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要選擇氣質而不是其他四個特質,林濤也是經過一番考量。像城管,一般情況下說得再好聽也沒用,又不是女人,總不能靠內涵靠修養「征服」他們。也唯有氣質,才能讓他們立刻感受得到。
在林濤看來,說他們「狗眼看人低」也不為過,要是碰到有權有勢的人,卑躬屈膝也都是常見的事情。綜合這些,林濤選擇了氣質,希望這套系統能給力一些,讓他能擁有一些上位者的氣質,最起碼可以嚇唬嚇唬兩個城管,讓老人有機會收拾攤子。
林濤對氣質的改變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老人卻真正地感受得到,只是眨眼的時間,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同,整個人的氣場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甚至連這個打了多年戰爭的「老兵」都隱隱有種受壓迫的感覺。
「你們幹什麼的?」
林濤不自覺地背起手,衝著快步走上前的兩個城管呵斥道。
兩人一愣,他們可是在這附近橫行慣了,哪個小販敢這麼說話,簡直是膽肥了。可面對林濤,兩人又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一般只有面對領導,才會感覺到這種氣場。
林濤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就是這一眼,便讓兩人感覺後背一涼,就連直屬領導都沒有這樣犀利的眼神。
城管不同於其他公職,他們既有事業編製也有公務員編制,而更多則是臨時工,像眼前這兩人便是事業編製。在體制內混久了,就算自身沒有能耐,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人卻是一點都不差。
只是短短的時間,兩人就認為林濤必定是個年輕有為的官員,或者是官二代之類的身份,這種人自然是能不惹就不惹。
可這片兒又畢竟是他們負責了,不能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落了面子。
「這裡不能隨意擺攤!」一個年齡稍大點的城管說道。
「是的,最近查的比較嚴,請不要給我們製造麻煩!」另一個應和道。
林濤點點頭,說道:「他是一個退役老兵,我正在進行一個研究,專門對這些老兵的生活搜集相關資料,給你們添麻煩了。」這種謊話他竟然說的坦然,如果在沒使用魅力系統的情況下,可能給了草稿都不一定能說得出來。
近兩年,社會上對關注退役老兵生活的呼聲很高,國家也給予了許多相關福利政策,但仍有一些固執的老兵認為可以自食其力,不願意給國家增添負擔,即便他們過得很困苦,也不願意接受生活補助。
這種報道可是沒少在電視上播出,是以林濤的話剛一出口,兩個城管立刻便將當成了電視台的記者,語氣也恭敬得多,畢竟記者可是無冕之王,要是給兩人曝光成野蠻執法,估計工作也就保不住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再追究了,不過還是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的工作,如果採訪完就讓他早點收攤吧。」
林濤微笑道:「非常感謝。」
兩個城管點點頭,又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隱藏在一旁的攝像機,這才放心地走了。
「小伙子,你認識他們?」老人奇怪地問道,平時城管執法可不會這麼好說話,直接就把攤子給拉走了。
「不認識啊!」林濤搖著頭,「我就是跟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罷了。」他笑著,借助氣質的時限也到了。
面對他再次改變的氣質,老人就算跟他再不熟,也忍不住問道:「你剛才很有氣場,小伙子,你不會哪個部門的官員,專門下來暗訪的吧?」
林濤哈哈笑道:「大爺,你想多了,我剛才有變的很有氣場嗎?你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我這麼年輕能是哪個部門的官員啊,要真是官員還至於失業啊。」
老人還是不太相信,卻沒再追問下去,開始收拾地瓜攤。
林濤拿起老人贈送的地瓜,說道:「大爺,收拾好了就快走吧,說不準他們一會兒又回來了。」
老人點點頭,笑道:「小伙子,今天多虧你了。」
林濤擺擺手,轉出街角,接續在街上閒晃。
過了一個多小時,郭怡伶終於打來電話,約他在寫字樓附近的一個西餐廳喝下午茶。這家西餐廳的檔次比較高,這幾年林濤一共也只來過那麼兩三次,主要還是消費太高了,一頓下午茶就好幾百,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支付不起。
餐廳有兩層,下層是就餐區,上層專門用來會客、喝下午茶,跟餐區以示區別。
林濤站在餐廳對面,抬頭就看到坐在二樓靠窗位置的郭怡伶,正好她的目光也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立刻揚起手揮了揮。
林濤也抬手回應,便直接進了餐廳。
「速度倒是挺快的。」郭怡伶笑著招呼道。
林濤將烤地瓜放在一旁,坐在她對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三層英式的糕點盤,還有一壺紅茶。
「怎麼喝起英式下午茶了?」
「我在伯明翰住過兩年,回國以後偶爾也會試試英式下午茶,權當是懷念了。」郭怡伶給兩人面前的茶杯倒滿,「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茶剛上來,味道正是好的時候。」
郭怡伶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拿起塊造型可愛的蛋糕,輕輕咬了一口,嘴唇上竟然沒沾到一點奶油,可見是沒少喝英式下午茶。
林濤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還可以,糕點就算了,若讓他選的話,寧可吃手邊的烤地瓜,在這一點上,**絲性情顯露無遺。
郭怡伶見他只喝茶,便問道:「怎麼,糕點不合口味嗎?」
林濤說道:「沒有,我只是不太餓,先喝點茶消化消化。」
郭怡伶聳聳肩,說道:「好吧,如果要真是不喜歡吃就說出來,我再換一套。」
林濤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真是不餓。」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似乎中間分別了幾個小時,又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郭怡伶端著茶杯,在考慮以什麼話題開口,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去,卻發現林濤怔怔地看著前方。她順著林濤的目光看過去,兩男一女正朝他們這個方面走過來。
兩個男人長得很像,只有身高有點差距,一個女人緊挎著稍矮的男人。
那個女人她不認識,可兩個男人在寫字樓裡就太出名了,個高的是哥哥,名叫周宇恆,而個矮的那個是弟弟,叫做周柏恆,兩人是雙胞胎。
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只有這兩個寶貝兒子,自然是寵得不像樣。不過周宇恆倒是很有哥哥樣兒,沉穩大方,而周柏恆倒像是一個被慣壞的少爺,性格略顯囂張,對女人更是具有侵略性。
周家兩位少爺稱不上是美男子,長得倒也看得過去,加上身世顯赫,倒追的女人都可以排成排了。
郭怡伶下意識地將頭縮回來,周宇恆已經糾纏了她大半年,讓她苦惱不已,本來下午茶就是想要清靜一下,可不想被煩。
可事與願違,就算她不露頭,光是做在靠窗位置就已經非常不利,如果周宇恆兄弟不是在下面看到她,可不會上來就直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林……」
郭怡伶剛想跟林濤打聲招呼,想要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周柏恆那個人的嘴很賤,他哥哥周宇恆追求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他沒少在一旁出謀劃策。而今看到自己跟一個男人吃下午茶,以他的性格必定會惡語相向,所以還是跟林濤主動提一下,讓他不要意氣用事,畢竟對方勢力強大,沒有必要惹麻煩。
可當她接觸林濤的目光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跟他接觸以來,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
林濤怒火中燒,自己的前女友笑瞇瞇地挎著一個男人,一臉的幸福,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對方身上。
沒錯,兩人已經分手了,可劈腿的是對方,不給自己留面子的也是對方。若是從此不再想見也就算了,可今天卻撞上了,並且是避無可避。
林濤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以前他只會將難受和憤怒轉化為沉默,可現在卻不同,魅力系統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尤其是性格方面,絕對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軟弱。
林濤也知道自己的實力,聽別人說過,那個男人的家世極好,開個公司不過就是找樂子而已,自己根本沒有實力叫板。
不能叫板卻不意味著就要容忍,林濤感覺體內有一團兇猛燃燒的烈火,幾乎將骨頭都焚成了灰燼。鮮血變得沸騰,在血管中奔湧,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脖頸和額頭的血管都鼓出來,肉眼都能看到一下一下的脈動。
「林濤,你沒事吧?」郭怡伶聲音很小,她不敢大聲說話,現在的林濤面色陰沉得嚇人,那模樣就好像什麼出格的事都能得出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是……」郭怡伶突然想到周柏恆身邊有一個女人,而同為女人的直覺讓她意識到,林濤的變化也許跟這個女人有關。
「我沒事!」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周宇恆三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眼看就要來到兩人桌前,林濤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身子向前湊了湊,低聲請求道:「如果有必要,一會兒配合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