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瑛是第一次聽的這點穴一道,自是大開眼界,見得對方亮晶晶的看著自己,心裡猛跳,雙臉發紅,似是想到男子只說到兩處,還有一處時,連忙支開話題道:「還有一處呢?」
周伯通見女子身手不弱,卻是武學菜鳥,他這幾種點穴心法,皆是自己瞎琢磨出來。平時說出來也無人願聽,聞聽對方好奇不已,心中得意道:「第三處就是『固脈』,我剛才說了,人之所以能自由活動,皆是奇經八脈氣息不止,來而復返,這既然有定住對方穴位的,自然就有定住對方經脈的,不過要達到這個要求,可比第二種難上加難,這定住經脈,非外力解開只怕要的三天以上,達到這種點穴手法難上加難,你們段皇上的一陽指走的巧妙,到能有這種『固脈』作用,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有一點就是所有點穴手法都沒有的好處。」
劉瑛頓時柔眉緊蹙,尋思不出。
周伯通笑道:「你定是想不出來,我猜你就沒見過段皇上施展此招,我在華山比鬥的時候,見得他隔空定住幾人,這種不用觸碰對方穴道,就能定住對方,這指法就是黃藥師的彈指神通也無這個本事!」
兩人你聽我吹,周伯通甚至拿起江湖各種奇事道且出來,直是聽得藍衣女子心馳不已,見得劉瑛似是對點穴手法好奇,周伯通也故作大方的教起他的『散穴手』。
周伯通的『散穴手』乃是歸結他所說的第二種『定穴』類,這認經尋脈是必要功課,周伯通見得女子與他親切無比,又或者怕女子沒學好『散穴手』,會惹人看輕他的手法,是以教的異常認真,這樣怎能少的摸到女子的敏感之位。
這兩人,周伯通性子天真,從不知道男女之防,教起來無所顧忌,想到哪說到哪,劉瑛本是害羞,也從未見過武林中人,還道這樣接觸是必不可少,是以見得對方並無褻瀆之意,害羞一陣,也就放開。
一盞茶的功夫,周伯通終於不耐,只覺對方每處柔嫩香宜,心中不妙,連道他日再來,甚至談言嚼多不爛。
劉瑛點了點頭,這些功夫,面前男子教他的比段皇上的半月還要多,早就心滿意足,再有就是再學就得學到腰盤以下的穴道,這要再摸上去,只怕不行,連忙紅臉點頭。
周伯通看到女子滿臉嬌艷,還道對方學的認真,是以道:「你學武多久?」
劉瑛理了理紛亂的心思,輕聲道答:「一年!」
一年?周伯通聞此卻是一愣,他剛才見得女子武功底子不弱,不曾想竟是學武這麼短,著實嚇了一跳。
他在重陽宮內見過練了三四年的小道士也沒這女子紮實,心中越發滿意,只道對方絕不會弱了自己名聲,想到這些誇道:「那你可是學武奇才,與我小頑童一樣,我師哥也是這樣說我的。」
說完又是一臉苦惱道:「可到得後來,卻是再也沒說過,說什麼這樣不好那樣不行,現在幹什麼都不願意帶我,煩也煩死了!」
「為什麼?」
周伯通歎氣道:「我師哥說我好姓貪玩,習武卻是入癡,這樣會進展頗慢。」
劉瑛點了點頭,她也常聽段皇上說她之所以能進步這麼快,皆是因為她性子質樸,練武無慾無求,只是打發時日,這與武功而言,心態最是上乘。
她從對方進門就知道面前的男子性子跳脫,說起武學眉飛鳳舞,神態十分喜悅,難攙半點虛假,就從剛才教她點穴手法,更是突然點在自己胸前說這是
『胸厥穴』,就知對方渾然不知人情世故,是以寬言道:「你好好學,說不定你師哥就會再好好誇你的。」
見得藍衣女子十分認真,周伯通心裡一想,確有可能,不過下刻卻是想到某事,撲在桌上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
劉瑛頓時一愣,見得對方哭的十分傷心,還道自己剛才沒說好,手足頓時無措,躊躇許久,終於伸出手拍在對方背上。
周伯通哭的傷心,甚至轉身一把抱住藍衣女子柔軟的小腰,把頭埋在對方小腹上。
劉瑛眼睛瞪得老大,就與剛才被對方點在胸上,身子僵硬。
說來她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這揉揉抱抱,就是段皇上也未有過此舉,他們舉止有禮,說是夫妻,不如說是至交好友。
見得對方一聳一聳的,對方噴出的氣息全部衝到小腹上,心中覺得不妥,連連用力都不能脫離,甚至還被對方摟的更緊,頓時不敢動彈,聞聽男子越哭越是傷心,心中一軟,僵硬的小手,無意識的落在對方後背上,輕輕的拍打起來,思及過來,小臉通紅。
劉瑛學著母親一樣,溫柔的拍著周伯通,見得對方抬起頭來,她慌忙偏過頭,耳頰燒紅,這左右看了看,見得無人,方才清舒一口氣,心中越發不好意思。
周伯通剛才本是想到師哥不久就要離世,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是以傷心難過,可藍衣女子柔軟的肚子讓他非常舒心,那身上的清香更是讓他迷戀,像是一本絕世秘籍一樣,心裡毛毛的,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以往他見過許多的女子,惱也惱死了,像師哥的徒弟孫不二,他就是滿臉不喜。
正欲問出時,卻聽藍衣女子道:「對不起,我我不會說話。」
周伯通搖了搖頭,摸了摸臉道:「我是想到師哥過些日子就要死了,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心裡好難過!」
「什麼?」劉瑛吃了一驚,問道:「你師哥不是天下第一嗎?聽說才三十出頭?這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死?」
周伯通難過道:「那次華山比鬥,我師哥傷了元氣,只怕不久就要死了,他這次來大理,就是想把先天功傳給段皇帝,為的就是在他死後,有人可以克制歐陽鋒,都怪我沒用,學武不認真,連那個歐陽鋒都打不過,要不然師哥也就不用跑來跑去的。」
劉瑛見得男子傷心,心內也不好受,她幾個月前就聽過段皇上講過華山比鬥,說是王重陽傷了根本,只怕活不了多久,這次聽說無恙,還道沒事,哪知暗藏乾坤,是以道:「你師哥不是好好的嗎?我聽侍衛說他還與段皇上比武呢!」
周伯通搖了搖頭,道:「那次華山比完,師哥回到重陽宮就是吐血不止,原本是要死的,可碰到一人,他為我師哥續了命,所以我師哥現在看起來與常人無恙,實際是過一日少一日。」
這個大實情,周伯通想也沒想的抖露給藍衣女子,他是赤子心腸,這掏心掏肺的,絕對是吃虧的主。
周伯通接著道:「我師哥來大理也是為了學段皇帝的一陽指,準備破歐陽鋒的蛤蟆功,他猜測歐陽鋒正在終南山養傷,等我師哥死後,就準備搶九陰真經的,。」
劉瑛驚呼道:「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周伯通道:「我師哥早就有所安排,這歐陽鋒雖然厲害,但我小頑童也是不差,他只敢搶書,不敢與我小頑童糾纏的。」
劉瑛心中一鬆,見得兩人冷場,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某處道:「那人不是能為你師哥續命嗎?說不定他有辦法救你師哥的。」
周伯通搖了搖頭,似是觸道傷心的地方,哽咽道:「不行的,你不知道,這習武之人最忌內力枯竭,比走火入魔還要可怕,我師哥經脈俱斷,能活的一年已是他的極限,他雖然為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怕也救不了的!」
「咦?天下第一?」
劉瑛驚道:「你師哥不才是天下第一嗎?」
周伯通看了看四周,方才道:「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我師哥說他不是天下第一,最多只能排第三第四,這天下第一,只怕是丁兄了,他內力強勁,武功深不可測,雖是斷掉一臂,可我師哥連打鬥不用打,就知不是他的對手。」
劉瑛驚呼道:「這麼厲害?」
周伯通點了點頭,道:「我纏著他教我紫氣神功和自己打自己的武功,他要我拿秘籍換,這不我就跟著師哥一起來大理,準備跟著學段皇上的一陽指,可惜他們不理我,算了,反正師哥要拿一陽指換丁兄的九陰真經,倒時我就讓他叫我老頑童好了,應該能學到他的功夫。」
「他那麼厲害,會教你嗎?」劉瑛好奇。
「會的,他與我小頑童的關係好好了,要不是我的空明拳要兩隻手,而他只有一條左臂,他早就跟我換了。」周伯通連連可惜道。
兩人竊竊私語,這聽得丁一大大搖頭,這藍衣女子滿臉紅潤,心情隨著周伯通上下起伏,顯是已有好感,再來幾日的接觸,只怕段皇帝的綠帽子不遠了。
哈哈,想到這裡,丁一莫名的痛快,暗道:段譽啊,段譽,你的後輩不努力,到手的老婆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