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時間催入真氣過多,曲靈棒異常活躍,各種空翻、折轉,時不時的在眾人眼前呼的一下飛過,極盡得瑟之能。
巫冬看著曲靈棒這般形態,兩眼直冒青煙。臉上紅得早已經黑了,若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曲靈棒上,說不得看到巫冬這般模樣,指不定能樂出個什麼樣來。
巫秋白了巫冬一眼,心下也是一個氣。試問這方天地,修真之人有幾個會遇到這般尷尬情形,還是在幾個毛頭小子面前。
巫秋恨不得毀了曲靈棒,不過也只是在心底想想罷了。曲靈棒對巫冬的重要性,對於青梅竹馬,相伴數百年的巫秋來說,自是清楚不過,莫說今天只是讓巫冬丟了些臉面,便是突然興起,在巫冬的頭上敲上兩下,想必巫冬也不會有何異議。
即便現下發怒,背地裡還是會把曲靈棒架於高台,奉上三隻手臂粗細的上好供香,拜上一拜,連帶著在安慰一番。
巫秋想到這裡,略感氣結的瞪了巫冬一眼。巫冬心中自知今天丟醜了,不過曲靈棒對他來說,珍若生命,是以也只能對巫秋遞上歉意的微笑,然後繼續註釋曲靈棒。
陸陽將巫冬、巫秋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自是也看出巫冬對於曲靈棒的愛惜,心底更增了幾分把握。
也不知曲靈棒哪裡來的勁頭,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氣力衰竭,從半空落了下來。不偏不倚,落在陸陽身前一丈遠處。
看到曲靈棒終於落下,巫冬正是開心,卻見到曲靈棒倒插在了陸陽身前,眉頭皺了皺。許是此時又注意到陸陽四人,想起方才尷尬之態,略有慍怒。只是曲靈棒還是得拿,如此寶貝之物,總不能讓它一直就這麼插在地上。
巫冬不經意的咳了一聲,正了正神色,面上少了幾分紅色,黑著臉向著陸陽走來。
陸陽將心頭喜色掩下,拱了拱手,神色鄭重的說道:「前輩,晚輩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巫冬眉梢一挑,暗道:莫不是這小子此刻想要取笑自己?當即喝道:「有屁快放。」話說完,巫冬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陸陽身上有著這麼多的寶貝,只怕也不是什麼凡夫俗子。想到此節,巫冬怔了怔,也不再繼續呵斥,單手一伸,作勢去拿曲靈棒。
手伸到中途,突然又收了回去。曲靈棒的脾性,擰得很,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了個什麼突然倒飛,飆射什麼的,弄自己一個尷尬,多沒面子。
巫冬似乎想的有些多餘,過去許久之後,曲靈棒仍是插在遠處,並無任何動靜。
陸陽見巫冬一直怔在當場,也不言語,便繼續說道:「晚輩昔日跟過一位先生,習過一段時間的煉器之法,多少有些瞭解,前輩這」
「習過煉器之法又如何,你當老夫沒學過嗎?是想要恥笑老夫嗎?」
方才曲靈棒的不受控制的詭異樣子,巫冬以為這幾個毛頭小子定是覺得好笑,雖然一直憋著不說,但他也感覺的到。
其實陸陽四人並無此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尤其是這些世外高人,略有一些刁鑽古怪的東西,也分屬正常。
只是巫冬可不這麼認為,所以陸陽一開口,即便是板著臉,巫冬也覺得他是在笑,而且是在放肆的笑。是以神情一直不好,瞪著陸陽,哼了一聲。
陸陽也能想到此節,所以並不在意,只是淡淡說道:「前輩誤會了,晚輩是想說,以前晚輩也碰到過如同眼前這般的神器之物,先生曾教導了一些方法,興許會有些用處。」
巫冬眉梢一挑,撇了撇嘴,那神情明顯是不相信。這也難怪,曲靈棒跟隨巫冬百年有餘,期間不知碰到過多少煉器高人,各種方法都有試過,也未見有好轉的跡象。眼前這位雖然有些能耐,可是畢竟也是一普通少年。又怎會比得上那些道行高深之人,是以陸陽一說完,巫冬便覺得是在說大話。
「想藉此騙走我們的乾元丹,妄想!」
巫冬快速的伸手拔出曲靈棒,生怕此棒會逃跑一般。握在手中,攥得緊緊的,極為小心的呵護在身前,瞪著陸陽看了片刻,突然神情不悅的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陸陽搖頭苦笑,別看巫冬是成名已久的前輩,但在性情上卻也如同小孩一般,有些小家子氣。不過也是,若非他們性情本就怪異,又怎會想出留下又臭有噁心的粘稠藥膏,給前來尋藥之人塗抹,這明顯就是故意戲耍大家嘛。
陸陽亦不在意,施了一禮,繼續道:「晚輩並無此意,只是見到如此神奇之物,一時忍不住技癢,所以」
「技癢?」巫冬回過頭來,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將陸陽重新打量了一遍。不過打量之後,仍是憤憤道:「少來,就憑你能有什麼技能?」
「如果前輩信得過話,在下可以試試。」陸陽神色坦然,無絲毫做作之樣。
巫冬見他說的自然,似也不像信口胡謅,故意為之。只是曲靈棒寶貴至極,豈能隨意讓人施為。巫冬哼了一聲,這次並未出言呵斥陸陽,而是略有心動的向著巫秋走去。
巫秋對陸陽頗有幾分賞識,又見得陸陽如此眾多的異寶,也有幾分相信,就對巫冬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嘛,你為什麼不試試?」
巫冬噓了一聲,小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曲靈棒對我的重要性,他一個毛頭小子,大言不慚,萬一壞了,可怎麼辦,就是把他殺了也於事無補啊。」
巫秋一想也是,陸陽年紀輕輕,與煉器一道又會有多少經驗。
其實陸陽欲用之法,與煉器無多少牽扯,更談不上需要多少煉器經驗。即便是無絲毫經驗,也有成以上的把握。
巫秋自然不知陸陽曾將降魔杵馴得服服帖帖,若是讓他知道,定然會樂得屁顛屁顛。
降服降魔杵一事,陸陽還未告知釋業和尚,也不想道出赤龍魂一事,所以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雲蕾見巫冬一直懷疑陸陽,心底早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嘟嘴道:「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前輩豈能僅憑陸大哥年紀輕輕,就斷定陸大哥做不到呢。」
雲蕾之前見識過陸陽諸多手段,對陸陽一直佩服得緊。尤其是殺了和玉血祭使,收了赤靈,降服幽泉陰煞。
這赤靈能降服幽泉陰煞,自然厲害的緊,可是卻對陸陽極為要好。雖然對自己也不差,成也是看著陸陽的面子。
如此神異之物,都能死心塌地的跟著陸陽,豈不是說陸陽乃是上天眷戀之人,必有萬千本事。
雲蕾想的簡單,卻也最直接。
其實歸根結底,乃是在雲蕾內心深處,深深的烙上了那個人的影子,所以在他看來,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ps:相當手殘,打字速慢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