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區後,東陵蝶他們就在這附近的找了一家燒烤店,點了些吃的後坐了下來。
「小蝶,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擔心糊塗哦。」剛坐下來不久,蘇清就在一邊笑著看著一臉擔憂的東陵蝶。
一聽到蘇清又拿她開刷,東陵蝶立即不高興起來。「不要談糊塗好不好?」我都不知道這糊塗跟我認識的那個糊塗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為什麼?我覺得糊塗很好啊,又帥又厲害!」不怕死的蘇清再一次說道。
不知為何,原本傻愣的歐陽風竟然看出了東陵蝶的苦悶,連忙制止了蘇清。「歐陽風,你幹什麼?別動手動腳的!」
「不幹什麼,蘇清,東陵心情不好,別再逗她了。」說著,歐陽風還朝蘇清擠眉弄眼。蘇清會意,立即安靜了下來。
見兩個朋友如此知心,東陵蝶也不再擺出一張醜臉,開口對蘇清他們說:「蘇清,歐陽風,你們說這李一仙跟糊塗除了那重身份外,在這當今社會上,他們以什麼身份存在?」
蘇清第一個搖頭。
「這李一仙是捉鬼大師?至於那個糊塗嘛,我就不好猜了。」歐陽風邊想邊道,「你覺得呢?」
見蘇清隨後也看了過來,東陵蝶只好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我覺得這李一仙的身份不止這麼一個,估計比糊塗還要神秘。你看那水煙,開始時對他以禮相待,想必他的本事不在水煙之下;還有,蘇清,你還記不得,李一仙曾說過『當年那場運功,連他都只能躲,他躲了幾十年,然後出來休息了十幾年,又玩了十幾年。』你覺得,他那樣子像是在跟糊塗吹牛嗎?」
蘇清搖了搖頭:「不覺得,以他們的對話來看,應該是老朋友的關係,只是好久沒見了而已。」
「不錯。」東陵蝶接著道,「既然他們的關係是老朋友的關係,那就證明了一點,李一仙的年齡要比外表上要大很多,至於大多少,我猜不出來,但不會少於20年。」
「有那麼大嗎?那李一仙看起來都有二十五六了。」歐陽風一臉不相信的插話道。
「有!而且估計還不止二十年!」東陵蝶一臉的肯定。
歐陽風仍是不信,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忽然,東陵蝶轉念一想,道:「還有,我估計這傢伙的身家是在八位數以上。你看看他的名車,至少是7位數的價格,再想想他剛剛在車上對我們說的話,這裡或許只是他的一個住處,在別的地方,比如上海,他肯定也有這麼樣的一個別墅。」
聽著東陵蝶的分析,蘇清也暗自的想了想,道:「我贊成小蝶的觀點,就我們剛才那個別墅,雖然外表看起來並不是什麼豪華別墅,但裡面的東西古風味很濃,看起來就像是古文物一樣,估計這麼一整套傢俱,比那些西式豪華傢俱還要貴呢。」
見蘇清也一副偵查家的模樣,歐陽風頓時驚訝道:「我去!蘇清,你什麼時候也懂這些了?東陵會,我倒不覺得奇怪,畢竟她小時候就下海經商了,怎麼你也?」
「你才下海呢!」東陵蝶生氣的敲了下歐陽風的腦門,歐陽風立即大叫道:「你輕點!」
「好了,好了,別鬧了,吃完東西我們趕緊回去睡覺吧。」見有服務員端著東西往他們這邊走來,蘇清便讓他們暫停了下來。
東陵蝶跟歐陽風對視了一眼,隨即端正的坐好。
匆忙的吃飽後,東陵蝶他們就回去了。
一回到別墅,蘇清跟歐陽風就去睡覺了,只留下一臉疑惑的東陵蝶站在李一仙門外徘徊著。
不知道糊塗怎麼樣了?東陵蝶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敲門。萬一正好撞上關鍵時刻,打擾了李一仙呢?她倒不怕被李一仙罵,她只是擔心糊塗會不會因此加重病情。
在門外站了好久,東陵蝶於是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等了20多分鐘了,還要等下去嗎?看著手機上即將更換的日期,東陵蝶暗歎了口氣,轉身往蘇清住的那間客房走去。
東陵蝶回到房間,見蘇清已經睡熟,只好輕手輕腳的脫了外衣,然後睡到蘇清身旁。
一躺下,東陵蝶就聞到了蘇清身上的玫瑰花香。轉身看了看蘇清的睡顏,東陵蝶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
認識了李一仙,然後上了他的車去杭州,接著是夜裡爬窯頭山,給蘇清驅鬼;再然後是進半步多,跟妖怪打架,救出歐陽風。
想著想著,東陵蝶越發覺得不對勁。先不說水煙把歐陽風抓去誘惑她進半步多的陰謀,就是李一仙跟他的師父,東陵蝶都覺得可疑。為什麼他師父會留意她?她又沒給他什麼好處,他為什麼要叫他徒弟來幫她呢?而且,這李一仙還要她幫他找東陵玉,他師父也曾告訴她東陵玉的事,難道這只是巧合嗎?
可是,若是巧合?那他師父會算命又是怎麼一回事?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難道是一個圈套!
若這是一個圈套,那麼所有的事估計都是針對她來的。
想到這,東陵蝶立馬坐起來並揉了揉眼睛,隨後看向還在熟睡的蘇清。估計蘇清鬼上身的事也是被別人算計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下一次會是她身邊的誰?媽媽?
東陵蝶不敢再想下去,趕緊下床穿了件羽絨服,然後拿著手機往陽台走去。「喂,媽,你睡覺了嗎?」
「剛睡著,今天生意比較好,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電話裡,東陵媽的聲音有些慵懶,明顯是被吵醒後的聲音。
聽到媽媽沒事,東陵蝶剛懸著的心即刻落了下來,隨後故作自然的道:「沒事,我就是放假了,想你了,給你個電話,問問你生意怎麼樣。」
「能怎麼樣?就那樣唄,說吧,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事?」知女莫若母,東陵蝶在心裡暗歎了口氣。雖然她很想將一切告訴她媽媽,但話剛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了。畢竟,若換作是她,她的女兒寧願相信一個普通朋友的話也不相信她,那她真的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