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公寓,喬治一頭鑽進書房,打眼就看到對面牆上掛著的山水畫,頓時睚眥欲裂!
「不,不!」他拚命大叫,如果不是身旁有兩個警察抓著,說不定直接就一頭撞在牆上了,他現在的情緒極度不穩定……
「喬治,冷靜一點,究竟怎麼了?」彼得羅夫站在喬治面前,大聲喝道,帶著威嚴的聲音瞬間就讓喬治冷靜下來,他指著牆上的那幅山水畫,手指顫抖的厲害,斷斷續續說道,「畫,畫後面有個保險箱,裡面……裡面有我的存款!」
「你不說沒人會知道!」彼得羅夫也能猜到他說的這些,可眼瞅著畫還在,難不成他認為保險箱被盜了?
「畫,那幅畫被人換過了!」喬治叫的撕心裂肺,「現在這幅畫原來是掛在那邊的,也就是說,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來過書房,不但取走了畫,甚至還有可能盜了我的保險箱!」
喬治猛地一扯,竟然掙脫了警察的束縛,一頭撞在彼得羅夫的胸前。他的體格跟彼得羅夫相差太遠,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上,隨後就是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兩個警察連忙將他扶起來。
「喬治,你要冷靜一點,必須要冷靜才能說明問題,你懂不懂?」彼得羅夫用力拍著喬治的臉蛋,希望他能鎮定下來。
經過剛才一折騰,喬治弄了一臉汗,急的滿眼都是紅血絲,氣喘如牛。不過彼得羅夫的話也起了作用,喬治很快就冷靜下來,大口大口喘氣,眼睛死死盯著那幅山水畫。
「把畫挪開,後面有個保險箱!」好半天,喬治才肯開口說話。
彼得羅夫親自將山水畫拿下來,看到鑲嵌在牆體裡的保險箱也著實愣了一下,體積可是不小啊,這裡面得裝
多少錢?
「我來開!」喬治掙扎著走上前,用顫抖的手轉動密碼鎖,然後又解開兩個暗鎖,最後才抓著把手,輕輕一掰,最後緩緩向外拉扯。
「吱嘎!」
保險箱的門突然和整個箱體脫離開來,喬治手中一沉,心頭已經是突突跳了,再看著保險箱裡面的情況,整個人彷彿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堂啷」一聲,保險箱門就掉在地上,而他則整個人癱軟地向後倒去。多虧有兩個警察一直跟著,要不然這一下肯定摔的不輕。
喬治的反應太過明顯,彼得羅夫都不用看就知道保險箱裡肯定沒什麼東西了。這個時候,他反倒是蹲下去觀察保險箱門,四周被切割得非常整齊,沒有一絲毛刺,得經過專業的一起檢驗才能分辨出切割所使用的工具。
彼得羅夫示意手下將證據收起來,然後才站起來看著幾乎是空空如也的保險箱,裡面只有十幾張零散的鈔票,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喬治,你說過你的錢都是從保險箱裡拿出來的,而那筆做了號碼標注的錢都給了林濤,對不對?」彼得羅夫突然問道。
喬治早就失去了說話的力氣,頹然點了點頭,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辛辛苦苦賺了那麼多錢,既然一下都消失了,還有金條和百達翡麗手錶,那可是限量款啊,全世界一共也沒多少塊,他感覺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疼的完全不能呼吸。
彼得羅夫也挺同情他的,不過眼前還是案子要緊,他說道:「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樣,這保險箱裡面的錢一定是沒有被標注的,現在還剩下十幾張,去驗過就知道結果!」頓了頓,給喬治一點消化的時間,又說道,「不夠就這十幾張鈔票沒有被標注,也不能完全證明你就是清白的。可是一旦這洗錢被標注了,那麼你的嫌疑可就很難排除了!」
「林濤,是林濤!」喬治忽然像然像活過來一樣,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彼得羅夫剛才說的話,只是抓著他的胳膊瘋狂地搖動,一邊念叨著,「肯定是林濤,他潛進我家,換了我皮夾裡的錢,又偷走了我保險箱裡的錢,沒錯,一定是他!」
彼得羅夫掙脫開他的糾纏,說道:「你這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不過倒也是一個線索,我會讓人去跟公寓的管理人員聯繫,調取錄像查看,如果能發現林濤的身影,的確能減輕你不少嫌疑。」
話都還沒說完,手下就湊過來,在彼得羅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看好,沉聲道:「喬治,這十幾張鈔票被證明就是你報警標注的被敲詐的鈔票,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向你謊報警,你說該怎麼辦?」
「沒有,我絕對沒有說謊,林濤確實收了我的錢,我的司機可以證明!」喬治立刻大聲辯解,「你找我的司機,找我的司機!」
「你的司機在哪呢?」彼得羅夫問道。
「他……他……」喬治像是被人抓住喉嚨一般,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我給他放假了!」喬治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同時又恨起約翰來,如果不是他勸自己消停一陣,怎麼會給司機放假,讓他去歐洲旅遊,搞到現在自己連個證人都沒有。
「喬治,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謊報警也沒關係,徵求到林濤的原諒,再進行一些賠償,事情很容易就過去了,至於警局這邊的懲罰也可以相應減輕。」彼得羅夫湊到喬治耳邊小聲勸道,隨後又恢復正常說道,「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的保險箱被盜了,我會安排人給你做筆錄。」
「我不會認錯,我也沒有錯!」喬治到現在還堅持自己的想法,即便是所有的證據都對自己不利。
「不是我沒告訴你,林濤那邊請了邁克·李,你知道他?可以這麼說,整個西海岸就沒有願意跟他打官司的律師,別看他是個華裔,可對美國的法律比創建的人還要瞭解。」彼得羅夫很負責人地警告加勸說。
喬治傻了,李輝在西海岸可謂是鼎鼎大名,就連他都請不動,不知道林濤是怎麼跟對方搭上關係的。再加上現在都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如果出庭的話一定會輸,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錢那麼簡單了,還有自己的名譽和派拉蒙的股價,這種損失自己完全承受不起。
可是,明明自己沒錯,難道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