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涼風微拂。
楊蓮亭此刻的心情卻是糟糕透頂。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現在只想趁王氏與楊志堅還未來至他身前之時,趕快逃離此地。
可惜,楊繼祖的師傅卻不會如楊蓮亭的意。
只見他看向楊蓮亭,桀桀冷笑道:「好!師傅現在就殺了他為你報仇!」
話音一落,只見人影一閃,楊蓮亭便見那人如鬼魅一般,倏忽欺至身前,一掌拍向他胸膛。
「好快!」楊蓮亭心中一驚,知曉此人武功高強,必不在師娘寧中則之下。好在他之身法亦是極為迅捷靈敏,身形一晃,後退七尺,而後反手一劍刺出。
那人見楊蓮亭竟能躲開他這一掌,驚疑一聲,頓時臉色一肅,不再托大。一按劍鞘,唰的一聲揮出一劍將楊蓮亭刺來之劍挫開,同時順勢一削,劃向楊蓮亭手腕之上。他卻是看到了楊繼祖手腕上的劍傷,想要以牙還牙。
楊蓮亭運足力道,反手將其劍身一壓,而後手腕一轉,使出一招『蒼松迎客』,直取那人咽喉,攻敵必所救。
那人見此一招『蒼松迎客』之時頓時眉頭一皺,但手中之劍卻未停下,頓時回身自救,只聽噹的一聲,楊蓮亭的見此便點在其劍脊之上。
唰唰唰!
楊蓮亭出手極快,接連強攻。華山劍法中的白雲出岫,有鳳來儀,天紳倒懸,白虹貫日在他手中使來卻是如行雲流水般,銜接得天衣無縫。令那男人一時間只得接連防守,而無機會出手。
「繼祖!」
這時,王氏淒厲的呼聲傳入楊蓮亭耳邊,不由令他心中一怔!
「喝!!」
那男人趁此機會,喝道一聲,一掌怕向楊蓮亭胸膛。
這一掌來勢極快,此時楊蓮亭已是避之不及,唯有同樣以左手拍出一掌與之對接。
楊蓮亭此時才清楚的感覺出眼前之人的內力亦是深厚,比他高出不少。好在此人內力並不像青袍老者和任我行那般深厚,對於他有著壓倒性的優勢。自從差點被青袍老者一掌打死之後,楊蓮亭便苦心鑽研,在這方面下了苦功,可惜遇上任我行之時他內傷發作,未能試驗自己的成果。
此刻,若是有人能看穿楊蓮亭身上的衣裳,便能看到自左手開始,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以極快的頻率抖動。
「啪!!」
突然,楊蓮亭腳下青磚粉碎開來。
那男人感覺出自己的內力擊打在楊蓮亭掌上之時竟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臉色頓時一變。
「喝!!」
見卸力成功,楊蓮亭當機應變,運氣沉喝一聲,掌上再次運力一推,而後身形一退,掠出倆丈。
「繼祖!我的繼祖!你怎麼了?」王氏來到楊繼祖身旁,抱著他哭喊道。她已是三十多歲,卻是依然風韻猶存,容貌依舊美艷。
「繼祖!你怎樣了?」其祖父楊志堅已是緊張問道。
楊繼祖終究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此刻見母親祖父在側,不由留下眼淚,嚎啕大哭道:「娘親,我的武功被廢了!」
聞言,王氏一驚,但卻鬆了一口氣,她不是習武之人,不懂武功被廢對一個習武之人是多大的一件事,她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就好。
楊志堅卻是臉色一變。
繼祖,繼祖,繼承祖業。
王氏給愛子取這個名字,便是想強橫的向整個楊家,整個興隆鏢局宣佈,她的兒子是楊家的嫡親孫子,是楊家家業的繼承人,只有她的兒子能繼承祖業。
而楊繼祖亦是從小便是聰明過人,更是有著極高的武學天賦,而且機緣巧合拜在名師門下。
楊志堅也因此將楊繼祖這個最出色的孫子當做接班人一般培養,極為呵護溺愛,比之當初寵愛幼子楊璞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楊志堅雙眼欲裂,怒道:「到底是誰幹的?」
這時,一身形矮小的漢子指著楊蓮亭道:「總鏢頭,就是那人。」這人卻是興隆鏢局的趟手,方才一見楊繼祖被楊蓮亭一鞭子抽下馬,他便立時跑回興隆鏢局報信。
此時,楊繼祖亦是看向與其師傅竟鬥得旗鼓相當的楊蓮亭,頓時厲聲道:「爺爺,快!快幫師傅一起殺了那個人給孫兒報仇。」
聞言,楊志堅冷下臉色,走上前,對著楊蓮亭喝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我楊家與你無仇無怨,為何對老夫孫兒下手?竟如此歹毒的廢了他的武功?」
楊蓮亭淡然道:「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一切都是他自找。」
楊繼祖猙獰道:「爺爺,不要聽他胡說,快幫孫兒殺了他。」
「你使的是華山劍法?岳不群是你什麼人?」這時,楊繼祖的師傅質問道。
楊蓮亭反問道:「閣下又是何人?」
那人傲然道:「青城派余滄海!」
楊蓮亭拱手道:「原來是松風觀的余觀主。」
這時,王氏嫉恨的看了楊蓮亭一眼,呵斥道:「你到時是何人?為何傷我兒?」
楊蓮亭詭異一笑,言道:「我怕我說出來,會嚇到你們。」
聞言,王氏一愣,冷笑一聲,不屑道:「哼…山西境內,還沒有誰能憑一個名字能嚇得住我王楊倆家。」
楊蓮亭聳聳肩,緩緩道:「是麼?那你聽好了,我叫楊…蓮…亭…」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