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侯明他們跟著那對野人情侶,來到它們的村落,野人村,整個村落被用一人高的木柵欄圍起來,村子不是很大,卻密密麻麻的雜亂建著草屋,女人們坐在屋前照顧著孩子,老人們在屋前的空地上舉行著什麼儀式,而留守的5青壯年則四處巡視著。
唯獨那座最大的草屋門前有一野人青年,臉上畫著黑白相間的怪異圖案,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老虎頭骨,左右耳垂分別穿過兩顆不短的鋒利犬牙,**的胸前更是掛著由一顆顆磨成橢圓的骨頭,腰部和下身更是掛滿這種動物的頭骨。
他的這幅樣子,在整個野人村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老人在舉行完儀式之後和婦女小孩一起走近那個青年,都低下頭,就聽到一個老人道:「族長,我們都為老族長傷心,但是傷心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要抓住那個殺害族長的人,我們要為老族長報仇」。
青年突然抬起頭,露出血紅的眼睛:「以後遇到生人,都要生吃了他們」
毫無疑問這個青年就是新即位的族長,不久前就殺了他老子,現在又要來殺他這個兒子了。
現在村子裡除了巡邏的5個青年野人和1個青年野人族長之外,其他都是老弱病殘了,這個時候是行動的最好時機,若是等到其他打獵的野人回來,到時候危險性就更高了。
「我現在去勾引野人,你們把野人族長引到我們碰面的那顆大樹下,搞定它,對了你們有在野人群中單獨勾引族長的方法麼?」侯明盯著前方,小聲的問道,像是在擔心這兩兄弟的安全,其實他最擔心的是他的任務。
飛刀問情笑嘻嘻的,從背後抽出一把鋒利的小飛刀,在侯明面前晃了晃,很是得意的說,「別忘了,我可是叫飛刀問情咯」。
侯明一笑,對著旁邊的在水一方、飛刀問情做了一個去的手勢,便朝著村口悄悄潛去,他很快的繞到村子口,並大搖大擺的在野人村子口進進出出,嘴裡還故意大聲哼著歌。
沒辦法為了吸引那些野人的注意,這個時候能做到多高調,就多高調。
還沉靜在痛苦中的野人村民們突然,被村口的出現的陌生人嚇了一跳,他們回頭看去,當看見侯明後,變像是看見仇人一樣,除了還在空地上舉行祭祀的老人以外,都紅著眼衝了過去,最先衝在前面的野人巡邏青壯年們更是直接扔出武器。
怎麼看見我這麼大反應,難道都知道是我殺了他們上任族長,侯明卻是不知道,上次有野人目睹他的殺戮,而且還活著把關於他模樣的消息帶回了村子。
看著野人一窩蜂的跟著侯明衝出去,在水一方和飛刀問情也是有點驚訝,沒想到這小子引怪技術的這麼好,肯定是以前練過吧。
他們倆等到野人都衝去後,便很快跑到村口,卻是發現連村子裡的族長都跑了出去,只是因為身上的骨頭太多,太重,跑不動,落在了隊伍的最後。
飛刀問情很利落的射出從商店裡買的小飛刀,剛好射中青年族長的屁股。
「漂亮」在水一方在旁邊笑道。
在現實中,他和他弟弟是職業玩家,整天宅在屋子裡,每天就是上線遊戲,然後就是吃喝拉撒睡,然後他還會每天抽出一個小時逛遊戲論壇,看攻略。而他這個弟弟實在無聊就在網上買了飛鏢和靶子,每天玩飛鏢,而且這小子飛鏢的天賦極高,沒幾天就可以百發百中了,後來覺得飛鏢玩的不過癮了,又買了飛刀來玩。
本來這事沒什麼,可進入這個遊戲才知道,在現實中的各項熟練技能,身體的體質在遊戲中都得到保留。
他弟弟原本很厲害的飛刀神技,在上一次野人任務中不經意的施展出來,救了他們兩的命。
之後,飛刀問情包裡更是放了幾十把飛刀,這才讓他們敢來做這個危險的野人族長的任務。
青年族長屁股一陣劇痛,他轉身剛好看見兩個人類在身後的不遠處,毫不猶豫的抽出屁股上的匕首,隨手拿起附近的一根木棒,惡狠狠的向著飛刀問情追去。
看了一眼野人族長身後,見沒有其他的野人跟上來,在水一方一點不慌的拉起弟弟朝著計劃的地點慢跑過去,兩個人忽快忽慢的跑著,緊緊的勾引著身上負重的青年族長。
而青年族長也沒有要脫下身上重物的意思,在水一方兩兄弟最高興這樣,他們可是輕鬆多了。
很快青年族長已經遠離的野人村,看來計劃成功了,還得謝謝夜雨那小子,在水一方一臉陰笑。
侯明也是忽快忽慢的吸引著後面那些野人,雖說飛刀問情殺掉野人族長他這個任務就完成了,可他總是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任務完成的沒這麼順利。
突然系統提示:您已經被在水一方踢出隊伍。
在水一方這陰人果然是要幹點什麼事出來,侯明早就知道這這傢伙絕非善類,也知道他會有陰謀,沒想到這麼快就來過河拆橋。
他周圍方圓1米內,充滿了冰冷的殺氣,深深吸了口氣,這一路的奔跑,還要時刻注意著後方扔上來的石頭,錘子,標槍,讓侯明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但任務不能就這麼算了,而且在水一方這陰人和他那幫兇弟弟現在還在逍遙。
突然一個急剎,努力平復著呼吸,回頭看著這群野人,心裡卻是有了自己的打算,突然轉頭向著那些追趕他的野人衝去。
野人們愣了一下,卻更加興奮起來,速度又快上幾分,惡狠狠地盯著侯明,對於送上門的獵物,野人們顯然是更加喜歡。
幾個呼吸之後,侯明只離野人不到數米,他一個急轉從野人左方繞了過去,大多數的野人都是使用右手的,右手拿著武器,而身體向前衝著,加上一群人在一堆,便很難向左方扔出武器砸侯明。
除了幾個使用左手的野人,一個錘子和幾把石頭磨成的鋒利飛刀擊向侯明,也不知是碰巧還是野人擊的准,飛刀快要命中他的上身,而錘子著擦著後背飛過,也顧不得背上一陣辣疼,左手下意識的揮刀斬掉朝心臟而來的飛刀,身體吃力的一扭,成功躲掉剩下幾隻飛刀的致命一擊,但左手手臂和右腿上上卻多出兩把刀,hp值一下子就少了40點,只要不造成致命傷,便不會命喪於此。
侯明忍著劇痛,咬緊牙,也不看那插在身上的石刀和從肉縫裡溢出的鮮血,直奔到野人們的後方10幾米外。
侯明站住喘了口氣,等到野人轉過身來,便又開始忽快忽慢的引怪,但這次是把野人帶給那陰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路過村子的時候,出去狩獵的野人已經回來,一看到他也憤怒的追了上去,這傢伙就是殺死族長的兇手,『殺了他』。
侯明控制著自己的速度勾引著這批野人,終於趕到計劃中那處解決野人族長的地方。那裡傳來野人淒慘的叫聲,看來到地方了,他一個加速突然竄進前面的樹叢中消失了。
野人們一下子失去追趕的目標,原本還想衝進樹叢裡繼續追,卻是聽到前方草叢中傳來熟悉的慘叫聲。
『又有人在害族長』。
一群野人拚命的衝向在水一方所在的空地,看到一人類正朝著青年族長甩飛刀,而族長被當成靶子,艱難的左右躲避著,身上染滿血漬,受傷的腳在地上拖出來的血跡到處都是,族長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淒慘。
「啊」,這群野人發了瘋似的大吼著,手裡拿著各種武器一下子把水一方和飛刀問情圍住了。
在水一方和飛刀問情正在慢慢折磨自己的獵物,突然見一大群野人衝上來,慌忙丟下獵物,拔腿就跑。這些野人不是在追趕那小子麼,怎麼追到這裡來了,即使那小子跑不過被野人殺了,野人也不可能知道它們的族長在這裡啊,經過一陣疑惑之後,這個精明人心中一片明:這些野人是夜雨帶來的。
他沒有後悔踢夜雨出隊,因為即使讓他在選擇一次,他也會這麼做,自己在等級榜上可不想又多一位追趕者,他想保持自己的地位,凡是有打壓其他玩家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可惜他們這次踢到了砧板。
準備衝出去的他們卻發現太晚了,野人早就把他們圍在了中間,飛刀問情趕緊取出飛刀慌亂的朝四周發射。
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野人數量又眾多,飛刀雖然命中野人,但都不是致命之處,野人們很快就衝到他們身旁,用各種武器對著他們猛的招呼下來。
野人們一棒接一棒的打在他們頭上,hp值漸漸減少,血肉到處飛濺,接連不斷的重擊讓他們疼痛無比到慢慢失去知覺,也讓他們第一次體驗到死亡的恐懼與痛苦。
躲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的侯明,看著這兩賊人的慘死,這畫面真血腥啊。
侯明很想對在水一方說,『有一件事你說的很對,這些野人很危險,很殘忍,你不應該來這森林的』。
在落城的復活區。
「哥,沒想到被遊戲模擬的死亡這般讓人難受。」飛刀問情忍不住的顫抖著。
「這野人怎麼如此快就找到這處,莫非它們有心心相通的辦法」平靜下來的飛刀問情道出心中疑惑。
「如果沒猜錯野人是被我們踢出組的夜雨引來,只有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帶著野人趕到這裡,沒想到竟然有人比我還陰狠,通知好友欄裡的職業玩家朋友,若是看見叫夜雨的,立馬殺了他,也要讓他體驗一下死亡的痛苦」,在水一方對其弟淡淡道,眼眸閃過凶光,一點也沒覺得這結果是他們自己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