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鄭重的點了點頭。
得到糊塗的確定之後,東陵蝶整個人頓時就怔住了。你愛的不是玄月嗎?怎麼可能是我啊?突然,東陵蝶轉念一想,她就認為糊塗是在跟她開玩笑呢。「糊塗,你是想看我出醜嗎?」她有些不高興的問他,試圖以此來逼他現出原形。
可糊塗卻搖了搖頭,一臉正色的說:「我是認真的。東陵,等辦完李一仙跟小玉的事情後,我們就去你家跟你媽說清楚,我們先辦酒席,等你夠年齡了,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好不好?」
東陵蝶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什麼辦酒席,什麼民政局啊!「不好!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她可不認為這傢伙是真的喜歡她,他可是有著一個天仙級別的未婚妻,怎麼會喜歡她這個既沒美貌,又沒身材的普通凡人呢?很明顯,這傢伙在忽悠她!而且還是個大忽悠!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糊塗瞧了眼下面的長白山山腳,隨後落到了地面。
「以前是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東陵蝶半真半假的說著,堤防著糊塗突然給她來一句:哈哈,被我耍了。
糊塗看了眼正盯著他看的東陵蝶,隨後神情依舊的抱著她往山下走去。他知道她不相信他剛說的話,但他已經沒什麼時間去給她解釋了。她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冷,若是再不驅寒,恐怕她真的要病倒了。
因為是在夜裡,山腳下小村莊的人們大都在自己家中看電視,出來溜躂的沒幾個。糊塗饒過了那些個出來溜躂的閒雜人物,然後快速的往附近的公路上跑去。
路上,糊塗攔了輛普通的小轎車,並對那司機說他們是出來遊玩的旅客,因女朋友突然扭到了腳,一時之間沒有趕上旅遊大隊,到現在才下山。說著,他還示意東陵蝶配合點,然後將她放下,從褲袋裡掏出了三張紅鈔,遞給那司機,請他幫忙將他們送去朧月飯館。
那司機倒是個東北漢子,熱情的很。他見糊塗他們倆的曖昧動作也像對情侶,於是就爽快的收了那三張紅鈔,載他們去了朧月飯館。
回到朧月飯館,糊塗就讓三媚立即去弄碗薑湯送來給東陵蝶驅寒。
三媚領命下去之後,已經等候多時的李一仙就坐過來問東陵蝶:「你去哪了?身上的陰氣那麼重,我看要不是糊塗在一旁護著你,你準得躺兩個月才下床。」
去哪?要不是因為你要找石墨軒,我會去那鬼地方?東陵蝶正要說這話時,卻看到糊塗正對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將那事告訴李一仙。「我無聊,拉著糊塗去亂葬崗看鬼了。」東陵蝶想了下,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雖然她不知道糊塗為什麼不讓她將芙靈的事情告訴李一仙,但她還是相信糊塗他這麼做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就像今晚他們在路邊攔車的事,儘管糊塗的腳力比那些什麼狗屁轎車要快上不少,但在這小城市裡,他的本事真的不能隨意露出來,否則就會引起動亂。若不是這樣,糊塗會用錢去求一個凡人幫忙?除非他腦子抽筋了。
「看鬼?你這丫頭能消停一點不?亂葬崗那鬼地方,本來就陰氣多,再加上最近也快七月十四了,你還跑去那鬼地方……要不是糊塗,你准躺屍在那。」
東陵蝶氣氣的瞪了李一仙一眼,撇過頭道:「我身邊有兩大高手保護,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丫丫的,老娘為了你,爬山涉水的,你丫的不說句謝謝就算了,居然還這樣損我?
「你!」見東陵蝶這般無視他,李一仙也懶得再跟她說什麼。「廢話少說,東陵玉呢?讓她出來見我。」
李一仙剛提起東陵玉,東陵玉立馬就現出了人形。「糊塗,你先帶小蝶去驅寒,她的身體太弱,我怕再拖下去她真的有危險。」東陵玉一出來,就對糊塗說道。
糊塗點了點頭,隨即抱起東陵蝶坐到一旁,用真氣替她驅除著她體內的陰氣。
東陵玉見東陵蝶暫時沒了危險,這才回過頭對正一臉心急的李一仙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墨軒,只是不是現在。」雖然那芙靈公主說陰陽五逃了出來,可是他一天不回這朧月飯館,他們就一天找不到他替他們算出石墨軒的下落。
「行,但你能給我個期限嗎?我的時間不多了。」李一仙有些失望的說著,然後將身上的襯衫袖子捲起,露出手臂給東陵玉看。「我的皮膚開始發黑了,若是再這樣下去,一年之後,我必死無疑。」
東陵玉瞧了下李一仙那已經接近黑灰色的手臂,又見其一副傷感的樣子,於是問道:「為什麼你體內的真氣不純了?你們崑崙劍仙不都是長壽近兩百歲的嗎?為何你……?」對於崑崙劍宗一脈,東陵玉還是知道的,畢竟是她帶李慕白去的崑崙之巔,而且當年崑崙劍宗的掌門人還是石墨軒的好友呢!
李一仙長長的歎了口氣,見東陵蝶已經閉上了雙眼,這才慢慢說道:「如今的社會早就變了,外邊的人類造的工廠早就將這世上的靈氣給弄渾濁了。別說崑崙劍宗這個當年最為神秘的劍仙一派了,就是其他派都沒落得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兩三點了。」
「怎麼會這樣?」東陵玉在這社會上也生活了好幾個月,對於人類對自然的無盡採伐也略有耳聞,可是,她真的沒想到,往日的修仙一派竟然沒落到這種地步。
李一仙苦笑一聲,繼續歎道:「如果我不是李慕白祖師後人的話,恐怕我也沒能耐活到今天。如今的崑崙劍宗掌門人,是我的小師弟,當年打日本鬼子時,他才5歲,被年邁的師父救下,收為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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