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惡人從慕容復開始

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一睡百年 文 / 某家姓張

    兩人摸黑,王語嫣一路呼喊,在黑夜中踉蹌而行,哭淚婆娑,全身疲憊不堪!

    微暗的火把下,點點血跡像是刺在她的心頭,只盼路上少一點好,每當尋到大片的血漬,她都控制不住的大哭!

    天漸漸大亮,天空中早已瓢潑大雨。

    王語嫣失魂落魄的回到城門,她不是不想找,而是線索全斷,那點滴血跡已經被清洗了乾淨。

    她連連跑了數十里,什麼都沒有留下,白茫茫的大雨掩蓋了一切,惟獨一把鐵劍插在一處草地上,被大雨淋濕,上面的千瘡百孔訴說著歷經的慘戰,那裡鮮血染紅了大片,大雨喘急,似是洗刷不盡!

    「語嫣,沒見到你表哥這是好事,這說明你表哥還活著!」段譽看到面前憔悴的可人,安慰道。

    王語嫣眼睛一亮,似是回過神來!

    「真的?」王語嫣一把抓住段譽的手,期待道,聲音嘶啞刺耳。

    段譽點了點頭,心情堵的不是滋味,待看到王語嫣松氣往後倒去,段譽連忙扶住,催動全身的內力,鼓動身周數丈,迫的雨滴難入。

    兩人緩緩的進入城中,這一刻,段譽心中鬆了口氣!

    不提段譽心情如何,這刻丁一已然醒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醒醒昏昏,而是徹底的睜開了眼,只是身子軟綿綿的。

    他看了看四周,荒涼熟悉,只是奇怪的是,丁一覺得幾道明顯的隱蔽處不見了。

    這是一處荒蕪之地,四處遍無人煙!

    他依稀中記得,自己一路到達這裡,生恐有江湖人襲擊,是以看了四周許久,直到身子酸軟在地,方才忍不住的歇息,直到一直睜不開眼。

    迷糊中聽到什麼『激活』,『進入』等幾個字眼。

    想到這裡,丁一搖了搖頭,只當是昏迷的錯覺,環顧身周,似是少了什麼。

    劍呢?丁一反應過來,四處看了看,並無見到自己隨身佩劍,他記得他是一路靠劍才撐了過來,他連忙撐起身子,不對!他記得他躺的地方是大路口,現在怎麼長草了?尤其是自己記得躺下去的時候,寶劍一直在自己頭頂晃動的,自己在閉眼的時候還想著一劍倒下來會不會把自己脖子給抹了。

    怎麼回事?

    丁一看了看四周草木,既陌生又熟悉,倒是身邊不遠的小路有些印象,莫不是自己從那光禿禿的路邊挪過來的?

    駕!駕!突然一輛馬車從丁一前方駛來。

    吁!來人看到地上的丁一,立即勒馬停住了,甚至咦了一聲!

    只聽一女聲從車廂內道:「阿伯,怎麼停下來了?」

    馬伕面容六甲,一身灰衫布衣,髮絲微微青白,此刻手執煙桿,聽到廂內傳話,馬伕鼻中一口濃煙噴出,道:「是那個死人!」

    「哦?」女子有些驚疑。

    馬伕接著道:「這人似是醒了過來!」

    聽到兩人對話,地上的丁一有些好奇,莫不是他們見過自己?為何自己沒有印象?

    只聽女聲接著道:「給他一壺水和乾糧,我們趕路!」

    老伯點了點頭,身子一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中拿起一袋包裹,向著地上的丁一走了過來,道:「小子,好好活下去,這年頭,能活著真不容易,我也沒那麼多閒工夫再餵你喝水。」

    說完之後,老伯扔下包裹,向著馬車走去,下刻就駕著馬車悠悠的離了開來,直看的丁一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再?』難不成真遇到過,還喝過他們的水?

    看到身旁的包裹,丁一肚子咕咕一叫,似是餓極,右臂一動,下一刻,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看到光禿禿的右臂,這刻方才想起自己似是個獨臂,不過想到自己死而復生,倒是沒什麼放不開,左手撐了撐身子,費了番功夫終於飽餐一頓。

    丁一歇息一陣,雙腿席地,開始運功,只是筋脈楚痛,幾住更是淤塞難痛,尤其是斷臂之處,每每運功到右胸口,總是會惹起一陣陣刺痛。

    丁一滿頭大汗,幾個循環,痛的臉色發白,他咬著牙運了幾周循環,身子終於恢復了些力氣,直到全身輕鬆不少,這才直立身子向前走去,他不知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阿碧怎樣。

    她應該著急了!

    丁一一路蹭蹭,帶著包裹巍巍顛顛的向著姑蘇城走去,只是來時熟悉的路,現在卻是叫他陌生不少,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擺在他的腳下又是一個選擇!

    他記得這個十字路口有條小路可以通到前方的樹林,為何這一次遍尋不見,倒是一道寬敞的大路著實叫他摸不著頭腦,似是繞過了前方樹林!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樹林,更有熟悉的十字路口,為何叫他如此陌生?

    丁一不敢邁步,就著印象中的小路走去,這裡大片的雜草,生長的非常茂盛,他伸出左手輕輕的撥開,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大變,不死心的又向草中鑽入了些,他終於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他發誓他寧願見不到這幕:一條清晰的小路,雖然有些短草生在上面,中央一塊光禿禿的大石頭。

    丁一冷出一身大汗,這這是那塊石頭?!

    他撥弄了下圓溜溜的石頭,頓時一個尖尖的凹槽映入眼中,讓他毛骨悚然,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前去大理路過此地,看到一塊神似的石頭,忍不住的踢了一腳,直把它踢到路口方才作罷!

    「怎麼會?」

    丁一喃喃自語,這要是記錯了還好,可這?他也想過這條路是新開,可這條寬敞灰皚皚的大路又豈是幾日之功,還有小路上叢生雜亂的長草,那依稀中的枯葉碎枝腐爛味,清清白白的數說幾個春秋!

    丁一不想再計較,也不敢再計較,沿著大路繞過樹林,終於又次回到熟悉的路中,他一路向前,終於熟悉的古城闖入眼簾,丁一心情一喜,邁步進去!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吆喝,終於讓他心底鬆了口氣,丁一買了匹馬,選擇城門而去,騎上馬的這刻,他覺得自己似是忽略了什麼,總覺得此城熱鬧非凡,但是總少了點什麼。

    丁一很匆忙,雖然少掉一臂,但是十日的功夫,現今倒也習慣,他一路遇到過數城,穿過數百條小道,但是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隱隱覺得這一路的數個大城似是與那古城一樣,總覺得少了什麼,正常中似是透著古怪,直到他踏足姑蘇城的那一刻,他想起了!

    那就是他的名字—慕容復!

    不錯,數十城鎮,大大小小,江湖人物他遇到不知幾許,可再也沒有聽到有人議論他慕容復的惡跡,更沒有聽到丐幫喬峰的英雄名聲,似是他倆被遺忘了。

    這這怎麼可能?

    江湖中哪怕遇到再大的事,他的惡名不應該這麼快就被掩蓋,他相信憑他的事跡,哪怕是他丁一死了數載,也會有人惦記,除非數十年,數百年!

    難道開玩笑!

    他是人,只是昏迷而已!他雖然覺得過了很久,可不應該以年來計算,頂多數十天罷了,否則他早就餓死,丁一想不明白。

    雖然他一直希望如此,可潛意識高興不了,以往姑蘇城吵翻了他的惡跡,現今平淡至斯,這個詭異讓他毛骨悚然!

    想到燕子塢的阿碧,全身冰涼的丁一終於火熱起來。

    他止出住荒誕的想法,也不想或者說不敢向身邊的江湖中人打聽怎麼回事,他匆匆的向燕子塢奔去,但是只一眼,剛奔到熟悉的燕子塢他就傻了。

    天轉地眩!

    變了,全變了,沒有美麗的荷花菱,沒有白茫茫的蘆葦堆,更沒有景色翠綠的太湖,那道總是在荷花中的碧綠身影也沒了,湮滅了歌手,有的只是殘敗亂景!

    丁一闖入一停泊的小船,沿著熟悉的路徑快速的向著「琴韻」小莊駛去,小船像是利劍一樣筆直的飛向目的地,湖水中劃過一道白白的浪花。

    越來越近,丁一的臉色越來越白!

    島依然仍在,上面並無阿碧,而是殘屋木樑,猶記得他走時山花齊放,開遍了燕子塢,只是此刻雜草及膝,木屋都快被人高的蒿草掩蓋,坍塌了大半,上面破破爛爛,飛蟲白蛾,大大小小的蜘蛛絲不僅掛在草中,更有數個晾在「琴韻」木匾上,白白的蛛絲隨風而擺,預示著這裡荒廢了許久許久,久到丁一的眼睛也睜不開!

    怎麼會?

    南柯一夢,回首百年,這裡物是人非,丁一的預感終於殘酷的擺在面前,他死死的掐著大腿嫩肉,身體的疼痛告訴他,這並不是夢。

    終於支撐他的氣力消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環顧四周。

    這裡曾是他擺放搖椅的地方,丈長寸寬,筆筆淌在心間,多少次夢迴纏繞,緊緊的包容他脆弱的心;幾步外的大理石桌,那裡也總有道身影,每當旁晚時分,總是拿著針繡,一針一線繞指來回,她說這是他倆的未來,神情專注!

    只是此刻,這裡全被厚厚的污泥鋪滿,破碎的土坑,像是丁一的心一樣!

    只是走了一會,怎麼時間過的如此久遠!

    丁一直立身子,向著衰敗的小屋內走去,那裡有他灑遍一屋的幸福。

    咳咳咳!

    衝鼻的腐爛味迎面襲來,丁一忍不住咳嗽幾聲,在內的東西沒怎麼變,桌椅依舊,厚厚的粉塵訴說著什麼,紅燭蒙垢,透不出半點喜慶,青白的雙喜字依稀中辨出點滴紅色,有些腥目,丈長的紅綢也已褪色,更有一頭撕裂開來,那套他最愛的嶄新的鴛鴦被褥也已腐爛,破碎的躺在木床之上。

    這刻,丁一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他受不了這咋來的衰敗。

    「碧兒!」丁一瘋狂的大喊,他不相信那道碧綠的女子從他身邊離去,他不敢想像那時阿碧等他不到的淒慘情景,是老死屋內,抑或抑鬱而終?

    丁一一邊大喊,一邊就著滿莊尋找,終於他尋到了,只是丁一寧願自己眼睛瞎了也不想看到此處。

    一堆黃土,高高聳立一片雜草中!

    那是一道土墳,孤寂的躺在「琴韻」小莊後,上面生長著茂盛的小草,碧綠綠的,顯得非常的冷寂,這一幕,他丁一覺得滿滿的幸福似是隨著這堆黃土埋葬了起來,他不知自己怎麼挪了過去,身子躺在墳堆上,伸開左臂擁了起來。

    「阿碧,相公對不起你!」

    「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也不等等相公!」

    「我們說好的,你要活的久,要比相公久!」

    丁一喃喃自語,冰冷的墳土讓他身子寒冷無比,這滿心的淒楚怎麼也倒不出來。

    「我想你,相公想你!阿碧,我想見你,我想天龍的一切一切,我不想失去你!」

    「老天爺!你不能這麼狠心,我要去天龍!」丁一仰著脖子嘶吼,在狂風中不甘。

    似是得到某處呼喚,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

    滴!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