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不是狂獅傭兵團的金貂嗎?怎會如此模樣?難道他們去掏了狂暴大地之熊的老巢嗎?」源澤路上隨著那群血跡斑斑破衣爛衫之人的走動,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駭之聲。
這世界不只有家族,還有各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對於這些組織,即便是黃道姜家都不會輕易觸動其的眉頭。
眾多的組織之中,又有一頗為深不可測的傭兵組織,此組織由一個個實力不小的傭兵團組成,強者們只需到各個城池的傭兵辦事處辦理傭兵手續,便可成立傭兵團,接取各種各樣的任務並完成就能獲得不同程度的回報,因此這一組織勢力硬是遍佈各個疆域人煙鼎盛之地。
而這些傭兵團如何由來,便有眾多可能了,有閒散強者組建,有某家族秘密培養,各種各樣的可能皆有。
狂獅傭兵團傳說便是擁有著狂獅血脈的強者師霸建立,至於其是否與那個家族有著聯繫,便不得而知了。但即便沒有聯繫,就師霸的強橫實力,其傭兵成員的生活也是過的有滋有味,頗為快活的。沉木森林之中只要不是太過恐怖的凶獸,以其傭兵團的實力說是來去自如也不算過。
……
符樓方向,姜雷一手提著小胖,兩條腿飛快的跑動著,小胖雖身體不胖,一百多斤的份量卻也不輕,但看姜雷就這般一手將其提起,跑動之中卻似乎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小胖一顆心都被其深深地震撼。
「雷少爺竟然這般強大,想來那天殺的金貂也不是雷少爺的對手,如果,如果能跟雷少爺學得一招半式,那我豈不是也能成為強大的武者?」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的晃過小胖的眼睛,急速移動所帶起的強勁氣流更是吹得其眼淚直流,但此刻小胖一顆心卻是深深地期待著。
小胖之所以叫做小胖,不過是父輩們希望他能夠有口飯吃,若是吃的白白胖胖那便是八輩子積下的福德。窮困之人的希望甚至是**也不過這般樸實。
「小胖,符樓出了什麼事?可是有人搗亂?」心裡緊張符樓的情況,加之對於小胖姜雷很是熟悉,跑動之中也不忘問道。
陷入深深震撼與期待的小胖聽得姜雷發問,便急急說道:「雷少爺,是…是狂獅…狂獅傭兵…的人。」許是姜雷跑動的太快,小胖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吐字不清起來。
聽得如此,姜雷稍稍放慢了速度說道:「慢慢說,說清楚些。」
感到飛快的速度一緩,小胖急急緩了口氣,趕忙說道:「雷少爺,是狂獅傭兵團的人,帶頭的人,我認識,是副團長金貂。」
仔細聽完,姜雷頓時有些疑惑,看到姜雷疑惑的表情,機靈的小胖腦子一轉便猜想到,姜雷對狂獅傭兵團或許不瞭解,便又說道:「狂獅傭兵團是不是我們源澤城一帶的傭兵團,我不清楚,但金貂,我之前遠遠看到金貂與人打鬥,渾身都能冒出金色光芒,有點像凶獸金貂,應該是金貂血脈武士。」隨後有對姜雷細細說了其所瞭解的狂獅傭兵團成員,沒有丁點的停頓,短短半刻中便說了足足六七人的大體情況。
聽完,姜雷深深看了一眼小胖,沒有多想,隨後說道:「謝謝你小胖,接下來我便獨自趕往符樓,你且慢慢趕來便可。」
看著姜雷飛速遠去,小胖一陣激動,心中暗暗想到:雷少爺好脾性,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不溫不火,忍住半刻鐘的時間聽我言語,或許那件事真的能成,想歸想腳下卻是不停,急急奔向符樓去了。
……
「諸位好漢鄉親,我狂獅傭兵團今日慘遭橫禍,請大家主持公道,符樓做生意不厚道,竟敢以劣充好,害我狂獅傭兵團損兵折將,元氣大傷,若不給個說法,還我狂獅傭兵團一個公道,今日我金貂便砸了你的招牌,掀了你的符樓,即便城主都不會袒護你們。」符樓外,那群衣衫襤褸之人各自站定,有心之人能發現這般站位不同尋常,隨後從中走出一人,便自大聲的吼道,暗自蘊含氣勁的聲音,即便傳出數里之遙亦能聽得無比清晰,加之一對金黃眉毛,滿含怒氣的眼神,闊耳方臉,一時之間「浩然正氣」紛湧而出。
「什麼?符樓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會吧?符樓不是一向注重信譽,而且符紙質量更是沒的說嗎?怎會如此自毀招牌?」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符樓如今生意做得這般大,影響力更是驚人,這般小事或許出現了,也沒人敢於吱聲。」
「是啊,你我又不知,他符樓到底做了如何虧心之事,今日這狂獅傭兵團來此鬧事,或許能見分曉。」
「不過,聽說,人符樓背後可是有著豪門家族唐氏撐腰,而其幕後老闆更是姜氏旁支人員,狂獅傭兵團今日恐怕要遭。」
聽得金貂一番狂吼,四下裡立時一陣議論紛紛,懷疑者有之,嫉妒符樓者有之,純粹看熱鬧的也不少。
金貂一番狂吼之後,不久,自符樓大門處走出一紅光滿面之人,此人正是姜雷的父親,姜木,隨著姜雷武道修為與制符能力愈發的出色,符樓如今也算是日進斗金,姜木數日前更是憑借大量靈丹妙藥,天材地寶硬生生突破了引靈之境,激發了血脈之力,如今也是一名引靈血武強者,雖然姜木資質不高,但憑多年的修煉,數年前其火狼拳已接近小成,只是數年來為之姜騰奔波勞累才遲遲未能突破。
「呵呵,金副團長,想來你等也不是故意來此鬧事,此中必有誤會,何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將其說清楚,化解此中不必要的誤會呢?我符樓做事向來公道,有口皆碑,絕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如此豈不是誤了我堂堂符樓的名聲。」
一改一年之前的勞苦姿態,如今其更是激發血脈,成為實打實的強者,且身後又有著唐氏二小姐唐嫣這等背景深厚之人若有若無的照拂,姜木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渾然無謂的樣子。
「不好吧,有什麼事就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何必遮遮掩掩的呢?大家說是不是啊?」姜木話語剛落,四下裡卻傳出若有若無的起哄之聲,隨後四周更是嘈雜聲不斷,聲聲要求姜木就地解決此事。
金貂聽得周圍嘈雜之聲,嘴角隱隱上翹,今日其就是來此鬧事,而且鬧的越大越好,雖然姜家符樓背景深厚,但其也調查考量過,今日事罷,自己領了宋公子的好處,便也不在著殘存的狂獅傭兵團裡混了,遠走高飛,誰人也管不著。
姜木見得四下如此,也不在意,緩緩說道:「好,今日就在此好好弄個明白,你金貂說我符樓以次充好害了你等,我們暫且不說是真是假,但凡事都要講個證據,你且將證據拿出,我們在慢慢談如何?」
見得姜木如此坦然,四下裡吵雜之聲也漸漸消去。
見得周圍漸漸平靜,金貂忙辯道:「證據,哼,我兄弟們如此狼狽、重傷難道你沒看見嗎?這就是證據,我狂獅傭兵團昨日進入沉木森林,本想憑你符樓大威力符紙拼一把,但如今卻是這般摸樣,就連我大哥二哥也深受其害,難道不是證據嗎?」
姜木微微一笑,沒有出聲,顯然覺得此言有些不實。
「姜木,前日我奉團長之命在你符樓購買價值數百靈石的符紙,是也不是?」金貂眼神一挑,望向近處一名手下,這手下立刻會意大聲說道。
「金副團長,你這手下之言,可就牽強了,在我符樓買了符紙,這能說明什麼呢?」
氣氛沉默半晌,金貂陰狠之色一閃,不再多言,先下手為強,只見其雙手瞬間凝聚一股銳利之氣,「啊」的大吼一聲,身體飛一般直衝向姜木,雙拳更是狠狠一揮間,姜木來不及躲閃瞬間便被擊飛出去,「兄弟們,他不仁,我便不義,給我拆了符樓,殺!」金貂見得再不動手或許便沒機會了,便搶先出手擊飛姜木,轉而又號召周圍手下動手起來。
場面一時之間混亂起來,弱小之人抱頭鼠竄,實力強大的卻是雙手抱肩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只見金貂一馬當先,連續重傷兩人後便追向姜木,危機,即便姜木已達引靈之境,成就血武強者,但明顯武道修為已達附靈之境的金貂先前的偷襲已將其擊傷,而此時姜木更是毫無還手之力,金貂又狠辣之極,想要趁機除掉姜木,下一刻,極富鋒芒的拳勁就要落於姜木的頭顱之時,忽而金貂感到一陣心悸,轉身只見一道火光直直射來,待得火光漸進,赫然顯出一枚燃燒的旋轉火箭,帶著無盡的威勢,勢不可擋,只是一閃間,便穿過金貂的右胸,驚恐之色還未散去,金貂的身體便直直栽倒。四下一陣驚叫聲響起,數十米開外一道並不雄壯但卻渾身冒著一股股火浪的急速身影火箭一般直撞而來,姜雷趕到了。