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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神駝雪山掌 文 / 某家姓張

    呸,兩個傻瓜!

    劉賈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神色囂張道:「敢欺負我劉半仙,簡直是不知好歹,哼!這北方現今快是金人的天下,聽說在王重陽組織抗金之後,金人對於江湖中人防備甚嚴,把你們騙到哪裡,遲早要你們兩人死在金人手中。」

    劉賈嘟嚷了幾句,轉過身看到桌子上的金子時,臉色頓時諂媚,兩眼冒光不知從哪住落手。

    「哎喲!這可是好寶貝啊!」

    費了番功夫,終於把兩錠金子穩穩的放在手中,見得無人偷偷的啃了幾個大口,咯咯幾聲脆響,心中得瑟不已。

    「不管了,這裡人多眼雜的,還是回去再說,莫可被搶了。」

    劉賈匆匆回去,路過麵攤時頓時心裡一動,見得那人還在吃麵,頓時扯著脖子喊道:「孫大俠,走了走了,裡爾街聽說開了家新賭坊,你去是不去?」

    吃麵的人消瘦青年抹了把嘴,回過頭一愣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劉瘟神!」

    劉賈臉色一黑,不過想到這人剛才無意中幫了他一把,頓時唬臉道:「你去是不去,你要不去,那我先走了?」

    孫大俠頓時在腰間抹了錠碎銀扔在桌上,道:「去,怎麼不去,話說你不是早戒了嗎?你這樣去,嫂夫人不剝了你的皮?」

    「囉嗦!」劉賈罵咧一聲,晦氣真不該多此一舉,不過見得對方動作不慢,幾個跑步就與孫大俠同時鑽進一個小胡同。

    話說歐陽鋒行的半路,聽得侄子歐陽克一嘴的佩服,突然腦中一閃,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想是自己被自己繞糊塗了,成那老傢伙是唬人的。

    「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勢又復發了?」歐陽克見得歐陽鋒臉色不對,慌忙關心問道。

    歐陽鋒臉色鐵青,終於緩緩道:「沒事,克兒,你先回白駝山莊,現今叔叔謀劃事大,北方不太安全,只怕無法分心照顧你。」

    歐陽克點了點頭,這中原雖好,但是想到斷臂人的身手,他還是覺得西域好上不少,是以答道:「叔叔放心。克兒回去就好好習武,爭取早日突破,只是叔叔也要小心些,這斷臂人不說,只怕段智興也不是好對付。」

    歐陽鋒點了點頭,安慰道:「克兒放心,段智興這刻只怕已是焦頭爛額,不足為懼。」

    兩人細說了一番話,終於分道揚鑣。

    歐陽鋒猜的不錯,這刻段智興何止是焦頭爛額,簡直的恨不得殺人,這床上一個還沒治好,現在又躺了一個,要不是朱子柳幾人發現的及時,只怕古振川連死了都不知道。

    屋內段智興與王重陽都是一臉凝重,雙人看了看古振川身後的深褐色的掌印,相視一眼,臉色不是很好。

    段智興問道:「朱護衛,你們有沒有發現打傷古侍衛的人?」

    朱子柳搖了搖頭,道:「我與武三哥和諸二哥在發現大哥時,在山上找了會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行蹤,為了防止歹徒再把我們個個擊破,也就一起回來了,在到城門時,我叫了劉將軍帶了幾百士兵去雪山了,想來這刻也快要回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披盔甲的粗壯漢子來到客廳內,躬身道:「陛下,末將在雪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不過我們巡防了哪裡的住戶,有幾人說在申時見過兩個西域人上山,在酉時前又一同下山離開。」

    王重陽臉色變了變道:「想不到他都追到大理來了,到是我們大意了。」

    段智興點了點頭,歎氣道:「這幾日被范四哥和傅大哥的事給忙忘記了,倒沒想到他們竟敢追到這裡來了。」

    「陛下,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打傷古大哥的人?」朱子柳聞言問道。

    段智興點了點頭,看了眼諸東山身後的掌印,道:「這掌法我們見過,正是神駝雪山掌,是西域白駝山莊的莊主歐陽鋒所練的掌法,此掌歹徒無比,中掌者如不及時行救,明日天一亮,就會筋脈俱斷,象徵著雪融烈日之意。」

    朱子柳聞言大驚,著急道:「那怎麼辦?大師身在天龍寺禮佛,這來往的路程只怕沒有幾日是不可能回的來的,這可如何是好。」

    四人一同長大,感情好比兄弟,這突然一人似是可能要死,三人頓時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段智興思索了會,想他大理氏貴為一國之主,先有斷臂人戲耍打傷打死幾個情同手足的人不說,現在連個歐陽鋒都敢來試探,簡直是目中無人,這賬且記下,不過古振川的傷勢刻不容緩,終於決定道:「扶他到床上去,朕用一陽指幫諸侍衛療傷。」

    朱子柳聞言大喜,大聲問道:「陛下,這一陽指還有療傷這個功效?」

    段智興點了點頭,下刻卻有一聲音阻道:「不可!」

    這聲大喝內力不小,卻是坐在上位的王重陽,朱子柳幾人見是第一真人說話,心中頓時猜出可能有什麼隱情,不然陛下定不會如此面色。

    只聽王重陽道:「段兄,這歐陽鋒是算準你的一陽指有療傷之效,這才讓這位諸小弟一直活到現在,切不可落入他的圈道。」

    圈道?

    武三通幾人頓時一驚,連問何意,王重陽皺眉道:「這一陽指雖對天下的真氣有疏導作用,但是在未大成之前,卻是至剛至陽的劍氣,要想化解真氣之傷,非得達到如使手臂的地步,任何的勉強運功,筋脈都會被刺傷,這古小弟重傷不醒,療傷的事只怕要全部落在段兄身上,況且諸小弟中掌之住的筋脈更是脆弱至極,段兄就算是治療成功了,只怕自己的筋脈也會被一陽指氣弄得滿目倉痍。」

    四人臉色大變,他們學武之人,對於筋脈的重視簡直不亞於性命,如果這筋脈受創,輕的還只是一段時間不能動武,重的甚至真氣爆裂當場身死不可。

    想到要不是王重陽提出來,只怕陛下已經為諸大哥冒險了,三人臉無血色,又是慚愧又是驚恐,武三通哽咽道:「陛下,微臣素來知陛下寬厚待人,更是待我幾人猶如手足,但是這療傷之事,陛下萬萬不可。」

    段智興沉吟道:「朕已經對不起范四哥了,不能再讓古家無後,不然我百年之後,如何見的祖皇爺,況且你們個個都是大理的治國賢臣,這少了任何一位都是大理的損失,不能救則罷,如果能救,朕決不允許再發生范大哥的事,你們退下!」

    幾人搖了搖頭,打定注意絕不讓段智興冒險,大宋已是難於自保,大理決不能失去君主。

    正在僵持時,坐在上位的王重陽突然站起來道:「段兄,就讓貧道來,本是將死之人,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歐陽鋒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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