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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風雲變幻,人有旦夕禍福。
這世間天道千變萬化,時時刻刻,歲歲朝朝,都有無窮變數。
本來是袁野和拓跋烈決鬥,誰知片刻工夫,突生變化。拓拔鴻暴然出手,要以雷霆手段轟殺袁野。
一尊偉大的先天生靈,要殺個小輩,那還能有懸念嗎?
「完了,袁家鐵定要和黨項族開戰。僅剩的繼承人又死了,袁家不暴走才怪,何況還這麼優秀。」
木家公子哥木辰,把扇子一收,就準備回家,等待蒼梧之城的大變動。
「快看!」
突然又一個人喊道,驚動木辰的眼光,使木辰的身形硬生生停下了。
只見場中,袁野滿頭黑髮無風自動,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就好像亙古凶獸的瞳孔,被這雙兇惡的雙眼盯住。人人都覺得天上地下,再無生路。
「法力衍生,先天生靈。天,他才多大,先天生靈?大荒玄黃榜上也只有兩人步入先天。」
又一個人怪叫道,他整個心靈都被震撼了。
大荒天才無窮,而大荒玄黃榜上有名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各族的瑰寶。大荒玄黃榜前十的,更是八大強族的無上妖孽。隨便一個,都是大荒的未來之星,前途無量。
可是玄黃榜前十,也僅僅只有兩個先天生靈。
袁野和他們相比,就好像山村農夫,和皇親國戚的區別;好像燭火與日月的差距。然後就是這麼一個農夫,燭火,突然搖身一變,比普通的皇親國戚還尊貴,比日月還輝煌。
這是何等的情形?
人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就和現在一樣。
袁天涯和福伯對視一眼,內心震動無法言語。「袁家必興,袁家必興啊!」
「老東西,擋我者死!」
袁野怪嘯一聲,出手就是天意如刀。
這一道刀光,並不博大浩瀚,恢弘無匹。反而很普通,但卻充滿無窮天道變數。
俗語,女人心海底針,難以捉摸。可天意比女人心還要詭測,天意變幻,無跡可尋,任誰都洞徹不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萬一就是變數。
天道變化,人人都怕啊!
眾人只覺得,袁野一抬手,空間扭曲,一道似蛇非蛇,似刀非刀的氣流斬像拓拔鴻的地煞魔爪。
拓拔鴻修煉的地煞魔爪,是從碧游宮裡傳出的神通。
整篇神通,全名是白虎地煞真經。
不過拓拔鴻只練成地煞魔爪,還有白虎法身,地煞碎金拳,白虎玄金劍氣等等厲害手段沒學會。
他的一隻魔爪,魔氣深深,滿是極西凶戾氣息。想要一爪之下,了結袁野性命。
誰知道袁野一招天意如刀,從冥冥中斬殺而來,天威滾滾。
卡嚓,卡嚓兩聲。
他的一隻魔爪,在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寸寸破裂。
性命交集,神通被破,拓拔鴻噗的一聲,噴出一口精血。在說拓跋烈身形騰躍,想逃竄走。
袁野懶得和他浪費功夫,法力隔空施為,地煞棍威力增強十倍不止。只聽「嗖」一聲,將拓跋烈穿透,釘死在酒樓上。
一瞬間,殺了兒子又把老子打了,袁野簡直飛揚跋扈,凶威陣陣。讓場中所有的先天生靈,都覺得壓迫,呼吸不過來。
「啊啊啊,還我兒命來!」
拓拔鴻眼看自己兒子死在面前,整個人就要暴走。可卻被袁天涯等袁家先天生靈攔住了,袁野冷笑道:「拓拔老匹夫,我不與你廢話。你算計我袁家,我殺你兒子。現在回去閉門不出也就算了,若再生事,便踏平你黨項族。」
說話間,他身形飛馳,朝城外走去。臨走的時候一雙血紅的眼睛,讓五長老,從天靈蓋冷到腳底。「好個小孽畜,成長到這程度了。看來我得發出信件,把大長老等人召集回來。」
「哈哈哈,五長老可不要忘了剛才的賭注。」
福伯大笑一聲,隨袁天涯飛回袁家了。
他的話讓五長老一陣肉痛,臉色扭曲,十六七年的收集,全都拱手讓人,如何捨得!
願賭服輸,他又沒有奈何。
「可惡,我忍忍忍!大長老正在洞府裡祭練一件極品法寶,要誅殺十個先天生靈,煉化陰神。等法寶煉成了,立刻橫掃他們。區區袁野,能蹦躂出什麼花樣。」
袁野離開蒼梧之城,知道城外有許多悍匪馬賊盤踞。
其中勢力最強的一共有兩支,分別是黑風寨,蒼狼幫。這兩伙悍匪,都有先天生靈坐鎮,正是袁野的目標。
「黑風寨在城北,盤踞在黑牙山上,距離我大約百餘里。蒼狼幫則在城東,瀕臨東海,聽說總壇設在某做海島上。」
袁野心中想了想,決定先拿黑風寨下手。
東海之濱,海島何止千百。有些島嶼甚至終年大霧瀰漫,設有禁法,極難探尋。
袁野的天眼通雖能看穿禁法,但乘著大船搜尋下來,也得兩三個月的時間。他哪有那個閒工夫,現在就是為了御劍的神通,才來剿匪的。
盡早把長老會解決掉,他也找個荒山大澤開闢洞府,然後煉幾件法寶。
袁野現在練出法力,奔馳起來比快馬還快。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都是小兒科。
只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到了黑牙山山腳下。
他沿途經過許多小部落,入眼的全是人間慘劇,滿目瘡痍。一個個部落被血洗,滿地屍體,殘肢斷臂。
這些小部落沒有高手,有幾個練氣武者,就頂天了。
不像黨項族那等大族,練氣,修神武者滿地走,先天生靈都有幾尊。那些悍匪馬賊都繞著走,絲毫不敢得罪。
「這附近是黑風寨的地盤,平日裡打砸搶燒,卻還不至於干殺雞取卵的勾當。怪哉,怪哉。」
袁野覺得奇怪,又朝山間行進。
他剛走出幾里路,忽然耳朵微動,聽到後面人馬鼎沸。有數十騎,向著黑牙山奔騰而來。
袁野正好趁著這機會,騰身到一棵參天古樹上,想看個究竟。
事出有異必有妖。他雖然不怕,但黑風寨裡三大寨主,皆是先天生靈。一個不好,到時討不到好處,灰溜溜的走人,非他所願。
踏踏,踏
馬蹄聲由遠而近,其間還夾雜著馭馬的「架架」聲。仔細聽,還有孩童的哭聲。
袁野運起天眼通,遙隔數里,能看到是一夥挎著大弓,腰佩彎刀,黑衣錦服的馬賊。
這些馬賊以黑綢遮面,僅露出兩隻眼睛。
而且太陽穴凸起,四肢粗大,目中精光流露,都是有武藝在身的好手。
仔細一數有四十三個馬賊,他們的馬匹上都壓著年輕少女,還有的帶著嬰兒。
那些女子,花容憔悴,在馬上不免讓馬賊佔便宜。
可袁野能看出來,這些女子還未經人事,一個個全是處女。
當真奇了怪了,那裡有土匪不糟蹋女人的,何況都是豆蔻年華的少女。而且,把嬰兒帶到山上去,難道從小培養當土匪苗子?
袁野越發覺得奇怪,感覺是山寨中,有人要修煉魔功。
「天下神通,有練五行,有練陰陽,有練御劍驅鬼。也有人損人利己,不講天和,這類神通都被稱為魔功。當年我遊歷北海,在獨目族那,見過魔人吸取活物生氣,來練魔功。」
十三年間,袁野走南闖北。各地風土人情,種族文化,神通法術,都知之甚詳。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袁野所行何止萬里,他廣聞博識,那些窮經皓首的大儒都比不得。
「不對,總還是不對勁。黑風寨三個寨主,敢倒行逆施,做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有這膽量,還局限一地,做山大王?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做土匪,搶劫過往的商團,才賺多少。」
「真正大家族,大部落的貨物,他們又不敢砰。那裡比的了山間大澤中的先天生靈,隨便斬殺靈獸,尋找史前洞府。一轉身,就盆滿缽溢,家財萬貫。」
袁野一想,覺得黑風寨三個寨主,全是小富即安的角色。借給他們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殺處女,殺嬰兒來練魔功夫。
這背後肯定還有魔人,暗中操縱,不知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