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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宇驚愕之餘,忙走進祠堂,來到靈牌之後,只見鎮山石底部閃現的符文已經湮滅了光澤,說明石內的凶戾氣息已趨於安穩。陸戰宇面有狂喜,亦有困惑,喜的是陸陽竟有如此超凡之能,疑惑的是始終不知以陸陽的修為,是如何制服石內凶靈的?
陸桓三人也走了進來,看到完好無損的鎮山石,一個個再是不敢懷疑。
門外弟子雖時常聽聞鎮山石一事,但甚少得見,不過隱秘之事經他們之口傳頌,立馬就會變了樣子。在他們理解中,鎮山石內乃是一頭震古爍今的蠻荒妖獸,便是神人仙聖,亦對其束手無策。
然而如今被陸陽一舉制服,其超凡脫俗之能,眾弟子即驚且佩。見陸陽出來,一個個慌忙圍上,紛紛詢問,多有讚歎之語。
陸陽未料到竟惹得這般顯眼。眾人言語雜亂,根本聽不清說些什麼,陸陽無奈,只得笑顏點頭,嗯嗯不停。
過不多時,一聲甜甜的莞爾之音,越過眾弟子傳來,「陸大公子,好不威風啊。」
語氣中帶著幾分酸酸的譏笑之意,明顯是故意為之,意圖引得注意。
眾弟子亦聽到此言,頓覺不爽。陸陽剛剛展現神威,大家正是情緒激昂之時,這不和諧的聲音混了進來,自然亂了氛圍。
「nnd,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裡譏諷我們少主?」有情緒難抑者,豁然回身。其餘之人,亦隨之謾罵。然剛轉過身,罵聲立時戛然而止。
陸陽聽得有異,心下擔憂、好奇參半,分開眾人,一看之下,驚喜各半。
原來在眾人身前,站著的正是林馨,身旁還有一別半月有餘的雲蕾。方才林馨大喊了一聲,只是為了引起陸陽注意,不曾想惹得陸家眾弟子回頭謾罵,一張臉登時怒若寒霜。
眾位弟子一看乃是林馨姑娘,一個個駭得急忙掩口,小聲道歉。
陸陽面上神色怪異,滯了一下,看向雲蕾,輕聲道:「雲蕾姑娘,你何時來的?」
雲蕾微微低首,青絲遮眼,小聲嗯了一聲,道:「也是今日才到的,陸大哥,你可好?」
陸陽啊了一聲,捎了捎頭。林馨白了陸陽一眼,輕輕攬住雲蕾的肩膀,道:「他可活的自在著呢,都說了,不用這麼著急瞧他的。」
聽得林馨言語中的調侃之意,雲蕾俏臉微紅,也只自己心情過於急切,頗為羞澀。
林馨見她面有紅暈,在她臉上點了一下,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抬頭看向陸陽,疑聲問道:「你們這麼多人,守在祠堂前做什麼?」
門下有嘴快弟子正要說出,陸陽唉了一聲。那人急忙止聲,訕訕笑了笑。
此時,陸戰宇查視鎮山石完畢,確認再無異樣,又聽得祠堂外面動靜,心下也有幾分擔憂,移步而出,正看到林馨和雲蕾二人。
陸戰宇走到陸陽身邊,陸陽亦記掛鎮山石之事,問道:「情況可好。」
陸戰宇面色爽朗,早沒了淤積鬱結之色,道:「得虧你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陸爺爺謬讚了,只是碰巧而已。」陸陽捎了捎頭,仍不承認。
陸戰宇亦不強求,回身向著雲蕾看去,細細打量了片刻後,湊到陸陽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小子,你不是喜歡林馨那丫頭嗎,這位姑娘是?」
陸陽頗有些不好意思,笑得有些牽強,回道:「上次去幽泉洞府認識的以為朋友,也算故識,爺爺你想多了。」
陸戰宇似笑非笑的道了一聲:「是嗎?」
陸陽不敢再與其解釋下去,忙轉移話題道:「此處事情複雜,讓她們在此多有不便,陸爺爺,你看我」
鎮山石一事被陸陽解決,陸戰宇心情大暢,輕輕拍了拍陸陽,「去,餘下之事由我安排便是。」臨到最後,陸戰宇低聲又說道:「小子,關係你可得處理好了,林馨那丫頭性子可是掘的很,不會輕易屈服的。」
陸陽生怕再留下來,陸戰宇估計會提到結婚生子一事,忙應了一聲,和眾人告辭,領著林馨雲蕾二人,穿過院落,行去東廂。
雲蕾一直偷眼打量陸陽,見陸陽神色自然,似乎比初見時又穩重了許多,也更增了魅力,心中更覺甜蜜。
林馨未曾注意雲蕾神識,一直在猜測陸戰宇臨走時和陸陽說了什麼,他們二人神神秘秘,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
「陸師弟,方才可曾交代你什麼?」林馨喚住陸陽,帶著質疑的神色,故作輕聲詢問。
林馨語氣中分明含有威脅之意,陸陽又如何聽不出來,咳了一聲,故意歪曲道:「陸爺爺讓我好生照顧你們兩個,切莫厚此薄彼,虧待了你們。」
林馨一滯,暗道了一聲「油嘴滑舌」,然雲蕾尚在身側,昔日青巫山頂,雲蕾早已吐露過心意,林馨亦信誓旦旦不會喜歡陸陽,可如今,她和陸陽早有了過分的親密之情。也不知讓雲蕾知曉,又會作何想法。
林馨心中矛盾,連帶神色也有了細微變化,默然不語,和雲蕾一起跟在陸陽身後,進了陸陽房間。
「寒舍簡陋,兩位仙子不介意,隨便坐。」陸陽含笑示意,對故意對林馨擠了擠眼。
林馨神色一慌,心跳的厲害,還未坐下就想離開。
雲蕾尚算是第一次進入陸陽房間,心底有些莫名的激動,抬眼打量四周,每個細節都被她記在腦中。
陸陽見她只顧打量,緩身坐下,問道:「你身上的斬陰陽滅魂咒,可曾祛除。」
雲蕾收回目光,眼簾微垂,軟聲細語如黃鶯輕啼,「已經好了,巫冬、巫秋兩位前輩醫術出神,本來還要在調養半年,不過那裡實在煩悶的緊,所以就」
雲蕾話未說完便止了聲,生怕陸陽嗔怪與她。
陸陽見她模樣,自知是她急欲到此,所以才有煩悶之心。想當日,幽泉洞府之內,雲蕾在其中亦不知待了多久,也未見有此種感覺。
女孩家的心思,陸陽也不點破,只是輕聲怪道:「哪有病人不遵醫囑的,你不會是偷偷跑下山來的?」
雲蕾慌忙搖頭,鬢角秀髮微微凌亂,幾根青絲貼在細嫩的臉頰上,有一種醉人之感。陸陽心下悸動,伸手就欲拂去,手至中途,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身邊還有林馨,這般隨意作為,恐有不妥。
誰知林馨單手托腮,突然笑道:「陸大公子,怎麼停下了,不會是覺得小女子礙事?」
陸陽愕然一愣,雲蕾臉頰羞紅,忙伸手去拂。卻被林馨攔了下來,移身坐到雲蕾身側,扶住雲蕾肩膀,貼在她鬢角小聲道:「你這般不懼生死,千里之遙,趕來此處,對他亦算是用情至深。他替你攏一下髮絲有何不可的?」
林馨此言雖說是小聲,但提高了聲調,故意讓陸陽聽到。
陸陽面上一紅,向著林馨看來。只見林馨衝他眨了眨眼,向著雲蕾努了努嘴。
陸陽滯了一下,硬著頭皮輕輕抬手,將雲蕾臉頰髮絲輕輕拂下。
「這樣才對嘛,不枉我家蕾兒姑娘這麼記掛你,方才赤陽城便嚷著要見你。」林馨笑意盈盈,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模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小馨不會憋著氣故意暗算我。陸陽神色頗有異樣,雙眼在二女身上掃過,一個嬌羞可愛,純情天真;一個清麗無雙,時冷時熱。
雲蕾被陸陽拂去髮絲,嬌羞的更加可人。林馨依著她坐下,二人嬌聲細語,低聲交談。把陸陽給涼在一旁,陸陽捎了捎頭,一個人起身,去床邊坐下,內心複雜,亦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