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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七十二章 放虎歸山 文 / 君莫問03

    「哈哈……好……好女兒……不……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兒!」

    聞言,楊蓮亭卻是面現怒容,再次一指擊向任我行。

    唰!!

    就在這時,向問天身形一晃,猛然一劍極快的刺向楊蓮亭。

    向問天身為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江湖外號「天王老子」,這個外號,再倨傲霸道沒有了。其武功確實十分高強。東方不敗也對楊蓮亭說過,在日月神教之中,除了她和雪千尋,便數向問天最為厲害。

    然而,向問天遜色於任我行,與楊蓮亭相比更是遠遠不如。

    就連向問天都心知肚明,自己絕非楊蓮亭的對手。

    若是換了其他情況,在任我行一敗塗地,面對不可戰勝的對手絕境之下,向問天最應該做,也是唯一能的就是護著任盈盈這個大小姐逃跑。

    可他們遇上的是楊蓮亭,輕功身法天下無人能出其右的楊蓮亭。逃,逃不了。而且似乎也沒有逃跑的必要,因為他沒想要趕盡殺絕。

    向問天看得出楊蓮亭不想殺害任盈盈,卻不敢奢望楊蓮亭對他也會大發慈悲。尤其是在楊蓮亭說出他和東方不敗的關係之後。向問天更是覺得楊蓮亭接下來恐怕就是殺人滅口了。

    是以,無論是向問天是決定捨身盡忠也好,為求自保也好,他都必須出手。

    至於丟下任我行和任盈盈獨自逃生?

    不管向問天心中是否曾有過這個念頭,在楊蓮亭展現絕快身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先明白了楊蓮亭若要殺他,他是絕對逃不掉的。

    是以。向問天便一直在等待。

    等待任我行迫於威脅交出三屍腦神丹的解藥,然後楊蓮亭放了他們三人?

    等待楊蓮亭殺了任我行,然而放了他和任盈盈?抑或等著楊蓮亭把他也殺了?

    甚至,等待著楊蓮亭掉以輕心的那一刻,他趁機偷襲,一劍殺了他?

    向問天倒是沒有天真到認為任我行寧死不交出解藥的情況下,楊蓮亭還會大發慈悲的放他們三人離開。

    此時此刻,在楊蓮亭再次對任我行出手之際。向問天便知道:「機會來了!」

    而且向問天知道,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勝則生,敗則亡!

    如此情況之下,向問天毫無保留,傾盡全力,甚至是超常發揮,刺出了這一劍。

    而任我行。亦不愧為任我行。

    在向問天出手之時,任我行亦是強忍著劇痛,把握到這稍縱即逝的時機,猛然撲起,一掌襲向楊蓮亭,神情顯得猙獰而又瘋狂。

    面對任我行和向問天二人的聯手夾擊。武林之中沒有幾人能不色變駭然,尤其還是驟然發難,前後夾擊,出手偷襲的情況之下。恐怕大部分人都得血濺當場。

    然而,任我行和向問天的對手是楊蓮亭。

    向問天與任我行一動。楊蓮亭也動了。

    唯一沒動的只有任盈盈一人依舊站在原地,霎時間。腦袋一懵。

    誰會勝?誰會死?

    此時此刻,就連她自己亦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了。

    她本該幫任我行,因為他是她的父親,不幫他,他就會死,或者生不如死。

    但她心中亦是不想與任我行和向問天聯手加害楊蓮亭。

    是幫自己的父親。還是幫曾看過自己身子,屢屢對自己手下留情的楊蓮亭。

    任盈盈很糾結,也很痛苦的思考著這個答案。

    任盈盈思考的時間不長,但這一遲疑的片刻,已足夠任我行、向問天和楊蓮亭之間分出勝負了。

    「不要!!」

    忽然間,任盈盈喊出了這一聲。

    至於到底是什麼意思,除了她之間,誰也不知道。

    陡然間,向問天直直刺向楊蓮亭的劍竟然詭異的一偏,而任我行亦是發覺到自己的掌勁忽然變得力不從心。

    乾坤大挪移!

    這門功法,楊蓮亭至練成之後,還是第一次使用。

    楊蓮亭使出了牽引挪移敵勁的法門。

    而置身事外的任盈盈茫然未覺,但她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了向問天的劍刺中了楊蓮亭的身軀,而任我行的手掌也擊中了楊蓮亭的胸口。

    任、向二人不僅擊中了楊蓮亭,而且還擊穿了,劍還手掌都穿過了他的身軀。

    然而,任、向二人卻是知道,他們各自發出的一擊都落空。

    身軀只是殘影!而非楊蓮亭本人!

    而二人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劍和掌,竟是向著對方襲擊而去。

    「噗!!」

    「噗!!」

    只見,向問天的劍貫穿了任我行的手掌。而向問天則被任我行的掌風擊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倒飛了出去。

    隨即,便見楊蓮亭的身影出現在任我行身後,一鞭腿抽向任我行下盤,將他放倒在地。

    見此,任盈盈驚呼一聲:「爹!!」一看倒在自己身前的向問天,喊道:「向叔叔!」隨即上前扶起了他。

    唰!!

    楊蓮亭一劍抵在任我行咽喉處,冷冷道:「任我行,你不僅不是一個稱職的教主,更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也有女兒,但我楊蓮亭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會讓我的女兒好好活下去。」

    任我行歇斯底里道:「我的女兒,與你何干?老夫要她生就生,死就死,任何事都必須聽命老夫。」

    聞言,楊蓮亭手一抬起。

    這時,便聽得任盈盈哀求道:「楊大哥,不要!」

    楊蓮亭眉頭一皺。一頓,隨即唰唰唰幾劍對著任我行刺出。

    「嘶嘶嘶嘶!!」

    楊蓮亭沒殺任我行。而是劃破了他的衣衫。

    「呼!!」

    待得看到兩個藥瓶從任我行身上掉出之時,楊蓮亭左手五指微屈,聚掌成抓,運氣隔空一吸,便見兩個藥瓶落入了他的手中。

    楊蓮亭打開瓶子,仔細的看了看,又送到鼻下嗅了嗅,隨後便扔下了一瓶。將其中一個揣入懷中。

    見此,任我行臉色頓時一僵。

    扔掉的那一瓶是療傷藥,而楊蓮亭揣入懷中,正是三屍腦神丹。

    楊蓮亭雖不確定青霞所服的是否與這些三屍腦神丹乃是統一配方,但任我行既然寧死不交出解藥,再行逼迫也是徒勞。將這些拿回去研究,日後破解或許會有一些幫助。

    楊蓮亭冷冷的看了任我行一眼。隨後便走到向問天和任盈盈二人面前。

    任盈盈道:「楊大哥……」

    楊蓮亭看著向問天,道:「忠義無錯!然而,任我行殘暴**,可以同患難,不可共富貴。有我在,他再臥薪嘗膽也當不成勾踐。而你。也不見得能有范蠡的運氣能功成身退。」

    向問天頓時一怔。

    楊蓮亭道:「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走吧!」

    聞言,向問天和任盈盈,甚至是任我行都是一愣。

    任盈盈喜形於色,道:「謝謝楊大哥!」

    楊蓮亭打斷道:「先別謝我。我是說放你爹和向問天走,沒說也放你走!」

    任盈盈登時一懵!

    楊蓮亭轉過頭。看向任我行,冷冷道:「任我行,你若是還有點人性,就拿真正的配方來換回你女兒。」一頓,又道:「我也提醒你,別以為我跟我弟弟感情有多好,他以前的武功就是我出手廢了的,這件事情天下皆知,你隨便拉個人都能問清。而他的那個妻子以前還想行刺過我。就算她真的毒發身亡,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便見楊蓮亭忽然抓向任盈盈,捏著她的嘴巴,塞入了一片黑黝黝的藥片。

    「咳咳……」

    任盈盈乾咳了幾聲,臉色煞白,難以置信的看著楊蓮亭。

    楊蓮亭道:「這是我獨門秘藥,腦殘片!我想,單憑這名字你就應該知道這藥有多麼厲害。半年之內若不服解藥,下場不會比三屍腦神丹毒發的時候舒服。」

    任我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楊蓮亭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寧願看著自己的女兒死,也不想拿出配方來救她了?」

    任我行看了看任盈盈,神色痛苦。

    當然,是因為異種真氣鼓蕩引起的,還是因為任盈盈,就不得而知了。

    任盈盈卻是心中淒然。

    楊蓮亭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滾吧!反正早在當年你就已經把女兒輸給我了。」

    任我行怒道:「楊蓮亭!!」

    楊蓮亭喝道:「那你換是不換?」

    聞言,任我行頓時一怔,看了看任盈盈,一頓,道:「盈盈,你信不信爹?」

    任盈盈一顫,道:「爹是盈盈唯一的親人,我若連爹都不信,還能信誰?」

    任我行道:「好!不愧是爹的乖女兒。盈盈別怕,爹一定會救你的。」

    楊蓮亭插口道:「既然如此,就說出配方。」

    任我行冷笑道:「楊蓮亭,老夫憑什麼相信你?」

    楊蓮亭道:「就憑我隨時就能殺了你們,這難道還不夠嗎?」

    任我行冷哼一聲,道:「只怕老夫一說出配方,你轉眼即會殺了我們。」

    楊蓮亭道:「這倒不會,最起碼得等到確認青霞的毒解了。」

    這話太坦白了,聞言,任我行差點就吐血。

    任我行怒道:「楊蓮亭,你竟敢戲弄老夫?」

    楊蓮亭舉起劍,冷冷道:「任我行,你別忘了,此時此刻,是我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不要再嘗試挑戰我的耐性。要麼,說出配方。要麼,就給我像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一樣逃得遠遠的。」

    「噗!!」

    任我行何其自傲,幾時受到過如此侮辱?這會兒硬生生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任我行睜眼欲裂,宛若野獸一般,低聲嘶吼,咬牙切齒道:「楊……蓮……亭!!」

    唰!!

    楊蓮亭利劍一揮,劍尖直指任我行,殺意凜然,森冷道:「你有脾氣,我也有脾氣!想死,我馬上就成全你!」

    任我行頓時心中一寒,站起身來,看了看任盈盈,道:「盈盈,爹一定會救你的。」說完,又恨恨的看了看楊蓮亭一眼,而後對向問天叫道:「向兄弟,我們走!!」

    向問天一怔!看了看任盈盈,喚道:「大小姐……」

    任我行上前抓過向問天的手臂,喝道:「走!!」說完最後看了任盈盈一眼,便拉著向問天,施展身法離開了此地。

    看著二人淺行淺遠的身影,楊蓮亭忽然說道:「盈盈,你說你爹等下會不會帶著官兵來追殺我。」

    任盈盈一愣,這賭根本不必打,因為任我行離開的方向,從與她們之前走的方向是相反的。任我行離開之後,必定會找個地方療傷,但更有可能去通知官兵,領著人馬殺個回馬槍。

    這時,任盈盈忽然看著楊蓮亭拿著一片看起來黑黝黝的東西往嘴裡塞。

    楊蓮亭將手中的巧克力抵到任盈盈面前,笑了笑,道:「獨門腦殘片!還要不要?」

    看著楊蓮亭那如同鄰家哥哥一般燦爛陽光的笑容,和手中拿著的『腦殘片』,任盈盈張著嘴,半響,幽怨道:「騙子!你果然是一個大騙子!」(。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放走任我行一事,不要著急,蓮弟自有謀劃,還有下文。

    不過老爸發話,要斷網了,去碎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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