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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十多天又過去了,這十多天裡常震開始鑽研毒術。
蠱毒蠱毒,在化蠱宗數千年的歷史中,蠱早已經和毒連為了一體。如果對毒一竅不通,那麼早晚都要被毒死。
毒有各式各樣的種類、性質、特徵,這是一門旁雜的學問。常震初學毒術,用心研究了很久也只能瞭解一鱗半爪。
這些天柳家姐妹還在養傷,絲毫沒見好轉。常震把她們泡在了第二個溫泉浴池裡,而他則是喜歡呆在第七個溫泉浴池裡,因為那個浴池中間有個大大的水晶台,可以躺在上面看書。
今天常震手裡拿著的是一本纏香經。纏香經主要是講一些香媚之毒的配法和特性,常震記得沈明月所化的誘香蚺就是這類毒,所以特別研究一下。
對於用毒的高手來說,猛毒、緩毒、隱毒、迷媚之毒,每一樣都十分重要。猛毒就是直接發作,毒性猛烈的毒。緩毒則是有一個漫長的發作期,讓人在痛苦不斷毒發過程中地死去。隱毒則是中毒後看不出來狀況,但隨後毒發立死。最後迷媚之毒則是不致命,但有特殊功能的毒。
常震看書時當然不會一個人看,沈明月被他抱在懷裡,和他一起看著這本書。常震看累了,便低頭吻一吻懷裡的佳人,然後繼續看。
沈明月很好奇常震到底有多少心思在書上,因為她總覺得他吻她的次數太多了。每翻那麼一頁,他都要吻她一下,或長或短,反正是沒有落下過。她很想把常震一腳踹進浴池裡,結束這場尷尬的閱讀,但是她不敢,因為前幾天踹過一次,結果被常震認定為調皮,打了屁股。
「他到底是跟誰學的打我那裡,他小時候我可從不曾這麼懲罰過他。」想到那次被打,沈明月的臉就紅到了脖根。師父被徒弟懲罰已經荒天下之大謬了,而懲罰方式又是如此的羞恥,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沈明月其實有點後悔一直沒揭破自己恢復過來,可是要讓她現在揭破,更覺得沒臉。已經忍受了常震這麼多次冒犯了,再揭破不是自討苦吃嗎?
她只有繼續做一個聽話的月兒,一切按常震的要求做,才不會覺得白讓常震佔了那麼多便宜。其實扮月兒並不難,那一套行為模式早就被常震定好了。但是每次被親,被摸,她都禁不住臉紅,而常震一見到她臉紅,立即就會興致大發,沒完沒了。
「小混蛋,小混蛋。」沈明月將常震的一條腿抱在懷裡,心裡不斷罵著。因為她感到常震的雙手又在亂動了。
就在她以為常震會抓住她胸前某處之時,常震卻出人意料地將書一扔,抱著她直接躍入池中,驚得她尖叫了一聲。
「主人我看不下去書呀!」常震抱著她從水中鑽出,輕聲地對她說道。
「你也知道看不下去?別抱著我,自己安靜看就能看下去了。」沈明月心裡想著,然而卻說不出口,因為月兒是不會給主人提意見的。
常震吮起沈明月的香唇,並在神魂內問道:「月兒你說,龍前輩的洞府裡,會有多少靈丹呢?」
「那個老流氓算什麼前輩,若不是他,我怎麼會這麼慘。」沈明月想起龍奇蟠就恨得牙癢癢,不過她回答常震的問題卻是中規中矩:「不知道。」
「唉,月兒,我們的生死就全靠那些靈丹了。」
沈明月點了點頭,算做回應。不過她知道常震指望那些靈丹到築基期是不現實的事。就算靈丹再多,練氣期第十層到築基之間的瓶頸也無法靠靈丹通過,只能靠自己突破。可常震修為離練氣期頂峰還太遙遠,現在考慮瓶頸實在沒有必要,只應考慮實力提升。而提升實力,除了靈丹之外沒有更快的捷徑。
「其實震兒你不用考慮那麼多了,你沒可能築基成功的。到了一年之後,我們就一起死,結束我們之間恥辱而荒唐的關係,我們的事從此也就成為了不為人知的秘密。」沈明月心裡有些黯然地想。
常震不知道沈明月心中的想法,只是繼續吻著她的唇瓣,並輕聲問道:「月兒,如果我們沒救了,在我們兩個的生命只剩一天的時候,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你。」
沈明月大窘,暗罵常震怎麼又問出這種該死的問題。不過常震問都問了,她也忍不住去想如果兩人的生命只剩最後一天,她是否會繼續糾結兩人的師徒關係,並在心裡不停的在心裡罵他。
她覺得如果真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天,一切事都不會重要了。她還真有點希望那時常震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吻著她。可是她會做他的女人嗎?她不知道。做徒弟的女人這種事實在太羞恥了,她想都不敢想。
沈明月的心亂了,她輕咬了一下常震探過來的舌頭,回應道:「月兒一直都是主人的人,不論是哪一天,都是主人的。」
「是啊,你是我的。」常震苦笑了一下。他覺得以沈明月現在的狀況,問這樣的問題純屬白問。
兩人各懷各的小心思,靜靜的抱著,吻著。沈明月忽然覺得也許師徒兩人以後像這樣靜靜相處的時光也不多了,她應該對他寬容一點兒,畢竟他在她的眼裡仍是個只知調皮的孩子,現在才剛剛長大。
常震一天比一天緊張,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化蠱宗的門內大選。常震擁有保送名額,可以直接成為內門弟子。成為內門弟子後,他就可以在接天山上尋找龍奇蟠的洞府了。
不過在門內大選之前,還有一件令常震頭痛的事,那就是大婚。
唐家、龍家、祝家同時嫁女,這讓常震一時不知如何應付。一般來講,門當戶對的大家族,都會是一嫁一娶,娶過來的人就是正室夫人,也叫髮妻。娶了正室夫人後,若再娶妻,那麼就是平妻,比正室夫人要低上半籌,至於小妾,那地位就是更低了。
正室夫人只有一個,也就是大老婆。大家族嫁女,是不會讓自己家的女孩當小老婆的,只能當大。可常震現在三份婚約同時履行,誰當大老婆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三家的家長也都明確表示自家的女孩不會當小,讓常震看著辦。
常震再怎麼看著辦這事兒也沒法辦,但又不得不辦。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是雞飛蛋打,舟毀人亡的結果。
很快,到了常震娶親的日子。化蠱宗身為修真門派,嫁娶之禮並不複雜。不過就算再不複雜的嫁娶之禮,也是有一些步驟的。而這裡嫁娶的第一步就是迎親。作為新郎的一方,要到新娘家裡迎接新娘。
可是常震沒法迎,因為三個新娘先迎誰都不合適。先被迎的人勢必會自認為大老婆,那其它兩個婚約家族肯定要翻臉。所以常震只得裝病,稱自己病重無法外出,要求推遲婚期。
練氣期的修士身體素質並不比常人好到哪裡去,得病也是正常現象。不過常震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任誰也知道是假病。其它三家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推遲婚期,他們說既然病了,那更要結婚沖沖喜了。也許一沖喜,病就好了呢。
三家一定要結婚,常震這邊就稍微好辦一些了。既然你們一定要結,那就自己把新娘子送過來,我重病在身,無法迎親。
於是約好大婚的這一天,整個涵玉谷內都張燈結綵,慶賀孫舵主喜結良緣。凡俗界靈玉國內也同樣喜氣洋洋,慶賀皇帝娶親。不過常震是不會到玉京城內主持凡俗界的慶祝儀式的,因為他病得連親都迎不了。
作為凡俗界主持本次皇帝大婚慶典的太常很難辦,因為他一直沒搞清楚皇后是何人。別說他了,就連常震也搞不清楚哪個是大老婆。搞不清楚也得搞,所以他只寫了個皇后,沒寫名字,熱熱鬧鬧的就普天同慶上了。
而大婚的另一方,祝家、龍家和唐家現在都很窩火。堂堂大家族結婚,新郎不來迎親,反倒讓他們把女兒送過去,這事兒太不成提統了。一般這種新郎不出門迎親的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納妾。就算是娶平妻,也是要迎的。
可是雖然窩著火,他們還得送女兒過去,誰都知道這事兒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祝家送親的隊伍天還沒亮,凌晨就出發了。吹吹打打,踏進了傳送陣,到了涵玉谷,發現龍家的隊伍竟然已經在這裡了。
「你們來得倒早,不過我家詠妍才是今天的正主,你們願送女兒當小老婆,可以等一會兒再說嘛。」祝智山用了一個吼音術,響亮的聲音在整個谷內迴響。
龍遼遠一看祝家的人來了,也不客氣,同樣回道:「我姑姑才貌舉世無雙,一根腳趾頭就能把你們家丫頭比下去了,當小老婆?祝智山你有點自知之名好不好?」
「真是笑話,我們和孫家的婚約已經定了十幾年了,你們後來插一腳,不是送女當小老婆還能是什麼?」祝智山繼續道。
兩邊正吵著呢,唐家的送親隊伍也到了。唐海州一見兩家都到了,面不改色地道:「你們兩家做小的倒是來的快,這是準備小婦迎大婦了嗎?」
「呸,做小的是你們家!」祝智山和龍遼遠同時回道。
三個人爭論不休,不過論點都是當天辯論時的陣詞爛調,沒什麼新意。
正當傳送陣出口熱鬧萬分之際,龍嬌嬌走了出來。
「哎喲,我來遲了,來遲了,大家請恕罪。」龍嬌嬌笑著道。
任誰也知道她不是來遲了,而是故意等三家到齊後才出來迎,以免迎走一家,得罪了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