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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3章亂局 文 / 凌凌海鷹

    (一)

    天色已經越來越昏暗,一輪紅日只剩下半輪懸掛在空中,把天空映得通紅,草原上卻是沉寂而昏暗無聲,腳步走在草原上,傳來漱漱地聲音,越走越遠,踩著一彎彎的無邊無際的路。

    終於夜幕降臨,整輪紅日沉入了黑幕之中,天空灰濛濛的,沒有月色,也沒有星星,整個草原似乎便在這一剎那間陷入了沉寂。

    沈原疲憊地癱軟在一片荒蕪的土丘上停了下來,緩緩地盤著膝,閉著雙眼,靜靜地、慢慢地舒展自己的體力,絲絲內力慢慢回升,雖然很慢,隱隱作疼,但他依舊忍著經脈的痛苦掙扎地一點點去溫養,遊走於四肢百骼、七筋脈。莊姬身形跌跌撞撞、搖搖欲墜地走著,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全身的痛沏入骨,再加上飢寒交迫不停地侵襲著她的意志,忍不住伏在草地上傷心地痛哭起來,哭著哭著,她便在疲憊與饑寒之中沉睡了過去。她只希望好好睡一覺,當她醒來的時候,就會喝到甘甜的水,吃到美味的佳餚,睡在柔軟的棉衾中做美夢。

    草原的夜晚,緩緩起了冷風,涼颼颼地侵襲人的身體,睡夢中的莊姬不由自主地雙手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身子彎曲成蝦,微微地顫抖著。

    寂靜的夜色,灰濛濛的,清幽幽的風吹襲而來,莊姬蜷縮在沈原身邊,宛若一條庸腫的蠶,瘋狂地吐著絲把自己緊緊地裹住,身心疲憊,靜靜地等待死神的將臨。

    沉夜中,沈原盤膝而坐在山嶽邊,嚴重的內傷讓他的筋脈隱隱作痛,不管如何修補,也無法很快恢復過來,滴水鑽石,一股微乎其微的紫色如同絲線的霧氣緩慢地滋潤著他的筋脈,如果想完全恢復過來,需要足足一年的時間。如今他正被不同人馬的追逐,時刻防備著來自人與狼的襲擊,草原上的群狼是最兇惡的動物,幸許是他們運氣太好,直到現在也沒有遇上。

    驀然,一股怪異的紅色呈濃霧的氣息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湧了出來,帶著凶戾的力量,體內原本安靜地沉睡在臍間下的『赤陽花』猛然甦醒了過來,蠢蠢欲動。原本冷靜冰寒的俊臉上驟然變得躁紅而猙獰,雙眼由黑泛紅,身子在風中劇烈地顫慄著。沈原心中暗叫不好,死劍的負面反應終於發作了,因為先與神廟的拚命而使用了死劍,後又與盜賊團拚命之時,又一次使用了死劍,雖然最終他獲勝了,但是其負面力量卻是加倍的,那股強大暴桀凶戾的力量充盈著他的全身,壓抑著他的神經,似乎要撕裂他的**,摧毀著他的筋骨;那股透著陰寒凶戾的氣息,宛若無數只螞蟻般噬食著他的骨頭,冰凍著他的血液……

    疼痛難忍的沈原終於受不住了,全身顫慄著,雙頰抽搐著,嘴中發出淒厲的嚎叫,唇邊鮮血汩汩而下,那嘶叫聲淒婉中透著絕望,宛若一隻受傷的孤狼,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那慘厲的嚎叫,宛若一隻離群的受傷的孤雁,艱難地鼓動著雙翅,作垂死掙扎。

    淒厲的嚎叫嚇得莊姬慷慷發抖,她艱難地抬起頭,拖起疲憊的身子,慢慢地向沈原爬去,怯生生地驚呼著:「沈公子,你怎麼了?」

    「別過來!」沈原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獨暴戾氣,狂吼道,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大了,越來越快,瘋狂地侵蝕著他的神志,讓他從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變成狂暴的野獸,受死劍負面反應侵襲的沈原片刻間變成一隻發瘋的狗熊,把一切阻攔他的人和物撕成粉碎,直到精疲力竭為止。

    莊姬感受到沈原的古怪變化,心有餘悸,卻又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沈公子,你沒事!」

    沈原霍然轉頭望向她,莊姬望著那張兇惡狠戾的臉頰忍不住尖叫起來,臉色驚恐地向後退卻,此刻的沈原早已失去了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雙目赤紅,臉色猙獰而可怕,凶戾暴桀的氣息四溢,宛若一隻暴走的野獸兇猛地望著自己的獵物,嚇得她的身子連連後退,驚悚地顫慄著,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宛若一隻顫抖的鵪鶉,即將成為凶獸的獵物,發出淒慘的哀嚎。

    沈原修長的身子霍然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淒婉哀愁,陰沉而冷戾的氣息,宛若一縷幽魂投向太虛,渺渺飛逝過窮山惡水,受到無限的折磨與苦難,輾轉在陰風裡,掙扎、孤寂而沉寂;宛若沉淪於十層地獄中,經受無窮無盡痛苦的折磨和摧殘,讓靈魂得不到安息。

    沈原臉色猙獰,雙眼赤紅,步履沉重地走向莊姬,那沉重的腳步聲踏著草地,宛若沉悶的鼓聲猛烈地敲擊著莊姬的心;那修長的身軀宛若一座墜落的山峰,咆哮的海浪猛烈地摧潰著她的海岸,壓抑得她快要窒息,她雙手抱著膝,顫慄著,宛若可憐的羔羊,發出驚悚地鳴叫:「沈公子……嗚……」

    那狂暴的氣息、冰冷的殺氣中帶著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讓她幾欲透不過氣來。沈原越來越接近她,雙眼時紅時黑,變換不停,心中正在作天人交戰,然後他嘶聲長嚎一聲,發出淒厲的哀嚎,身軀在不停地劇烈顫慄著,終於猛地把莊姬仆倒在地,雪白的牙齒裂開,似乎宛若一隻凶戾的野獸即將要撕開獵物的咽喉,嚇得莊姬不由拚命地掙扎著,擺動著自己的身體,那冰冷的氣息在臉頰上縈繞,浮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然後落在她殷紅欲滴的嘴唇之上。

    冰與火的氣息在四周縈繞,緩緩地驅散著四周清冷的空氣,修長的手指原本帶著溫柔的為美人寬衣解帶,此刻卻顯得極其粗魯地撕裂開她的長裙,酥胸宛若兩隻兔子似的彈跳而出,殷紅似櫻桃般美麗的**散發出誘惑人心的香氣,在修長有力的手掌中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莊姬的嘴中不由發出讓人沉醉的呻吟聲……

    那沉醉的呻吟聲似乎是導火線,點燃了沈原心中的*火,讓他那狂暴的動作更加粗魯,猛地扯下莊姬的褻褲,雪白的**嬌弱無力,柔弱無骨,盈盈一握的腰肢如麵條似地扭動著,漆黑一片的森林泉源神秘無比,沉醉的夜色中夾雜著*亂蠱惑人心的氣息。

    沈原急促地喘息著,冰冷的雙唇剎那間如烈火遇到了乾柴般燃燒起來,越燒越旺,他貪婪地吮吸著她甜蜜的嘴唇,汲取著甘甜的蜜汁,兩條蛇般的舌尖發出激烈的碰撞與糾纏。

    狂暴的力量,凶戾的氣息壓制而下,偉岸的身軀彎曲著,把莊姬緊緊壓在身下,右手猛然揮開身上多餘的束縛,強壯偉岸的**身兇猛地沉下,那根更加凶狠挺立的槍宛若即將爆發的火山,尋找著發洩的源頭,瘋狂地刺了進去,然後發出咆哮的嚎叫,猛烈地撞擊著,宛若排山倒海般強大。

    莊姬無力地躺在草地上,嬌弱的身子宛若置身於浩瀚的星河,在不停息地被滿天的星殞撞擊著,摧毀著;又宛若一艘飄泊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的小船,在風浪中搖曳、掙扎著,時時刻刻等待著被滔天的浪花吞噬著,隨著兇猛的海浪搖擺著……

    冰涼的夜色,無聲無息的風,夾雜著莊姬痛苦地呻吟和沈原急促地狂嚎聲在草原上繚繞,不停地迴盪著,驚擾走了凶狠的狼群,嚇退了無數夜晚遊走的動物,只剩下痛苦的呻吟與粗暴的嚎叫之聲,高亢而激烈。

    (二)

    晨曦,清冷的光芒掃射向整個草原,無聲無息地風也停止了它呼嘯的嘴,禿鷲開始在空中盤旋著,敏銳的眼睛在草原中尋找著美味的獵物。

    黃中帶綠的草叢,孤寂的山丘,一黑一白兩具**的身子緊緊貼著,莊姬那如雲的烏髮披散在地上,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上依舊有些浮腫,此刻宛若死人般靜靜地躺在那兒,一動也未動。

    終於,伏在莊姬身上的沈原動了動,抬起了無力的頭,飄飛的長髮掩不住他俊美秀麗的臉頰,目光中流露出痛苦與迷茫,淺紅薄薄的嘴唇發出輕輕地歎息聲。

    沈原輕輕地撐起胸膛,那依舊堅挺有力的槍還深深地埋在莊姬的泉源之中,隨著他的起伏,緩緩地拔了出來,帶著淡淡的血絲。望著昏死過去的莊姬和身體上青紅的於傷,沈原心中充滿了內疚與自責。

    穿上長褲,沈原精*著上身,拿起長衫輕輕地掩遮住莊姬傷痕纍纍的**上,靜靜地坐在旁邊,沉默地望著她,心中充滿了內疚與自責。他已經記不清昨夜所發生的過程,但是他知道這是死劍所帶來的負面反應,感受到那種沉淪的痛苦與墜入深淵的絕望,每一次發作都給他帶來無窮的麻煩。也許幸虧他每一次發作之時,身邊都有一位女人為他發洩心中的戾氣,可受害者都其不堪言地承受他的暴行,幾欲折磨而死。但是,若非她們義無反顧地去幫忙他,為他發洩心中的戾氣,只怕他凶戾之氣越集越多,漸漸將會失去理智,變成沒有感情,只知道殺戳的野獸,無休不止,直到力竭而亡為止。

    他記得第一次動用死劍,便是為父報仇之時,他一人一劍闖進『閻王宮』,殺得雞犬不留,那一次他快化身為魔,變成冷血無情的野獸,幸虧他遇上了韓素素,讓他得到了發洩,沒有變成凶獸。

    他記得第於次動用死劍,那是俞紅冰與解玲瓏大喜之日,他瘋狂地闖進婚場之中與大門派交手,差點血洗了整個婚堂,被『天闡』老禿驢制止,他最終暴走,宛若行屍走肉,用酒來麻醉自己心中凶戾的氣息,卻最終把蓋天嬌當成發洩的工具,讓其痛不欲聲,對他一直恨之入骨。

    他記得第三次動用死劍,他身負『媚骨』之毒,為了救自己的表妹和朋友,為了母親的親人,他毅然以生命為代價破壞了『魔域』佔領龍城的陰謀,可是在『天星嶺』上,他的凶戾之氣息暴走,差點殺死了自己的親人,最終誤殺了多情而可憐的千年女妖雪妃,墜下了深淵,從而強佔了紫芸的清白。

    這次是他第四次動用死劍,而且動用之次數十分頻繁,其負面反應自然是加倍,幸虧身邊有莊姬,如果換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只怕會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沈原在內疚與自責中歎息著,莊姬終於在痛苦的折磨中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眼中一片死灰,身心俱傷,苦不堪言。

    「對不起?」沈原輕輕地翕動著嘴唇,緩緩走到她身邊,伸手溫柔地扶起她的頭,然後輕輕地替她穿上自己的長袍,自責地道,「你的衣服……對不起,被我撕碎了,先穿上我的!」

    莊姬無動於衷,哀莫大於死,也許便是如此模樣,她靜靜地宛若木頭般任憑沈原為她穿衣,束腰,目光空洞地癡癡地望著。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沈原輕聲地歎息著,望著她如此模樣,不由心若刀絞,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你餓了!我帶你去找吃的?」沈原輕輕地抱起莊姬,莊姬依舊蜷縮在他的懷中,頭仰著,如雲的秀髮隨著身子飄蕩,浮腫的臉頰掩飾不住她原本的美麗,此時此刻卻蒼白如雪,雙眼無神,清冷的光芒洗滌著她遍體麟傷的身體。

    「我雖然貪戀男色,可不是什麼男人都能夠得到自己的身體?難道這一切都是對我懲罰嗎?」

    「如果不是我貪戀將軍的權力和男色,心甘情願地跟隨他來到廢墟之地,也許不會發生這種事,這是我罪有應得!這一次,我會死嗎?」

    「童童、戀戀,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們了?我只是想好好撈一筆錢,再安生地過下半輩子,可是夢想太殘酷了,帶給我的是噩夢,是死亡!再見了,童童,希望你能夠把戀戀撫養長大,讓她長大以後不要走我的老路,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女孩。」

    莊姬無聲地任憑沈原抱著她在草原中緩慢地走動著,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將軍把她無情地拋棄,任她自生自滅,在那一張張帶著**和*望的目光中艱難地躲避著;想到了落在盜賊團之中,讓人辱弄,無情的鞭子抽打著她柔弱的嬌軀,疼痛沏骨;想到了昨夜沈原宛若一隻狂暴的野獸無情地摧毀著她的**,鞭韃著她的靈魂,她悔恨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宛若一顆晶瑩發亮的露珠,輕輕地落在草尖上,然後滑落在黑色的深土裡。

    疼痛、疲憊和飢餓,無時不刻地侵蝕著他們的身體,沈原的步履越來越慢,目光卻堅定地遙望著茫茫的草原,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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