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劍神之龍戒

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殺戮,蟄龍長吟 文 / 凌凌海鷹

    1

    當沈春風笑吟吟地拉著赫連菲悄無聲息地來到後院,此刻的戰鬥已經結束。

    「哥哥……哥哥……」看著滿身是血的哥哥,赫連菲忍不住大哭起來,她鬆開沈春風的手,顧不得那鮮艷的血沾染上潔白的長裙,雙抱住了傷痕纍纍的哥哥。

    「菲菲……」赫連舟望著哭得像淚人兒的妹妹,禁不住熱淚縱橫,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灰衣人望著沈春風那張永遠溫和的笑臉,目光中流露出驚異的神情:「是你?」

    沈春風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笑道:「你不是聶玄嗎?怎麼不認識我了?」

    聶奇悲痛欲絕地長呼:「主人,他不是聶玄?」

    灰衣聽到聶奇對沈春風的稱呼,臉上不由一陣恍然:「難怪在『富貴賭坊』你看我的眼神極其奇怪,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聶玄,對不對?百里紅一直跟著我,也是你吩咐的,是不是?」

    沈春風右手搔搔下頷,微笑道:「你這人還不笨?可是做事卻太愚蠢了,不應該打『富貴樓』的主意,你不知道它是我的地盤嗎?」

    灰衣人冷笑道:「你是『富貴樓』的主人?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你最好乖乖的把『富貴樓』交出來,還可以賞你一個全屍。」

    沈春風大笑道:「聶奇,你說他是不是瘋子?」

    聶奇目光中閃爍著崇拜之情,恭敬地道:「他不但是瘋子,而且還是一個小丑?」

    沈春風淡淡笑道:「也不過是一個譁眾取寵的小丑?」

    灰衣人怒了:「你們……」他扭過頭去:「潘月娘,『富貴樓』的主人到了,只要我們聯手,一定會擒下他交給主上?」

    沈春風抓抓頭髮,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嘿嘿地笑道:「還有同夥,是個美人耶!」

    此時的潘月娘臉色古怪極了,原本風情萬種、美艷無比的表情變得極其蒼白失色,目光中流露出驚懼之色,似乎看見了一個洪水猛獸,癡呆地望著沈春風,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灰衣人怒吼道:「潘月娘,你還愣在幹什麼?」

    沈春風笑嘻嘻地望著潘月娘,那笑容對潘月娘來說宛若惡魔降臨,那充滿笑意的光芒猶如千刀萬刮,令她遍體生津,一時欲哭無淚。

    沈春風微笑道:「這位美人可是個聰明之人,知道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不可以惹?喲,還真是個美艷無比的絕世尤物?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好像有點記不起來了?」

    潘月娘嬌容失色,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你的眼裡除了俞紅冰和陰雪姬,還會有誰?」

    沈春風依舊笑著:「嘖嘖,發怒了?喲,這不是玄教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白玉霜嗎?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變成了什麼潘月娘?你還真是多變呀!」

    潘月娘遇上了沈春風,心情總是變得極其惱怒:「你還沒有死,我怎麼可能死?」

    沈春風笑了:「那是自然,你是禍水,我是禍害,還真是天生一對?可惜你的心太毒了,我可不願意時刻提防身邊的毒蛇反咬一口,那真是得不償失呀!大概只有那個赫連舟喜歡你這條毒蛇?」

    潘月娘悲哀地大笑起來:「你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是嗎?你從來也沒有為我感動過嗎?在你的心目中我居然是一條毒蛇,這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沈春風目光尖銳地望著她,凌厲而鋒利:「喜歡你?你開什麼玩笑?喜歡你這個因為嫉妒別人比你美貌而不惜毀人容的女人;喜歡你這個因為一己私慾而心狠手毒的女人;喜歡你這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四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的女人?」

    潘月娘神情一滯,跌倒在地上,恍若一個被人拋棄的婦人,無助地任人踐踏。

    沈春風目光宛如刀鋒般凝視著她,冷冷地道:「若要人不知,徐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你別把我當成傻子?韓素素把一切都告訴我了!白玉霜,我問你,七年前在巫江之上你做過什麼事?」

    潘月娘喃喃地道:「七年前……巫江……」

    沈春風冷冰冰地道:「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把一個剛滿月的嬰兒拋下了巫江?」

    潘月娘失神的眼色倏一亮,身子跳了起來:「不是我,不是我?那個孩子不能我扔下去的?」

    沈春風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不是你還會有誰?那個孩子的手上還戴著你從我這兒偷走的玉鐲,豈容你狡辯?」

    潘月娘容顏早失去了紅潤,頭髮披散,目光呆滯,叫了起來:「那個孩子是你的愛人拋棄的,她要把孩子送給別人扶養,我幫你把他搶了回來,然後那個解玲瓏也來搶,是他……是他把孩子一掌打下巫江的,我也被他打成了重傷,後來……後來我逃到龍城,才被小舟救回了京城。」

    「是麼?你知不知道那個孩子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他卻身患頑疾,只剩下十五年的壽命?」想著小純,沈春風禁不住滿面淚痕。

    潘月娘搖晃著頭:「沈大哥,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是麼?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呢?」沈春風長歎一聲。

    潘月娘倏然聲嘶力竭地大笑起來:「哈哈……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白玉霜這一生只愛過你一個人,可能你卻連看我也不看我一眼?為什麼?我跟俞紅冰同時遇上你,你的眼中卻只有她,沒有我,為什麼?可她呢?她為你做過什麼?她還不是嫁給了別人?你喜歡陰雪姬,她卻又愛上你的哥哥,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做人還真是失敗?哈哈……我沒有得到,你也沒有得到……哈哈……你這個人,別人喜歡你,你偏偏不領情,你喜歡的人卻又不愛你,你覺得你活著有意思嗎?」

    「你說夠了嗎?」沈春風怒道,那無法飛逝的記憶宛若針一般刺激著他的心臟,讓他有些負荷不起。

    潘月娘像一個發瘋的女人坐在地上,尖笑著:「我還沒說夠?我還要說……我要說,我白玉霜做人為什麼會失敗?我想得到我要的東西為什麼這麼難?」她的目光已經瘋狂,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你知道嗎?我就是嫉恨俞紅冰得到你的愛才毀了她的容,我以為只要她變醜了你就會喜歡我;我為了得到『玄教』聖女的地位才會用『天夢魔花』去毀她的貞潔,想不到卻偏宜了你,我才是聖女,她根本不配?沈大哥,你知道嗎?為了聖女之位,我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他是我們的孩子……」

    「你這個瘋女人?」沈春風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雙手劈了她。

    赫連舟癡癡地望著潘月娘,嘴中喃喃地念道:「這就是我愛的女人嗎?她怎麼是這樣一個女人?她不是我心目中的潘月娘?月娘總是美麗而又純潔,永遠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嗎?我愛的月娘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她不是……她不是……」他忍受不住心中美麗的東西被撕碎、破裂,變得越來越醜陋不堪。

    潘月娘依舊在笑在說,目光中流露出一道幻想:「寶兒生下來很可愛,他睡得很安詳,長得很像你,長大以後一定會迷倒很多女人?為了媽媽,他必須死,這樣媽媽才會成為聖女,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女,讓千萬玄教弟子為我跪拜,為我祈福。」她的神情變得更加瘋狂:「為什麼犧牲了寶兒也得不到?小蓮那小丫頭怎麼配得上聖女這個稱號,聖女應該是我?應該是我?我要殺了她!」

    「所以你到現在還不死心?一邊利用赫連舟對你的感情替你拉攏高手,一邊又勾結那個什麼主上奪取『富貴樓』?你想跟他們合作對付『玄教』,是不是?你最終的目的還是聖女這個位置,對不對?」沈春風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潘月娘狂笑道:「不錯。『玄教』算什麼?當魔帝出世,『玄教』也只能成為附庸?我幫他們奪取『富貴樓』,佔領『五旗幫』,讓他們控制整個京城黑白兩道;他們幫我奪取『玄教』,讓我成為一教之主,陰雪姬他們都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沈春風冷笑道:「好瘋狂的計謀,好瘋狂的女人?」

    灰衣人聽了半天,臉上陰晴未定,終於忍不住問:「潘月娘,你認識他,他究竟是誰?」

    潘月娘裂開嘴笑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有必要知道他是誰嗎?可是我……他不會殺我,呵呵……我比你幸運!」

    灰衣人怒道:「潘月娘,你這是什麼話?」

    潘月娘目光中流露出神秘的色彩:「只要有他在,男人只會成為死人,唯有女人才能夠活下來。」

    沈春風搓搓手,目光中依舊流露出笑意:「不好意思,你可以死了!」那眼神望著灰衣人,宛若此人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灰衣人一驚,怒了:「找死!」灰袍一舞間,一團霧氣瀰漫開來,人已經掠空而起,沈春風低吟道:「既然來了,還想走嗎?給我……」聲音倏地長嘯:「死……」

    驀然,便見那團霧氣炸開,沈春風雙手齊張,一道無形的力量從他那瘦削的身子裡迸射而出,冰寒逼人、凌厲無比,整個空間恍然墜入極寒之地,赫連舟幾人不由被這股強勁的寒氣侵襲而昏厥過去,赫連菲抱緊了雙肩,冷得全身發抖,顫抖不已。

    還未等灰衣人飛出半空,那股極寒之力便把他籠罩在其中,生生地拖了回來。灰衣人又驚又怒,身形頓時翻飛又起,有一股虛幻的煙霧,在沈春風一片片凌厲的掌風中掠過,層層相疊,重重翻舞,波濤翻滾,宛若大浪淘沙般騰挪飛躍,似乎要使勁全身的力氣壓制住那極寒之力,逃脫了出那極寒之圈,可臉色卻越來越白了。

    沈春風冷哼一聲,長髮飛舞而起,身形在緩緩移動中猝然如脫弦的箭,其勢極快、玄、奇,掌式蘊含極寒之力,變幻莫測,剎時降臨整個空間,眾人似乎又一次降臨極寒之地,冷冽的寒風讓人有遍身瞬間生滿紅疹,毛髮齊豎,身不由己的連打寒顫。沈春風那身體內一股極寒之氣瘋狂湧出,肅殺之力挾帶著極寒之力瘋狂地砸向灰衣人,厲嘯道:「快給我死!」

    那極寒力瘋狂地洶湧而起,那寒芒一遇上極寒之力便如摧枯拉朽般碎成星星點點,灰衣人只感覺到全身眨間便已僵直,耳邊聽得到寒芒刺入肌膚的破裂聲,嗅到血從血管中滴落的嗒嗒聲,他想掙扎可是力不從心,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股極寒之力如鋒利的劍、如銳利的匕首、如尖銳的弓箭從他的身體中穿過,綻放出朵朵美麗的血花,那血花在空中濺落,然後嗒嗒滴滴地墜落在地上,他的人自空中栽了下來。

    灰衣人的眼睛睜得很大,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的思緒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逝,他想起了把刀輕輕割過聶玄的頭顱上,他想起聶玄那嬌嫩的丫頭,他曾經輕輕地撫摸著那如花的**,他曾經把那美麗的**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那麼鮮美,那麼可人?他不甘心,他不想死,他還沒有享受夠那美麗如花身體。他喜歡聽她尖叫,他喜歡聽她哭泣,他喜歡聽她哀求,這樣的女人享受起來才是美味!潘月娘怎麼可能跟她比,永遠也比不上?可是現在他死了,以後享受那麼美味身體的人又會是誰呢?他想得不想死……

    望著灰衣人倒在地上的身體,赫連菲嚇得臉色蒼白,神情失常,尖叫了起來:「大哥哥,你不要殺我哥哥,好不好?」

    潘月娘的目光中流露出瘋狂的笑容:「沒有人可以活下來,除非是女人?菲菲,你還是為你大哥準備棺材吧!」

    赫連菲怒不可謁地尖聲道:「都是你這個妖婦害了我哥哥,我饒不了你?」

    潘月娘譏諷地笑道:「都是小舟自作多情,怎麼能怪我呢?我逼過他嗎?是他心甘情願為我做事的,不是嗎?」

    沈春風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的心已經一片冷冰,目光冷冷地望著『五旗幫』道:「你們也可以去死了!」

    赫連菲爬起身,奔跑到沈春風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腿:「大哥哥,你饒了我哥,好不好?是菲兒救了百里公子,是菲兒通知你的,你能不能饒了我哥哥,菲兒求求你了?」

    沈春風冷冷道:「那有誰饒過『富貴樓』的人?難道他們不是人嗎?看在你曾經救過百里紅的面子上,可以償他一個全屍。」

    赫連菲尖聲大哭起來:「大哥哥,菲兒求求你了!只要你放過我哥,菲兒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好不好?」

    潘月娘冷嘲熱諷地道:「你省點心吧!他的心一向是冷的,這世上除了俞紅冰和陰雪姬,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裡都是擺設?他怎麼可能看上你呢?就算替他暖床,憑你也不夠格?」

    赫連舟自妹妹的尖叫聲醒來,心中哀莫大於心死,淡淡地道:「殺了我吧!赫連舟一身罪孽,因一己私慾而給『五旗幫』帶來了滅頂之災,只希望能用我的生命贖回幫中弟子的性命?」

    「幫主。」廬上邪眾人支身艱難地站了起來,一時之間悲愴不已。

    沈春風淡淡地望著他:「你一個人的命夠嗎?」

    靳飛鶴紅著雙眼站了出來:「靳飛鶴的劍下也有『富貴樓』的亡魂,希望閣下成全飛鶴與幫主同死。」

    沈春風冷笑道:「你們跟我談條件嗎?你們有這個資格嗎?現在你們的生死由我掌握,我讓誰生誰就生,我讓誰死誰就死。」

    赫連菲大哭道:「大哥哥,你不要殺我哥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她跪在地上,顧不得地上的泥土,向他瞌著頭,額上已經是傷痕纍纍。

    沈春風張開雙手,緩緩地抬起,語氣冰冷地道:「你們一起上吧!如果能在我的手下撐過三招,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孔智長歎一聲:「幫主,一起上吧!是生是死再此一博!」

    潘月娘冷冷地道:「在他的眼裡,你們都是螻蟻,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的?」

    赫連舟緊咬雙唇,五色長鞭層層疊起,幻發出一串串銀光,疾若海星般射起,靳飛鶴青影暴漲,劍芒橫飛,劍勢幻化出串串銀星,絲絲寒芒,盤空懸起,那陡然而起的透明晶瑩的劍芒借勢與五色鞭相互輝映,把沈春風凌厲的掌式壓了下來。沈春風冷哼一聲,倏然一股旋風平地襲起,如一朵蘑菇之雲、極速的高勁漩渦,翻江蹈海、大浪淘沙強勢凜人,整個漩渦之風以沈春風為主,旋轉而起,風勢中挾帶著冰雪般的寒氣,讓原本的極寒之地越來越冷,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急促,功力較弱的人已經滿臉漲得通紅,竟然要昏厥過去。赫連菲的功力最淺薄、身子最弱,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膝,紛身發抖,臉色蒼白的可怕,目光中流露中哀傷無助的神情。

    潘月娘唇邊流露出異樣的神情,她看出沈春風根本沒有出全力跟他們比試,而且她知道沈春風最厲害的武功是劍術,如果沈春風出的是劍,別說三招,就是一招也會讓「五旗幫」灰飛煙滅。

    此刻,廬上邪出手了,一道凌厲的光芒在極寒與五色光芒中亮起,錚地發出它應有的驕傲聲,宛若黑暗中冒出的一縷火焰、一縷青煙,暖和了快要枯竭而冰冷的心田,燃起了生命之火。靳飛鶴側身掠起,劍式似銀河之水,一刺擊下如流星瀉落,那銀輝凌厲的光芒四溢,抖出一輪光暈。

    沈春風唇邊流露出淡淡地微笑:「難怪『五旗幫』能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手下倒有幾個能手?可是……這不夠……」他長嘯一聲道:「第二招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擋住我最後一招——天寒地凍。」

    驀然,沈春風長身玉立,毛髮齊豎,長袍飛舞,身子如螺旋般轉起,身形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瞬間幻化成無數道人影,隨著人影恍然一股白寒之氣自他全身瀰漫而出,凝聚成一團團、一束束地寒氣,那寒氣越來越快、越來越多,頓時瀰漫了整個戰鬥空間,披天蓋地向赫連舟幾人襲去,速度快如電、疾如光,他那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道道白色的虛影,漸漸淡化、隱匿,赫連舟數人只感覺到置身於極其嚴寒的南極世界,整個身子漸漸開始冷卻,鮮血凝固,然後慢慢地失去知覺……

    「幫主……上廬……飛鶴……」孔智尖嘯一聲,瘋狂地想讓三人甦醒過來,雙掌猛然拍向那疾速旋轉的寒冰之氣,但依舊無濟無事,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寒冽勁飛劈在胸膛,一口鮮血噴出,倒飛而至,嘎然摔倒在地上。

    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沒用的……他們死定了!」

    三人自空中摔倒下來,那旋轉的寒氣漸漸變得格外清晰,緩緩地幻成出沈春風的身影,空中窒息的味道剎時停止,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猛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大哥。」沈春風的手掌在揚起一剎那停了下來。

    本站7x24小時不間斷更新小說,請牢記網址:請按ctrl+d收藏本頁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