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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林濤才和黃蜂從飯莊裡出來。其實他們倆早就喝完酒了,只是一直在醒酒,年根了,京城抓得比較嚴,酒駕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林濤,小心點龍虎門,我總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黃峰有些擔心地說道。
「謝了,我心裡有數,放心,一切都能處理好!」
林濤點點頭,雖然兩人大半的關係都是在網絡上建立起來的,可發展到線下卻是只增不減,黃峰確實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交往的人。
「那我先走了,沒事常聯繫。」
黃峰揮揮手,上了他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在引擎轟鳴聲中遠離視線。
林濤看了眼時間,也該回去了,估計到家就能吃上晚飯。怎麼說自己都是來做客的,在外面一跑就是一天,是再也說不過去。
他剛熱車,電話響了。
「林濤,你忙嗎?」韓嫣璇的語氣中帶著點猶豫,又有些無奈。
「還行,有事?」林濤沒有正面回答,因為摸不清她的意思,從語氣上聽來,她似乎是不太情願跟自己打這個電話,說明她是被逼迫的,又是打給自己的,多半就沒什麼好事。
「那個……是這樣的,我老師想見你!」韓嫣璇支吾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雀後?」
「是的!」韓嫣璇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無奈,老師對自己有恩,這些年又一直生活在她身邊,幾乎就如同親人一般,她非要見林濤,這個要求實在是不能拒絕。
「非要今天嗎?我晚上還有點事!」林濤本能的拒絕,一聽韓嫣璇的語氣,就知道是被「雀後」逼迫的,也間接說明雀後對自己印象很不好,見面不就是等於碰釘子,自己可沒有受虐傾向。
「別拒絕我……」
韓嫣璇說的很可憐,林濤一下就心軟了,知道她夾在中間也不容易。
心裡估算了一下,雀後想要見自己,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是感謝自己幫忙,一種就是讓阻撓,不讓自己接近韓嫣璇。這兩種可能中,最後可能發生的是後一種,這從韓嫣璇的語氣中就能推斷出來。
「好人沒好報啊!」
林濤暗暗歎息,既然如此,還是盡早把事情解決,過個安穩年才是正道理。
「好,我去找你!」
林濤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順手扔在副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直接朝雀後居住的小區開去。
驅車趕到的時候,閃耀的路燈下,韓嫣璇已經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
林濤沒有下車,倒也並不是故意晾她,而是要先給嚴珺秀打個電話,估計晚上是不能回去吃飯了。
嚴珺秀知道他在京城有些關係,只是叮囑小心一點,便結束公話。
林濤這才開門下車,見韓嫣璇凍得都有些哆嗦了,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你出來多久了?」
韓嫣璇身上穿的並不是很多,嘴唇都凍紫了,顫抖著聲音說道:「沒……沒多久!」
林濤脫下身上的羽絨服,將帶著溫的外套披在韓嫣璇身上,而他裡面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
「我沒事,你別凍感冒了!」韓嫣璇連忙推讓。
「你要是能讓我凍感冒,我就請吃你大餐!」林濤對自己身體太清楚了,耐得住高溫也受得了低溫,簡直是吊爆了。
羽絨服很溫暖,韓嫣璇臉上很快就有了血色,忽然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給你找麻煩了。」
林濤明知故問道:「什麼麻煩,我怎麼聽不懂。」
「老師要見你,肯定會為難你的。」韓嫣璇抬起頭,臉上寫滿了歉意,「抱歉,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給你找麻煩。」
林濤呵呵笑道:「你知道就好!我沒事,能有機會得見雀後,應該高興才對,那是一種榮幸。」
「老師脾氣有點怪,一般人很難接近,一會兒要是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韓嫣璇提前給他打起了預防針。
「我心大的很,多難聽的話都能接受,絕對不會卷你面子的。」林濤拍拍手,做出鼓勁狀,「上去!」他忽然頓了一下,盯著韓嫣璇問道,「你在下面站這麼久,就是為了等我?」
韓嫣璇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是下來給老師買東西的,想到你不知道老師的脾氣,就想等你過來叮囑幾句,沒想到你來這麼晚。」說著,她就打了一個噴嚏。
林濤一把抓住她的手,同時問道:「你給雀後買什麼?」
韓嫣璇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嚇著了,可聽到他的問話,又不由自主地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原來是兩根冰棍。
林濤頓時感覺哭笑不得,說道:「雀後是故意讓你下來等我!」要不然只為了兩根冰棍就讓學生下樓跑一趟,道理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韓嫣璇想到他來在抓著自己的手,俏臉一下就漲得通紅,輕輕先後縮了縮,卻沒有掙脫。
「急什麼,我又不佔你便宜。」林濤說話的時候,韓嫣璇又打了兩個噴嚏。
「小心回去就感冒!」
林濤送出一股內勁,慢慢循著韓嫣璇的手臂在她體內遊走。林濤現在已經很有經驗了,知道內勁不會出現排斥反應,更是效果極佳的治療手段,尤其是對於活血散瘀、驅寒治濕的效果更好。
韓嫣璇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傳遍全身,身體一下就熱乎起來了,登時知道自己誤解了林濤的行為,連忙說道:「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麼,更何況是我佔了便宜!」
林濤為了緩解韓嫣璇的尷尬,只能讓自己變得猥瑣一點。
韓嫣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內勁在她體內遊走幾圈,林濤便收回手,說道:「一會兒回去沖個熱水澡就好了。」
韓嫣璇脫下羽絨服還給林濤,身上竟然升騰起絲絲熱氣,微笑道:「都出汗了,回去肯定要洗澡了。」
「咱們上去,別讓雀後等急了,估計對我的印象就更壞了!」林濤邊笑邊向前走去。
乘坐電梯來到門口,韓嫣璇再次小聲叮囑道:「要淡定哦!」說著,拿出鑰匙開門。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順著房門的縫隙傳出來,很好聞。房門徹底打開,入眼是一個玄關式的走廊,門邊就是鞋架,再往前是一個半開的拉門,裡面是衣帽間。
換好拖鞋跟著韓嫣璇走進去,客廳很大,裝修得富麗堂皇,從裝飾到傢俱都充斥著濃濃的歐式風格。牆上還有一個壁爐,那不是裝飾品,而是裡面真的在燒火。壁爐上方的牆壁是一副巨大的油畫,出自達·芬奇之手的《最後的晚餐》,當然了,肯定是仿品。
林濤倒是有些奇怪,雀後跳的是民族舞,可家裡卻是濃厚的歐洲風,在印象上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韓嫣璇見他盯著油畫看,主動解釋道:「老師是基督教教徒,本身也比較喜歡歐洲的文化。」
林濤更是搖頭不已,心裡已經對雀後有了初步印象——人格分裂。
當然了,這只是他自己在yy而已,外界可沒有雀後擁有這種病逝的報道。只不過從這些事情就能分析出來,她至少在精神是有些問題的,或者收到過某種刺激。
「老師在練功,等一會兒就能出來了!」韓嫣璇給他倒了杯水,「我去沖個澡,馬上就好!」
林濤坐在很有歐式古典風格的沙發上,一直盯著油畫看,最後索性拿著水杯站起來,走到油畫前面。
據說《最後的晚餐》是達·芬奇最富盛名的畫作,當年還因為某國領導在壁畫面前合影時使用了閃光燈而遭到聲討,可見對這副畫作的保護已經達到了何種地步。
忽然,連續但很輕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就定格在距離自己幾步的位置。從腳步聲就能聽出來,這人體態輕盈且腳步靈活,不然在實木地板上,絕對不可能只發出這種微不可查的聲音。
「《thelastpper》,達·芬奇所創作,是所有以這個題材創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畫面中的人物,其驚恐、憤怒、懷疑、剖白等神態,以及手勢、眼神和行為都刻劃得精細入微,惟妙惟肖,珍品現藏於米蘭聖瑪利亞德爾格契修道院。」
那是一個飄渺空靈,但卻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也許換成別人聽來會感到迷醉,可在林濤聽起來,這個聲音少了「人氣」,令人難以接近。
轉過身,眼前是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纖細乾瘦,體重頂多也就只有80斤。她長得不算漂亮,眉眼間隱約閃現著凌厲之色,嘴角有一顆美人痣,可林濤怎麼看怎麼都有種「刁」的感覺。
女子保養的很好,眼角只有隱約可見的魚尾紋,皮膚白皙,算不上水嫩,但目測還是很有彈性。
林濤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國內舞蹈圈子內久負盛名的雀後,她的氣質幾乎跟自己心中所刻畫的形象完全相符,冰冷且難以接近。
「見過雀後!」林濤微笑招呼。
「叫我董茗淑,或者董老師都可以。」雀後目光一直停留在油畫上,只用餘光瞥了林濤一眼。
高傲!
當然了,雀後是有高傲的資本,就連見了國家領導人都是這樣一副表情,更何況要面對林濤這樣一個屁民加**絲。
「董老師!」林濤無意違逆她的意思,既然她讓自己這麼叫,那就這麼叫好了。
「你很懂得變通。」雀後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怎麼聽怎麼彆扭。
這話讓林濤怎麼接?
他至少笑笑不語,心說果然如韓嫣璇所言,真是脾氣很古怪。
「有些城府,但不深!」
雀後的目光終於落在林濤身上,那是一雙黑的讓人看一眼就能夠淪陷進去的雙瞳。目光平淡無奇,卻好像有種魔力一般,只是一眼便讓人永生難忘。
林濤愣了一秒鐘,旋即便清醒過來,心中暗暗警惕起來,這老女人有古怪。
雀後終於閃過一抹驚訝的情緒在臉上,但轉瞬即逝,淡淡說道:「坐下說話。」
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練功夫,身材還算不錯,不過林濤對這個年紀的女人真是沒有任何興趣,只是自然是掃過一眼,便跟著坐在沙發上。
「今天把你請來,主要是想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出手,璇璇肯定會吃虧!」雀後就連道謝的時候,語氣都中都沒什麼感情。
「謝就不用了,那種場合下,換成誰都會那麼做的。」林濤微笑道。
雀後「嗯」了一聲,竟然贊同一般的點著頭,說道:「我也是這麼和璇璇說的,讓她不必要如此感激你!」
她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情緒,但卻是莫名的排斥。
林濤端起杯子,將水一飲而盡,正襟危坐道:「董老師今天應該不只是要向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