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
周柏恆喃喃自語道：「上次見面沒有這麼伶牙俐齒啊，怎麼這次變化這麼大！」
老董在一旁故作沒聽到，問道：「周總，您說什麼大？」
「跟你沒關係！」周柏恆不客氣地訓斥道，「老實招人！睜大眼睛，別再被這樣的人蒙騙了！」他轉身就走，心裡這個疑問必須要找大哥解決才行。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老董苦笑著回到座位，拿起林濤的簡歷再次仔細翻看。
「這人要是能進入公司，就會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可惜啊……」老董無奈地搖頭，順手將林濤的簡歷撕碎扔進垃圾桶，「可憐我自認為有一雙識人的慧眼，卻還不如一個『睜眼瞎』。」老董似乎極有觸動的感慨道。
離開周柏恆公司的展位，林濤心情舒暢，原來噎人的感覺是這麼好。
他這次根本沒動用智慧屬性，或者說是周柏恆的水平實在是太爛了，根本不需要分析，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坑自己。
也許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好像特別擅於「施捨」，甚至是借用這種方法來達到他們的噁心目的。
可惜，周柏恆學藝不精，只學到了一點皮毛，甚至連門都沒入。而老董也是太過於配合了，甚至一度讓林濤認為，他究竟是不是在幫自己。
他們兩人所演的戲，只能說是很爛很爛，如果碰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估計會被忽悠住，最終會在他們言語的打擊下，落荒而逃。
可林濤不是學生，也不是剛剛進入社會的小青年，他已經完全跟過去的自己道別。
借助魅力系統，林濤心智成長極快，很多東西都是憑空出現在在腦海，不加思索就可以使用。
就像剛才，林濤有很多種方法讓周柏恆下不來台，可他卻選擇了打擊力度最小的方法。果果的事情，讓他在這方面非常注意，尤其是目前比自己有權有勢的人，必須要小心，能打擊固然好，但絕對不能留下隱患。
「哎，找個工作也這麼難！」
林濤晃來晃去，沒有再投出一份簡歷。
可以這麼說，本場招聘會他非常失望，幾乎大多數企業都是作秀、走過場，根本沒心思招人。
「怎麼就沒有一個實幹企業呢！」
林濤踱著方步，慢悠悠的在人群中閒晃，跟那些一臉嚮往、期盼的人群反差極大，甚至隱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非常扎眼。
林濤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似乎是刺激到了某些人脆弱的神經，當即收回了散漫的態度，步頻也變快了。
「嗯？」
林濤目光一掃，就在人群中，他看到一個牌子的一角，上面寫著「清晨」。
「該不會這麼巧吧！」他記得，郭怡伶可就是清晨公司的正牌管事人。
好奇心一起，林濤止不住腳步，迅速朝那邊移動過去，想到中午郭怡伶奇怪的反應，他還是有些擔心，更是在反省，自己到底那句話說錯了。
「果然是清晨公司！」
林濤一眼就看到展位後面，埋頭書寫著什麼的郭怡伶，她旁邊的位置空著，不知道是原本就沒人，還是因為有事臨時離開了。
展位前還有兩個應聘者，林濤竟然鬼使神差般排在末尾，靜靜地等著。
前面兩個應聘者先後分別送上簡歷，郭怡伶也不抬頭，這很容易給人一種傲慢的印象。不過她的語氣卻非常柔和，讓人聽了很舒服，就算不被重視，應聘者的負面情緒也會被抵消很多。
面對每個應聘者，郭怡伶都會迅速翻看簡歷，然後提幾個問題。林濤在後面觀察，郭怡伶幾乎每個問題都能問道點子上，由此可見的她的能力。
「下一位！」
雖然應聘者不多，郭怡伶卻也沒有太多閒暇時間，兩個多小時連口水都沒喝過，嗓音也有些啞。
林濤將簡歷放在桌子上，姓名那一欄，他剛才做了一些小改動，將「濤」字的三點水輕輕用刀片刮去，剩下一個「壽」字。
「林壽？」
郭怡伶看到這個名字有一絲遲疑，瞬間就聯想到林濤。
「我真是有病，什麼都能聯繫到他身上！」
她暗罵自己一聲，轉移注意力到簡歷上。
郭怡伶跟林濤接觸時間不長，尤其是對他工作的事情，更是不瞭解，雖然看到簡內容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卻沒往林濤身上聯想，只以為是一個準備跳槽的。
「嗯，你的專業還是挺不錯的，做了那麼多項目，又有紮實的功底，只不過跟我們公司招聘的崗位有些不符。」郭怡伶沉吟道，「不知道你對硬件方面有沒有瞭解？」
「還湊合。」林濤的聲音不大，還故意壓扁了聲線，聽起來多少有些彆扭。
郭怡伶的注意力全在簡歷上，這樣的人才她肯定不想放過，卻又一時間想不好能有什麼職位可以提供。
「你有沒有想從事的崗位？」
林濤瞥了一眼右側的廣告牌，上面標注著清晨公司的招聘崗位。目光一一掃過，他的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個崗位上，咧嘴笑了。
「我在軟件方面見長，恐怕貴公司可以提供給我的崗位不是很多。」
郭怡伶說道：「沒錯，這也是我想說的！不過你的經歷確實讓我心動，並不像輕易放棄你這樣的人才，所以我在思考，也有些猶豫，怕你到我公司反倒是屈才了。」
林濤差點沒笑出來，郭怡伶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過自己，光是看簡歷就如此認可自己，這多少讓他找回點信心，看來自己能力並不差，只是之前那些公司沒有眼光罷了。
「屈才倒說不上，我看重的並不是薪水，更關注工作環境與是否開心。」這句話其實也是林濤的心聲。
「這點你放心，工作環境非常好，氛圍也相當和諧，另外我公司的銷售代表各個兒都是美女，我看你還單身，說不定還能找到合適的目標呢。」郭怡伶說著，自己都笑了。
旋即她愣住了，從中午跟林濤分開，整個招聘會她就沒效果。別人不知道原因，她自己非常清楚，即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招聘上，卻仍舊無法徹底拜託中午跟林濤談話的陰影。
然而，自己竟然能跟一個叫做「林壽」的應聘者聊的這麼自然，並且能夠因此而笑出來……
她低下頭，看到簡歷上的名字，突然輕輕一歎。
「那……你打算應聘什麼崗位？」
「我最適合給領導當司機了！」林濤恢復本來聲線，笑著說道。
當他聽到郭怡伶的輕歎，就知道自己的把戲被看穿了。
郭怡伶慢慢抬起頭，表情說不出的複雜，似嗔似喜又似無奈。
「你……真討厭！」她輕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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