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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對還是錯 文 / 淚雨淋鈴

    (本書已簽約,求收藏,求推薦,絕不太監)

    屋中四人皆是一驚,韓越搜盡記憶也沒找到關於「此人是誰」的信息。

    門口的中年男人,滿臉怒氣,眉宇之中更是殺氣騰騰,雙眼緊緊盯著端坐在椅子上的一目道人。

    「你幹的好事,我兩個徒弟一個被抓,一個下落不明;我說過多少次了,紅英會的事和我無關,如今你又將我兩個徒弟拖下水,一目,屁的一目,簡直是雙眼瞎。」那個中年男人連吼帶罵,怒不可遏的道。

    「師兄,今天是我不對,讓你兩個徒弟險遭不測,但是我還要說,我沒有強迫他們,是他們自願的。」一目道人盡力的解釋著,但是沒有絲毫要認錯的意思。

    「沒有你的蠱惑,他們會自願嗎?你還和年輕時一樣愚蠢幼稚,簡直不可救藥。」那人再次罵道。

    「我也不想的,內部出了叛徒,要不是師侄寒落發現尚早,紅英會丹陽縣分舵,便將遭遇滅頂之災。」一目道人盡力解釋著,也顧不得身上那十幾道傷口了。

    站在一目道人對面的那人完全沒有理會一目道人的借口,強硬粗暴的道:「要不是念及師兄弟之情,以及當年的救命之恩,你早已成為我的刀下之鬼。」這話說的硬氣十足,絲毫不留情面。

    兩個年長之人吵架,女人是沒有插話的資格的,雲卿和衛連雨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韓越雖不明白,他們為何事而吵,但也明白了個大概;如果再這麼吵下去,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他有必要適時的站出來調解一下。

    韓越盡量在記憶中搜尋有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伯的信息,但是一無所獲。「師傅,師伯,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任何的事後諸葛亮和無休止的爭吵和推卸責任對眼前的困境無濟於事,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如何才能救得出丹陽縣分舵其餘之人。」

    一目道人的師兄一聲冷哼,袖子猛甩,轉向一邊。

    對於這個師侄他還是有點印象的,尤其是衛靖的案子之後。

    「丹陽分舵,這次損兵折將,幾乎沒有了可用之人,為師又身受重傷,徒兒看來只能靠你了。」一目道人憂心忡忡的道。

    尼瑪,韓越心中暗道不好,怎麼又遇到這樣的事,看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紅英會以推翻明朝,打擊貪官為己任,一旦被發現是要被殺頭的。

    然而如今他又一次的騎虎難下,他的師父,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提出來要求,且不說他能不能辦到,都沒有推脫的可能了。

    再者,他手無縛雞之力,這一世的功力全失,他拿什麼去救他們,自己的師傅又憑什麼能相信他能夠辦得到。

    韓越本應拒絕的,本應更加的硬心腸,和自己無關或者讓自己有所損失的事都可以當機立斷的拒絕,但是不知怎的,許久以來因為八十世的倒霉而累積的堅硬的心牆,在慢慢融化,「不忍心」三個字如同跳躍的精靈般從那破裂的縫隙中迸竄而出,他沒辦法再毫無顧忌的說出一個「不」字了。

    「師傅,徒兒願意聽憑師傅吩咐,只是,我武功全失,身邊無強將可用,單憑我一個人,恐怕難有所為啊。」韓越說出實際的困難。

    「徒兒,為師這麼多年,不告訴你我和紅英會的關係,就是因為不想牽連你,如今形勢危急,為師不得不開口,為了助你,丹陽縣分舵所有人員和力量任你調遣,為師不會為難你讓你加入紅英會,從沒有這個想法,只是為了盡力保住丹陽縣這一支紅英會的力量;

    你十五年所學,為師也沒什麼好教的了,加上衛靖之事,為師覺得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智謀和辦事能力超過為師十倍不止啊,所以為師才會放心的讓你去去救被抓走的那些人;為師知道你為難,但是為師別無選擇。」一目道人聲音還有點微弱,說的頭頭是道,聲情並茂的向這個徒弟解釋清楚一切緣由。

    「笑話,就憑這個毛頭小子,能救的出人,你要知道這次前來將你們一網打盡的是誰?別自不量力。」一目道人的師兄嘲諷道。

    「你,師兄,你別說風涼話了,我們還有時間在這裡鬥嘴嗎?」一目道人以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師兄。

    一目道人的師兄沒有說話,繼續著剛才轉向一邊的姿勢。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屋中眾人神色嚴峻,不明所以,朝廷的鷹犬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誰啊!」作為主人的韓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陳舵主在嗎?我是孟直」門外一人回道。

    眾人摸不到頭腦,這裡哪有什麼陳舵主,不會是借口想衝進來吧,韓越頓時提高了警惕,本想一句回絕,一目道人臉色平和,搶在他之前緩緩的道:「我這在裡,進來吧。」

    屋中之人紛紛看向一目道人,原來他就是丹陽縣分舵的舵主。

    一目道人姓陳,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在舵中,一般稱他陳舵主,對外稱呼他一目道人。

    既然一目道人說話了,眾人放鬆了警惕,韓越走過去打開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出現在門口,左臂到脊背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一兩滴紅色的血滴沾染在左臂靠近胸口的地方。

    那人沒有顧忌韓越的反應,直接走了進去,站在一目道人面前恭敬的道:「舵主,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只是舵裡的眾兄弟······」那人沒有把這句話說下去。

    「別的話不用說了,孟直說說情況吧。」一目道人吩咐道。

    「是。」因為左手不便,孟直畢恭畢敬的彎腰行了一禮。「此行前去的三十六人,十人當場死亡,只有八人逃出,剩下十七人全被抓,至於寒落,至今下落不明。」說這話時孟直看了一樣站在身旁的一目道人的師兄。

    聽完孟直的話,一目道人憂心忡忡,眼中閃過一絲悔恨和淡淡的絕望。「叛徒找到了沒有。」一目道人問。

    「沒有。」孟直不敢直視一目道人,輕聲道。

    一目道人完全變了樣子,絲毫沒有了幾天前初見到他時,那副仙風道骨,超然世外的樣子。「想辦法,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這十七個人救出來。」一目道人當下便下定了決心,果決的道。

    「只是如今我們實力大減,總共加起來不到八十個人,想要救出這十七個人,恐怕是難上加難。」孟直試探性的灰心喪氣的道。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就算把剩下這八十個人搭進去,也要救。」一目道人一口否定了孟直的擔心,不容置疑的道。

    「八十個人去幹什麼?送死啊?你身為舵主你怎麼不去?讓這些馬前卒替你送死?」一旁的一目道人的師兄藉機冷嘲熱諷的道。

    孟直沒有理會,只是頓了一下,便道。「舵主你三思啊,聽說這次朝廷派了錦衣衛的一名干將,親自來到丹陽,如果我們貿然出擊,最後的結果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沒辦法救出這些人······」

    「放屁,他們都是是紅英會的人,怎能見死不救,落在朝廷手上,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一目道人勃然大怒,氣急敗壞的罵道。

    孟直不敢吱聲了,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真是老頑固,幾十條人命都是開玩笑的嗎?如此衝動,如此愚蠢莽撞,就算葬送了這幾十條人命,能救得出人嗎?簡直是癡心妄想,不自量力。」一目道人的師兄再次以他進門之後變樣的口吻譏誚道。

    「師兄你何必呢,我知道你不想拋頭露面,不想惹上事情,請別說了行嗎?」一目道人道。

    「舵主,此事可大可小,你三思啊!」孟直繼續勸道。

    「思什麼?此事我意已決,不必再說。」一目道人果斷的道。

    「就讓你們的舵主帶著幾十個人去送死吧。」一目道人的師兄再次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你······」

    「······」

    「別吵了。」韓越厲聲喝道,房間裡立馬安靜了下來,爭來爭去的三個人閉上嘴巴都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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