到降龍掌發在此人手中,當即爪進一手,避過劍氣之後,左腿瞬時邁出,在虛竹勉強抬手之時,一腿踢在對方小腹之時。
頓時人影飛出,鮮血淋漓,虛竹剛到地上,臉色白的像紙,要不是內負數十年的內力,加之剛才丁一拼掌消耗不少,這一腿非踢得他氣弱游絲不可。
段譽見此雙目赤紅,喉間一股嘶吼,瞬時已丁一纏在一起,拼著內力的強勁,勉強與丁一維持。
虛竹吐血不止,滿眼的疲憊,這時一道纖細的女子慌忙上前,正是余婆,虛竹雙臂向上,。臉色於蒼白間運起殘餘的勁力,剛欲衝上前去,這時,余婆突然道:「宮主,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方對付慕容復!」
虛竹聞言頓驚,他本是準備抱著必死的決心衝上去,現聽此言,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這一刻,別說是虛竹臉色驚喜,就是圍觀的眾人也都緊忙湊了過來。
「生死符!」余婆狠聲說道。
瞬時間,圍湊上來的七十二宮之人,齊齊一個抖索,身子剎那間向後急退,臉色無不是大驚失色,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個別的雙手顫抖,冷氣急抽。
怕,後怕!二三十年的痛楚,像是一道魔魘般跳動,剛才還在嘈雜的人群,此刻全都靜悄悄的。
「可以嗎?」虛竹有些遲疑,他是知道生死符的威力,只是這太傷天和,像是丁春秋,日日在靈鷲宮哀嚎,天天生不如死,拿它來對付慕容復?
「宮主,沒時間權衡了,這慕容復罪大惡極,此人不除,江湖永無寧日。」余婆見段譽岌岌可危,當下急忙勸道。
「不錯!我同意!」一個身穿金衣的老者上前答道,正是七十二宮的黃金島主,只聽他道:「宮主,這次慕容復不除,武林必會腥風血雨,用吧!」
黃金島主話音剛落,頓時數張嘴也自道出,紛紛勸言,這一下,頓時幫不知如何的虛竹也自下定了決心。
風波惡見虛竹接過水袋,根據人群中的嗡嗡碎語,頓時臉色一白,急吼道:「卑鄙!」剛一說完,就自大喊道:「主公,小心生死符,這賊和尚想偷襲。」
這個破鑼般的嗓子喊出,頓時震得整個四合院內清晰可聞,個別的當場一個哆嗦,臉色赤白至極。
丁一聽的此言,一掌劈退段譽,心下暗道:「好,終於要用到這招了!」
自來生死符的威力,丁一親眼見過,種者無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癢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撓死,像是那日的丁春秋,他可是親眼見到對方在抓的全身鮮血淋淋之時,眼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端的是又毒又辣。
這些人終於是走上了這條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