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彥錄側頭看了眼林濤,對手下人說道,「先控制起來,回頭再說。」
立刻就有幾個人圍過來,想要將林濤架起來。
「你確定要這麼做?」林濤瞇著眼睛,僅能看到的一絲目光中隱約透露著危險。
彥錄微微皺眉,被一個「後輩」威脅的感覺相當不好,可林濤說的也是實情,自己還有重要客人要接待,現在就鬧起來也不好看。
「我給你面子,你最好也別挑戰我的耐心!」彥錄指了指林濤,輕哼一聲,轉身從人群中出去。
才走出去沒多遠,彥錄臉上立刻掛上笑容,遠遠地招呼道:「領導大駕光臨,小店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老彥啊,你要願意演戲隨意,但是別在我眼前演,這麼多年看都看夠了!」
來人正是白慶,一邊調侃著,一邊脫下大衣遞給身旁的秘書,看上去兩人關係相當不錯。
「我在誰面前演戲,也不能在你面前演啊。」彥錄走上前,兩人用力握著手。
「你行啊,花那麼多錢弄這麼一個會所,不會是專門用來腐化我們幹部的?」白慶開著玩笑,卻把彥錄「嚇」得不行。
「可別亂說話,會要人命的!」
白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彥錄的胳膊,說到:「走,帶我到處轉轉!」
「沒問題,等我兩分鐘,那邊有點事處理一下!」彥錄滿臉微笑,白慶幾天能給面子,回頭在合適的場合完全都可以拿出來顯擺,畢竟白慶的身份擺在那裡。
「好,我等你!」白慶也不理會其他賓客的目光,帶著秘書來到上自助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有貴客在,彥錄自然想要趕緊把事情解決,重新回到人群中,看著林濤說道:「你對我的意見有什麼建議嗎?」
「沒有,挺好的!」林濤聳聳肩,那樣子好像完全沒把彥錄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那就這樣,我不讓人動手,你自己出去。」彥錄讓開位置,在他看來,自己能這麼做已經算是很給雙方面子了。
「彥董事長,誰來報警?jing?」錢處長緊跟著問道。
「我來。」彥錄有些不爽地說道,心裡不禁對錢處長有了些想法,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出手解決問題了,他還這追這麼緊,顯然是對自己不信任。
林濤本想安慰馮夢娜,讓她放心,自己不會有事,可剛說了兩句話,對面就又傳來一陣吵鬧,原來是錢處長的兒子醒過來了。
林濤本來用的就是巧勁,不過就是讓他短暫昏迷而已,只是沒想到對方身體條件那麼差,竟然暈了這麼久。
這貨被同伴扶著來到錢處長身旁,眼神原本還有些迷茫,可看到林濤之後,立刻就被燃燒的怒火所取代,大叫道:「爸,就是他打我,你要給我報仇!」
他的行為實在是很不招人喜歡,完全就是小孩一般的幼稚,不光周圍賓客低聲嘀咕,就連彥錄也都不禁皺起眉頭。
「閉嘴!」錢處長也感覺臉上沒光,低低呵斥一聲。
白慶發現那邊吵吵鬧鬧的,順著看過去,一下就從人群中發現了林濤,心裡還琢磨,怎麼走到哪都能看到這小子。可緊接著就看到錢處長等人,才驚覺好像是林濤有了麻煩。
「我過去一趟,回頭聊。」白慶找借口從幾個想要跟自己拉上關係的人裡離開,朝事發的位置走過去。
「你沒事?」錢處長問兒子,很希望他說點什麼,自己好找借口發難,卻不想這個兒子實在是太不爭氣,竟然搖頭道,「沒事!爸,你一定要弄他,讓他跟我囂張!」
錢處長氣的差點噴血,暗暗生恨,連個借口都沒有,還能使什麼手段?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兒子,要不是人太多,他真能一巴掌扇下去,最好能把兒子「打醒」才好。
「錢處長,你究竟想怎麼樣?」彥錄也有些生氣了,自己已經盡量偏向他了,難不成還不滿意?
「老彥,什麼事情搞這麼久?」白慶從人群裡擠進去,說話的時候經站在了彥錄的身後。
彥錄頓時感覺頭疼,也順便埋怨上了錢處長,要不是他多事,自己早就把事情解決了,哪還至於將白慶扔在一旁冷落那麼久。
「小事情!」彥錄笑著說道,「幾個小輩有點分歧而已。」
「不是分歧,是仇恨!」錢處長的兒子怒聲道,「他對我下重手,頭都快疼死了!」他這時候倒是反應過來了,開始裝模作樣地捂著腦袋。
林濤冷笑看著他,嘴角流露的不屑情緒很刺眼。
彥錄可不希望林濤說出什麼刺激對方的話,再把事情鬧大可就不好看了。
他剛想說話,就聽白慶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林濤,你又打人了?」
林濤先是恭敬地打了個招呼:「四叔!」然後才說道,「不是我願意動人,而是他實在是太欠打了,竟然想要對女人動手,我看不過去!」
一聲「四叔」直接讓場面冷下來,所有人都在猜測他跟白慶的關係。白慶就不用說了,身居高位,能跟他用這麼親的語氣打招呼,恐怕要是子侄輩的關係才有這個資格。
「你小子,就知道打人,我看你的八字跟京城犯沖,怎麼一來京城就有事?」白慶微笑調侃,無形中就在告訴眾人,我們的關係非常好。
林濤很無辜地聳聳肩,說道:「這次真不怪我,主要是護花使者不好當啊!」
彥錄聽著兩人的對話,很是驚訝地問道:「慶,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啊……」白慶微微一笑,故意頓了頓,然後才說道,「這小子是百聖的乾弟弟!」
彥錄點點頭,剛剛想著,不過白慶侄女的乾弟弟,關係還算容易擺平,就聽白慶又說道:「不過這小子不簡單,我能有今天,也沒少沾他的光!」
這一句話就像是個重磅炸彈,讓所有人都心生疑問,林濤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竟然能讓白慶說出這樣的話?
不論如何,白慶的話已經產生了作用,他們再看向林濤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