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暫時還不想和天玄門鬧僵。接下來的時間,再也沒有做出任何驚人之舉,反而韜光養晦,變得無比低調。
不過此事卻事與願違。在魏凡慷慨相助下,閉關衝擊築基的手下們都相繼成功。魏凡手下一下子多出了十來個築基期修士,這固然是可喜可賀的,可是按照天玄門門規規定,築基成功便有資格進入內門成為真正天玄門人,這個規定卻引起了不小的麻煩。
外門弟子成功築基的幾率不高,一次出現多位築基修士的情況更是極其罕見。十多名年輕築基修士,放在哪裡都是一批寶貴的人才資源,天玄內門為此專程派出了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內門長老前來招攬,顯示出其對此批外門弟子的重視。
然而大大出乎意料的是,這份隆重的招攬,卻遭到了所有成功築基外門弟子的一致拒絕。
這整齊劃一的拒絕讓那位內門長老老臉當場就掛不住了。放眼整個晉國,天玄門都是一等一的修真大派,能從一眾被揀選者中脫穎而出得到進入天玄內門的資格,那是多麼榮光的一件事情,以往誰不為進去而爭個頭破血流?
現在這批弟子甚至連考慮的餘地也不留下,直截了當的拒絕掉,原因雖然是因為仰慕魏凡,但卻等於間接給天玄門的臉面上又扇上了一擊無形氣掌,直打得不少人惱羞成怒。一時間,對魏凡的敵意更是拔尖到隨時可能一觸即發的地步。
天玄內門長輩礙於身份不屑於動手,但很多同輩修士卻已經放出狂言要給「不識好歹之人」教訓。
魏凡對此有些無可奈何。那些天玄門天驕子弟真找上他的話這倒沒什麼,最怕就是怕了他的名頭不敢找茬卻找那些小弟下手,這暗箭就有點忒難防了。
至少不能和天玄門正面衝突,這是魏凡給自己下的底線。想了想,已經築基成功的部下,不進入天玄內門的話也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魏凡便找李健教授密計,讓他作為領隊先一步實行自己的部署,帶著此批修士率先離開天玄門。
魏凡去意已決,打算等到那群英會揚名立萬後便與天玄門分道揚鑣,此刻自然就要先作好打算了。
李健等築基修士離去後,魏凡和天玄門的矛盾總算暫時趨於和緩。只是,這根本矛盾根本就沒有解決,只是被掩埋起來的活火山而已,隨時都可能再度爆發開來。
現在一時半會也沒有好辦法,也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魏凡的麻煩事不少,這件不是最急的就暫時拋諸腦後去了,相比之下,迫在眉睫的麻煩優先處理更好。
如常修煉,訓練手下,和巧月**,看起來優哉游哉的日常,其實是外鬆內緊。魏凡可沒有忘記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刺客,按理說,再度的襲擊還很可能馬上就要到來了。
藉著漫天星月之力,魏凡把星月魔君自創的亂星淬神術演練了一遍,在不知不覺間神識悄然滋長了難以察覺的一絲。
雖然只有極微不足道的一絲,但常年累積下來,卻是可觀的增長。現在他的神識,已經比起一般築基初期修士要強上一大截,假以時日,光以神識而論,恐怕同階之中就沒有多少人比得過他了。
而且由於同時修煉靈體仙身訣的關係,不管肉身還是真元,魏凡也同樣超出築基等級的其餘修士不少。也就是說,魏凡的能力,已經絕不能靠單純修為來判斷了。
隨著時間的遷移,魏凡與同級修士的差距也就會越來越大,漸漸的就會到一個量變引起質變的地步。
若再輔上那威能無可估量的真魔三重變,魏凡在修道途上走到絕世無雙的境界,絕對不是癡人說夢話的事情。
當然,以魏凡現在區區築基修為,這一切都扯得太遠了。不過他遠超同階修士的能力,卻是貨真價實的。就比如一般築基修士的清晰細緻的感知探查範圍最多只是數丈遠,魏凡卻可以把這個距離增加近一倍,從而也就能感知到了一些微小的破綻。
十丈開外,一人翩然而至。而她被魏凡監看到的破綻,便是由遠而近時,不斷的對自己氣息、動作乃至於腳步進行著細微調整,直到剛好十丈這敏感距離時,她調整出來的效果,竟然與巧月親臨無二,要不是察覺出細微不妥在先,只怕魏凡也看不出她的任何破綻!
「喂,魏凡!」
輕柔的叫喚隔門傳入,無論語調還是語氣都拿捏得無可挑剔。要不是立場關係,魏凡都忍不住要給這位女刺客來個喝彩了。
這個女刺客,魏凡記得她的名字叫荊飛燕。她出現了,那個叫達米安的肯定就在近處護著,得留心了。
戲開場了,還是得演下去的。魏凡急匆匆開門,看著眼前這個幾可亂真的「巧月」,假裝欣喜若狂道:「不是說要收禮,今夜要在內門香閨中留宿麼?」
「想你了嘛!」「巧月」說著,嬌羞得別過臉去,這神態模擬得那才叫惟妙惟肖。
「哈哈,我也在想你呢!咱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魏凡哈哈一笑,在「巧月」的一聲嬌呼之中,把她橫抱起來,抱往臥榻而去。
在魏凡看不到的角度,「巧月」面上極度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逝,因為魏凡這一抱,手腳可沒有那麼安分,藉故揩了不少油。不過她不單演技是奧斯卡級的,敬業精神也十足,轉瞬便又恢復成情竇初開少女的姿態,不懂內情的根本就分辨不出這是虛與委蛇。
這荊飛燕固然是演技高超,但魏凡卻更勝一籌,因為這是本色演出,少了一分虛偽。他早就佈置妥當,要拿下對方可說是易如反掌。不過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逢場作戲一番倒對不起他一夜七次狼的名聲了。
抱著荊飛燕輕放到榻上,魏凡就要動手解她衣衫上的紐扣。這瞬間荊飛燕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違和的慌亂,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讓魏凡得逞。
這很明顯不合乎常理的舉動,魏凡卻假裝沒有注意到,只溫柔笑道:「好老婆,你怎麼了?」
荊飛燕也回神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補救道:「討厭,至少要吹滅燈火嘛!」
「咦,你不是說要在毫無遮掩偽裝下,靈與欲同時到達最高峰的交纏,這才是真正的真善美麼?」魏凡故意驚訝道。
這當然是他的胡謅了,擺明就是要故意戲弄這位荊飛燕。魏凡一看她這副陣仗便知她未經人事,自然就要在這方面大佔便宜,好好戲弄一番了。
「人家今天晚上想滅燈!」荊飛燕蠻嗔道。這聽起來很像是在撒嬌,但實際上卻是被魏凡的無恥逼得進退失踞,只想盡早製造機會滅掉魏凡了事。
破綻越出越多,魏凡心中發笑,卻不想這麼快便結束這場有趣的戲碼,便依言彈指一揮,一道指元精準打滅了燈火,房間內霎時間漆黑一片。
荊飛燕眼內寒芒一閃,正要含憤恨向魏凡出手不想卻忽然觸電般渾身一僵,卻是魏凡趁著黑暗侵襲的這瞬間混亂,偷偷霸王硬上弓吻上了她。
魏凡享受了片刻的驚艷,鬆開嘴巴後,嘖嘖歎道:「月兒你似乎與平時比起來有了不同滋味。待會為夫一定要好好品嚐才行!」
被魏凡強吻的荊飛燕終於回神。黑暗之中,委屈的淚花在眼眶內打轉,人卻一躍而起,亮出半尺長的一截鋒寒法器,對魏凡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無賴!本小姐今天就要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