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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笑而不語,望著釋業和尚良久,道:「釋業大師佛緣深厚,佩服佩服。」
釋業和尚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微閉雙眼,一圈佛光在腦後顯現,「陸少俠謬讚了,貧僧資質魯鈍,與修佛一道極為遲緩,萬沒有」釋業和尚正說得興起,方一睜眼,身前哪裡還有陸陽的影子,再往前看,陸陽早已走出十多丈遠。
釋業和尚連忙追上,和陸陽並肩而行,邊走便豎起單掌,唱偈道:「陸少俠,貧僧正在說話,你這樣甚為不好,佛語有云:佛本無相,法本無生,欲知佛境界,不假莊嚴修正而得」
釋業和尚未說完,便見陸陽轉過身來,伸手止住,問道:「釋業大師,此佛語是何意思?」
釋業和尚立即停住,摸了摸光頭,嘿然道:「不知!」
「不知你還能說得這般頭頭是道?」
「佛語有云:不自知,不可知,是為知。」
陸陽立時伸住,道:「釋業大師如此高深佛法,在下改日再行請教。」陸陽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說道:「釋業大師,此去青巫山少說也有數百里,若徒步行走,怕是要到明日了。在下見你這降魔杵」
陸陽伸手指了指釋業和尚左手中金光熠熠的降魔杵,言下之意甚為明顯。
釋業和尚將降魔杵橫握身前,略微皺眉,凝神思慮良久之後,道:「陸少俠所想甚為在理,若用此降魔杵,不出半日便到。如此的話,我們便趁坐降魔杵。這馬所留無用,不如陸少俠放生了,也算積點功德。」
「有大師相助,自是不需,在下這就放了。」陸陽點了點頭,除去馬匹韁繩,在後臀上用力一拍,馬匹吃痛前跑,不多時便去了極遠。
陸陽回過身來,對著釋業和尚微微豎掌,道:「大師,我們這就走。」
釋業和尚極為鄭重的嗯了一聲,高頌一聲法號,降魔杵登時綻放金色光芒,聲聲法相洪音,莊嚴正氣。如沐佛光之中,心如鏡台,清明自如。
但過去良久之後,降魔杵依舊在釋業和尚手中,並未有任何變化。陸陽見釋業和尚神色鄭重,亦不敢出言打擾,靜靜立在一邊,耐心等候。豈料,將近過去了一炷香時間,亦為見到有何動靜。
林馨那邊生死難料,這邊自是耽擱不起。陸陽不免心中焦急,沉吟片刻後,試探著問道:「大師,如何?」
釋業和尚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陸陽,突然有些歉然的說道:「御使之法,貧僧給忘了。」
陸陽微微一怔,險些沒有岔過氣去。不過,腦中思緒回顧,想起初見釋業和尚之時,那降魔杵行走起來,好似不受掌控,不然也不會將釋業和尚一頭捅進土堆之中。
想起此節,陸陽回頭忙向馬匹遠去的方向望去,然而此時,哪裡還有馬的身影。
陡然間,陸陽突然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深深的望著釋業和尚良久,突然抬步向前走去。
眼下不是耽擱之時!
釋業和尚抓了抓腦袋,看到陸陽要走,急忙跑上前去攔住,訕笑道:「陸少俠莫急嘛,御使之法貧僧倒是想起來了。」
陸陽心中本來死氣沉沉,聽聞此語,倒有些許高興,忙說道:「那我們即刻就走。」
釋業和尚連忙伸手攔住,繼續訕笑道:「想是想起來了,不過這降魔杵不比一般權杖,此物乃化佛天龍凶僧所化,難以馴服的緊,駕馭起來便如方才一般。貧僧想,陸少俠也不願被甩下高空。」
陸陽聽得此物來歷,訝異道:「這般佛光大盛之物,乃是凶僧所化?」
釋業和尚道了一聲正是,又解釋道:「化佛天龍凶僧乃是得道高僧,只是凡塵孽障難處,佛法修行愈是高深,體內戾氣被壓制的愈很。待他們功德圓滿星魂寂滅之際,便用自身佛法將週身戾氣封印起來,以防危害人間。」
「不過,這些也是貧僧聽來的,事實如何,貧僧不知。」
陸陽哦了一聲,聽起來確實有些玄。復又向著降魔杵看去,不知是否是心理作怪,總覺得釋業和尚手中這降魔杵,佛光之中確有幾分戾氣,躁動不止。
「那怎麼辦?」思慮良久之後,陸陽不得不面對眼前最為重要的問題。
釋業和尚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大言不慚,讓陸陽放了馬匹,此時這裡前不著村,後不靠店,又該去哪裡尋些坐騎。若無坐騎,單憑腳力,數百里的距離,著實夠嗆。
釋業和尚抓著腦袋,沉思許久之後,正聲道:「陸少俠,你看這樣可好。貧僧傳你此物御使之法,你且看看,能否掌控這降魔杵。」
陸陽登時吃驚,望著釋業和尚,說道:「這不太好,你私自傳授佛門法訣,不會被罰下重責。」
釋業和尚嘿然道:「陸少俠過於迂腐了,你可知佛語有云:一切無心無住著,世出世法莫不皆爾。佛法亦本是天地萬法之一,萬法本源皆同,又何分彼此。」
陸陽盯著釋業和尚,心中吃驚不已。如今世道,各門宗派莫不恪守本門心法,據不外傳。然而眼前這位釋業和尚,竟有如此心境悟性,實屬少見。
陸陽心中正自佩服之時,又聽釋業和尚說道:「當然了,方纔所說都是貧僧胡扯,陸少俠切勿保密,莫要告知貧僧師門。」
陸陽啊了一聲,看著釋業和尚,亦不知自己該呈現何種表情。
釋業和尚湊緊陸陽,小聲道:「陸少俠莫急,世間御使法器之法,大同小異,可以說並無區別。即便傳授與你,也無人知道。你若不說,只有天知地知。」
「可是,以大師之修為,尚難掌控之物,我怕是不行。」
「此言差矣,道法、佛法全憑悟性,說不得你就很有慧根。」
陸陽尚處在震驚之中,神色還未回復,便聽到釋業和尚附在耳邊,嘰嘰咕咕,說了許多生澀難懂之語。
陸陽雖驚疑未定,依然將佛門法器御使之法盡皆記於心中。
御使之法,雖然難懂,但陸陽反覆揣摩數遍之後,心中靈台孔明,如入法相虛空之境,隱隱有所頓悟。
釋業和尚杵在一旁,見陸陽一時眉心緊皺,一時臉有扭曲之色。歎道:「陸少俠莫要強求,這法訣著實難以掌握,便是貧僧當初修習之時,也是花費了許久,才略有小成。如若真的不行,陸少俠信得過貧僧的話,就有貧僧御使,放心,貧僧飛得低,應該不會墜落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