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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18章江州司馬青衫濕,宣城太守… 文 / 虎軀常震

    常震軟軟攤在坑底,像一張大餅一樣毫無人形,讓趙廣義都不忍心多看。

    「以後用銀魔掌殺人要小心一點,別把人拍得這麼爛,太噁心了。」趙廣義默默地想著,並走到常震身邊向他衣物的腰間抓去,因為他看到了那裡有個符物袋。

    低頭,彎腰,撿袋子,趙廣義有點好奇常震似乎沒什麼出血。再看了一下常震的的身體,那身體竟是透明狀的,不似人類的身體。

    「咦,為什麼會這樣?」趙廣義剛有所疑惑,一團蒼白的火焰突然出現,直接燒向了他的腦袋——蒼焰術。

    「啊——!」趙廣義慘叫一聲,整個腦袋頓時變成了一團焦黑,然後倒在了地上。誰能想到在收穫勝利成果的這一刻,還會遭受襲擊?蒼焰術破壞力十足,他頭部都被燒成了炭。

    此後,整個戰場一片安靜。

    一條粉色的大蛇爬了過來,圍著坑底繞著圈兒。常震在戰鬥開始前為免意外,就讓沈明月躲到了一旁,此時她無所事事,所以就來找常震了。

    大蛇在坑底獨自玩了好久,常震也不見動彈。慢慢的太陽西下,山谷中的霧氣也越來越濃,這時躺在坑底的那團透明物體才動了越來,並緩緩聚成了一個人。

    「好險,這銀魔掌威力太大了,變成異蟲都差點沒挺住。」常震暗歎。當初他見事情不妙緊急變身,可就算異蟲之軀也擋不住一掌之威。整個異蟲的身體被拍成了個餅,受到重創。他只能靜靜的躺在坑底,靠超強的恢復力一點一點的回復,直到剛剛才完全恢復過來。

    如果常震是人類形態,那麼在這一掌下肯定會被拍扁了,絕對不會有命。不過變成異蟲後他傷的雖重,意識卻是清醒的。趙廣義來撿他符物袋時,他就用剩餘不多的靈力發動了蒼焰術,至於能不能傷敵,他心裡也沒底。

    趙廣義的法術是金系的,就算來得及施法護身也很難抵擋蒼焰。但他那奇異的寒冰護甲如果再次出現,常震就束手無策了。

    幸運的是趙廣義那寒冰護甲沒有出現,常震最後一擊得手,燒焦了他的腦袋。雖然幹掉了趙廣義,但常震仍十分後怕,他這幾天似乎總在拚命,讓他覺得他的命一點兒都不值錢。

    穿好衣服,讓沈明月盤回到手臂上,常震向趙廣義的屍體走去。在趙廣義的胸口,常震發現了一個掛墜。他仔細研究了半天,發現這是件符器。

    符器寒冰護甲掛墜,每天可以在受到法術攻擊時自動產生護身寒冰護甲。剛才趙廣義就是憑借這個掛墜,擋住了常震第一擊蒼焰術。不過掛墜的效果只能擋住一次攻擊,要想擋第二擊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雖說每天只能擋住一擊,但這掛墜形成的護甲卻是十分堅固,基本上初級法術都無法穿透。常震仔細判斷,這件符器應該是一件頂級符器。

    符器按照優劣,被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頂級四個層次,每個級別之間的價格相差了十數倍。一個頂級的符器,價格不亞於一件法器。畢竟法器只有築基期高手才能使用,而符器卻是練氣期弟子都可以用的。

    常震以前也曾得沈明月賞過兩件符器,不過都是初級的,並且在他洞府裡的箱子中放著,沒有帶出來。他還不曾見過頂級符器。這次到手了這件頂級符器,頓時愛不釋手。

    符器同法器、法寶不同,它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這件寒冰護甲掛墜,大概還能釋放十幾次護甲,就會爆廢了。不過這也就意味著常震多了十次保命的機會,常震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保命是何等的重要。

    除了這件自動護身的符器之外,趙廣義身上就只有一個符物袋了。常震把神識透進符物袋裡探查,發現裡面還有數件符器,但都沒有這個掛墜好。與此同時,袋中還有數張符菉,包括趙廣義曾用過的封術符菉和遁術符菉。

    探查完袋中的符器和符菉,常震又看了一下其它東西。袋中的其它東西有四樣,第一樣是一個陣旗,常震知道他是外面封迷陣的陣旗,通過陣旗可以控制整個法陣。有了這個陣旗,常震終於可以出谷了。

    第二樣是一份筆記。常震打開一看,正是趙廣義練習法術時所做的筆記,把各項他會的法術用法和心得都記在了上面,詳實而完整。

    「剛到第三層,正想著會的法術不多呢,你這就送來了。」常震望著筆記笑了。

    把筆記一收,常震又看起了另兩樣東西。一樣是塊金屬片,形狀很奇怪。常震端詳了半天,仍看不透它的材質,也想不通是做什麼用的。既然找不到頭緒,常震就把它收起來,再看另一樣東西。

    第四樣東西是一封信。看到這封信常震大喜,他現在蒙冤在身,雖說罪魁禍首已經被他殺了,但是他無法證明姦殺孟師姐的事是趙廣義干的。如果這封信中有什麼線索能證明他的清白,那麼他就可以回到宗門了。

    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常震卻發現裡面的信箋竟是一張白紙,沒有字!

    「我去,你有毛病嗎?把一張白紙封得這麼嚴?」常震罵了一聲,只覺十分憋屈。

    再查一下符物袋裡面,已經沒有其它東西了。

    「你就不能記個犯罪日記什麼的,讓我找到好洗刷一下清白嗎?」常震忽然間很想把趙廣義的屍體剁碎洩憤。

    既然沒有其它東西,常震只好把注意力再放到這封信上。信上沒寫字,並不一定是沒有內容的。也許這封信上寫了很重要的秘密,所以用特殊的藥水將字寫了上去,然後必須要用同樣特殊的方法才能讓字跡浮現。

    有的密信是要用火烤的,有的密信是要用油泡的,有的密信是要用煙熏的,寫密信的方法太多,常震也不知道這封信是哪一種。

    不過雖然不能讓信上的字跡顯示出來,但信的內容常震卻可以知道的。因為信上只要有字,那字肯定是用藥水寫的。而藥水的味道,肯定會與紙張的味道不同。

    常震想到這裡,將變成觸手的一根手指伸了過來,貼著信紙感受著上面的味道。信上果然有字,但字數不多。常震仔細地辨認著,並緩緩把它們念了出來。

    「江州司馬青衫濕,宣城太守知不知。」

    「咦,後文沒了,就這兩句?」常震一臉諤然,「這什麼意思?江州司馬衣服濕了跟宣城太守有什麼關係?就這點破事兒還要用秘密藥水寫在白紙上?」

    常震一時如墜五里雲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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