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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秀秀的問話,劉綺忽然跪下道:「如果恩公不棄,就請收下秀秀做為女兒吧!」
「啊?」常震被劉綺這個提議給噎住了。他只比蘇秀秀大四歲,以前被稱叔叔自覺臉皮已經夠厚了,現在居然要當爸爸了!
不過劉綺既然與他假扮夫妻,那麼蘇秀秀當然是叫他「爸爸」更方便一點兒。於情於理,常震都應該收下這個女兒。
常震雖然只有十六歲,但以前勤於練武,體格健壯,身材已與成人無異。這樣一個肌肉結實小伙子,說他十六歲恐怕沒人會信,說他二十六歲倒是有人會同意。所以他謊稱自己三十二歲時,劉綺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不懷疑的。
蘇秀秀又瘦又小,雖然十二歲了,但說她十歲也沒人會懷疑。畢竟小孩子有長快的,有長慢的。兩相對比之下,常震收下蘇秀秀做女兒,倒也沒多少違合感,這個年代的人,早婚的很多,就算秀秀的媽媽劉綺,也只有二十六歲。
聽了媽媽的話,蘇秀秀識趣地跪下道:「常叔叔肯收下我嗎?秀秀很聽話的。」
常震有點難以接受多出一個女兒的事實,但劉綺都叫他相公了,若不收下秀秀,確實不是那麼回事。他摸了摸秀秀的腦袋,說道:「起來吧,你不要說叔叔討你便宜就好。」
劉綺見常震答應,忙催促道:「快叫爸爸!」
「爸爸。」蘇秀秀甜甜的叫了一聲。
常震只覺得這個稱呼格外刺耳。還是處男呢,這就當爸爸了。不得不說,人的一生還真是多變呀!
「好秀秀,不用跪了,起來吧。」常震硬著頭皮接受了這個稱呼。
劉綺看到常震答應,心中高興萬分。她和常震扮作夫妻,還有些忐忑和抹不開臉。但讓秀秀給常震作女兒,她就打心裡贊同和開心了。無論怎麼說,凡人有個修士做為靠山,都是求之不得的事,而且常震還對她二人這麼好。
劉綺當即道:「秀秀,恩公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本應待他如父母。現在恩公收了你為女兒,更是你一輩子求不到的福份。你以後要永遠孝順聽話,做恩公的好女兒。就算恩公以後打你,罵你,還是怎麼對你,那都是他做父親的權利,你永遠不得記恨他。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親爹,你要打心裡尊他,敬他……」
常震聽到劉綺義正嚴詞的教導女兒,忙在旁不好意思地道:「蘇夫人,你這是何苦,我和秀秀之間犯不上這樣的。」
劉綺輕聲道:「恩公,別叫蘇夫人了,讓人聽到不好。」
「哦,綺兒。」常震忙再次改了口,「你也別叫恩公了。」
「嗯,夫君。」
一時間車廂裡氣氛曖昧起來,劉綺轉過頭,又對女兒道:「秀秀,給你爹磕十個頭吧!」
常震忙向前扶道:「綺兒,何必如此!秀秀改個稱呼,大家路上方便就好。磕什麼頭呀!」
劉綺對女兒道:「看來你頑劣的很,恩公不肯真收你當女兒。你既沒這個福份,也不能怪恩公,只是我母女命苦……」
常震歎氣道:「綺兒,我哪裡說過不肯收?」
劉綺道:「那秀秀你還不磕頭?」
秀秀立即在車廂裡「咚咚」的磕起頭來。
常震歎了口氣,本來大家都是在車廂內小聲說話,秀秀這一磕頭認爹,頓時動靜不小,也不知道外面趕車的兩個車伕聽沒聽到。不過就算他們聽到也不妨什麼事,反正他們不知道常震和劉綺母女的身份,頂多也只是對幾人間的關係奇怪一點兒。只要他們能把大家送到高嶺城就足夠了。
據說世界上的陸地分為四大塊,分別是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每個洲都無比遼闊,擁有土地、人民無數。
常震所在的地方,正是東勝神州。東勝神州習慣上被劃分為三個區域,那就是東土、西荒、南境。每個區域都同樣廣袤萬里,國家眾多。在這三個區域中,東土修真界以雲夢澤派為首,西荒修真界以化蠱宗為尊,南境修真界以紫微殿為魁。
雲夢澤派雖然位屬東土,不過卻是在東土的最西南端。出了銅鑼灣向西,大約兩天的行程就可到達高嶺城。
高嶺城位於天王山腳下。橫貫南北,高聳入雲的的天王山就是東土和西荒的分界線。翻過天王山,就可到達西荒境內了。
馬車一路向高嶺城奔行,常震便將劉綺和蘇秀秀請到車廂裡間裡商量以後的事。他雖然在雲夢澤被通緝,但雲夢澤的威勢只是在東土地區,西荒的修士可不會買雲夢澤的賬。所以常震只要到了西荒,就沒什麼事情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常震還是決定改個名字。他準備化名蘇西嶺,自稱東土而來的散修,劉綺則是他的小妾。雖然常震覺得讓劉綺當小妾不太尊重,也提議稱妻子為好,但劉綺執意不肯,並說什麼殘花敗柳,弄得常震真以為納她為妾了一樣。不過修真之人娶凡人確實比較少見,劉綺不肯,常震也只好作罷。
三人計議完畢,劉綺母女回外間休息,常震看了一會兒趙廣義的法術筆記,然後又在神魂裡研究起師父的情況。
經過幾天的觀察,常震發現師父理智和判斷還是有的,只是來自誘香蚺的思維方式和來自自身的思維方式相衝突,導致她神智不清。為了讓她能夠康復,常震決定通過蠱惑之術反覆暗示她不要去想以前的事,這樣她的思維就不會混亂。
只要師父思維不混亂,常震就可以按照蠱主訓蠱的方式,重新給她構築一個思維體系,形成簡單的邏輯判斷標準。這樣子她雖然仍是很傻,但不會出現不聽話的情況了。
如果日後能理順師父的思維,那麼常震只要再不斷教導,定會讓她的判斷能力越來越高。只要她智力越來越高,那麼早晚都會回歸正常的思維方式。有了正常的思維方式後,再讓她回憶起以前的事,那麼她就變回以前的她了。
「嗯,就用這個辦法。」常震暗暗地道,「師父,我以後就不再稱呼你為師父了,因為這個稱呼總能讓你想起以前的事,並把我當成頑皮的徒弟來訓,對你的恢復不好。」
「我以後就稱你為月兒吧,這樣你會變得更聽話一些。」常震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麼稱呼師父,還真是很不尊重。不過為了減少師父對他蠱惑之術的抵抗,他只得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