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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血染沈家堡 文 / 凌凌海鷹

    第五章血染沈家堡

    午夜,天空沒有月亮,四週一片漆黑,萬籟俱寂。

    此時,後花園的山後,鑽出一道黑影,他悄悄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便自身上取一樣物事,放手一揮,那東西扇扇翅膀,轉眼間消逝於層層黑幕之中。

    他立在山頭,自言道:「是時候了。」

    不久,他轉身匆匆進入堡中,悄悄向後院的井水裡溜去。

    此刻,前面一道亮光閃動著,他嚇了一跳,盡快藏進假山裡。

    藉著閃亮的燈籠,他看清對方是上官蘭心的貼身丫頭寧兒,那寧兒提著燈籠,在四周照來照去,口中嘟噥著:「奇怪,剛才我明明看清一道人影,上哪兒去了?」

    龍行風悄悄自後面溜出假山,轉身閃到後院去,悄悄在井旁蹲了下來。

    驀然,便聽到一陣嬌叱:「是誰?深更半夜,你在這兒幹什麼?」

    龍行風回過頭,卻見寧兒站在後面,目光盯著他:「龍行風,原來是你?你果然不懷好意,今天你只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龍行風目光中露出邪笑:「是嗎?你知道的太遲了?」

    寧兒心一慌,張口呼喊:「來……」

    還未讓她喊出聲,龍行風動作快速而又狠毒地摀住了她的嘴,寧兒掙扎著,被龍行風扭斷了脖子,目光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

    龍行風向四週一看,迅速地把寧兒拖走,丟進了荷塘裡;然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包藥來,撒在井裡,拿起墜落的燈籠,張口吹滅,便頭也未回地鑽出了後院。

    轉眼間又過了一天,上官蘭心一直守著昏睡的阿風,並不知道寧兒已經死了,而龍行風卻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沈家堡。

    她焦急地問:「韓伯伯,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賴天生勸慰道:「丫頭,稍安勿燥,一定是時辰沒到?」

    此時,一位青衣漢子奔了進來:「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上官蘭心神色一驚:「出了什麼事情?」

    青衣漢子支吾道:「大小姐,沈堡主讓你去大廳看看,就會知道了。」

    上官蘭心與賴天生相視一望:「我們去瞧瞧。」

    進入大廳,上官蘭心驚慌失色、不知所措地盯著寧兒的屍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漱漱地落了下來。

    寧兒的屍體已經被泡了一天一夜,開始浮腫,顯得十分難看,她正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

    上官蘭心哀慟不已,痛苦地叫道:「是誰?是誰這麼狠心?」

    譚文殊眉頭微皺:「寧兒是今天下午才發現的。是一個廚子去打水,經過荷花塘時,發現寧兒的屍體浮在荷塘裡,當時就嚇得差點昏了過去。一定是寧兒發現了什麼秘密,而讓那人狠下毒手?我們仔細地在沈家堡查了一遍,發現那個叫龍行風的小子不見了。」

    樊雲洪聲吼道:「一定是龍行風那小子。說不定是那兩個小子串通起來混進沈家堡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上官蘭心傷心欲絕,轉身正要奔出去。

    沈世豪忍不住問:「心兒,你上那兒去?」

    上官蘭心美目中流露出哀傷的神情,咬牙切齒地道:「還有一個人在我們手中,我先殺了他,然後再去殺龍行風那小子。」

    賴天生忙勸道:「丫頭,別衝動?他們不可能是一夥人?」

    沈世豪憤怒地道:「賴天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不是一夥人?」

    賴天生道:「沈兄、上官丫頭,切聽我一言。他們如果是一夥人,絕對不可能去演一個身中酒毒和劇毒的病人?我是神醫,這點絕對是裝不出來的。這一切絕對是巧合,這小子恰好中了毒昏倒在你們面前,被龍行風那小子利用,然後混進沈家堡。既然他們有什麼目的,一定很快會重新露面。丫頭,你現在殺了他,將來會後悔的?」

    樊雲冷哼一聲:「這世上那有這麼多巧合?」

    上官蘭心傷心極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在沈世豪懷中,淚水直往下流:「沈伯伯,我們一定要為寧兒報仇?」

    沈世豪拍拍她的肩:「心兒,你放心吧!如果他們是一夥的,伯伯一定在寧兒的靈位之前生刮了他。」

    宇文寰道:「江湖傳言,龍大俠大義凜然、嫉惡如仇,難道真是浪得虛名之輩?」

    樊雲罵咧道:「這世道,有幾個真正的大俠?」

    斯寒山道:「依我看,他未必是龍大俠?聽說龍大俠為人剛直不阿、俠骨丹心,豈是如此豬狗不如的東西?只怕那小子是冒充的。」

    話落,門外人群沸騰,堡中警鈴四處響動,殺機瀰漫。

    一個青衣人匆匆奔了進來:「啟稟堡主,堡外進來好多人?」

    大家衝出大廳一看,大吃了一驚。

    不知何時,整個沈家堡已經被人包圍了。眼望著『四海幫』的弟子與沈家堡的護院家丁都躺在血泊中,而院子中站著七人,牆外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那領頭的是一個黑臉大漢,彪悍強壯,傲慢無比。精眉凶眼,大鼻樑,一陣冷酷的笑容掛在嘴邊;第二個是個瘦漢,短眉鼠眼,顯出他陰險刻薄的性格;第三個體態臃腫,長臉龐,細眉毛,細長眼睛,鼻子扁扁的,嘴巴薄薄的樣子;第四個胖乎乎的模樣,看似憨厚實際奸詐的性格;第五個倒生的幾分俊俏風流,但雙眼浮腫,一雙賊兮兮的眼睛盯著上官蘭心,流露出色色的噁心表情;第六個身材瘦削,身形矯健輕盈,默默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第七個自然是那個龍行風的少年,他正得意洋洋地笑著。

    上官蘭心盯著他,怒火直燒:「龍行風,你為什麼要向寧兒下毒手?你的心給狗吃了?」

    龍行風笑道:「上官姑娘,本人先申明,我不姓龍,也不是你們所說的龍行風大俠?本人叫郭金虹,你好好記著我的名字,哈哈……」

    上官蘭心怒罵道:「我會記著你的名字,咒罵千萬遍,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沈世豪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私闖沈家堡?沈家堡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大造殺戮?」

    郭金虹大笑道:「沈世豪,沈家堡是一處好地方?又安靜又幽雅,與世無爭。我們二當家看中了這塊地方,要用它來孝敬娘娘。沈世豪,你大勢已雲,還是乖乖就範,說不定我們可以求二當家饒你們一條賤命,不然……嘿嘿……」

    沈世豪憤怒地吼道:「好大的膽子,天下居然還有人敢自稱娘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不怕誅滅九族嗎?」

    郭金虹道:「你不說,誰會知道?哼,等魔帝出關,他日這天下也會變成我們的。」

    上官蘭心嬌叱道:「沈伯伯,不要跟他哆嗦?郭金虹,你們今天也別想活著走出沈家堡半步?我要取你的人頭祭奠寧兒的在天之靈?」

    郭金虹冷笑道:「只怕未必?」

    上官蘭心冷笑道:「郭金虹,你跟我記住,寧兒的這筆血債一定要你血債血償?哼,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還在我們手中,只要你輕舉妄動,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在她的心裡,總認為阿風跟郭金虹他們是一夥的,心中憤恨莫名。

    郭金虹哈哈大笑:「上官小姐,你太無知了,憑他根本威脅不了我們?郭某跟他可素不相識,何況他不過是我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魚桿上的魚餌。至於寧兒麼,怪她太多心,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切?上官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誰叫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呢?」

    上官蘭心怒不可謁地道:「閉上你那張齷齪的臭嘴。」

    沈世豪怒道:「就憑你們,想殺我們,還不夠資格?想當年老夫南征北戰,不知取了多少敵人的頭顱,今天想取老夫的頭顱,還要瞧瞧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郭金虹陰陰地道:「是嘛!不過,哼,『酥綿化功散』已經慢慢浸入你們的五臟六腑,你們沒有感覺到功力在漸漸消失嗎?哈哈……」

    沈世豪心裡一驚,暗自運功,卻感覺到四肢酥軟,癱倒在地上,緊跟著後面的幾位高手紛紛倒了下去,唯獨上官蘭心和賴天生沒有中『酥綿化功散』。

    上官蘭心冷笑道:「你沒想到我們並沒有中毒,憑本姑娘跟賴伯伯,已經足夠了。」

    那一直沒吭聲的彪形大漢道:「就憑你們想羸俺武癡,簡直是癡人說夢話?如今你們只怕自身也難保了,何況,哼哼,你們還要保護姓沈的幾個老傢伙?」

    賴天生伸手一抖手中傘:「鹿死誰手,還未尚可知?」

    場中,已經是弦在弓上,不得不發了。

    也便在此刻,阿風終於甦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來,只感覺到全身非常虛弱,而且感覺到似乎非常飢餓,坐了起來感覺到頭昏忽忽的,身上的毒傷已經全好了,眼前的一切環境令他十分陌生。

    「這是什麼地方呢?」他捫心自問著。

    他記得自己好像撞了四海幫的人,然後便見到有人扶住他找四海幫講理,接著自己便昏了過去,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爬起身,雙腿有些發軟,輕飄飄的。向四週一望,發現床邊放著一疊折好的衣物,衣料十分講究,質地十分名貴,忙拿起穿好,推門而出,嚇了他一跳。

    呈現入眼前的是許多屍體,鮮血淋淋,四處充滿了血腥。他有三年沒有見到這恐怖的場面了,立刻認出那些人都是四海幫的人,而外面院子裡傳來笑聲與對話聲。

    阿風悄悄地接近他們,悄悄一望,聽到了這一切,也看見了趾高氣揚的郭金虹,還聽到了郭金虹的話。

    他頭一嗡,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了別人的魚餌,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阿風心中憤怒已經到了極點,暗罵道:「郭金虹啊郭金虹,你惹惱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居然把我當成魚餌,你居然把我當成你手中的棋子?今天你能逃出沈家堡,沈某從今以後跟你姓。簡直豈有此理,今天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我今天要重開殺戒。」

    阿風四週一看,發現牆外佈置了不少的弩弓手和暗哨,悄悄地退了出去,又悄聲無息地鑽了出來。

    倏見到夜空中一抹寒光閃過,牆外傳來陣陣慘叫聲。

    慘叫聲令郭金虹一群人一時惶惑失神、不知所措。

    剎時,那賴天生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向空中一投,一束五彩斑斕的煙火直衝雲霄,郭金虹幾人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頓時,人心慌慌,那武癡厲叱道:「是誰?滾出來?」

    郭金虹臉色有些驚慌失措,顫聲道:「你究竟是誰?有本事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

    空中傳來一陣輕歎聲:「喂,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我好像還是你的魚餌,是你的棋子呢?」

    郭金虹臉色蒼白:「你……你原來醒了,你想怎麼樣?」

    阿風冷笑道:「怎麼樣?郭金虹,江湖上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無禮過?傳到江湖上,你讓我這張臉往那裡擱?你惹惱了我,今天是你逼得我大開殺戒。」

    郭金虹心裡一陣緊張,不知所措:「你出來,你有本事出來?」

    話落,沈原蒙著面巾出現了,一雙眼睛恍若利刃般射向郭金虹臉上,郭金虹心裡不由打了個寒顫,聲音顫抖著:「你,你……你蒙著面幹什麼?」

    阿風輕歎一聲:「沒有辦法?大家都知道我成了你的魚餌,幸虧別人都不認識我,不然我虧大了。嘿嘿,我這個人最愛面子,如果我蒙著面,絕對沒有人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了。郭金虹,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死?」

    郭金虹漲紅了臉:「你是什麼人?我會怕你,我們有七個人,你們只有三個人,我們羸定了!」

    阿風冷冷的道:「是嗎?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是誰?不過,等你到了陰曹地府,一定會遇上一些惡人,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定滿意的答案,嘿嘿,我可是專取惡人腦袋的勾魂使者。」

    上官蘭心忍不住道:「你不能殺他,他是我要的人,我要活剝了他,為寧兒報仇。」

    郭金虹聽得毛骨悚然,嚇得全身冷汗直流。

    阿風右手徐徐抬起手中劍,向著直立著,冷漠地道:「姑娘,你好好保護沈堡主他們,就憑這幾個跳樑小丑,對付他們只要我一個人就行了!」

    上官蘭心關切地道:「你小心一點。」

    阿風冷冷地道:「在下從不願欠人情,今天既然被人當成魚餌,還把沈家堡鬧得雞犬不寧,我願重開殺戒,來報此恩情。」

    武癡怒道:「臭小子,好狂妄的口氣?」

    郭金虹身子向後一退,得意地道:「大師兄,他中過酒毒和劇毒,剛剛甦醒過來,有七天沒有進過食了,沒有多大的耐力?」

    阿風冷笑道:「是嗎?那你們就來試試看,是一起上,還是單挑呢?」

    大家相視一望,黑臉大漢身形一退:「你們上去試試他的武功,跟我上?」

    幾人蜂湧而上,向阿風撲來,阿風冷笑著,手指『錚』地一彈劍弦,劍風一揮,剎時身形飛速旋起,劍光中暴射出一道道寒冷的光芒,瀰漫開來。

    阿風怒吼道:「你們這一群魅魎魑魍,跟我去死吧!」

    幾人身形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住,不由大吃一驚。

    阿風冷笑著,身形驟然騰飛而起,恍若飛天的龍般,然後螺旋般捲起,手中劍快得不可思議地抖出,令沈世豪眾人看得瞠目結舌、目瞪口呆,更令郭金虹瞧得心驚肉跳。

    驀然,他一陣厲聲長嘯而起,劍尖劇烈顫動著,幻化出千萬道奇異而邪氣的光芒籠罩著四周,使整個場地亮若白晝。

    說時遲那時快,劍光不可思議地又驟然一滅,阿風身形穩穩地落了下來,迎風而玉立,顯得瀟灑絕倫、氣質非凡。看得上官蘭心眼睛裡不由冒出了無數的星星,臉色緋紅。

    那四週一片寧靜,四名敵手身形驟退,栽倒在地上,脖子上露出一道血痕。

    「還有誰來送死?」阿風輕蔑地仰著頭,高傲地蔑視著四周。

    猛聽到一陣冷笑道:「看我的。」

    那華麗年輕人手中折扇一動,便見那滿天花雨般的暗器向沈世豪幾人罩去。

    「卑鄙無恥」上官蘭心劍光出鞘,那光芒如同天羅地網般向那無數暗器罩去,賴天生手中傘也旋轉而起,幻化出一道道光暈,頓時令對方毫無用武之地。

    「你們的對手是我。」阿風手中劍幻化而出,身形如鵬鳥般騰空而起,頓時一陣耀眼般的勁力彌射而出,劍尖嗡嗡直叫,快若閃電般疾射而出,幻射出無數道劍芒,條條劍芒恍若千萬道割開光布的利刃,還不等華麗年輕人回過神來,全身已經被刺得條條劍痕,慘叫而死。

    武癡盯著沈原,目光中迸射出狂熱的光芒:「好劍法。小子,有本事丟開劍,我們比一比內力,如何?」

    上官蘭心忙道:「別上他的當。」

    阿風目光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臉上笑得高深莫測:「想比內力嗎?誰怕誰?正好我想試試『玄波神功』,也讓你嘗嘗它的厲害?」

    他丟下劍,目光中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武癡,沈某就讓你心服口服。郭金虹,你可最好別開溜喲,下一個,該輪到你了?」

    武癡狂笑道:「傻小子,你上當了,老子讓你嘗嘗『絕陽神功』的厲害?」

    郭金虹狂笑起來:「傻瓜,你死定了?」

    沈原冷笑道:「你們才是傻瓜,別高興地太早了!」

    武癡飛身騰起,雙掌如弧形劃開,一道熾熱的強光瀰漫射出,如一輪烈日,那般強烈、熾熱,讓這漆黑的夜色變得亮如白晝,驟然般驚得上官蘭心眾人大吃一驚。

    阿風雙手一合,長嘯一聲,騰身飛起,身在空中旋轉而起,螺旋般閃動著,留下一道強烈的寒光,雙掌驟然分開。

    便見那熾熱的強烈光芒剎時黯淡,四周溫度直趨下降,風聲大作間,冷風旋轉而起,那一股阻塞冰冷的無數氣息襲捲向武癡,也在這不可思議的一剎那,穿過無數的熾熱,在空中貫穿包融。

    在這不可思議的一剎那,大家都忘記了一切。

    武癡眼睛發紅,把全身功力注滿,大聲吼道:「去死吧!」

    他全身身體暴漲,臉上變得一片通紅,雙掌猛然進攻向阿風,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掌,好強烈的光芒,越來越亮,四周的空氣也越來越炎熱,一股越來越壓仰、沉悶的氣息,令眾人呼吸困難,有想逃開的念頭,卻又偏偏被這股力量所控制,許久動彈不得。

    阿風身形也加快,寒風越來越快,刺骨的風旋轉著旋轉著,呼嘯著、嘶吼著,恍若那天地發出的龍捲風,在令眾人剛剛進入酷暑的炎夏,驟然又變成了風捲殘葉的深秋季節,一時間反覆無數,紛紛咬緊牙關鎮住了心神。神仙打架,波及無辜啊!衰啊!

    阿風不待武癡回過身,旋轉的勁力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起,變出一股強大的暗力,那原本風捲殘葉的深秋又驟然變成了寒冬臘月,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冷,冰冷而又刺骨,刮得人生痛,冷到心神。逼得武癡連連後退,一股鮮血從嘴巴噴了出來。

    也在這時,郭金虹悄悄地想退開,溜之大吉。

    阿風眼疾手快,怒吼一聲,一團陰寒的氣流捲向郭金虹,狂嘶一聲:「郭金虹,你往哪裡跑,跟我留下!」

    郭金虹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動,飛了起來,摔落在上官蘭心腳邊,他嚇得哀叫一聲,昏了過去。

    也便在此刻,武癡自己難以取勝忙飛速想竄出牆外,阿風冷笑一聲,狂吼一聲,雙掌疾速而出:「你們逃不了?納命來!」

    便見這滿天寒芒飛射而出,如同墜身於冰天寒地之中。一陣轟鳴聲不絕入耳,呼嘯聲挾襲著阿風的狂吼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令人不寒而顫慄。

    白色而又強勁的掌風,挾著寒氣刺骨的勁力,如同狂風暴雨般來臨,在呼嘯聲中勁舞。在此一戰中,阿風終於領會到了『風神訣』最後幾式的威力。

    對方在他的掌風中不死即傷,而武癡卻在哀鳴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也懶得去追。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大家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阿風憑一己之力便趕走了沈家堡的強敵,大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恍若在雲中、霧中、夢中一樣。

    當一切平靜下來,已經失雲了阿風的蹤影。

    上官蘭心神色一驚,傷心欲絕。

    便在此時,遠遠傳來阿風的聲音:「沈堡主,晚輩無意為沈家堡帶來大禍,愧疚不已,希望你們能見諒!如今,強敵已退,晚輩實在無顏見大家,只有趁機離開。山下你們的救援已到,大家不用太擔心了?」

    上官蘭心呆呆地望著空中發呆,流下了淚。

    賴天生安慰道:「上官丫頭,你不要難過?只要他沒有離開京城,你們就還有見面的機會?」

    沈世豪道:「唉,老夫錯怪他了。心兒,你不用難過,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斯寒山微笑道:「心兒,你儘管放心?我們會把寧兒的靈柩運回四海幫,你就留在沈家堡吧!」

    上官蘭心點點頭:「有勞幾位叔叔了。」

    賴天生道:「先別忙,讓我這老兒替你們除毒吧!」

    上官蘭盯著腳下的郭金虹,伸手抓了起來,丟在寧兒的屍首前,悲痛地道:「寧兒,我把殺害你的兇手擒住了,你應該瞑目了?」

    剛剛甦醒過來的郭金虹,正好聽到上官蘭心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又昏倒了過去。

    寧靜而幽深的沈家堡,充滿了一片血腥與痛苦的哀鳴。遠遠的山道上,漸漸喧嘩聲打碎了這寧靜的夜空,越來越近。

    沈世豪望著佈滿血腥的沈家堡,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悲傷:「魔帝出,江湖血呀!天機山莊將大難臨頭,我也該回去看一看了!大哥,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

    天色已朦朧,如同罩上了一層霧紗,美麗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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