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求支持,今日依舊四更,最後一更會放在凌晨之後。各位看官,收藏一下!)
許是睡得太沉的緣故,陸陽猛然一個激靈,身子一顫,從夢中驚醒。發覺身上出了一些虛汗,陸陽用手輕輕扇了兩下,也讓大腦清醒清醒。當神智完全恢復過來的時候,想起林馨還在房內,陸陽急急轉頭,卻發現錦被已被疊放整齊,林馨早已沒了蹤影。
「看來林馨早已醒了。」陸陽念叨了一下,隨即猛然一怔,臉色皺的有些難看。本來打算小睡一下,趁林馨未醒之前,離開房間。熟料,一覺睡下竟是連林馨何時出去都不知曉。
一旦勞累過,警惕性就降低到如斯境地,這樣可不太好。陸陽暗暗自責了一番,隨又想到,林馨醒來發現二人共處一室,也不知會是何種表情?「不會生氣?」陸陽敲著腦袋,一邊自責,一邊猜測。
想了許久之後,也沒有絲毫頭緒,陸陽甩了甩頭,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待見到林馨之後再做定奪。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如今林馨已走,再睡上一覺豈不美哉。
陸陽想著,站起身就去床前。伸手撫摸著尚有餘溫的床鋪,陸陽很不厚道的露出了一副色瞇瞇的笑容。其實睡覺是假,感受一下林馨留下的餘溫和馨香才是真的。陸陽毫不客氣的躺了上去,上身一用力,腹部略微一收,襯褲毫無徵兆的退下一截。
「怎麼回事?」陸陽撩起外衣,一看之下,大感吃驚。陸陽記得上次小解之後,是將襯褲的繩帶繫了個蝴蝶結樣式,然而眼下,繩帶竟成了死結,而且鬆鬆誇誇的繫在一起。就是因為束縛力道不夠,才掉了下來。
「難道我記錯了?」陸陽輕揉著太陽穴,慢慢回憶,可是記憶中分明不是死結。若要說自己夢遊做成了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大可能。
躺在床上,早已沒了睡意。陸陽到不擔心其他,只是害怕自己睡熟之後,對林馨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那罪過就大了。雖然幾率很小,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陸陽記得睡熟之後,自己做了一個有些色的美夢,夢中抱著林馨,把不該做的事情,悉數做了一遍。
陸陽越想越覺得兩者之間似有聯繫,就越害怕自己是否真的做了荒唐事情。鼻中嗅著殘留的馨香,腦海中胡亂猜測。
早已了無睡意,躺在床上亦覺得不踏實,索性也出了房門。
陸戰宇所在的客廳,門下弟子已經散去。濃厚的愁雲卻愈積愈多,陸戰宇頭痛不已,目光有些呆滯的凝視著眼前的地面,心中的愁苦使得眉心高高隆起。屋外的天色在漸漸變暗,連帶著投進屋內的光線也闇弱了幾分。如此慘然之景落進陸戰宇眼中,頗是自嘲的搖頭了搖頭。
待陸陽進來時,看到的陸戰宇就是這麼一副神情。一旁的林馨聽得動靜,微微抬頭,觸及陸陽望過來的目光,不知怎麼,心中猶如逃進了一隻小鹿,砰砰亂跳,臉頰緋紅,慌忙看了一眼,急忙低首。
陸陽將林馨的神色看在眼中,有成確信自己定是做了荒唐之事,不然林馨見到自己不會是如此神情。
陸陽心中陡然跳了一下,杵在門前,進退兩難。
陸戰宇見得陸陽,神色一變,掩下面上的淒苦之色,招呼陸陽進來。眼見避無可避,陸陽只得硬了頭皮,走到陸戰宇身側坐下。自進門之初,直至坐下,陸陽都未敢再多看林馨一眼,生怕惹了怒火,被翻出罪行,那樣一來,豈不人盡皆知。
林馨期間倒是幾次抬眼看向陸陽,卻見他一味躲避,心道:難不成自己偷看一事,他已知曉。那樣的話,豈不是要羞死人了。林馨低聲嚶嚀,面上更紅。
陸陽不敢直視,繞過林馨,偏頭看向他處。
陸戰宇本來愁事累積,煩悶的緊,一看到陸陽二人神色,登時哈哈大笑。
二人不解,抬頭向陸戰宇看去。陸戰宇大笑之後,說道:「陸陽,馨兒已經回來兩日,還在我們陸府並未回家。雖然昨日我已差人前去林府通報,不過,兒女遠歸,做父母的定然牽掛的很,不如你送馨兒回去,可好?」
陸戰宇雖是詢問,但言下之意,陸陽心中明朗。暗想:此行倒也是個機會,確定一下自己是否真的犯了罪行,否則這般憋在心底難受的緊。
陸陽點了點頭,又想起此次回來,並未聽陸戰宇提起魂影之事。陸陽雖然也不願關心,但師父恩義不同於它,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陸爺爺,你可有我師父盧羽生的消息。」
陸戰宇緩緩搖頭,「自你走後,我修書一封送往魂影,期間,你的一位師兄曾來過一次,不過當我問及你師父之事時,他支支吾吾,不願詳說,只說挺好的。臨走之時說,若你回來,也勸你不要再回魂影了。」
陸戰宇輕言說完,又道:「聽他語氣,魂影內多半也出了些變故。你師父不讓你回去,也是好意,但為人弟子的,恩義二字切不能忘。」
陸陽嗯了一聲,「我知道,待有機會,會回魂影一趟探望師父的。」
「如此甚好!」陸戰宇面上欣慰,陸陽的為人及做事原則,他最是認可。眼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能像陸陽一般,緊守恩義二字的,已是鳳毛麟角。
陸陽起身,再抬眼發現林馨已經走了出去。如雪白衣,迎風輕舞,想起之前的偷偷親吻,陸陽體內血流又加快了幾分。
在陸陽二人走後,陸戰宇喚來方掌櫃,吩咐將門下弟子招來。眼下陸家的處境如履薄冰,一個不慎,會有覆滅之險,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陸戰宇也不知此次劫難能否渡過。如今陸家已成兩派,而煉血宗幕後的指使之人,分明就是衝著自己而來。陸戰宇雖然上了年歲,不過心思不曾落的半點,這一連串的事態還是分析得清清楚楚。
此時招來眾人,其心思自然是想讓大家危機之時,站到大長老陸桓那邊,一來傳承陸家香火,二來保持陸家不至覆滅。
陸戰宇門下弟子,多半都是忠心之人,聽得陸戰宇此法,自然沒人贊同。
眾人雖知陸府此劫難渡,但也懂得生死氣節,只願直著死,不願屈著生。
陸戰宇連番勸慰無果之後,勃然大怒,「我陸家數百年基業,不能因此毀於一旦,爾等不可忤逆。」說話時氣血上湧,咳了幾聲。
眾人亦不敢吱聲,不過,心下卻是打定主意,執意不從。
陸戰宇還道眾人已經允諾,吩咐大家閒暇之時,和大長老那邊多做接觸。眾人憋著一肚子委屈,緩緩散去,徒留陸戰宇和方掌櫃二人,相視苦笑。
赤陽城的街道,依舊熙熙攘攘。陸陽和林馨隔著一段距離行走,二人各懷心事,默默走著。
陸陽在心中反覆醞釀了許久,可是此世中人是否也如天朝一般開放,也未可知,冒昧的問出來,會不會招來一頓暴打?
陸陽捎了捎頭髮,再次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是鼓足勇氣,快走幾步追上林馨。作為男人,豈能讓女孩主動,陸陽咬了咬牙,罷了,死就死。
「林馨!」陸陽直接將平時常常呼喚的師姐二字去掉,看得周圍無人,輕喚了一聲。
林馨懷揣心事,垂眉低首,手指絞著衣裙,如此反反覆覆。突然聽得陸陽直接喚出名字,林馨十分愕然的停了下來,有些慌張的說道:「我是你師姐。」
陸陽不管此節,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林馨訝然的啊?了一聲,怔在原地。她覺得陸陽已經知曉自己偷看一事,面上突然升起兩團紅暈,頭壓得更低,斟酌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