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張遼被冤
董卓一共有十六個妻妾:一個髮妻兩個正妻三個平妻十個小妾(董卓到底有多少老婆,作者並不知道具體數字,這裡純屬『瞎編』,各位別較真),如果輪流排著睡,一個女人一個月裡跟他同不了兩次床。
但事實並不如此,他寵信的便多陪陪,不寵信的數月也見不了一次——這就好像皇帝把討厭的妃子打入了冷宮,直接宣佈了她的「死罪」。
這些不被董卓寵信的小妾也是女人吶,而且有些正值需要男人對她好的妙齡,又怎能忍受沒有男人「陪伴」的日子?
於是,其中的一個叫雨露的小妾不知何時跟涼州城城衛首領華雄勾搭上了。被身材高壯如野人般的華雄滋潤過後,雨露便對他言聽計從。
這華雄雖長的體魄強壯,但與之成反比的是他的胸襟,極其狹窄,嫉妒心強,甚至睚眥必報。
因為與董府侍衛長張遼暗裡切磋過一次,深感他是自己在涼州城唯一的對手,怕他在董大人面前跟自己爭寵,所以想方設法打壓他,但表面上卻表現的不露聲色,依然跟張遼相交來往,似乎根本就沒暗算過對方一樣。
這一次,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就是讓自己的姘頭雨露幫忙:千方百計去色誘張遼,待張遼把持不住,欲推倒她時,華雄便在恰當時刻出現,謂之「抓賊拿贓,捉姦拿雙」。
而雨露一口咬定是張遼欲對她圖謀不軌,貪圖她的美色,董卓知道後,自然不會追究她的不是,而會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撒到張遼頭上,甚至是殺了他也不一定。
此計不可謂不毒。
這雨露年方三十,**強烈,有話說「女人三十,如狼似獅」。董卓當初納她為妾,是貪戀她的美色與嬌好的身材。但相處久了,覺得她虛有一個美好的外表,小肚雞腸,心眼極小,愛報復暗算別人。
董卓喜歡美女,但卻不喜歡這樣的美女,久而久之,遂不喜之。
於是,有些心計的華雄便乘虛而入,把她「服侍」的美到了天上去,似乎這世上唯有他對她是真心的。
華雄自以為暗地裡與雨露之間的來往,無人知曉。但是眼線遍佈涼州城各個角落的董卓還是在昨天知道了他倆的姦情。
當親信段煨猶猶豫豫告知他這事時,董卓那個怒啊,似乎要屠盡天下人才能平息這滔天怒火。正當段煨感覺他要下令捉拿華雄就地處決時,董卓卻冷笑數聲,強忍下了幾乎是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因視唐狡為人才,就連他在一次宴會上調戲自己的妃子都沒有計較,後來這個唐狡奮勇殺敵,助楚莊王登上了霸主之位。而我現在也是極需用人的時候,華雄是個難得的人才,還有利用價值,暫時放他一馬,以後再找他算賬不遲。
於是他讓段煨保密,不要聲張,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段煨聽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時不可一世的董大人被人戴了綠帽子竟然如此息事寧人?怪哉啊。但他不敢問,只得依命行事。
剛好今日去馬房察看汗血寶馬時,對它進行稱重,發現比十天前輕了好幾斤。董卓覺得寶馬瘦了,仿似他自己身上掉了幾斤肉,便大動肝火,怒不可遏,連帶昨日強忍下來的怒火也發作了。
他就像一座爆發的火山,怒氣衝天的叫人把兩個馬伕押解到了問道殿前的廣場上——董卓有個習慣,凡是處罰下屬、家僕,都會選擇在問道殿進行。他堅信人性本惡,唯有問天借道才能懲惡:意為是天要把你如此而非我要把你如此。換句說法就是其人咎由自取,理應受到天罰。
卻說董嬌嬌聽了其父的話後,柳眉揚了揚,杏眼大睜,驚異的道:「爹,你說的是赤兔馬瘦了幾斤?」
「正是,愛馬掉膘,彷如我掉肉啊。」董卓一臉難過的道。
「大人,小姐,赤兔馬掉膘,全因這半個月來天氣熱,它胃口不好所致。不是我們沒有用心沒有盡到餵馬的責任。只要天氣不那麼熱了,赤兔馬胃口一好,又會增膘。」匍匐在地的馬大有些不甘心的申辯道——說是死,不說也是死,但說了還有一線希望。
事實上他是被冤枉的,不小心當了董卓的出氣筒。
「既然它胃口不好,那你就應該想辦法讓它胃口好。沒養好馬,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割了舌頭活埋了。讓他下了地獄變個啞巴,看以後還怎麼狡辯。」董卓環眼一瞪,心想:你個下賤之人真他馬囉嗦,越說我越氣,於是大怒道。
兩個執棒的士兵趕緊放下手裡的木棒,彎腰一左一右的擒拿住馬大的兩條胳膊,就要拖走。
「大人,不要啊,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馬大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全身發顫的哀求道。
旁人見董卓把殺人當兒戲似的,似乎已經習慣了,並沒人出言阻止。但呂戰卻受不了他這般殘暴無道、草菅人命的作風,心想:我乃天子的使者,身負聖旨,只要我把它拿出來定能喝住濫殺無辜的董卓。
就在他心動隨之要行動時,那方的董嬌嬌見他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心思一轉,便知他為何如此了。為了給他留個好印象,她立即出言阻止道:「慢,你們給我停下來。」
見小姐發話,兩個士兵不得不給她面子,架著馬大停下身來,眼睛卻看向了董卓,等候命令。
「女兒,你這是幹什麼?爹說的話你也要反對?」董卓有點不高興的看著懷中的董嬌嬌道。
「爹,殺人有什麼好玩?我告訴你,那個人才好玩。那個,看見沒?穿青衣的那個人。」
董卓早就注意到了穿著一襲青衣的呂戰,但並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之處,聽女兒這麼說,心想:這人好玩?難道他會變戲法?
「爹,你沒看出來吧?我告訴你,他、他箭法好利害,能百步穿楊,你就做不到吧。」董嬌嬌說完,又附耳告訴他先前有些囚犯頭上頂個草包相距一百步都被他射中了。
「什麼,有這麼利害,百步穿楊?我倒要看看。」董卓來了興趣,捏了捏董嬌嬌的耳朵,道,「乖女兒,爹以前年輕時,箭法也不錯,也能百步穿楊,但是現在老了,就做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妖嬈、長髮梳成墮馬髻、穿著一件粉紅長裙的少婦哭哭啼啼的從樹林外面小跑著進來了。
一望見董卓,她哭的更凶了,抽泣的道:「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什麼事,雨露?哭成這樣,成何體統?」董卓推開董嬌嬌,看著她雙眉大皺道。
「張、張遼那廝,想、想非禮我。」雨露一手掩面,傷心欲絕道。
「竟有此事?」董卓狐疑道。
「大人,根本就沒這事,張遼冤枉啊。」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樹林邊傳來,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