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轟轟烈烈的拍賣,竟然以這種滑稽的結局收場。
洛非輸在沒有底氣,他不能確定自己能否開啟魔法卷軸,更無法確定蘇克商會真的會給他一百萬。而那個女人贏在勢如破竹的氣勢,金錢對於她只是一個虛幻的數字,根本不會成為她贏得拍品的障礙。無論結局怎樣,現場一千多名看客見證了這一偉大時刻的降臨,一百萬枚金幣的天文數字,只為爭奪一張沒有實際用途的魔法卷軸,必將在秋拍的歷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按照慣例,拍賣結束之後,拍賣會的組織者還會布一些寶物徵集信息。
洛非驚訝的現,龍王派洛特的另外一半還願石也在徵集之列,而且是所有徵集信息中開價最高的。
「啪!」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錘音,拍賣師大聲宣佈道:「尊敬的各位來賓,今年秋拍的現場部分成功結束,為了感謝諸位的光臨,蘇克商會特在皇后大酒店預備了豐盛的宴席,不但有精彩紛呈的節目表演,還有總價值五萬枚金幣的抽獎活動,請諸位來賓過去狂歡吧!」
與此同時,五號貴賓房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開始緩緩向後漂移。
當房門開啟,竟然不是進來時候的秘密通道,而是一間裝修極其奢華的大客廳,拍賣會的總負責人裡貝裡,拍賣師奧通巴,以及十多個中高層負責人恭敬地站在門口。
「你們……幹什麼?」洛非一愣:不會吧,難道是因為自己攪亂拍賣會,這群人興師問罪來了?
「啪!」裡貝裡抬起雙手,用力的拍了一下。
「啪啪啪……」十多個人一起拍手,如同歡迎凱旋的大英雄一般。
裡貝裡抓住洛非的手一個勁的表示感謝:「謝謝,洛非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洛非先生,您的表現太完美了!」拍賣師奧通巴深鞠一躬:「為了這次秋拍,我們一共安排了三十八個拍托,可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人的成績高!」
「拍托,什麼是拍托?」洛非被搞糊塗了。
「拍托的最高境界,就是永遠也不承認自己是拍托!」一個大鬍子豎起大拇指贊到:「洛非先生,您的技術太令我折服了。特別是最後那一聲哀求,使幾乎已經喪失信心的一號買主重新燃起希望,一口氣扔出了一百萬枚金幣!」
裡貝裡放開洛非,拿出一張統計表說道:「洛非先生,這是本次秋拍的成交統計。一百件拍品總成交額四百五十九萬四千枚金幣,其中因為拍托的參與,有三十二件拍品成交價格突破預期,為商會多賺取了四萬三千枚左右金幣的佣金。其中有七件拍品因為拍托的參與導致實際意義上的流拍,為商會造成一萬五千枚金幣的損失。本商會將會對所有拍托根據其表現支付三百枚到兩千枚不等的報酬。」
洛非總算明白了,原來拍托就是一些在拍賣會中哄抬物價的騙子啊。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尊敬的洛非先生,以上數據有兩件拍品沒有統計在內,那就是屬於本商會提供的兩件拍品——龍牙和魔法卷軸。」裡貝裡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根據我們事先做的評估,龍牙的極限價格不會過五萬,而因為由您的參與,價格竟然翻了一番。而魔法卷軸的極限價格不會過三十萬,可是因為您的參與竟然以百萬成交。僅此兩件拍品,就為本商會增加了至少七十萬枚金幣的收入,比拍賣其他九十八件拍品所得的佣金之合還多兩倍。鑒於您是本商會頂級會員的獨特身份,我們一致決定將報酬從百分之二十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說我們將支付您二十萬枚金幣的報酬。洛非先生,您看是提取現金呢,還是存在商會中吃利息?」
裡貝裡說完,恭敬地等待洛非的回答,可是等了足有一分鐘卻毫無聲息,抬頭一看,只見洛非的面色白,目光呆滯,於是擔心的問道:「洛非先生,您……您覺得分配比例有問題?不我們再請示一下蘇薩大老闆,讓他特批再提升幾個百分點?」
哪裡是分配比例的問題,洛非分明是被二十萬枚金幣的巨款打懵了。
不會吧,自己只是一時興起進入拍賣會場,開口應價的時候提心吊膽,擔心真的拍下了該如何付賬。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開口喊了幾嗓子,就賺到了這麼大一筆巨款。
二十萬枚金幣啊,數三天三夜也數不完啊!
「咕嚕!」洛非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強壓心頭的激動:「我……我現金!」
「如您所願!」裡貝裡鬆了一口氣,立刻擺手示意財務出去。
不到一分鐘,房門再次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商會武士抬著二十個箱子走進來。箱蓋一一打開,裡面赫然是碼放整齊的金幣。
裡貝裡恭敬地說道:「這是本商會的制式錢箱,每個箱子恰好能裝一萬枚金幣。洛非先生,請您清點。另外,鑒於金額巨大,本商會將會派出一支五十人的武裝免費護送您到指定的地點。如果出城的話,本商會將會負責聘請最有實力的傭兵團負責保護。」
想的太周到了,可這一切對洛非沒用。
洛非也算是見過大錢的人了,可是當二十廂金幣擺在面前的時候,也不由呼吸急促起來。這麼多錢,可怎麼花啊!如果換算成烤牛肉,吃幾十輩子啊!
抓起一把金幣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吸一口,感覺味道都是甜的。
「不需護送!」說話間,洛非手底下的一個箱子不見了。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洛非如同檢閱士兵一般在每個錢箱上面拍了一下,伴隨著一陣陣嗖嗖的聲響,二十個錢箱被一一收進空間戒指。級空間戒指太強大了,二十萬枚金幣只裝了四個儲物格子,算上十三鷹中的三鷹以及四個格子的調味品,兩個格子的日用品,還有一個格子的戰斧,竟然還有四個儲物格子是空的。
「這是拉各斯空間戒指嗎?」當最後一個錢箱被空間戒指吸收,裡貝裡指著空間戒指上蘇克商會的標記激動地說道:「天哪,商會什麼時候能製造這種級別的空間戒指了,竟然有這麼多儲物格子!不行,我這就向總部提出申請,弄幾個這樣的空間戒指來拍賣,每個至少可以賣到十萬枚金幣以上!」
洛非驕傲的彈彈空間戒指:「沒有用的,你們的空間戒指頂多能開啟三五個儲物格子,而這枚空間戒指是因為經過了我的特別改造,才開啟了十八個。」
「是您改造的?」裡貝裡終於徹底折服了。
如果說裡貝裡開始對洛非的尊敬完全是因為那張神秘的頂級會員卡,在他心中洛非不過是一個暴戶而已,可是現在,裡貝裡已經把洛非當作魔導師來看待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魔導師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在一個普通的空間戒指中開拓出十八個儲物格子?
如果不是商會嚴格規定保護會員,特別是高級會員的身份信息,裡貝裡早就到外面宣佈洛非是魔導師了!
「裡貝裡,一號貴賓房中的客人是誰?」成箱的金幣全部進入空間戒指,所造成的視覺震撼隨之消失,洛非也從激動地心情中解脫出來,注意力開始轉向那張魔法卷軸。
裡貝裡面露為難之色:「這……洛非先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根據本商會的規定,買家的身份絕對不能向外人洩露。」
「我是頂級會員,應該不算外人吧?」山德魯的屍體在洛非心中的價值已經過千萬,他希望和買主商量,最好是能合作挖掘,如果對方不答應,就是坑蒙拐騙,就是搶奪也把卷軸弄過來。
「您當然不算外人,可是……」裡貝裡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只因為她擁有三老闆蘇魯的特別介紹信,才得以進入一號貴賓房的。」
洛非想起來了,當初在鑒定他是不是第二種人的時候,蘇克商會的七大股東中就有個蘇魯。當時蘇魯拒不承認洛非就是第二種人,而且出言不遜。後來聽莫裡說,蘇魯和其他五個股東已經回都去了,素波市就只剩下蘇薩一個大股東。
「原來是他!」洛非知道不可能從裡貝裡這裡得到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但他還沒絕望,說道:「沒關係,我這就過去問一問。」
裡貝裡說道:「可是她已經走了。」
「走了?」洛非徹底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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