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驀然,自大廳外傳來「叮噹當」的清脆鈴聲,其聲勾人心魂,奪人靈魄,讓聽者不由自主地隨之產生迷茫、幻想、瘋狂的念頭,甚至會控制人的神志,讓其成為行屍走肉,變成殺人的工具。卓不凡臉色倏變,驚呼起來:「不好,苗疆的人來了?阿風,快回來,追殺你的人進龍城了?」
卓青青霍然地爬起身來,奔上前把沈原向後拖拉:「快回來,外面很危險?」
華楓梧身形毅然飛閃而來,站在沈原身畔:「沈兄,你傷勢太嚴重了,還是躲避一下為好,這兒就交給我們吧!」
沈原自知性命堪憂,如今又加上功力漸漸消逝,多年的修行眨間化為烏有,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心裡頗不是滋味,煩燥地歎道:「躲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既然躲不了,就要勇敢面對?如果他們想要沈某的命儘管拿去好了?」言語之中有些心灰意冷,剎那間便有了送死之心。
厲天鳴忙勸道:「沈兄,在場的不但有半步宗師的謝前輩,還有鑄劍的葉大師、龍城的龍城主,還有我們的華大俠,那能容得了你去送死?苗疆之人雖然可怕,但我們卻不懼?」
謝無言動容道:「沈小兄弟以命相拼把藍兒送回來,謝某感激不盡,願搏去這條老命與苗疆之人周旋到底?」
龍在天感激地道:「沈小兄弟對龍城的大恩大德龍某一生銘刻在心,願與謝老哥攜手,為爾分憂?助你一臂之力!」
卓不凡拍著胸脯笑道:「阿風,怕個鳥?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豈可見死不救?況且,一路上也跟他們鬥得你死我活,最後還不是他們灰溜溜地逃走了!這次準保也會嚇得屁滾尿流?哼,好好殺殺他們的氣焰,一路上追得我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非打得他們一個個西瓜開花,揍得他們一個個生活不能自理,以洩我們的心頭之恨!」
厲天鳴吆喝起來:「卓兄說得對極了,打得他們一個個西瓜開花,揍得他們一個個生活不能自理?」
倏然一陣令他們熟悉的格格嬌笑聲傳了進來:「喲,想把誰打得西瓜開花?揍誰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隨著聲音傳進來,「彭彭彭」幾陳巨響,大門被砸成了一個人高的窟窿,領頭的還是那個巨塔似的大漢,面目呆滯、行動遲緩,他的身後鑽出了那位一直追著沈原的少女蕭冰兒和白袍青年人唐綺,蕭冰兒笑容滿面地叫了起來:「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沈春風,你以為躲進龍城,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望著已經搖搖欲墜的沈原,宛若對方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牢中之鳥,笑得更歡了!
唐綺陰冷地道:「冰兒,我們應該感謝鬼域的人,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不但可以擒拿沈原向王爺交差,還可以得到龍城的一切。」
蕭冰兒俏臉上充滿了無窮無盡地幻想:「聽說龍城裡有世上最鋒利的絕世神兵,還有絕世的武功秘笈和寶藏,如果能得到它們,我們『昊天幫』一定可以成為『天下第一幫』了!」
卓不凡譏笑道:「別做白日夢了,就憑你們的也想謀奪龍城,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蕭冰兒格格直笑:「你以為我們沒有幫手就冒失地闖進龍城嗎?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
此刻,一陣幽幽地聲音傳來:「冰兒,見到你大師伯了嗎?」
其聲似乎遠在天邊,卻又彷彿近在眼前,帶著一種魅惑之妖媚,甜而膩,嬌而美,讓聞者感受到此恍若來自天外的仙音,陶醉不已!只聞其聲,還未見其身,便讓人幻想此人的嬌艷嫵媚。
幾陣衣袂飄動,幾道人影快似閃電地隨之而進。前面的是四名青衣大漢,個個赤胳紋身,手上和腳上都繫著銀鈴,隨著走動間發出奪人心魂的鈴聲,而且他們耳上都戴著碩大的耳環,腳上未穿鞋,顯得極其怪異!在他們的身後進來的是兩名少女與兩名少年,他們的相貌都是俱佳,個個嬌美如花,個個都是俊美的翩翩少年,手中提著燈,紅艷艷的燈籠,跳動的火焰映射得四週一片火紅。他們各站兩旁,雙膝跪了下來,雙手揚起了紅色耀眼的燈籠,聲音嬌脆悅耳:「恭請仙母聖駕。」
接著進來的是兩位絕色佳人,一位年不過十七、八歲,性格文弱恬靜,賽雪欺霜的小臉在紅燈籠烘染了一層如朝霞般鮮艷的紅暈,明如春水似的眼波,放出一種燦爛的光彩,盈盈欲流,嬌艷明麗,純美無比!不亞於一朵紅睡蓮,在晚霞中慢慢盛開,美麗極了!一襲剪裁合體的淺藍色短裙,裙上繡著各種各樣的奇異圖案,掩不住她圓圓的肚臍,腰上也繫了一串串的銀鈴,隨著她曲線玲瓏的嬌體,妙韻天成、清新純美。另一位身材窕窈豐滿,玉骨冰肌,膚光如雪,晶瑩似玉,鵝蛋臉上嫵媚動人,明眸似霧水盈盈生波,但又媚態嬌艷,撩得眾人如癡如醉,她秀髮垂肩,如雲似墨,彩裙飛舞,裙上繡的卻是一隻隻美麗的孔雀,露出如雪的手臂,裙子只遮掩到胯部,雪肌玉股若隱若現,性感之極!真是二位千嬌百媚的俏佳人。
她們躬身而立,嬌媚的聲音響起:「恭請師父聖駕。」
蕭冰兒嬌吟吟地笑道:「大師姐、二師姐。」
純美少女盈盈一笑,露出雪白的細牙,臉頰上兩旁露出淺淺酒窩:「冰師妹辛苦了!」
妖媚少女冷哼一聲:「信子別理她,小人得志!」
蕭冰兒俏臉微寒,眉宇間冒出一股肅殺之氣,對妖媚少女恨得牙癢癢,卻亦無可奈何。
緩緩地,玉步輕搖間進來一位蒙面女子,白色的面紗將她的櫻唇和鼻端一起掩住,但是白紗上卻露出春山黛眉,如水秋波,美得將這一方平凡的白紗都映襯出一片眩目而神秘的光采。她秋波淡淡地望向前方,眼神停在那堆骷髏上,似乎對其他人都視若無睹,眼波中那種幽怨、冷漠的光亮,像是殘春的陽光,又像秋日的蕭瑟。她盯著骷髏,彷彿似要用眼神把那堆骷髏化為灰燼。
蕭冰兒恭敬地把手指向沈原道:「師父,此人便是王爺要殺的人,請師父出手把他擒下,王爺許諾必有重賞。」
妖媚少女笑道:「小師妹,你這話可說錯了?他雖是堂堂王爺,可管不了我們苗疆,師父殺與不殺,跟他有何干係?」
蕭冰兒一時搪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支吾著道:「小妹奉王爺之命一路追殺進龍城,嗯,只是此人武功太強,小妹不是對手,只好勞駕師父幫忙了!」
妖媚少女鄙視地道:「小師妹,你無非是自己武功太淺薄,想讓師父當你的打手,你還真是死不要臉,你以為師父會幫你嗎?」
蕭冰兒氣得雙目噴火:「大師姐,你……你過分了!」
「別吵了!」蒙面女子淡淡地道,其聲卻隱含威儀之勢,妖媚少女冷冷一笑,轉身扭過頭去。蕭冰兒眼圈兒紅紅的,差點氣哭了。
蒙面女子抬起頭,淡淡地問:「聿天是誰殺的?」
華楓梧搶先上前正待開口,沈原卻冷冷地道:「人是我殺的。」
蕭冰兒氣呼呼的俏臉上頓時破澱為笑,尖叫了起來:「沈春風,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大師伯?師父的師兄呀!你居然把他殺死了,你這下死定了!」
「那又如何?」沈原淡然道:「聿天死有餘辜,人人得而誅之,沈某答應過朋友,見到聿天,必將他碎屍萬斷?」
「好,殺得好?你難道不知道大師伯是我師父的心上人嗎?我師父絕對饒不了你,你這次死定了!」蕭冰兒笑得猖狂極了!
「無稽之談?」妖媚少女冷笑道,目光略有深意地望向師父。
「住口!」金花夫人目光望向沈原,冷冽地道,「你不該殺他?他雖然可惡,卻是我苗疆弟子,他所犯之罪只有我才能處罰,外人不得干涉?」
沈原輕歎一聲,倏聲音一變,輕笑道:「是麼?如月,你還是這麼武斷嗎?你不是一直對他恨之入骨嗎?當年他殺的人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無非是想親手了結他的性命,不想假手於人,是不是?」
金花夫人身形一顫,眸中流露出驚駭之色,聲音顫抖地問:「你是誰?」
沈原緩緩放鬆身體,神情自若地坐了下來,臉色慘然一笑:「三月初三蝴蝶泉,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金花夫人身形顫抖,微微疾退數步,眼神更加驚慌失色:「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
蕭冰兒臉色變幻無常,心中忐忑不安,她萬想不到事情居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沈春風居然認識師父,而且關係不淺?這下可不好辦了!不由回眸望了唐綺一眼,唐綺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右手輕輕握住了她的纖手,蕭冰兒緩緩地低下了頭,但卻心有不甘。
卓不凡悄然對厲天鳴道:「不會吧,阿風難道跟她也有一腿?」
「有此可能?」厲天鳴沮喪之極:「天啦!這小子太過分了!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多絕色的女子,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卓不凡安慰道:「有什麼好羨慕的,當我幫你登上族長之位以後,嘿嘿,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還怕沒有美人對你**嗎?」
厲天鳴神情激動地抓住卓不凡的胳膊肘兒:「好兄弟,你真的願意幫我奪取族長之位嗎?」
卓不凡微笑道:「當然,君子之交豈可言而無信?既然我答應幫你,就一定會做到!」
厲天鳴神秘地一笑道:「既然兄弟如此講義氣,嘿嘿,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帶你去看一件好東西,準保讓你大開眼界?」
卓不凡疑惑地問:「什麼好東西?」
厲天鳴低聲觸到他的耳邊嘀咕道:「龍城的寶藏。」
「什麼?」卓不凡驚駭不已!
厲天鳴忙伸手摀住他的嘴,眼睛四下張望著,埋怨地道:「你別嚷嚷,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知道嗎?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
卓不凡若雞琢米般神色嚴肅地點點頭,眼睛卻骨碌碌地狡黠地轉動起來。
厲天鳴拉著卓不凡悄悄退到大典處,把卓不凡從窟窿處推了下去,然後自己像只皮球一們蹦了下去。
(二)
沈原猶豫片刻,霍然站起身來,目光微瞇,便見他全身骨骼倏發出脆響,然後在大家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原本瘦弱的身子拔高而起,變得高大修長,然後便見他伸手自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頓時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位玉樹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少年。此時的沈原長得太俊美了,劍眉帶彩,目若晨辰,鼻如鼻膽,只是嘴唇太薄,給人一種無情的冷漠。他的臉色極其蒼白,略帶病態,卻給人一種憐惜的美態,讓人感覺到,他若為女子,天下男兒將為之瘋狂,因為太妖孽了,絕世妖精,這樣美的人偏偏是一個男兒身。
沈原笑了,笑容更加奪目。他的聲音溫柔而略帶磁意:「如月,好久不見了!」
刀如月癡癡地望著他的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呼一聲:「居然是你?」
沈原微笑著,聲音輕柔地道:「不錯!是我,想不到會在中原見到你!聿天是你的師兄亦是你的殺父仇人,我為你除去了後患,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刀如月心情極為激動,倏感覺到大家的目光望來,不由輕輕垂下了頭:「謝謝!」她倏地聲音一變:「來人呀!把聿天的屍骨收好,我要帶回苗疆祭奠蠱王之靈。」
「是」四名青衣大漢紛紛奔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口袋,飛快地把聿天的屍骨收入袋中,齊齊退了下去。
刀如月目光輕盈地望了沈原一眼,幽幽地道:「他日有空望你來苗疆一趟,如月辭別了!」
沈原忙道:「如月,有件事我想拜託你一下,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刀如月聲音倏帶嬌笑地道:「原弟有何差遣,月姐自然替你分憂?」
沈原眉宇微皺,神情黯然:「此事說來跟聿天有極大的關係,十年前聿天逃出中原時曾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下了兩種蠱毒,令此女孩十年前生不如死,對此蠱毒,實在棘手,我也無能為例,希望如月能去京城『財神府』一趟,能否為她解除痛苦?」
刀如月一怔,驚疑地問道:「你說得可是京城裡『財神府』的大小姐金明珠?傳說她不是中了毒嗎?原來是蠱毒?難怪憑『財神府』的神通廣大也無法治好她?」
沈原微笑道:「月姐出面,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希望月姐不看僧面看佛面,為明珠姑娘治毒,如何?」
刀如月嬌笑道:「你這小子嘴還是這麼甜?這又是哪家的小丫頭,讓你如何牽掛?」
沈原笑了:「月姐可別取笑我了,小原一介浪子,誰願意跟著我受苦?」
刀如月頓時笑得白紗都快飄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堂堂一代劍神居然開始謙虛起來了,這可不是你的脾性,你不是一向心高氣傲嗎?把天下的女兒都視如敝履,何時開始自謙了,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沈原神情嚴肅地道:「月姐,小原是認真的求你了!這孩子從小都受了不少的苦,五歲的時候曾經被人擄去,還是我跟酒鬼把她救回來的,誰知那時候她的身上就被聿天種下了蠱毒。唉,十幾年來,這孩子一直與蠱毒抗爭,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如果月姐不救她,只怕這世上便沒有人能救她了?」
刀如月見到他嚴肅的表情,收斂住眼色的笑容道:「原弟,既然你來求我,月姐自然會替你辦,你儘管放心。」
沈原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根針遞給刀如月:「此乃是原弟的信物,只要你承上信物,金府主自然會你了。」
刀如月伸出柔荑輕輕拈住銀針,雙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如電一般觸動了一下,便又急急地收縮回去,深深地望了沈原一眼道:「所謂蠱毒,乃為百蟲相噬所成,想救明珠姑娘,須把她帶回苗疆,我有心想救,若金府主不同意,月姐也無能為例了!」
沈原微笑道:「我們心意已誠,金府主如果還不同意,原弟也不會怪月姐?」
刀如月目光略帶情意地望著沈原,低唔一聲:「原弟,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沈原心如刀絞,目光中略帶楚痛,也許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心中不由暗暗呼道:「月姐,保重!如果有來生,我也做你的弟弟。」
卻不知刀如月扭過頭,目光中已經有了淚花,心裡卻在暗呼:「原弟,保重!如果有來生,我絕不做你的姐姐,我要做你的愛人!」
蕭冰兒的心已經冷了,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聽到兩人親呢的說話聲,兩人的關係絕不同於一般。
妖媚少女卻嬌俏地對沈原道:「阿原哥哥,歡迎你下次到苗疆來做客?」
沈原淡淡一笑:「瑤仙,好久不見了!」
瑤仙櫻唇嘟著,冷哼一聲:「阿原哥哥只對師父一個人好,也不理會瑤仙?」
沈原淡笑道:「瑤仙,你師父已經走了喲,還不追上去?」
瑤仙目光迷濛地瞪了她一眼,跺著足把長髮一甩,氣呼呼地沖走了。
純美少女嬌憨地道:「原哥哥,見到你真開心!」
沈原伸手拍拍她的頭,微笑道:「花信子,幾年不見都長高了!」
花信子嬌笑道:「原哥哥,我是不是越得比以前漂亮了?」
沈原笑道:「花信子當然漂亮呀!去吧!」
花信子臉上頓時淚光潸潸,抬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原哥哥,我們還會見面嗎?」
「會的!」沈原微笑道。
花信子倏張開雙手把緊了沈原,低唔道:「原哥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沈原拍拍她的肩,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臉色已經變得更加蒼白失色,漸漸快支撐不下去了。
花信子伸手抹抹淚,扭頭甩髮飛跑而去。
望著她們漸漸遠去,慢慢消逝的身影,沈原只感覺到眼前朦朧,開始模糊起來,人搖晃了幾下,直挺挺栽倒了下來。
「啊!」卓青青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沈兄。」華楓梧搶先把沈原抱在懷中。
刀如月走出龍城,回首望了望,似乎想透過層層空間凝神著沈原,長歎一聲,接而嚴厲地對蕭冰兒道:「冰兒,他是師父認的弟弟,你最好別再追殺他了,不然,休怪我不念師徒之情!」
「師父!」蕭冰兒委屈地低下了頭。
君瑤仙鄙視地道:「小師妹,沒有聽師父說嗎?你如果執意要殺沈原,以後你不但被師父逐出師門,而且還會成為苗疆的敵人?」
蕭冰兒無助地望向君瑤仙:「大師姐,他究竟是師父的什麼人?」
「他呀!」君瑤仙眼睛開始迷濛起來,曾記得第一次見到沈原的時候她的心也開始活躍起來,可是她知道沈原不會看上他,她只好默默地望著他就心甘情願了!君瑤仙沒有回答蕭冰兒的話,只是搖搖頭便輕盈地跟上了刀如月。
蕭冰兒目光又望向追上來的唐綺,低聲問:「唐叔叔,我們該怎麼辦?」
唐綺低聲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回京城把龍城發生的一切告訴王爺,全憑王爺定奪!」
蕭冰兒點點頭,神情有些黯然失色。
龍城依舊寧靜,剛剛掀起的殺戮煙消雲散,一切彷彿沒有發生似的,但留下的卻是倖存者心中無盡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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