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了?」
校園外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旁,一個身穿西裝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詢問道。
「沒事,眼睛進了沙子!」趙琳用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淚珠淡然的回道。
「你是不是見肖傑了?」
「我要見誰,還要你管嗎?」
「那小子還敢糾纏你!」年輕男子面色不愉,狠狠的將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拉開車門猛的坐了進去。
「趙巖,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年前對他做過什麼!你要是還敢用這種辦法對他!我就···我就!我就在也沒有你這個哥哥!」趙琳實在找不出什麼有威脅話,只得轉身離開,朝公路旁來回穿梭的出租車招手。
肖傑也隨後走出了校園,當然也看到了趙琳和趙巖對話的一幕,雖然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明顯這一對兄妹言語不合。
看著趙琳招了出租車上車之後,後面的黑色奔馳轎車也跟著駛離了校園門口,肖傑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朝公路旁來往的出租車招手,隨後也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自己住的村子趕了回去。
在這個小城市,最早富裕起來的,並不是一些商人,而是一些有著黑·社會性質的人,我們生活的社會中存在黑·社會嗎?每個人的想法和認知都不盡然一致,有人見過,有人聽過,有人也許生活在一個安穩的圈子裡,沒有經過暴力血腥的洗禮,也就不會承認黑·社會的存在,也許只會覺得黑·社會是香港早年拍攝的電影裡面的劇情,一出場就是一群人哥哥黑色西裝,凶神惡煞的樣子,但真實世界並沒有這麼誇張。
但有點不可否認,我們身邊有很多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欺行霸市,走私、販毒、開賭場,其實這些陰暗面一般人是很難接觸到,因為普通人的生活圈子就是簡單的上班下班,上街買菜,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想碰見個黑·社會成員都很難,畢竟沒有人會在自己臉上寫著我是黑·社會。
而趙琳的家庭基本上就是這樣一個背景,趙琳的父親早年就是靠著一幫人收保護費,後來城市發展建設,這才開始糾集人手,搶一些商業樓建設的承包項目,而趙琳的父親就是憑借這個項目賺到了第一桶金,之後開設ktv、酒吧、餐館,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商人,所結交的都是一些市裡面的官員。
不過有一些地痞流氓經常糾集一幫人在街上打架鬧事,這也只能稱之為地痞流氓,我們的的社會還是比較穩定的。而如今真正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他們的存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利益』。
而趙巖雖然掛著一個房地產總經理的名頭,但從小耳濡目染也學習了很多這種地痞流氓的習性,這麼多年雖然物質越來越優越,但是經商也是有競爭的,所以偶爾免不了還是要走些偏門來競爭,這也是趙琳讀書的時候,為什麼會成為學校『一姐』的一個原因。
而就在一年前,趙巖拿著槍頂住了肖傑的腦袋,雖然事後才知道是一把玩具槍但也嚇的不清,這才有了一年沒有理趙琳的事情發生,而事後肖傑的幾個兄弟聽聞此事更是憤怒的不行,當時也是年輕氣盛,準備找個機會拿刀做了趙巖,但是經過被槍指著腦袋的肖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最後只得勸阻了自己的幾個死黨,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搭上自己的青春。
而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肖傑讀大學之後便在也沒有像初高中那樣拉幫結派,而以前和肖傑一起的同學,還是有不少人走向了這條道路,而就在幾個月前,肖傑的這些同學因為和另外一幫開設地下賭局的人搶生意,而互相砸場械鬥的過程中被砍死了幾個,高利潤也同樣高風險。而肖傑也和幾個收心的死黨慶幸自己沒有走上這條道路。
出租車很快便開到了肖傑所住的村子,如今的村子早已經是水泥路直通大馬路,所以出租車直接便開到了肖傑家的大門口。
「司機!麻煩等一下,我還要回去!」肖傑下車對司機說了聲,便朝自家大門行去,打開大門便風風火火的趕到客廳,七個泡菜罈子隨意的仍在了大廳當中的地面上。
「還好!還好!都沒有磕壞!」肖傑這一上午的轉悠,至少讓他明白了古董這玩意真的很值錢,就是之前挑了一個最小的都賣了一千五百塊錢,這七個大的價格恐怕要更高。
隨手掂了兩個便朝屋外走去,打開出租車的門,將灰不溜秋還有泥沙覆蓋的泡菜罈子放到了出租車後座的沙發上,司機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肖傑弄髒他出租車的後座,也沒有覺得肖傑這些破陶器罐子是什麼寶貝,幾輪來回便將所有的泡菜罈子放到了後座的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好了!司機可以開車了!」
在車上肖傑便給自己的幾個死黨打了電話,一到學校門口,就發現了幾個穿拖鞋搭配花紋短褲衩,一點不像學生的大學生。
雖然這幾個死黨經常不是很靠譜,但是一提要幫忙什麼的,還是非常靠譜,肖傑只是說了句自己帶了些東西,讓他們下來幫忙拿一下,這幾個死黨還是一口答應了,也沒問搬什麼東西。
肖傑付了錢,便自己掂了兩個老舊的陶器罐子走了出來,對幾個死黨說道:「一個個楞著幹嘛啊,趕緊拿東西啊!」
「你弄這麼多泡菜罈子來幹什麼啊?難道學校伙食不好,你自己要泡菜?也不對啊,泡菜也用不著這麼多罈子啊!」李鍾詫異的看了眼肖傑,又疑惑的看了看後座上剩下的老舊陶器罐子。
「人家司機還要做生意了,先拿下來在說!」肖傑催促道
幾個死黨只得不情願的上前,將出租車後座的泡菜罈子給提了出來。
「喂喂!別給摔了,這東西貴重著了!」肖傑看著在空中拋耍玩弄的廖飛急切道,這一摔碎了那就是上千塊的軟妹幣的損失啊。
「有你說的這麼玄乎?我家裡好幾個了!」甘金仔細的瞅了瞅手中的陶器罐子和肖傑之前拿到宿舍的那個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之前拿到宿舍的那個泡菜罈子賣了一千五!」肖傑只得那金錢說事,不然這幾個死黨準不會把這幾個罈子當回事。
「真的假的啊?這玩意值一千五?」王道這個書獃子一聽,也瞬間來了興趣。
「我騙你們干鳥啊,我一大清早來學校,就是去找江教授的,他老人家親自鑒定,這玩意價值一千八百塊大洋,最後我一千五賣給了他老人家,你們不信等會陪我一起去他辦公室,這幾個罈子我正要拿給他了!」肖傑一板正經的說道。
幾個死黨聽肖傑這麼一說不在懷疑,紛紛露出了得意笑容道:「小子不錯嗎!這下可發大財了!」
「大財不敢說,幾萬塊還是有的,今天中午我請客,地方你們隨便挑!」肖傑此刻也是有些得瑟,這幾個月總是找幾個死黨借錢,這下終於解決了經濟危機,而且還小發了一筆財,腰桿也挺的直了一些。
「你這玩意是從哪弄來的啊?」甘金好奇的詢問道
肖傑一邊朝學校的辦公樓行去,一邊回道:「我家後院挖的!你沒看到這上面的泥沙麼?剛出土的!虧你還看了那麼久的《鬼吹燈》!」
「這跟《鬼吹燈》有啥關係,難不成你還盜墓過來的不成?」甘金明顯不相信肖傑的這番說詞。
肖傑一陣錯愕,這小子猜的還真是那麼回事,要說這些破陶器罐子,還真是在江底下一個貌似墓葬的水洞裡面弄出來的。
「咋們村可是風水寶地,這不隨便挖了一處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然後就挖到了這幾樣寶貝!」肖傑只得胡亂的用打趣的話語搪塞道
「你就扯吧!等會我到要看看你抱著這些破爛罐子,讓老江一頓狠狠的劈吧!估計這些罈子也會砸你腦門上,到時候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廖飛始終不願意相信肖傑這些個玩意是古董,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古董,更是不敢把這些古董跟金錢掛上關係。
有句話: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在沒有接觸古玩行當的人,根本無法瞭解這一行的瘋狂。世界上效益最好的三大投資產業項目金融、房地產、藝術品。
資產因股票、經濟、政治等變化而發生貶值。就連最抗跌的黃金還有跌的時候,但古董這玩意那就是時間越長這玩意越值錢。肖傑的這些死黨,始終對古董抱著陌生的態度,雖然電視上面也會有一些古董鑒定的節目但始終很片面,無法讓人理解古玩行當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說起這些古董,肖傑和幾個死黨聊天的時候,都會經常嘲諷這些藝術品的創造者,比如梵高的作品在1987年紐約的一次拍賣中《鳶尾花》以5390萬美元、《向日葵》以3990萬美元售出,而在此半個多世紀以前甚至連500法郎一張也賣不出去。
當然在我們大中國也有相似的情況,50年代的文物店或文物攤上幾十元、一百元便可以買到齊白石、吳昌碩,張大千等巨匠的書畫作品,到了今天也需要幾千倍、乃至一萬倍的價錢才能買到。
肖傑沒有出生在這個年代,也無法做這些投機倒把的買賣,即使給肖傑一次重生的機會,他也無法辨別這些被後世稱為偉大藝術家的作品,而肖傑壓根就對這些藝術品沒有一點欣賞的價值觀,創造這些作品的藝術家生前連買麵包的錢都沒有,死後這些作品的價格堪稱逆天,一直是肖傑和死黨們調侃的話題。
所以當你走進古玩藝術品這個行當,你會發現古玩藝術這一行當,比你想像的要瘋狂一萬倍都不止,無數的世界銀行金融機構,幾乎都有參與這種投資,目前在國內外的投資家、收藏家、金融機構都介入了藝術市場。一方面,藝術品體積小、易攜帶、投入少、回報高,沒有房屋那般受場地及周邊環境的限制和投資資金量大的擔憂。
肖傑現在雖然已經慢慢摸到了這一行當的門,但始終還不夠資格進入這一行當,而就在這之後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平凡的中國小子,幾乎擁有比國外博物館還要多的珍貴收藏,每一件都幾乎價值千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