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句題外話,這神鬼之事呢,俺少年時深信其有,青年時不信,如今方交中年了,對此類事和傳聞呢淡然對之。
要說俺自己就親身經歷過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俺有個從沒謀面的二大爺,是俺父親的親二哥,五十年代很年輕的時候因病故去了,因為還在當海軍學員,又是在出公差的時候,算作烈士了。
因為是烈士就埋葬在烈士陵園,沒有歸葬家族墓地,2007年的時候俺要陪一朋友去二大爺所埋的那個城市,臨行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去二大爺家做客,二大爺是照片上的模樣,用手指著天花板對俺說,房子漏雨了。
我自小也沒和父親一起去給這位烈士二大爺上過墳,都是父親和叔叔們去的,所以做這麼個夢很驚奇,到了那城市後,辦完事費了很大的工夫才找到烈士陵園,當時剛剛搬遷了,烈士們也要給城市開發讓路。
祭掃完了,俺磕頭的時候,冷不丁發現墓前的大理石蓋板上裂了一條縫,有一拃來長,去周邊的墓看了看,都是完整的沒有裂痕的。下山後就給俺的父親和叔叔們打了電話,過了幾天他們過來一查看,蓋板裂縫後,雨水流了進去,墓室裡都有積水了。
大家說這種事該怎麼解釋?用科學的方式去解釋,怎麼能把夢見二大爺說房子漏水,而且還是在俺即將去他埋葬的那個城市之前這兩樣說明白的?是用力學呢還是用生物學呢?俺是想不明白的。
記得九十年代中期,俺剛到國企工作,妹妹開了家服裝店,要去武漢上貨,俺就利用換休呢陪她一起去,後半夜到的武漢,但頭一次去沒經驗下錯車站了,應該在漢口下車,結果在武昌下了車,要去漢口還要過江。
當時呢是凌晨的三點多。那時候還沒有滿街的出租車什麼的,打聽了說去漢正街的公家車要早起五點半才有頭班車,商量了下,就打算坐武漢常見的蹦蹦去,蹦蹦就是三輪摩托車在車斗上加個篷子。
上了蹦蹦呢因為旅途勞累呢,就迷迷糊糊地打瞌睡,結果走著走著,就聽見有人在我耳朵邊喊「快起來!有危險!」俺一驚嚇就被嚇醒了,伸頭一看,這哪是城裡啊。都到了荒郊野外了!連燈火都瞧不見了。心想不好遇上劫道的了!這蹦蹦車司機不是好人!後面居然還跟著四五輛的蹦蹦車!
情急之下拉著妹妹就跳車了。順著路往回跑,這幾輛蹦蹦車也都停下來,七八個披著雨衣的蹦蹦車司機追了上來,當時武漢剛下過雨。地上都是積水和泥。
跑了沒多遠,就被這幫子劫匪攆上了,給圍在路旁的稻田里。當時俺身上有一萬塊錢用布袋封好了紮在腰間的,這在當時算是一筆巨款了!
一開始俺從上衣兜拿出一百多塊錢,說俺們是學生,來武漢玩的,身上就這些錢,都給你們。
劫匪哪信啊,自己都告訴人家要去漢正街的。學生去那做啥呢?都是上貨的才去呢,一尺多長的刀都亮出來了,要搜身!這沒辦法了,俺家是山東人,自小俺就打架無數。開干吧!
當時俺妹妹呢是一個雙肩背的小包,裡面是盥洗用具啥的,俺是一個斜背包,裡面是一本書和一些零食。
俺兩就背靠背掄起背包當武器和劫匪打了起來,當時剛下過雨,稻田里都是泥,俺清清楚楚的記得身上被踹了好幾腳的,有個瘦臉的傢伙一刀砍了過來,俺一側頭,刀砍在了肩頭上。
就在這時候,聽見劫匪們小聲地說了幾句,竟然丟下俺們,躥到路上,開著蹦蹦就跑了!俺和妹妹還不知道咋回事呢,好半天才互相扶著從稻田里走了出來,這時候從遠處過來一群人,都是趕早起去做工的中年婦女。
她們的自行車後,還有一輛閃著爆閃的警用三輪摩托,看到俺和妹妹了,這群人停下來,問俺們是怎麼回事。
俺還以為那開警用摩托的是警察呢,一問是昨天接了警用三輪下鄉來喝喜酒的,趕天不亮回城裡的,估計那幫劫匪眼神好,遠遠地看見爆閃了,以為有警察呢就跑了。
後來這群人把俺們捎到有公交車的地方,這時候天就亮了,人也多了起來。俺一看身上,明明記得被踹了好幾腳的,可竟然一個泥腳印都沒有!還記得肩頭被砍了一刀的,別說皮肉了,就連衣服上也沒個被刀砍的口子!怪不怪吧!
但是放在斜挎包裡的那本書,卻被刀砍壞了,是本《白話子不語》硬皮封面被砍散了,後來有道行的人和俺說呢,那在耳朵邊喊俺起來的就是鬼,替俺擋了幾腳的也是鬼,把挎包裡的書挪出來擋了一刀的也是鬼!
俺想問人家是什麼鬼要護著俺們的,人家笑而不語,那意思天機不可洩露的。
類似這樣的事情,還發生過一些,比如俺養的貓病死了,第三天的晚上夢見它從屋外跑進來,跳上床,舔了舔俺的手,說的是人話,說要去山西一個煤老闆家轉世當女兒了,讓俺別牽掛了。等夢醒了,風濕折磨了俺許久的那隻手竟然好了!
大家說說這類事情該怎麼解釋?就像這個姓付的小子被鬼上身的事情,相信很多人都見過類似的場景,俺才疏學淺,僅僅能用現代科學呢淺薄地解釋一下。
估計人的大腦裡對過去做過的一些錯事和惡事呢,有記憶,也是他擔心被人家發現和報復的事情,所以呢在特定的時候或者是外界的環境刺激下呢,這種被儲存起來的記憶就被他自己演繹上了,並不是真的鬼附到他身上,而是他心裡的那個鬼控制了他的語言技能和形體。
姓付的內心最害怕的就是加害趙老爺和同夥的事情東窗事發,迷信鬼神的他呢,又擔心這些冤魂回來找他算賬,所以頭腦裡一定會有被鬼魂索命的擔憂,日夜擔心的,可能就正好在這個時間段精神崩潰了,被壓制的這種的想法呢就變成了他精神失常時候的表現了。
人體太複雜了,尤其是大腦,咱們人類目前能認知到大腦的奧秘呢,恐怕連一半都不到,所以從完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一些諸如夢境的事,還有難度。
另外呢,像黑狗血啊,白公雞啊,大米啊等等的東西呢,可能蘊含著目前還無法探明的特殊磁場之類的,正好呢和精神失常時候的人的大腦會有某種的相剋作用,加上裴級三開槍時候的子彈的轟鳴,可能都把姓付的紛亂的思維呢一下子給平息了,所以他才安靜了下來。
這一到了晚上呢,可能和氣壓光線啊啥的有關,姓付的這小子安靜了一天呢,又開始發作了!
來的這法師呢也有意思,把所有都趕出去關上院門不讓看,他自己拿著拂塵和香包呢就進了屋了。
帶上房門後,別說剛才還和鬼附身一樣的付會長呢,愣愣地站在太師椅前,直勾勾地瞅著來的這法師,一動不動了。
這一物降一物,估計就算是有鬼呢,也對這穿著道袍的法師打怵呢!
只見法師不慌不忙地從香包裡掏出個紫金葫蘆來,擰開蓋子,一仰脖灌進嘴一大口不知道啥液體,兩眼一瞪,腮幫子一鼓溜,「噗!」地一聲,嘴裡的液體就化成了一股子水箭了,噴了付會長一頭一臉!
眼瞅著付會長不躲不閃地,被法師噴出來的液體弄得渾身上下水淋淋地,站在那直打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