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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接踵而至的來客 文 / 一語不語

    御林軍以衛為基本訓練及輪班單位,只要衛的建制沒有打散,其日常工作就會正常運行。劉愈需要做的,是暫時任命各級代管事的職責,在新的任命安排好之前,御林軍的日常管理不能停輟。而文班和周營等人會被押送到兵部衙門接受審判,而參與叛亂的御林軍侍衛最輕也會被解職為民。

    御林軍一天之間空出很多職位,著實令劉愈頭疼。本來最好的辦法是提拔下級官吏來填補,但這又不符合老皇帝讓他發展自己人的意圖。劉愈想了想自己身邊能安插進御林軍的人選,除了瞿竹,實在沒別人。胡軒算是個文弱書生,而劉五文武都不行。齊方和張無諸都有自己的差事,調過來不合規矩。

    處理御林軍的問題就讓劉愈忙到下午,實在沒頭緒,劉愈安排一切事暫時由右統領楊烈來負責。他自己則早早散工回家。

    今日的殿前將軍府有些不同,一來是門上的匾額換了,換成「前鋒將軍府」,這代表著劉愈的新官階。平日裡門口只有幾個侍衛走動,今天不知為何也來了不少求見者。負責接待的是蔡迎奴,其實也沒什麼可招待的。來人一律不許登堂入室,都是一些官吏家中的管家或是執事,帶著禮物過來,連同拜帖或是請柬放下就走,光送來的禮物就快堆滿正廳的廳堂。劉愈隨便打開其中一件錦盒,裡面是塊純白玉佛型玉珮,不太大,但少說也值個幾百兩銀子。

    「夫君。今日歸家後便有人來送禮。攔都攔不住。有的直接放在門口就走。」徐軒築顯得有些無措,身為朝臣收禮本就是一件忌諱的事,雖無明令禁止,但牽扯到受賄問題。

    劉愈又打開了幾件禮物,禮品都不輕。

    「來客送禮都做了記錄,是否應該照禮單給送回去?」徐軒築問道。

    劉愈記起老皇帝讓他跟朝臣多熟絡的囑托,心說這應該是個好機會,微微一笑道:「先記錄好留下。回頭再說。」

    徐軒築點頭,將一沓請柬遞給劉愈,劉愈打開都是這幾日城中官紳舉行宴會的請柬。城外的旱情未解百姓遭苦,城內官紳的歌舞昇平卻無疲無休。來送禮的都是達官顯貴,一者是跟劉愈這個新貴攀關係,二者是想通過劉愈來為世家子弟在御林軍中謀差事,其中不少還是長安六防司的現任軍差,得隴望蜀希望能一步登高躍龍門之輩。

    徐軒築又問道:「這些個宴請,夫君準備赴哪一家?」

    劉愈苦笑道:「為夫分身乏術,哪裡能參加這麼多宴會。不如這樣。過幾日在咱府上舉行一場宴席,把這些來送禮的都請過來。禮品也都送回去。不能直接退,那樣太失禮。就按其價值,大致相當的給調換一下,禮尚往來,送白玉的就回他塊瑪瑙,總之這禮物我們不能留。」

    本來徐軒築還擔心劉愈禁不住誘惑會收下禮品,現在這當口收禮會招人話柄,聞劉愈的主意欣慰一笑道:「那妾身這就去找隋家妹妹來,她對這些jing貴之物精通,有她在定會安置的妥當。」

    現在徐軒築一有不懂的就去找隋妤,而隋妤也每次隨叫隨到,姐妹也算情深。劉愈正要去找韓家姐妹,便聽到呂楚兒匆忙進來通傳,說是姑爺的朋友李將軍來求見。劉愈琢磨了半天才意識到這個「李將軍」是剛晉陞為偏將的李糜。

    「劉兄,恭喜立下大功,陞官發財,可喜可賀!」李糜老遠便向劉愈笑著拱手行禮。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抬著禮物。

    劉愈將李糜請進正廳,讓呂楚兒將禮物搬下去一些,好不容易騰出張椅子給李糜坐。

    「劉兄不必如此麻煩,其實在下前來,是想讓劉兄……通融通融。你看這御林軍提拔的名額,能否多給玉南門防司一些?」

    原來李糜也是來請托送禮的。他與別的來送禮的不同,是將玉南門防司中對御林軍差事有期冀的人的禮品集合起來一起送,在說合一番打人情牌。

    御林軍的規矩,若有空缺是從城內六防司衙門擇優錄取,要通過考核。本來這些事劉愈身為總統領會交給下面的人來做,但若總統領有吩咐,考官自然會偏袒,或者有的可以免試錄取。

    黑幕!這些都是**裸的黑幕!劉愈不禁暗歎。

    「這個……」劉愈面色現出難色道,「恐怕我沒法插手。」

    「本來在你的練兵方式下,我們玉南門防司的訓練水平在城內六防司就屬佼佼者,與其在其他防司選一些資質差的孬兵,不如多給我們些名額選些好兵過去,也算是對御林軍實力的補充,你看……」

    李糜的意見也是對的。玉南門防司的兵員質量的確要比其他防司的高,但這也只是相對的,其他防司的人可不會這麼認為。如果劉愈有意偏袒玉南門防司,肯定會被人藉機上奏皇帝,說他以權謀私。

    「不如這樣。」劉愈道,「在選拔時將各防司衙門送上來的兵集合在一起,不限衙門,取一定數額。若是玉南門防司的兵真的好,那他們就會有更多人錄取,若是不及……那我也沒辦法。」

    雖然劉愈沒答應多給李糜名額,但劉愈其實也在幫他。畢竟這次御林軍的選拔是公開進行的,就算是一次檢驗實力的機會,要贏也要贏的旁人無話可說。

    「行!」李糜笑道,「一定不會讓劉兄你失望!」

    剛送走李糜,劉愈以為終於能清靜一下,外面又有人來拜訪,這次呂楚兒通報時語氣明顯帶著敵意。

    「是個女的,好像是哪家的小姐。」呂楚兒緊張兮兮道。

    劉愈對呂楚兒的通報很不滿意,道:「總該自報了家門。」

    「這個……屬下給忘了。」

    劉愈有時真對呂楚兒很無語。見到個女人。進來通報跟要打小報告似得。連人家的自報家門都沒記住。

    「再問!」

    呂楚兒悻悻地去再出門一次,回來道:「是李家小姐。」

    劉愈在長安城認識的李家小姐只有李遮兒一人,想來從上次在歌舞教坊相見已有些時日。請進門來,李遮兒一身縞素,臂上還掛著黑紗,神情倦怠。

    「李小姐,這是……」劉愈不解地看著形容消瘦的李遮兒。

    「母親和家中親眷的亡故,遮兒只是為她們守孝在身。劉將軍切勿介懷。」

    劉愈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安慰好。李家遭逢劫難也不是一天兩天。在流落中死幾個人也不當稀奇。偏是李遮兒在家中為母親守孝,居然也出來拋頭露面請見,劉愈不知她有何等重要的事。

    「劉將軍,今日小女子前來,一是為您替李家洗冤親自言謝。二來……想替家中尚存的幾個侄子謀一份差事。」

    劉愈聞聽李遮兒這請求不由苦笑。還真是人一發達,各種人都會請見上門。想來是李遮兒的父親李延年今日在朝堂上見到了他的表現還有老皇帝的信任,於是讓李遮兒來找他說項。

    「在下掌管的是御林軍,不知令侄……」

    李遮兒緊忙道:「劉將軍切莫擔心,家侄都被發配充軍,其中一人還在軍營中以軍功提為伍長。他們……能否達到御林軍的要求小女子不知,但求……劉將軍可給他們一次機會。」

    劉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就是一個主考官。有的人希望通過他獲得更多錄取的名額,而有的人則希望通過他獲取進入考場的機會。

    劉愈道:「在下將會上奏皇上,讓這次御林軍的招募改為公開進行,將從長安城內設公開擂台選拔能人異士,令其可與軍旅中人一起參加考核。到時,李小姐只需讓令侄參加即可。」

    李遮兒抬頭看了劉愈一眼,她的本意是想讓劉愈破格錄取,但現在知道劉愈不肯為她破壞規矩。當下說了些感謝的話便要告辭。劉愈送出廳堂,正巧遇上隋妤隨著一名侍衛進來,李遮兒以為是徐軒築迎頭便施禮,鬧的隋妤頗為尷尬。徐軒築從內堂出來後李遮兒才知認錯了人,又謝罪了半晌才離去。

    「夫君,她……是哪家夫人?」徐軒築不解問道。

    李遮兒此時的面容與她在藏雲坊時已不可同日而語,褪去少女的青澀而變得成熟而穩重,身是浮萍時想著落葉歸根,但當歸根後又才知大樹離散要她來奔波維持家計。

    劉愈歎口氣道:「她就是李遮兒,曾經名動長安的才女佳人。」

    徐軒築不由感概,畢竟李家的事她也有所聞,她身為名門之女,自然會對同為京城閨中女的李遮兒更加體心。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總算是接待完。天色也暗淡下來,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吃飯,徐軒築在飯桌上不由又提到徐菜花的婚事。說是婚期定下,在下月初五舉行。此時已是契約下旬,劉愈掐指算了一下,王虎的好日子眼看到頭了。作為徐菜花的「娘家人」,到時劉愈夫婦都會出席王虎的婚宴。

    吃飽飯,呂楚兒她們又開始張羅蹴鞠賽。韓家姐妹歡呼雀躍著要看熱鬧,門口那邊有侍衛來報,說是有兩個宮裡的公公來見。

    「公公?」劉愈道,「可能是來宣旨的,快請!」

    迎出門口,才發現來的不是什麼「公公」,而是倆「母母」。

    琪兒和吳爍倆小蘿莉灰頭土臉地蹲在門口,顯然是累了一天腿腳都站不住。

    「我們光顧著看臉譜戲,回去時宮門已經關了。」琪兒見到劉愈,原本暗淡的神色終於有了些神采,撅著嘴委屈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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