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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千秋隱秘 文 / 君莫問03

    「千秋宮真與朱家有關?」

    聞言,除東方不敗和對此事毫無興趣的陸青青幾人,其餘眾人皆是一凜。

    岳不群幾人正是因為出於對一百多年前名震江湖的屠龍刀心存好奇,才會在此間聆聽。此刻一聽千秋宮與朱家皇室有關聯,頓時一怔。隨後又是恍然,畢竟當年確實有傳言屠龍刀落在朱元璋手裡,不少跟隨朱元璋的人都曾親眼見過。

    蕭水仙見楊蓮亭毫不驚訝道出如此一問,不由一頓,看了他一眼,便道:「不瞞天帝,我千秋宮確與朱家有些關聯。」一頓,又補充道:「但只是與建文帝的皇太子有些淵源,我千秋宮三十年一開,其實便是為了等候建文帝后人來取回屠龍刀。」

    楊蓮亭道:「靖難之役之時與建文帝一起失蹤的皇太子朱文奎?當時他也不過是一個七歲孩童。」

    蕭水仙道:「不錯。」說著看向東方不敗,道:「此事說來全因東方教主……天後的師傅獨孤前輩而起。」

    聞言,東方不敗訝然道:「師傅?此事與我師傅有何干係?」

    蕭水仙回道:「水仙曾聽先師提過,當年建文帝與皇太子朱文奎分路而逃,百年前,正是獨孤前輩將年僅七歲的皇太子朱文奎和屠龍刀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皇宮的。」

    東方不敗道:「這麼說來,尊師與先師乃是故交?」

    楊蓮亭也沒想到蕭水仙年紀輕輕,她的師傅年紀竟然那麼大,與獨孤求敗乃是同一輩的人物。

    蕭水仙一頓,道:「這……算是吧。」

    東方不敗秀眉一蹙,道:「敢問尊師名偉?」

    「篤篤……」

    這時,蕭水仙還未回答。她身後的那位曾在當年也與楊蓮亭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嫗杵著枴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不瞞天後,令師其實是我家小姐,也只是前宮主的姑爺。老奴當年曾是侍奉小姐和姑爺的婢女。」

    楊蓮亭對這位看似老態龍鍾,但武功卻極高的老嫗印象亦是十分深刻。當年。就是這老嫗以鬼魅般的身法欺身而進,打斷了他和余滄海的打鬥。

    這老人,比在場任何一人的年紀都要大得多,而楊蓮亭亦是感知得出這位老人行將就木的軀體之中蘊含著一身恐怖的功力。除了他自己和東方不敗,在場其餘人恐怕都不是這老人的對手。

    東方不敗驚愕道:「師傅他……我師傅從未提起過他有妻子。」

    那老嫗道:「小姐出身隱世門派,生性喜靜,一直希望與姑爺能遠離江湖,隱居山林做對神仙眷侶。但姑爺一心欲要創出勝過《獨孤九劍》的功法,超越其先輩。整日沉醉於武學之中。時日一久,姑爺和小姐之間矛盾漸生,直到最後爆發,二人為了此事大打出手,姑爺錯手傷了小姐。而當時連小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有了身孕,以致於……」

    聞言,楊蓮亭一怔,愧疚的看了看東方不敗和楊子衿。

    東方不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老嫗長歎一聲。繼續道:「事後小姐憤而出走,從此移居桃花島上。」

    東方不敗這才恍然。難怪獨孤求敗對千秋宮避而不談,不欲提及。原來竟有這樣的難言之隱。

    楊蓮亭問道:「千秋宮三十年一開,邀請武林高手前去奪寶,卻是因何而起?」

    那老嫗回道:「姑爺天性孤傲,小姐亦是一生傲然,不弱於人。自被姑爺所傷之後。小姐一直耿耿於懷,誓要向姑爺報復。小姐自幼修習家傳武學,武功之高,即便是與姑爺相比,亦是不會遜色多少。小姐移居桃花島後。整整閉關三年修煉《神照經》。出關後小姐帶著老奴上了黑木崖,欲與姑爺交手。但無論小姐如何出手相逼,姑爺始終都是避而不戰,明言不會再向小姐拔劍相向。小姐當時卻是誤會姑爺是看不起她這個手下敗將,不屑出手。惱羞成怒之下全力出手震傷了姑爺。」

    獨孤求敗為了超越其先祖,曾收集天下各種武學,為此曾四處挑戰武林高手。同時也歡迎江湖人士挑戰於他。而無一例外,不論是他主動挑戰的,還是挑戰他的,全都鎩羽而歸。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值得獨孤求敗去挑戰或是接受挑戰的。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接受那些被他認為難成大器的手下敗將的二次挑戰。因為那在獨孤求敗看來,那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這個習慣,東方不敗也是知道的。

    那老嫗繼續道:「即便是被小姐震傷,姑爺亦是不願出劍還擊。當時除了老奴,還有一人在一旁,那就是朱文奎。小姐見姑爺不肯應戰,正在氣頭上。便遷怒於他,搶了他的屠龍刀。臨走之時定下三年之約,揚言到時除非姑爺出手並勝了她,小姐才會歸還屠龍刀。」

    「三年後,也就是九十年前,姑爺並未如約而至,只有朱文奎一人上島欲向小姐討要屠龍刀。但小姐連見都不想見他,命老奴把他轟走。姑爺雖救了他,都卻並未傳授他武學。當時老奴出手將他擊敗之後,出言譏諷,說:『想取回屠龍刀,就讓姑爺親自來。否則,就憑他,莫說三年,就是再煉三十年,也沒門。』不想,那朱文奎亦是心高氣傲之人,當場就應下三十年之約,發誓要親手奪回屠龍刀。」

    說到此處,老嫗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緬懷,亦是有些追悔,道:「當年,老奴還只是一個少不跟事的黃毛丫頭,三十年之約,皆因老奴一時口無遮攔而起。」

    聞言,眾人不由肅容!此刻,聽得這老人親口道說,大家才知道這老人赫然已有百歲高齡。

    老嫗繼續道:「小姐知道此約之後,便在一個月後以千秋宮的名義,以寶物、秘籍引誘武林高手闖宮挑戰。一來,是小姐恨屋及烏。憎恨那些為了沉迷於武學而拋棄妻子的武林人士,因此設下殺局。二來也是想藉機觀摩百家武學,目的是借天下高手之手,先姑爺一步破解掉《獨孤九劍》,出一口氣。」

    見老人終於述說完畢,東方不敗方才出口詢問道:「朱文奎後來有沒有在三十年後赴約?」

    老嫗回道:「有!但他一心謀圖復辟。未能專心習武,是以沒能闖過小姐給他設下的關卡。」

    東方不敗又問道:「那後來呢?」

    老嫗歎息一聲,回道:「沒過一月,他就傷勢發作,死了。」

    東方不敗追問道:「朱文奎有沒留下後人?」

    老嫗道:「有!朱文奎被姑爺帶回黑木崖後,便改名換姓,改姓任。」

    聞言,眾人不由一驚!因為眾人皆是聯想到了同一個人。

    東方不敗訝然道:「改姓任?難道任我行就是朱文奎得後人?」

    老嫗搖了搖頭,道:「老奴只知朱文奎有一個後人名叫任無疆。但三十年前。千秋宮開宮之時他卻是沒來。至於任我行是否也是朱文奎的後人,老奴便不得而知。」

    岳不群喃喃道:「白髮童子任無疆。」

    聞言,楊蓮亭問道:「師傅聽說過此人?」

    岳不群點了點頭,道:「為師也只是只聞其名,任無疆,綽號白髮童子,似乎是因為此人喜怒無常,猶如無知幼童。行事全憑自己喜惡,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才有此綽號。聽說此人殺人不眨眼,出名的心狠手辣,只是近二十多年來,好久沒聽到他的名字了。」

    楊蓮亭稍一沉思,便對著蕭水仙和那老人微微笑道:「多謝蕭姑娘和老前輩解惑。時候差不多了。各位請就坐。」

    語畢,楊蓮亭便讓楊繼祖領著千秋宮一行人入坐。

    待她們走遠,楊蓮亭頓時轉頭看向東方不敗,問道:「小白,你認為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東方不敗皺了皺眉。道:「師傅的事應該不會有假,這世上知曉師傅之名者屈指可數,有些事外人是決計不可能得知。」

    楊子衿插口道:「爹,那蕭姐姐和老婆婆說話的時候我有注意她們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坦誠,看她們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

    楊蓮亭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笑道:「不要僅憑外表和臆測去判斷一個人。坦誠不代表真誠,更不等於單純!」

    東方不敗道:「蓮弟你的意思是?」

    楊蓮亭道:「她們之所以知無不言,有問必答,不是因為她們坦誠,而是怕我,怕秦國。」

    楊子衿疑惑道:「爹,她們為什麼怕爹你?」

    聞言,東方不敗恍然道:「我明白了!蓮弟你是說她們怕你誤會千秋宮與朱家有關,害怕被秦國斬草除根,所以才會將此事道出,撇清關係。」

    楊蓮亭道:「人老精,鬼老靈!那蕭水仙或許還能說處世未深。但那老人可是活了一百多年。」

    東方不敗問道:「那蓮弟認為她們剛才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楊蓮亭聳了聳肩,道:「不知道!」說著一頓,看向落塵,笑問道:「落塵,你知道不?」

    落塵稍一沉吟,便道:「應該……是真的。」

    楊蓮亭道:「你覺得蕭水仙可不可信?」

    落塵一楞,眉頭緊皺,而後便是重重一點頭!

    楊蓮亭道:「你信她,我信你!」

    落塵頓時怔了怔!

    楊蓮亭哈哈一笑,道:「你和她今天眉來眼去,我可都是看到了的。」

    聞言,落塵登時嘴角一搐。

    楊蓮亭道:「說一說,對於千秋宮,你從她口中瞭解到什麼。」

    落塵一頓,道:「這一次千秋宮遇襲,是千秋宮一個女弟子被一名嵩山派弟子策反,出賣了千秋宮,而左冷禪人多勢眾,早有準備,才會輕易得手。」

    楊蓮亭嗤笑道:「美男計?真是拙劣!」一頓,又問道:「她的醫術如何?我之所以待她客客氣氣,便是因為看重她妙手回春的手段。可惜……神照功,我竟從未聽聞,這武林,還真是高人無數。」

    落塵猶豫半響,便道:「聽她說,《神照經》源於達摩老祖,有起死回生之效。」

    楊蓮亭道:「達摩?只知達摩傳下《易筋經》《洗髓經》,這《神照經》千百年來可從未聽說過。」

    落塵道:「聽她說,她師傅乃是梁武帝蕭衍的後人。」

    楊蓮亭驚訝道:「梁武帝?他曾與達摩有過一面之緣,其本人又篤信佛教。說來倒也可能得到達摩相授。」

    落塵搖了搖頭道:「我也是聽她說的,我都不知道梁武帝是什麼人。她說梁武帝當年被活活餓死在……在……」

    楊蓮亭道:「台城。」

    落塵道:「不錯,台城!她說,梁武帝當時其實是假死。事後梁武帝依仗神照功起死回生,從墳墓裡逃了出來,之後隱姓埋名,到了塞外。後來的契丹遼國後族蕭氏一族就是他的後人中的一支。」

    楊蓮亭眉頭一挑,幽幽道:「還真是詭異又離奇的千秋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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