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帶著獨孤碧一路遠走,尋的一處偏僻之地,探的獨孤碧的內傷之時,臉色頓時漆黑。
阿碧雖然表面瞧起無事,但是五臟受創嚴重,不是簡單的渡功就能醫治,幸好他丁一內負療傷聖功,兼之又會九陰真經療傷奇篇,不然誰來也是無救。
要說他與段譽比鬥,雖然表面上他吃了大虧,左胸口說完心臟更是差點被洞穿,但是實際上,對於門外漢的段譽,他的抓傷可不是簡單的包紮就行。
當然要不是對方所會的北冥神功具有吸納天下真氣的功能,這段譽說不得早就被他的摧心掌震死當場,想到這人的福大命大,丁一暗怒一聲道:「這筆帳遲早要收回來。」
見得阿碧的傷勢刻不容緩,丁一驅除掉腦海中的想法,開始按照九陰真經的療傷介紹,兩人面對面的坐立,只是一人昏迷,另一人又是獨臂,這著實麻煩,也幸及丁一內力深厚,斷掉的衣袖化作一股真氣,牢牢的纏住對方手臂,左手方才抵住阿碧手心,內運九陽。
這一陰一陽,著實是天下利器,本來按照九陰真經的內力助渡的方式在快也得三天有些氣色,但是在丁一的能挖掘潛能的九陽幫助之下,天剛剛清亮,阿碧就清醒過來。
二人喜極而泣,大有生死相別的感觸,療傷的滋事也終於讓丁一連松幾口大氣,心情也越來越好,二人相互配合,傷勢漸愈的速頓時加速,不過天,不僅獨孤碧的傷勢好了,就連丁一胸口的指洞也相繼痊癒,終於放鬆的相擁細語。
第十日,獨孤碧不僅身子硬朗,她的步履都輕鬆不少,幾個陡峭的小山壁她都能行走,雖不算如履平地,但其中的凌波輕靈可不是丁一學得來的,卻是獨孤碧修煉九陰真經之故。
不得不說九陰真經是天下奇功,雖然不是一等一的頂尖,但卻是獨孤碧這種練武過晚的人最需,不然這才幾日功夫,獨孤碧使起九陰真經和陰陽劍法都有模有樣,指爪利利生風,這娥眉豎起,倒是為獨孤碧增添一份英氣,獨孤碧右手伸出作欲爪之勢,臉向陡然一轉,其上寒霜的面色讓丁一傻愣愣的,女子額頭幾縷青絲飛舞,竟讓丁一驚艷不已,這這九陰真經碧兒怎麼練的這麼好看?
二人相濡以沫,其中的內情不足細表。
相繼過了幾日,二人感情越發純真,瞧著無事,開始向著燕子塢行進,途中兩人都是知道王語嫣已經離開大理,猜想對方肯定是會去次曼陀山莊,只是一個女子無依無靠,這動盪的江湖只怕會吃足苦頭,是以二人都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
這一日,二人已是行到蘇州,曼陀山莊也在太湖之上,只是與燕子塢的參合山莊一左一右,二人雖是想往「琴韻」小莊看上一看,但是心憂王語嫣是否來過曼陀羅,是以二人一致的通往曼陀羅山莊。
只是今世不同往日,他丁一背負慕容復之名,卻不再是曼陀羅的歡迎之人,而是上了山莊內閣的第一人,這內閣當然是以往王語嫣的母親李青蘿欲殺之後快的角色,以往上面寫的是刀白鳳,王寶寶之類的,但是現在除了慕容復還能是誰!
果然,剛下的小船,還未進入花圃,頓時一陣驚喊聲響起。
「慕容復來了!」一女子驚慌大喊,聲音傳的老遠,她手中的竹編簸箕掉在地上也不知道,臉色一副驚恐無比。
見得丁一瞧去,女子臉色頓時毫無血色,索索抖抖的往莊內吵鬧處逃去。
「小翠!小翠!」獨孤碧追喊一聲,白衣女子全身一抖,似是因為被認出來,跑得更叫一個快步。
「你認識她?」丁一見得獨孤碧神色哀傷,歎氣問道。
獨孤碧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只聽一聲大叫從前方傳來,腳步篤篤,顯示來人不少。
「惡賊在哪?」
一女子大喊大嚷,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著寶劍,雖然聲音顫抖,但臉上的恨色更甚。
丁一見過這女子,只是名字叫不上來,但是獨孤碧的身子一怔,高興道:「是優草妹子!」
這黃衣女子帶著大群手握兵器,全身顫顫抖抖的女子走了過來,聞聽獨孤碧之言,黃衣女子怒道:「誰是你妹子,我告訴你,從那次主人身死之時,我早就不是你妹子,哼,還敢來曼陀羅山莊,怎麼,今天又是想殺誰?」
這伶牙俐齒的,倒是讓丁一臉色尷尬,見得獨孤碧神情悲切,終於問道:「優草,你家小姐最近有沒有來過山莊?」
優草怒哼一聲道:「來不來關你什麼事?你害得我家小姐那麼慘,你你還不放過她?」
可惡!優草越想越是難過,厲呼一聲:「我跟你拼了!」
說完,拿起手中的鐵劍就是往丁一身上刺去,頓時女子身後的青衣女子驚慌不已。
滋!
丁一左手一抖,瞬間夾住鐵劍,在優草驚恐的眼神中,手腕一抖,哎呀一聲脆叫,優草頓時被一股大力彈飛,握劍的右手也脫離開來,摔倒在地。
優草面色如灰,早就知道慕容復身手了得,可這刻的接觸方才知道自己與他真是天與地的差距,只怕老主人與小姐的仇,她到死都報不了,罷了罷了!反正是個死,先死後死又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裡,優草閉上眼道:「要殺就殺!」
獨孤碧輕輕的上前,拉著優草的小手,在對方的驚詫中,道:「我家少爺今天是來找小姐的,她失蹤了!」
什麼?
優草頓時站立起來,一把拉住獨孤碧道:「阿碧妹子,我家小姐怎麼了?她不是在大理那個書獃子那好好的嗎?怎麼會失蹤呢?」
獨孤碧搖了搖頭,道:「我與少爺正是從大理回來,還與那人打了一架,小姐在他們那都失蹤一天了!」
優草慌忙無助,臉色恐慌道:「他們沒找到小姐嗎?怎麼會好好的失蹤?」
獨孤碧搖了搖頭,傷心道:「他們也不知道小姐去哪了,我與少爺猜她可能來這裡,所有前來問下。」
優草搖了搖頭,神色悲慼道:「小姐自老主人被害之後,都半年多沒回曼陀羅山莊,嚴嬤嬤與劉嬤嬤去大理了,也沒見她們接小姐回來。」
丁一皺了皺眉,暗道竟有這等事,連忙問道:「優草,嚴嬤嬤與劉嬤嬤去接語嫣幹嘛?」
「還不是你!」
丁一不說話還好,一說優草頓時眼紅不已,只見她怒氣道:「老主人死後,嚴嬤嬤與劉嬤嬤商議曼陀山莊要有個新主人,是以去了大理接小姐,這都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回信!」
混帳!
丁一怒哼一聲,猜到這兩人十有**是出現變故,按語嫣的性子,如果見到二人只怕早就回來一趟,這沒有回來,肯定是兩人根本沒見到表妹,這想來想去,從中阻隔的只怕是一人。
「木婉清!」獨孤碧輕叫一聲。
見得優草滿臉疑問,獨孤碧道:「優草妹子,段譽身邊有個女子叫木婉清,她與你家小姐關係不好,只怕她們根本沒見到小姐。」
其實她還有話沒說,她估摸按那女子的性子,只怕二人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獨孤碧猜的不錯,嚴嬤嬤與劉嬤嬤剛去大理通報時,就被木婉清見到,她木婉清是何人,曾經數次去曼陀羅山莊殺人,雖然大都是夜晚,但是這二人一眼就認得出來,當初她與段譽借馬初識,可不就是曼陀羅山莊追殺過來的人嗎?是以落得木婉清手中,二人當然被憤怒的木婉清騙得一處,生生殺死在大理。
人在江湖,千纏萬繞的,又豈是幾句話道的清楚,不能說二人死的不明不白,其實在嚴嬤嬤與劉嬤嬤手上,又何嘗不是殺了很多無辜姓名嗎?這鬥來鬥去,比的是個運氣和實力,最後才分出個先後!
優草聞言大驚失色,現在連大理也都不能相信,頓時猶如失去的依靠一般,朝著丁一哀求道:「公子,小姐向來待你不薄,求求你,幫幫小姐,她一個人沒江湖經驗,只怕會凶多吉少。」
說完,優草向著丁一下跪,就差搗頭點地,丁一暗歎一聲,扶起女子道:「你把表妹自離開那時的所有事情俱都說給我聽,我來分析下她可能去了哪裡。」
其實他心中又何嘗不是知道語嫣肯定過的不好,這該死的江湖連他都有種鬧心的感覺,如果,他說的是如果王語嫣被人欺負了,他絕對一路殺到大理,任何敢對她起了壞心思的,他一定要狠狠的殺盡。
優草一五一十的道來,這辛酸哀愁,當真是把丁一與獨孤碧弄斷心腸,到的這刻,丁一方才後悔真是不該挑的好友慕容復分神,這才鑄成殺死舅母大錯。
這刻的曼陀羅山莊在優草的嘴中,早不似以前那樣輝煌,沒了主人她們全都亂成一團,她們除了伺候人,那還有半點生活內力,也幸及曼陀羅山莊在江湖不夠名聲,否則還真不知被那些闖入燕子塢的江湖中人搞成一團。
二人待了許久,丁一終於帶著眼淚婆娑的阿碧走離山莊,開始帶著優草準備朝著蘇州城而去,準備尋找語嫣而去。
小船緩緩而行,待到中途,獨孤碧輕輕的看向遠方的那處島嶼,眼中有些留戀。
「怎麼?想去「琴韻」小莊嗎?」丁一寬嚴問道。
獨孤碧搖了搖頭,丁一歎氣道:「既然來到這裡,也不差這個功夫,看看也好。」
優草皺了皺眉,終於船槳一倒,小船頓時調頭,飛快的向著燕子塢行去。
咦?
丁一驚疑一聲,在兩女疑惑的眼神中道:「島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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