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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春夢了無痕 文 / 凌凌海鷹

    (一)

    沈原走進院中,迎面立著一道身影嚇了他一跳,他抬頭一瞧,原來是卓青青。

    卓青青茫然地望著他:「乘風真的不會喜歡那個賤婦?」

    沈原苦笑道:「卓姑娘,我怎麼會騙你呢?嫦娥郡主怎麼會喜歡乘風呢?她有一位未婚夫叫莊宇,他們從小就訂了親的。」

    卓青青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明眸中不由閃出汪汪淚花。沈原平生最怕看見女人哭了,一時手足無措:「卓姑娘,你不要哭,有話好說。」

    卓青青搖搖頭,悲痛地哭泣起來:「你騙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的,是不是?為了乘風,我耗費了五年的青春,早知如此,我應該嫁給龐師兄,又何必受這窩囊氣?」

    沈原安慰道:「我沒有騙你,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對不會騙你。你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胡亂猜疑,豈不是更讓自己往牛角里鑽?感情的事要相互信任和諒解,如果一味地猜疑、不信任,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卓青青睜大了迷茫的雙眼:「可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乘風他根本不會喜歡我,他心中一定還有別的女人?」

    沈原柔聲道:「你要對他有信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就算他心中有別的女人,你如果愛他,就要處處為他著想,全心全意去愛他。如果像你這樣一味地猜疑、不信任,他就對你的胡鬧蠻橫,原本對你的感情便會越來越淡化了,而你也慢慢地把他推向了別的女人的懷抱。」

    卓青青心頭一震,不敢相信這話出自沈原的嘴中,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沈原只不過是個下人,一個下人怎麼會說出這些話呢?而且十分有說服力?

    沈原微笑道:「你一定感到震驚,不相信我會說出這些話來,其實這都是我經歷過的事情,比誰都清楚?」

    卓青青睜大了明亮的眼睛:「是嗎?能不能跟我說來聽聽?」

    「這……」沈原神色黯然,猶豫了許久。

    卓青青幽幽地道:「這一定是你的**,我們非親非故,你怎麼可能向我傾訴,就當我沒說?」

    沈原抬起雙目,那目光憂鬱地讓人感到心碎,令卓青青心頭一顫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跳動不已,湧起一股自己從來沒有的感覺。

    沈原那憂鬱的眼神中不知不覺中湧出一道哀傷,信步走進了涼亭中,卓青青不由自主緊隨其後:「阿風,如果你不願意,我絕對不勉強,何況還是你的**?」

    沈原菀然一笑,那笑容如沐面生花,陽光燦爛般美好,令卓青青心弦一動,她從來沒有見過笑得如此讓人心動的臉,讓人心頭的煩惱也隨即消逝,不由也感染到了他的笑容。

    沈原輕笑道:「你瞧,現在多好!」他眉宇間卻又凝重起來:「怎麼說呢?你應該聽過乘風提過,我在十年前失蹤過。其實在那幾年時間中,我卻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地闖蕩,決心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卻遇上了今生最愛的女人。她長得太美了,凡是見過她的男人都會深深被她沉醉,愛得不能自拔,我也是其中之一。後來,機緣巧合,我們在『死亡谷』不期而遇,經過患難相交,又因為我的一片癡心,終於感動了她,我們便在『死亡谷』成了親。後來,就是因為我的不斷猜疑、不信任與瘋狂地佔有慾,把她逼進了一直深愛她的青梅竹馬的情人懷抱中。當時我簡直瘋了,為了她,我不停地跟她情人相鬥,我瘋狂地殺人,瘋狂地尋找她,讓她對我不寒而慄,對我已失去了愛。當我清醒過來,已經後悔莫及。我知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不再配得上她,便黯然離去。從今以後,我只希望她過得幸福、快樂,就心滿意足。唉,卓姑娘,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

    卓青青驚奇地問:「你真得殺過不少人嗎?」

    沈原笑道:「不相信吧!說出來嚇你一跳,我殺的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光是六年前那一戰,我單槍匹馬闖進『閻王宮』,就殺了三百多人。」

    卓青青臉上不由流出驚恐的神色。

    沈原大笑道:「你不要緊張?人在江湖,你不殺他,他便殺你。其實『閻王宮』裡的人,都是可殺之人,他們全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殺手,死在他們手中的生命不計其數,我這也是替天行道?」

    卓青青忍不住搖頭:「好歹他們是幾百條人命,你怎麼下得了手?」

    沈原悲憤地道:「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他們的宮主得罪了我。他殺死了我的親生父親,又傷殘了我的母親,用各種各樣的刑具殘害我。他挑斷了我的手筋與腳筋,在我身上割了一百多刀,灌下了天下十大劇毒的鶴頂紅,讓我生不如死。不但如此,還把我扔進『死亡谷』,要讓我身受狼吻虎口,你說這個仇該不該報?就因為我念念不忘報仇,雙手沾滿了幾百條人命,紅冰才會離開我的。唉,這怎麼怪我呢?」

    卓青青吃驚地道:「原來是這樣呀?」

    沈原道:「卓姑娘,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連乘風也不知道,你可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卓青青點點頭。

    沈原微笑道:「現在你應該知道如何去做了?其實乘風性格比較內向,容易把感情埋藏在心裡。」

    卓青青臉色略紅:「謝謝你!」

    接著她黯然失色,不由又落下淚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樣多愁善感,喜歡流眼淚?唉,我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算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曾落下一滴淚水。二十五年了,我一直把自己變得堅強,逼自己去學習男人的東西,相信自己絕對不比男人差。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嘴中叫著:「阿風,借你的懷抱讓我痛快地哭一哭吧!」

    沈原一時手足無措,尷尬萬分。

    卓青青雙手環在他的腰上,把頭深深埋入他的懷中,感受到鼻翼間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傳來。

    她輕輕抽泣道:「我知道自己根本比不上男人,從十年前我娘離開我以後,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女孩,幫助我爹管理『中原鏢局』。我只知道不讓爹失望,不讓大家失望,這麼多年來拚命去打理『中原鏢局』,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是個女孩子,也應該有自己的感情與生活。這二十五年,我一直在為別人而活,也應該為自己活了。」

    沈原輕輕推開她,輕聲道:「這些事情你自己應該多想想,我幫不了你,抱歉。」他轉身便離開了卓青青。

    望望天已近黃昏,沈原感覺到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把埋藏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秘密都說了出來,還說給柳乘風的未婚妻卓青青聽,自己是不是瘋了!

    卓青青默默地望著沈原遠去的身影,決定好好為自己打算,她知道自己今夜一定睡不著。

    當她剛到房門前,卻赫然發現柳乘風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心裡怦怦直跳,暗想:「不知道他是否看見我撲在阿風的懷中哭,他會不會吃醋?」

    兩人相互凝視了許久,卓青青卻又感覺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在柳乘風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情感?

    卓青青終於沉不住氣了,淡淡地問:「有事嗎?」

    柳乘風原本有許多話跟她說,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卻冒失地吐出一句話來:「青青,我們應該好好冷靜冷靜。」

    卓青青心裡一沉,鼻子一酸,感覺到他們之間五年的感情已經完了,不由冷冷地道:「是嗎?」

    柳乘風輕輕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青青,我……」

    卓青青冷冷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柳乘風雙手輕輕摩動著,終於開口道:「你早點安歇。」

    話落,卻朝後院而去。

    「砰」卓青青重重地踢上門,身子靠在門後,不由得淚水嘩嘩直往下流,她慢慢地蹲下身來,雙手抱緊身子,痛哭起來。

    (二)

    柳乘風煩惱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終於鼓起勇氣敲響阿風的房門。

    「進來。」一陣清亮的聲音傳來。

    柳乘風推門一進,正要休息的沈原愕然望了他一眼:「乘風,你怎麼了?」

    柳乘風緊咬著雙唇,嚅囁道:「阿風,我們能不能換換房間?」

    「換房間?」沈原大吃一驚:「你這是什麼回事,難道你們還沒有和好嗎?」

    柳乘風苦笑道:「你也知道我跟青青正在打冷戰,而我的房間正好在她的隔壁,進進出出太尷尬,所以想找你換換房間,這樣也能給彼此一個時間,好好冷靜一下。如果實在談不攏,我想過幾天就回洛陽去,以後我跟她之間便形同陌路,兩不相干了!」

    沈原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道:「好吧!誰叫我沒有理由拒絕你,何況我也不願看你左右為難。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早點自理好這件事?」

    柳乘風興奮地道:「多謝了!你儘管放心吧!我會好好考慮的,畢竟這是我的終身大事。」

    沈原自床裡取出一個長形包裹,然後抱起卓上的『綠玉』琴出了房間。

    到了前院右廂房,這兒也頗為清靜,青瓦綠牆,紅柱雕樑,綠林蔥鬱間,憩居著這幢小巧的房子。看來「中原鏢局」當年還是檔次挺高呀!

    房子別具一格,左右各有兩間房間,柳乘風與卓青青正好居中間緊緊相連著,另兩間堆滿了雜貨。

    沈原輕歎一聲,伸腳踢開房門,又反腳使勁把門帶上,把正蹲在門後的卓青青嚇了一跳。

    沈原把包裹和琴放在桌上,打著呵欠,撇了撇嘴,見到桌上有一壺酒,忙拿起往嘴裡灌,正好解解渴。飲完差不多一壺酒,便飛快地脫掉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也許是因為比武場上身受內傷,感到格外的疲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卓青青抬起頭,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睛,雙唇緊咬著,許久才站起身來。

    她輕輕坐在床上,思索了片刻,又站起身,來來回回踱了許久,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股堅定而又妖異的笑容:「柳乘風,你想甩我,沒門?」

    卓青青輕輕打開門,天色已經漆黑,如同一隻大鍋底,伸手不見五指。

    她輕手輕腳走近房門外,伸手一碰房門,誰知門居然打開了,卓青青興奮極了:「這傢伙睡覺連門都不拴,真是天助我也!哈哈,柳乘風呀柳乘風,我非讓你娶我不可?」

    進入房間,她拴上門,輕輕摸黑到了床邊,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而興奮的心情,伸手脫光自己的衣裳,鑽進了被窩。

    她緊緊依在沈原的身邊,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著,全身感到一股奇異的燥熱,緊緊抱住了他,把火熱而又柔軟的嘴唇吻在他冰冷的唇上。

    沈原睡得正香,悠然感覺到全身燥熱,卓青青那生澀的吻,觸動了他心底身藏已久的**,不由反手翻身把卓青青壓在身下,反吻著她。

    卓青青吃了一驚,卻見對方開始吻得溫柔而又體貼,淺淺的、暖暖的,如同飲茶一樣,慢慢地品嚐著,讓人深深為之沉醉,她不由暗想:「我喜歡這個吻,跟以前不一樣?」

    但是令她感到奇怪的事情,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有一種很熟悉的香味從他身上傳出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也摸不清楚那裡有問題?

    倏然,對方的吻越來越深,如同醇酒一樣,越來越狂熱,並且用舌尖啟開她的嘴唇,把舌尖伸進她的口中與她的香舌纏繞著,吻得她暈頭轉向、興奮不已:「柳大哥,想不到你的吻技這麼厲害?」接而又不開心了,鼻子酸酸的:「哼,一定是平時到那些勾欄妓院裡跟那些狐狸精學來的?」

    當對方鬆開口,她不由臉色燥紅,緊促地喘著氣。

    此時,對方吻到她的耳邊,她感覺到一陣酥癢,麻麻的,全身如麵條般酥軟下來,緊緊貼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心底一股強烈的**帶了出來。

    對方順著她的脖子向下吻著,輕輕地咬著她的高聳的**,一雙大手撫摸著她,帶著兩團火似的,探向她的處女地,她不由得全身顫慄而酥軟,雙手把對方抱得更緊了。

    正在卓青青感到全身如團火燒時,一陣劇烈地痛疼讓她差點尖叫起來,她恨不得拿把刀把對方閹了。她簡直想逃避,想不到第一次居然如此痛,她的手指深深地掐進對方的背脊上,但對方把她緊緊壓住,真是有心無力,只好無奈地放棄了抵抗。

    漸漸地,她開始適應起來,被帶出隱藏的**,不由自主地隨著歡欲地激情瘋狂纏綿,不死不休,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絕不退縮。

    門外,是漆黑而清冷的夜色;房內,卻是熾熱而又旖旎的春色。但是,似乎一場悲劇正在上演。

    (三)

    一夜歡欲的卓青青清醒過來,她只感覺到全身如同散了架似的難受,但一想到昨夜瘋狂的激情,全身不由紅得像只熟透的蝦公,難以言欲。

    卓青青支撐著身子坐起,轉身透過微弱的光芒向身旁望去,臉色倏變,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她爬起身,匆忙穿上了衣裳,雙手揉揉眼睛,望著沉睡的沈原,她癱軟在地上,口中喃喃地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呢?我明明感覺到是乘風,怎麼會變成阿風呢?這絕對不可能?不行,快點想個辦法,不然我非發瘋不可?」

    卓青青爬起身,整理好床鋪,昨夜的放縱正好把床單弄得亂七八糟,一大半已經掉在地上,而自己的那落紅正好在床單上面,便從房中取出剪刀,輕輕把落紅剪下。

    望著沉睡如嬰孩般的沈原,她身子向後退去,保佑沈原灑這麼快醒來。

    她手足無措地向後退去,卻碰落了長形包裹,嚇得她的心快飛了出來,悄悄地向床上瞄了一眼。

    卻見沈原翻了個身,口中叫了一聲:「紅冰,紅冰,不要離開我?」接著又沉沉睡去,嚇得卓青青又一次癱軟在地上。

    她雙手拾著散落和包裹,卻見是一隻方形錦盒,那錦盒精美極了!上面鑲滿了各色各樣的寶石,邊緣上鑲了一圈細小的金剛鑽,閃耀著迷人的光彩,誘惑著人的心,充滿著無窮的魔力。她不由睜大了驚駭的眼睛:「想不到這傢伙這麼多寶貝?」

    輕輕打開盒子,裡面分四層,用柔軟而腥紅的裡子籠罩著。第一層是一根細如毛髮的金色長針,尾端繫著一根根細膩而柔軟的長絲;第二層是一根根三寸長的銀針;第三層擺了一塊漆黑的磁石;第四層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瓶子,晶瑩剔透,宛若水晶般美麗。

    關上盒子。卓青青又拿起一根長簫,簫身是名貴的美玉所製,不知為何美玉上染上一絲絲的血痕,上面鑲嵌著許多的珍珠、寶石,箭尾飄飛的居然是金絲所製的金穗,拿到手中還隱隱有些沉重。在簫旁躺著一塊黃金打製的圓形牌子,一面用珍珠鐫刻著「至尊無上」四字,另一面是只兇猛的獸面,張著嘴,鋒利的牙齒閃著寒冷的光芒,一雙眼睛中射出冷利的寒光,整個獸面是由無數的珍珠所組所,百眼睛卻是兩顆綠色寶石鑲嵌,顯得活靈活現。

    她把東西放入包袱中,最後是一軸畫卷,她輕輕打開,眼睛不由猛然一亮,上面畫著一對神仙伴侶。

    那美人眉目如畫、眼若春水,鼻似瓊瑤,唇似櫻桃,裊裊娜娜、翩翩若仙,時而縹緲似觀音,時而靈巧似精靈,時而狐媚似妖精,時而純潔似天仙,萬種風情,盡情地飛躍畫卷之上。畫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那美艷絕代、風情萬種的美貌和韻味,令誰見了她都會忍不住擁在懷中呵護、愛戀她一生一世;那男子俊美絕倫、眉清如月,閃爍著奇異的力量,眼睛如寶石般閃爍著迷人色彩;溫柔的笑容中帶著迷惑、邪異的魔力;鼻若懸膽,透著一股倔強的性格;唇呈弧形稍薄,透著淡紅,嘴角上翹,帶著無邪的笑容。他身形瘦削,白衣勝雪,那無比絕倫的氣質與風姿,恍若仙風道骨的神仙。

    卓青青發現在畫像上寫著一首詩:「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落款是:沈原於死亡谷與妻紅冰共歡之作。

    卓青青正沉浸在兩人美妙絕倫的風姿中,驀然身後傳來一陣大叱:「你在幹什麼?」

    卓青青嚇得畫卷掉在地上,抬起頭來,卻見不知何時沈原立在身後,目光如兩把利刃般射來,臉色鐵青,身子中似乎蘊藏著快要爆炸的力量。

    卓青青簡直不敢看他的眼睛,手足無措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跟乘風換了房間?嚇得不小心把東西掉在地上,我……我幫你?」

    話未落,沈原伸手抓起她的手臂甩了過去,大吼一聲:「誰叫你亂碰我的東西?」

    「啊!」卓青青的手臂被他擰得生痛,眼淚不由掉了下來。

    沈原拾起畫,伸手輕輕拭去上面的灰塵,癡情地望著畫上的愛妻,喃喃地道:「紅冰,紅冰,你不要生氣,都怪我不好?」

    他深深歎了口氣,動情地道:「你知道嗎?昨夜我又夢見了你,我們以大地為床,白雲為被,是何等的快樂。唉,那到底是夢境,你如果能從畫中走出來就好了?」

    他憂慮地歎著氣,又輕輕地、小心地捲起畫軸,把東西全部放包裹中。

    回過頭,他看著跌倒在門後的卓青青,冷冷地道:「你為什麼還不走?」

    卓青青爬起身,嚅囁著:「我……」

    不知為何,面對柳乘風,她厲害得像個潑婦,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面對沈原,她膽怯的像個小媳婦,感到有幾分懼怕。

    沈原冷冰冰地道:「你給我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進我的房間,不准動我的東西?」

    卓青青一愣神,被對方寒冷的聲音嚇了一跳,接而又回過神來:「我為什麼要聽他的,這是我家呀!」

    她忍不住跳了起來,叫道:「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命令我?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下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話落,沈原那雙冷寒若冰的目光盯著她,令她不寒而慄。卓青青不服輸地回瞪著他,不甘示弱地道:「你幹什麼?誰怕誰呀?你給我牢牢記住,這裡是我家,我是這裡的主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沈的眉頭一皺,伸手提起卓青青扔了出去,緊接著「彭彭」重重關上了房間。

    卓青青摔得好痛,她想不到阿風會把自己扔出來。

    她努力爬起來,伸腳正想狠狠踢門發洩怒氣,但無奈全身無力酸痛,只好做罷。

    她推開門,雙緩緩關上門,在門後靠著,深深閉上了雙眼,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唉聲歎氣:「怎麼辦?怎麼辦?」

    沈原只感覺到自己好累,似乎跟女人奮戰了一夜似的。但是,被卓青青一鬧,倒沒有多想。他推門離開房間,準備好好去洗一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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