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在意他?
不是預料中侵略性的吻,他的輕柔讓她一愣,迷離的眸光落定在他俊魅的臉上,幽深的鷹眸似是要把她吞噬一樣,席捲來狂肆的火焰。
下意識的抬起手撫摸著臉上微涼的唇印,腦海裡突然蹦出他曾經說過的話:別讓任何男人吻你的左臉,因為……」
「那裡,有我烙下的印記!」
印記,他的印記……
仰起頭,她訝然的看著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如果說冷御澤是如惡魔撒旦一般耀眼的存在,習慣了征服和掠奪,那他就是最可怕的活火山,潛伏著最恐怖的危險!
他的邪魅,他的溫柔,如罌粟一般,帶著致命的毒,吸上一口就會不由自主的上癮,甚至還有可能在極興奮的情況下步入死亡!
好可怕的男人!
腦海裡有個聲音不斷的提醒著她,這樣的男人,絕對不能愛上!
可是,有些東西,似乎來不及了……
「怎麼樣,是不是想起我說過的話了?!」把她的恐懼和迷茫看在眼裡,他自信不改的勾起嘴角,順勢把臉湊到她面前。
「下流!」重重的一把拍開他湊上來的臉,她這才發覺,他已經放開了她。
而那燃燒得莫名其妙的怒火,也被他的這麼一個吻,清掃乾淨了!
驚訝的意識到這個,她懊惱的瞪著他,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氣他吻了自己?
不對,她似乎不怎麼討厭他的吻,甚至,他的吻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
沿著他熠熠發亮的目光望去,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快要春光洩露的胸前,倒抽了口冷氣,慌忙用手摀住胸口,挑眉殺了一記犀利的眼神過去。
「色狼!」男人都一樣,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一個好東西!
「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倚靠在牆邊,雙手優雅的縮在休閒服的口袋裡,笑得一臉魅惑的看著她。
「什麼?」
「男人如果不能成為色狼,那麼女人就一定不會快樂!」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曖昧不明的光芒。
「這兩者之間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偏頭想了一下,單純的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被他曖昧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的話還沒說完。」咧嘴一笑,傾過身,邪魅的氣息直直向她撲來,「這種情況,僅限於……」
挑眉,她磨磨牙看著他賣關子得意的神情,真恨不得一拳招呼上去。
「床上……」偏頭,他曖昧的在她耳旁輕輕吐出兩個字。
「你……」像是被人潑了一頭冷水,她氣憤的咬著唇。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他早就死好幾百次了,還能這麼囂張得意的在她面前亂逛嗎?!
深吸了口氣,她強勢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能被這種吊兒郎當的男人挑起怒火喪失理智。
「你到底是誰?!」她實在無法相信,他就是她所認識的唐宇昊,根本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唐宇昊,如假包換!」慵懶的站直身,縮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收緊,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落寞。
單手捂著胸口,俯身抓起長長地裙擺,優雅的站直身看向他,肯定卻又遲疑的搖了搖頭,往後退了步:「我一定是瘋了,你不是宇……」
他不是!他不是唐宇昊!
若是眼花了,可她也不至於是耳聾了!
「等等!」見她要走,他一陣慌亂的抓住她的手臂,攔下了她。
「放手!」換上了驕傲冷靜的嬌顏,她淡漠的看著他,再沒有了剛剛和他爭執跳腳的怒氣。
「你不相信我?」她的固執和對自我的自信,倒是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不信!」甩過頭,她把心底那一角的固執,留給了那個記憶力的他。
「那好,陪我出去逛逛。」雖然不是很願意呆在這裡,但見她穿成這副模樣,他可以想像那些男人如餓狼般的眼神!
光是想想都覺得冒火,更別提看到了他會有什麼感受!
她是他看上的女人,只能屬於他一個人,就算要用強勢的手段搶奪,因為是她,他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抱歉,我今晚是宋晚航的舞伴,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雖然是借口,可卻也是完美的借口。
該死!
他暗咒了聲,幽深的眸光緊緊地鎖著她倔強的表情,懊惱的吼道:「你就那麼在意那個男人?!」
剛剛他看著她親暱的挽著他的手臂,對好幾個男人眉開眼笑的,看得他一陣冒火,真恨不得立刻讓那些男人消失在這世上!
她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輕笑出聲:
「我在意與否,你若有時間來干涉,倒不如去找別的女人陪你!相信她們會比我更令你滿意!」冷冷甩開他的手臂,她轉身就走。
再次被扯回去,她甩過頭惡狠狠的看著他,犀利的眼神帶著陰森森的冷意,被怒火掩埋的澄澈眸子失去了理智冷靜的光芒。
忽爾,他伸手按在了她眼睛上,空氣中飄過輕微的歎息聲,「不要讓憤怒污濁了你澄澈的眼。」
炙熱的掌心貼合在她冰涼的皮膚上,讓她沒由來的輕顫了一下。
她睜著一雙眼,掌心的黑暗讓她漸漸冷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她拿開他的手,輕揚杏眼看著他。
四目相視,淡淡的沉默洩露了彼此間難得的一刻和諧。
「如果冷靜下來了,那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雙手插在休閒服的口袋裡,他淺笑輕揚的看著她,優雅的伸出手來,「跟我走,或者,回到宴客廳去。」
微怔了幾秒,她看著他悠閒自得卻又自信不改的笑臉,一臉淡定的轉過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往宴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